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兩百多年的‘神’,也沒提防趙御這下三路的招數、
在他看來,境界到了他和趙御這個地步,已經不屑于再去使用那種街頭痞子斗毆才用的下三濫招數。
而且,這種招數對他這個境界的高手來說,和稚童的把戲沒什么區別。
依照他的修為境界,除了趙御這個級別的高手全力以赴之外,任何人都難以撼動他分毫。
“嗚……”
卻不想,在趙御抬起腳的那一瞬間,他還是一臉不屑。
可隨著下身傳來的脹痛感,他的臉色終于變了。
倒不是因為趙御這一腳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傷害,也不是因為那一閃即逝的麻痹感。
而是他驚駭的發現,無論自己如何閃躲,都無法避開趙御那看似平庸的撩陰腿。
一腳過后,生性謹慎的他正要后退,卻不想趙御第二腳已經如影隨形。
麻痹感再次襲來,他本后撤的身形一頓。
“嘿嘿,神?”
趙御腳下翻飛,眼神中卻不免閃過一絲鄙夷。
別說他只是一個狂傲自大的凡夫俗子,便是那武當山上天門中走出的仙人又如何?
只要是近身趙御三步之內,再厲害的人都得落個蛋碎人亡的下場!!
趙御雙腳不停,那種一閃即逝的麻痹感便不會消散。
自稱是神的男人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蹲著鐵橋馬步挨趙御的踢。
渾身上下即便有萬般能耐,也施展不出分毫。
可片刻之后,自稱是神的男人卻眼中驚駭盡退,眼中不免有輕視的神色。
這趙御下三路的招數是有些詭異,但是卻想要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卻也癡人說夢。
他自己心里清楚,即便是趙御廢了他的命根,對旁人而言可能難以接受,但是對他而言,卻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因為他這具軀殼,本就不是他自己的!!
如有損傷,正好可以將那這百年才出現的步氏后人拿來替換!
步氏一族,百年必有天縱奇才出現。
在這個自稱神的男人之前,步氏每百年都會出現一個天賦極其妖孽的人來。
這些人,有拳法造詣直逼神靈的拳神,有用刀的曠世刀客,也有劍壓武林的絕頂高手。
每一個都是驚才艷艷……
可是,自從這個稱之為神的家伙出現之后,除了還未成氣候的步驚云外,步氏一族卻再也沒有出現過天縱奇才。
非是步氏一族福盡,而是每百年出現的天縱奇才,都被這個自稱神的家伙掠走。
已換首的奇術,利用本族后輩天才,來為他做嫁衣!
移天神訣能長生,但卻無法阻止歲月對肉身的侵蝕……
這邊是兩百年來,除了這個自稱神的男人之外,步氏再沒有出現天縱奇才的原因。
至于步驚云……
其實在他生下來的時候,神就已經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之所以現在步驚云還活著,只是因為他年紀尚淺,武修造詣雖然厲害,但依舊無法承受神的恐怖功力。
“你是第一個在我撩陰腿下,還能笑得出來的人!”
趙御雙腳不停,騰出來的雙手也死死的扣住那人的肩膀,不至于讓他掙脫了去。
趙御雖然心大,但也明白眼前這人之前說的話不無道理。
失了兩成內勁的他,如果捉對廝殺,肯定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
至于巧計經驗,他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除了撩陰腿之外,他沒有能制得住眼前這人的手段。
只是撩陰腿雖詭異,但殺傷力對于眼前這個境界的高手來說,卻微乎其微。
面對趙御的話,神倒是想要張口,可那如影隨形的麻痹感,卻讓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男人雖不能說話,可眼珠子卻還能動彈。
在趙御話落下的時候,他看向了一旁逐漸起身的二哈。
趙御跟前只有這一個大漢,雖練就了一身橫練的功夫,卻在他們這種人的眼中,實打實就是個笑話。
他被趙御所擒,動彈不得。
可是不要忘了,他身邊還有一個隨行的大和尚。
對于隨行和尚的本事,他是知根知底。
放眼整個京城,即便是那個得了兩成摩柯無量的燕皇,現階段都不可能是這和尚的對手!
“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就在神琢磨著怎么示意大和尚動手的時候,擒住她雙臂的趙御,卻低喝出聲。
神原以為趙御是想要讓那個大漢動手,來對付自己。
心下一喜,趙御這一叫喚,倒是有可能驚醒身后錯愕的大和尚。
只等那大和尚動手,自己掙脫束縛,依舊可以將趙御……
砰!!!
不等神自顧自的想完,突然頭頂一沉,整個人的內息瞬間散亂開來。
不等勁氣亂竄,趙御的腳已經到位。
神體內兇悍的勁氣,居然違背常理的一滯。
頭頂再次傳來震蕩,這一次神感覺自身魂魄都要給這巨力給鎮散了!
他臉上浮現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想要轉過頭去看個究竟,下半身的麻痹感卻容不得他動彈分毫。
碩大的缽盂帶著蘊蘊之氣,勢大力沉的一下接著一下,砸向神的頭頂。
手持缽盂的,正是那隨神一起的隨行大和尚!
別說神了,就連二哈都瞪大眼睛。
他自龍門歸來之后,和趙御幾乎寸步不離,可也不曾聽過,趙御和這和尚有過交際啊!
如果真的是一早就相熟,那么趙御之前遇到那些過不去的坎兒的時候,為何卻放著如此高人不用?
藏拙?
二哈搖了搖頭,換成別人有這種心性他信,趙御還是算了吧。
典型的叫花子放不住隔夜的食……
可此刻這老和尚倒戈,卻讓他不太嵩明的腦袋有些蒙圈。
“阿彌陀佛……”
老和尚雙手合十,隨即高高舉起手中缽盂。
此刻,那缽盂外表的銅面已盡數脫落,刺目的白光自老和尚手中激射而出。
如此刺目的白芒之下,根本就看不清缽盂原本的面貌。
老和尚用盡全力,白芒帶著一道流光,瞬間落在神的頭頂之上。
勁氣乍起,二哈渾身金芒涌現,卻依舊被這勁氣掀飛數十丈遠。
那老和尚卻似乎預料到了這一點,在白芒落下之后,手中微微一轉。
趙御看的真切,那老和尚手中白芒瞬間流轉開來,如一捧柔泉,化作一面盾牌,擋在老和尚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