戀上你看書網,我在西廠當差的日子 “他拿走了……”
眼見趙御離開,新皇這才急切的對著身邊的皇貴妃說道。、
可不等他說完,皇貴妃就僭越的打斷了他的話。
“陛下,你難道沒有看到,連朱鐵膽都落荒而逃了嗎?”
皇貴妃看向新皇,眼底隱晦的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改變命運的契機。
可這個男人,在皇貴妃此刻看來,卻真的不適合做一國之君。
趙御斬殺了魏忠賢,而朱鐵膽也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明哲保身,他們身側,只有零零散散的幾百號內廷衛和大內侍衛。
如果趙御這個時候想要摘掉新皇的人頭,哪個能攔得住?
況且,別人不清楚,難道作為新皇的他還不清楚?
對于旁人來說,斬殺新皇也不見得能坐上奉天殿的龍椅。
可不要忘記,趙御身邊還有一個身具九五氣運的女子。
在皇貴妃看來,哪怕趙御的心稍微野一些,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割鹿刀橫向新皇的脖頸。
換做是她此刻站在趙御的立場上,就會毫不猶豫的這么干!!
至于傳國玉璽……
皇貴妃不是不想要,而是她知道不能要。
至少現在這個時候,不能因為這一方玉璽,和趙御撕破臉皮。
“來人,將逆臣魏忠賢打入天牢,嚴加看管!”
皇貴妃轉身,有些越俎代庖的對著四周的內廷衛發號施令。
而新皇對此,卻沒有絲毫的不慢。
趙御走出太廟宮墻,身形直掠承天門。
之所以一定要取走傳國玉璽,并不是趙御想要做面北朝南的九五至尊。
而是他明白,想要救得了江玉燕,就非要這東西不可!
“你咋來了?”
躍出太廟宮墻,沒走多遠的趙御,看到迎面直沖沖跑過來的大塊頭,微微一愣。
“你沒事吧?”
二哈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一眼趙御。
發現這家伙除了嘴角滲出點鮮血之外,似乎并無大礙。
“沒事……不是,盧劍星不是護送你和布魯嘟出龍門了嗎?怎么又跑回來了!”
趙御盯著眼前渾身冒著金光的二哈,意外的問道。
這個憨憨,最大的夢想不就是將自己的主人布魯嘟從風里刀這個小白臉的手中‘解救’出來,然后和他一起遠走高飛嗎?
這怎么飛了一半,又繞回來了?
“額……”
二哈盯著趙御撓了撓頭,憨憨一笑。
趙御沒好氣的看了一眼二哈,也沒有繼續追問,兩人一起朝著承天門趕去。
二哈跟在趙御的身后,越是靠近承天門,二哈的眉頭皺的越緊。
他天生能感知危險,自然也能感知身邊人心里一些微妙的變化。
此刻的趙御看似臉色平靜,但是越靠近承天門,二哈就感覺眼前這個家伙似乎越是畏懼。
畏懼?
單橋匹馬的斬殺了融合氣運手持天怒劍的魏忠賢,嚇破了朱無視膽子的趙御,居然也會畏懼?
逐漸的,兩人的腳步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慢了下來。
一步步走出承天門,趙御第一眼就看到了盤膝在地上,閉目調息的江玉燕。
相比起季風和靳一川,她雖然傷的重,但看似卻沒有性命之憂。
可趙御卻明白,她的周身氣數已經受損傷,如果不能凝聚氣運,死是遲早的事情。、
大氣運者,行臥皆有命數。
可世間萬物,福禍相依。
一旦自身氣運潰散,那么之前被自身氣運所壓制的厄運,就會蜂擁而至。
這些話,自然不是趙御領悟來的,而是當初在少室山,張老道曾告誡過趙御的。
所以,當趙御破開天怒劍的血芒之后,首先做的就是斬下了魏忠賢的左臂,拿走了傳國玉璽。
天下間,能凝聚氣運者,非此物莫屬!
“大人!!”
眼見趙御和二哈從承天門內出來,盧劍星和沈煉上前一步,單膝跪在趙御面前。
而平時對下屬很是隨意的趙御,此刻卻沒有搭理跪在地上的兩人,而是直勾勾的來到江玉燕面前。
“公子……”
江玉燕費力的抬起右,面帶淡笑的看向趙御。
一言不發的趙御從懷中拿出傳國玉璽,放在了江玉燕的懷中,然后再次轉身。
一步一步……
走到一側的房檐下,盯著那個已經毫無氣息,卻雙手還死死握刀的年輕人。
盧劍星三人當中,趙御最看重的是沈煉。
不管是做事還是動腦子,沈煉都可以甩開靳一川和盧劍星好幾條街。
繼而就是老成持重的盧劍星。
到最后,才是這個自從跟了趙御之后,性格越來越跳脫的靳一川。
可是,只有趙御自己明白。
盧劍星和沈煉,很大程度上趙御都是將他們當成可以任用的下屬來看。
而唯獨這個看似哪一方面都比不上兩位哥哥的靳一川,在趙御的心中,算得上半個朋友!
原本,趙御身邊的幾個得力助手,都曾經修習過神照經。
說起死回生有些荒謬,但是一般的傷勢,卻也有辦法讓其恢復生機。
可這一次不一樣……
魏忠賢以自身為媒介,勾連天怒劍上無邊血氣和傳國玉璽之中的中原氣運。
徹底的攪碎了眾人體內的生機。
就連江玉燕這等絕頂高手,若不是有九五氣運護身,恐怕早就已經香消玉損了。
“盧劍星,沈煉……”
盯著靳一川的尸首看了片刻之后,趙御輕喚一聲。
單膝跪地的盧劍星和沈煉,起身之后一言不發的走到趙御的身后。
“收殮所有尸首,回監司本部!!”
“遵令!”
西廠監司值堂當中,趙御將值堂內所有的擺設都清除了出去。
此刻值堂當中,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二十六具監司本部力士的尸首。
趙御盤膝而坐,就在這一群尸首的中煙,臉色看不出一絲變化,卻給人一種十分落魄的感覺。
“稟大人,西廠督公朝監司本部值堂而來!”
正在這個時候,沈煉走進值堂,對著趙御抱拳說道。
趙御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江玉燕身側的二哈。
江玉燕因為懷中捧有傳國玉璽,緒亂的氣息也逐漸的穩定了下來,可此刻的她,卻別說動手了,連站起來都難。
二哈點了點頭,隨沈煉走出了監司值堂。
整個監司本部,敢攔西廠督公大駕的,除了此刻神情落魄的趙御之外,就只有這個憨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