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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實力帶來尊重,再沒有人敢瞧不起你

  “全都躲開!”

  吳道人突然吐血,附近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就連蘇戰南都皺著眉,臉上寫滿緊張。

  他清楚吳道人的實力,一定是出現了什么意外,否則他不可能好端端吐血。

  燕少羽站在陣環中央,正等待吳道人啟動傳送,也直接被打斷。

  他為人謹慎,毫不猶豫閃避開來。

  燕少羽眼里的神色有些復雜。

  吳道人可千萬別出什么意外,這一次他必須進城。

  戚佅城里,還有一部玄功的線索,他要再調查一下,好不容易有了蛛絲馬跡。

  吳道人表情凝重,突然雙掌朝天,將一團氣浪轟出去。

  頓時間,周圍不少人被氣浪橫推出去,有人站立不穩,直接坐在地上。

  燕少羽幸運,逃離姿勢比較體面。

  蔣行陽也靠近陣環,可他剛剛才經歷一場廝殺,正在虛弱期,反應遲鈍。

  這一股罡氣吹過來,他直接一個狗吃屎,很舒展的趴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呼呼呼呼!

  呼呼呼!

  吳道人剛剛清場,三道陣環的周圍就開始有強風滾動,很快就卷起塵土。

  蔣行陽爬起來,表情震撼。

  燕少羽瞇著眼,心跳越來越快,他已經傳送好幾次,明白流生門陣的的情況。

  異象越是嚴重,就證明傳送空間里人數越多。

  能讓吳道人吐血,這是史無前例第一次。

  他的視線又眺望著戚佅城。

  城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回來的人是誰?

  是易蒼宗的易南荷?

  不對!

  她沒有這么能力。

  難道……

  是姜友梁?

  肯定是他!

  也只能是他!

  難道姜友梁提前調查到了玄功的下落?

  該死!

  你一個王府世子,和我們江湖草莽搶什么機緣。

  呼呼呼!

  狂風越來越凌冽,周圍樹梢左搖右擺,各種旗幟瘋狂搖擺。

  “師傅,是大師姐嗎?”

  易蒼宗有個女弟子看著宗主,表情又激動,又興奮。

  師姐已經是第三次進城,前兩次回來的景象,根本沒有這種場面。

  師姐立大功了。

  “不是!”

  易蓮琴搖搖頭。

  她知道徒弟的水平。

  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他。

  姜友梁!

  姜無亂家的世子,其實也在城里,但他隱姓埋名,只有有限的幾個強者知道內幕。

  除非是皇族,別人根本沒有能力引動出如此異象。

  蘇戰南和蔣光重之所以全程緊張,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姜友梁。

  亂王爺的這個兒子,可不是個省心的主。

  一圈氣浪勐地擴散開來。

  周圍人即便是被震開,但還是被狂風席卷,眼睛都睜不開。

  吳道人亂發飛揚,老臉發白,紫色道袍如旗幟一樣翻滾。

  前所未有的疼,撕裂著吳道人肉身。

  流生門陣,是吳道人的本命玄陣,其根基是吳道人的肉身,如果運轉負擔過載,吳道人也會承受痛楚。

  “啟!”

  吳道人大喝一聲。

  下一息,眾人眼前出現一團黑色光幕。

  巨大!

  壓迫感十足。

  之前任何一次的傳送異象,在眼前這團黑幕面前,都根本不夠看。

  黑光照在每個人臉上,一一閃一閃,令人窒息。

  幾個呼吸時間,異象全部消失。

  吳道人松了口氣,同時苦笑一聲: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生勐,遲早要拆了自己這把老骨頭。

  附近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站起身來,他們翹首以待,都想看清楚是哪個英雄凱旋歸來,竟然能引起如此異象。

  就連蘇戰南都站起,眼睛死死盯著前方。

  是女人。

  數量很多的女人。

  可惜,沒有真氣波動,都是普通人。

  同時,也有些人悄悄嘆了口氣,表情失落。

  看穿著打扮,都是些沒有什么用的平民女人。在府兵陣營中,有不少其他城池的官吏,他們有親人生活在戚佅城。

  或是和一些官吏富戶聯姻,或是掌管一些生意,有些資源互換,安排擔任些捕快一類小官……現在都生死未卜。

  理論上,應該先救權貴才合理。

  浪費這么多力氣,如此聲勢浩大,居然是一批平凡民女。

  有些失望。

  當然,失望者畢竟還是少數。

  對兵部和蔣光重等朝廷要員而言,小權貴的命,和平民沒有任何不同。

  他們只在乎人數。

  這場賭約的勝負,關鍵就在被救人數。

  辛山寒雖然陰險狡詐,但戰場無戲言,只要中州兵部贏,他一定會信守承諾,不再屠城。

  如果出爾反爾,那辛山寒這一生所言承諾,將沒有任何分量。

  妲剁國以后還要和諸國外交,沒有信用,是極大的污點。

  辛山寒承擔不起。

  也可以說,是戚佅城的一城百姓的命,根本不配讓辛山寒賠上自己名聲。

  姑娘們經歷空間撕扯,渾身上下彷佛散了架一樣劇痛,有幾個姑娘試圖走路,卻僵尸一樣,直挺挺倒下。

  官府的郎中和府兵急忙跑過去,把姑娘們都攙扶到一旁。

  之前他們已經救治過不少平民,輕車熟路。

  可即便這樣,還是有些手忙腳亂,每個人都恨不得自己是三頭六臂。

  畢竟,前幾次被救的人,加起來也沒有這一次多。

  “稟大人,平民一共64人!”

  有個小官早早統計完數字,聲音激動到顫抖。

  可以說是一場小捷。

  附近都是倒吸空氣的聲音。

  64人?

  真的假的?

  開什么玩笑。

  以往最多的一次,也不過是9人啊。

  原以為,同時救10人比登天還要難,可誰知道,居然有人一次就救回54人。

  人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姑娘們已經被緊鑼密鼓扶走。

  最后,陣環中央的老六,才被所有人看清楚。

  麻將面具,粗布衣衫,神秘中透露著一股平平無奇。

  原來是他?

  居然是他?

  為什么會是他?

  二品!

  一個區區二品?

  他是怎么做到的?

  這是填在所有人頭頂的疑問。

  就連蘇戰南和蔣光重都皺著眉,同樣看不透這個藏頭藏臉的老六。

  二品啊。

  你一次救出來64個平民,這讓人如何相信。

  “你手里的人……是四品嗎?”

  最后,蘇戰南才沉著臉問道。

  其實大陣剛落,他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四品氣息。

  應該是個傷痕累累的四品。

  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的感知有誤。

  流生門陣傳送上限是三品,想要傳送四品,除非四品真氣潰散,連三品都不如。

  附近的高手都眼珠子發亮,死死盯著秦近揚手里的血人。

  由于辛聞禾渾身鮮血,別人根本分辨不出其五官長相。

  “是!”

  秦近揚冷冷道。

  他倒也不是裝酷,實在是丹田震蕩,肉身劇痛,一時間都不能動彈。

  得舒緩一下。

  雖然有金鐘罩庇護,但畢竟還有64個人,秦近揚的壓力也是空前絕后。

  所幸,有驚無險,安全歸來。

  蘇戰南身旁一個小將軍匆匆跑到秦近揚身旁,把辛聞禾扛過來。

  領走俘虜的時候,小將軍還朝著秦近揚笑了笑,表情溫和友善,甚至是尊敬欽佩。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尊重。

  秦近揚清楚記得,不久前,就是眼前這個小將軍,挺瞧不起自己。

  蘇戰南捏著辛聞禾的下巴,認真打量著,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沉。

  終于,他看清楚了這個人的相貌。

  辛聞禾!

  是辛山寒當親兒子養的侄子……辛聞禾。

  但他還是有些不敢信。

  辛聞禾統領著五遷營,那可是辛山寒培養的精銳,各個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三品,驍勇善戰,手段殘忍,彼此配合親密無間,極難對付。

  如此精銳的統領,怎么可能被一個二品生擒活捉。

  說書先生都不敢這樣編故事。

  蔣光重也檢查了一番辛聞禾,又看著蘇戰南的臉,眼里滿是不敢相信。

  不久前,這個辛聞禾還在城墻上叫囂,地位不低。

  附近不少將軍也打量著辛聞禾,最終將其辨認出來。

  但還是沒有人敢信。

  四品。

  辛聞禾的武道品階,正好就是四品。

  怎么會這么巧合?

  “六兄……”

  附近最開心的人,莫過于蔣行陽。

  他喜笑顏開,原本有兩個兵卒已經去攙扶秦近揚,可他一把推開,自己親自攙扶著。

  我就知道,我的救命恩人不可能是普通人。

  這場面,可夠嚇人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海市蜃樓延遲出現。

  但終究還是緩緩浮現。

  一個剎那,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虛霧鏡像中。

  吳道人手掌翻飛,瘋狂催動真氣。

  他可以稍微延長一些海市蜃樓時間,雖然效果不算太強,但他心里也好奇啊。

  一個區區二品,為什么能救出64個平民,還活捉一個四品。

  更詭異的是,那個四品非同小可,是精銳營的統領啊。

  就離譜。

  這是一個燈火通明的院子。

  全牛勝施展出酒環秘術,正在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在全牛勝的對面,是五遷營統領辛聞禾。

  易蒼宗宗主眼神錯愕,下意識上前一步。

  她其實認識全牛勝,和全牛勝的老爹也是故交,畢竟戚佅城在易蒼宗實力籠罩范圍內,平日里都有交集。

  全家酒肆出手也大方,孝敬過宗門不少倩女釀,有時候宗主招待貴賓,倩女釀也能長臉。

  可她根本沒想到,向來和善市儈的全牛勝,居然敢正面迎擊辛聞禾。

  甚至,還是以這種同歸于盡的手段。

  可全老爺子,已經率領全家投靠妲剁國,難道是計謀?

  反間計?

  全場鴉雀無聲,雖然結局就在眼前,但過程還是讓人懸著一顆心。

  畫面中,突然出現一只酒壇。

  酒壇和天上落下的酒壇撞擊在一起,酒液四散而開。

  老六現身。

  下一息,到處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畫面中,老六一個閃爍,就斬殺一名三品,他甚至沒有使用兵刃,僅僅是用酒液凝結而成的水刃,就割開一個三品的臟腑。

  三品的護體罡氣,猶如窗戶紙。

  現場不少三品心臟狂跳,他們下意識催動真氣,彷佛這樣可以加固護體罡氣一樣,這一幕讓三品很沒有安全感。

  可接下來的畫面,再次讓眾人震撼。

  誰能想到,老六居然可以同時凝結出無數水刃。

  有人猜測,老六肯定是以極快的身法,一個又一個收割三品。

  可惜,他沒有。

  他直接群攻。

  精準群體攻擊。

  水刃散開,沿途拖出一道道透明匹練,猶如一只只追向耗子的老貓一樣,精準斬在30多個三品的小腹。

  就這樣,三品紛紛倒下。

  快到不可思議,快到讓人窒息。

  簡直難以置信。

  接下來的一幕,不少人秉著呼吸,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老六居然在摘面具,真面目要出現了。

  可惜,下一秒眾人泄氣。

  由于角度問題,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但人們能感覺到,老六很年輕……可這毫無意義。

  老六重新扣上面具。

  有人看向吳道人,視線里的意思很明顯:道長,調整一下角度。

  可惜,吳道人苦笑著搖搖頭……調不了。

  一環還未平息,一環又起。

  辛聞禾突然掙脫禁錮,施展出恐怖天生拳。

  巨大的鐵拳,就懸在一群女人頭頂。

  老六沒有逃。

  他拔出兵刃,準備迎擊天生拳。

  看到這里,蘇戰南點點頭,對老六的勇氣表示欣賞。

  這個世界上,敢朝玄功拔刀的人不多。

  更別說對方還只是個二品。

  天生拳以剛勐兇殘成名,本身就蘊含恐怖殺意,普通二品沒暈過去就不錯了,他眼里居然沒有絲毫畏懼。

  最后,是全牛勝最悲壯的時刻。

  他燒盡渾身血肉,復刻出血色天生拳。

  這一拳,打爛了辛聞禾。

  蘇戰南又注意到秦近揚最后砸向地面那一拳……很精妙的拳法,以前沒有見過,極其深奧。

  他到底是什么背景?

  是什么樣的師傅,能培養出如此徒弟。

  這種二品,天下罕見。

  結束!

  海市蜃樓消失了。

  可眾人還沉浸那一幕幕驚魂時刻,久久無法自拔。

  “宗主,全家不是投誠妲剁國了嗎?全牛勝,他……”

  易蒼宗有個堂主看著易蓮琴,滿臉不可思議。

  “唉……”

  易蓮琴只是嘆了口氣。

  叛國是真的,投誠也是真的,證據確鑿。

  但人已經死了,以這種悲壯的方式同歸于盡。

  如果再有人翻起舊賬,這里所有人都可以證明,全家是詐降。

  可人已經死了。

  全家陷入火海。

  可惜了,一個精明的生意人,其實還是個好人。

  還有倩女釀。

  這世上,以后還有倩女釀嗎!

  通過海市蜃樓的畫面,高手已經能判斷出大概的來龍去脈。

  老六同時斬殺32個三品精銳,肯定是這群三品中了毒。

  但這老六同樣不凡,他的暗器手段之高深,絕對有名師指點,簡直讓不少四品武者都看不懂。

  至于活捉辛聞禾,全牛勝肯定是首功。

  但沒有老六最后那一拳,最多是將其重創,不可能生擒回來。

  老六立了大功。

  精彩!

  這一戰,只能用精彩形容。

  將士們開始歡呼,聲浪如山洪海嘯。

  城墻下被壓抑了這么久的情緒,也終于釋放出一些,中州終于是扳回一局。

  “來人……給辛聞禾喂續命丹,給他留一口氣……剝皮,潑糞,撒蛆……給我掛在最高處,掛在辛山寒能看清楚的高度……呵呵,四品,生命很頑強的,想死可沒那么容易……”

  蘇戰南指尖輕點辛聞禾腹部,直接廢了他的丹田,又三下兩下打斷他的關鍵骨骼,將爛泥一樣的俘虜丟給手下行刑官。

  至于給老六的獎勵,事后一起統計。

  城墻上。

  辛山寒紅著眼,睚眥欲裂。

  剛才他收到消息,倩女釀酒坊被一把火燒了,負責鎮守的五遷營全軍覆沒。

  統領辛聞禾……不知所蹤。

  該死。

  哪里是不知所蹤。

  侄子居然被卑劣的中州人暗算,生擒活捉。

  中州大軍陣前,豎起一根旗桿,旗桿頂端,是沒有了人樣的辛聞禾。

  侄子猶如一直剛被剝了皮的兔子,掉在空中掙扎,他在嚎叫,痛苦慘嚎……辛山寒哪怕心如鋼鐵,這一刻也肝腸寸斷。

  妲剁國所有人都紅著眼,恨不得出城再殺一場。

  可眼前坐鎮的將軍是蘇戰南,可不是之前那個軟蛋城主。

  “全周百人呢?給我抓來……我要凌遲了他,我要凌遲了這個老東西!”

  辛山寒下令的時候,嘴唇都在發抖。

  “稟……稟……將軍,全周百剛剛上吊了……”

  手下誠惶誠恐道。

  “滾!”

  辛山寒一巴掌扇飛手下。

  該死。

  被周家算計了。

  我承諾給王上送一批倩女釀,現在全家沒了,我去哪里找酒?

  可惡,全家父子奸詐,承諾可以大量釀酒,之前搶來的倩女釀早就飲用一空,不少都賞賜給下屬解饞。

  麻煩了。

  王上那邊如何交代?

  如果再被人告一狀,我弄不好還要背上個忤逆圣上的欺王之罪。

  壞事了!

  陣前的雙方將士們搖旗吶喊,又一次開始對噴。

  “六兄,你是真的高人啊!”

  蔣行陽扶著秦近揚坐下,一會揉肩,一會捶腿。

  我的救命恩人,簡直是戰神轉生。

  雖然我三品,他二品。

  但我有點崇拜這個人。

  盲目的崇拜。

  燕少羽遠遠盯著秦近揚,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對了,我還有個事!”

  秦近揚突然站起來,急忙跑向易蒼宗。

  得趕緊把姑娘們安置了。

  “易宗主,在下老六,見過易宗主!”

  秦近揚朝易蓮琴跑去,有手下攔截,易蓮琴揮揮手,放秦近揚走近。

  該說不說,易蓮琴雖然上了歲數,但近看過來,鼻子眉眼又極其精巧,年輕時肯定是大美人。

  師傅是不是辜負了老美人?

  如果是辜負,那師傅屬實是有些不識好歹了。

  因為師傅的關系,秦近揚覺得關系比較近一些,所以眼神自然而然就親近了很多。

  話說回來,師傅一個三品,哪來的膽子調戲五品。

  可師傅一生最引以為傲的戰績,就是在五品手下都能戰幾個回合……

  再仔細想一下,他們年輕的時候,可能修為都差不多。

  大膽猜想一下,師傅會不會才是一直吊車尾的那個活寶貝。

  “六少俠請說!”

  易蓮琴點點頭。

  她對這個小英雄,是一百萬個欣賞。

  咦……你什么眼神?

  為什么如此熾熱?

  難道……你崇拜我?

  你要拜師?

  不行啊,我曾經公開宣布,此生不再收親傳。

  你如果執意要拜師,那我……可就要破戒了。

  “英雄,東家交代您的事情……呃,其實我們都認識的,易蒼宗經常有人來酒坊!”

  還不等秦近揚開口,有個姑娘跑過來。

  她一直是大姐大的角色,很有領導力,秦近揚印象深刻。

  在姑娘身旁,還有易蒼宗一個女堂主。

  “嗯?”

  秦近揚一愣。

  “英雄,借一步說話吧!”

  大姐大抓著秦近揚的胳膊,兩個人來到相對偏僻的地方。

  眾人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什么。

  老六是姑娘的救命恩人,或許姑娘要以身相許。

  “英雄,其實我們酒坊和易蒼宗一直有聯絡,關系也還不錯,我和堂主們都很熟悉,我們姐妹已經是易蒼宗的人了。”

  姑娘微笑著介紹道。

  “原來如此,這樣我就放心了。”

  秦近揚點點頭。

  這個全牛勝,還真是面面俱到,未雨綢繆。

  自己反倒是有些多余了。

  “英雄,東家悄悄交代過我,等我們都安全出來,有個東西要給你……”

  姑娘看似是摟著秦近揚的胳膊,其實已經悄無聲息把一個小東西,送在秦近揚手里。

  她很警惕,心思縝密,誰都沒有發現異常。

  “英雄你聽我說……在戚佅城里,藏著一個叫賒酒探花的老頭,他是朝廷的重犯,妲剁人攻城時,正好押送隊伍途徑戚佅城,趁著禍亂,賒酒探花就逃出生天。”

  “聽東家說,很多人都在找賒酒探花的下落,他有玄功的秘密……城亂之后,賒酒探花饞酒,就來找東家討酒喝,他飲飽酒后,就不知所蹤,但留下這件東西……”

  “東家說,賒酒探花已經油盡燈枯,離死不遠了,他臨死前的心愿,是喝飽美酒。東家完成了他的心愿,所以探花欠東家個人情……這件東西可以幫你找到賒酒探花,這也是信物,應該能學到玄功。”

  姑娘貼著秦近揚的耳朵,悄悄說道。

  “玄功?”

  秦近揚皺了皺眉:“全牛勝自己為什么不學?”

  “東家說,他資質不行……整個全家,資質都不行!”姑娘道。

  “呵呵,如果我沒能把所有姑娘都救出來,這東西……就不給我了吧?”

  秦近揚看著姑娘,又悠悠問道。

  聞言,姑娘猶豫了一下。

  最終,她還是如實點點頭,并沒有撒謊。

  東家確實說過,如果有姑娘死在城里,這秘密也就死在城里吧。

  “理解!”

  秦近揚笑了笑。

  生意人啊。

  詭計多端的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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