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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兩個統領立大功

  跡風窟!

  羅勢澤已經被一波又一波的震驚,轟到神智都不清醒了。

  妖封無雙體最難的,其實并不是前期的苦修,前朝羅家還鼎盛的時候,很多子嗣都可以修煉到四十層。

  天才和普通人最大的區別,無非是你五年內修煉到四十層,我用了五十年。

  而四十層之后,則是悟性、天賦、根骨的綜合較量。

  天才可能一天內突破到四十一層,而普通人,則可能一生都留在四十層。

  但目前的問題,不是天才與平庸的問題,是有妖孽在禍亂人間啊。

  開什么玩笑。

  四十層之后,羅勢澤以為秦近揚會吃癟。

  誰能想到,他更瘋了。

  不到一刻鐘時間,這妖怪直接從四十層,一路瘋狂突破到了六十層。

  沒有任何桎梏,根本不需要用殺戮去感悟。

  就莫名其妙的突破了。

  簡直魔幻。

  羅勢澤開始質疑,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仙。

  秦近揚會不會是大羅金仙下凡。

  僅僅是突破,那也罷了,羅勢澤認命了,我承認你秦近揚是金仙下凡。

  我一介凡人,我不和你比。

  可這個活神仙不僅僅自己突破,他居然還要幫自己……他還可以給自己傳功。

  就離譜。

  一開始,羅勢澤還不好意思說自己只是六十一層,和羅猿虎的六十四層比,自己配不上嫡系真傳。

  但秦近揚一再逼問,羅勢澤只好承認了。

  緊接著,讓羅勢澤難以理解的畫面就出現了。

  秦近揚突破到六十二層。

  他捏著自己的腦袋,居然直接把一股澎湃的氣血之力傳遞過來。

  緊接著,凡人世界難以理解的事情出現。

  羅勢澤居然突破到了六十二層。

  他的熱淚突然就出現了。

  什么嘛!

  這是在做什么嘛。

  沒有付出努力,沒有付出辛苦,直接就不勞而獲……這是在走捷徑,這也太爽了。

  羅勢澤甚至想去祖墳轉一圈,給死去的親爹燒點紙錢,告訴親爹自己的荒唐際遇。

  難道我羅勢澤苦命了一輩子,也遭遇了一次奇遇?

  可為什么我的奇遇如此古怪,別人是遇到老爺爺,我卻被師侄給教育了。

  丟人啊。

  秦近揚看著剩余不多的潛能,也陷入了惆悵。

  不夠啊。

  六十層之后,潛能消耗量極其恐怖。

  就以目前的潛能數計算,最多點到六十四層。

  可羅猿虎已經六十五層了。

  秦近揚剛開始還不確定無字承光訣能不能用,但嘗試了一下,發現管用。

  畢竟,妖封無雙體還沒有達到玄功等級,北鷹飛將的玄功可以傳授。

  提示:你幫羅勢澤打破六十一層桎梏,讓凄慘男兒重新振奮,獎勵潛能9000點。

  還有獎勵?

  秦近揚眼珠子一亮。

  如果每傳授一層,就能得一次獎勵,那自己有可能點到六十八層。

  只要肉身橫練大成,羅勢澤就有可能殺出去。

  之前秦近揚已經和羅勢澤聊過。

  其實羅勢澤的勝算并不高。

  別看羅猿虎只是六十五層,可他手里有羅家的氣血兵器,而羅勢澤赤手空拳,哪怕是六十八層,也不一定能殺了他。

  但逃出去,問題不大。

  秦近揚也沒指望羅勢澤真殺了羅猿虎,先逃出去再說吧。

  自己落難,這師伯二話不說就要奉獻出心臟,也著實感動了秦近揚一把。

  人間有真情。

  人間有真愛。

  冰冷的監獄,人心還是溫暖的。

  “師伯……準備好……”

  秦近揚突然喊道。

  “啊……還有?”

  羅勢澤沉浸在突破的喜悅中,還沒有緩過勁來。

  秦近揚聲音剛剛響起,那只神仙手掌已經落在自己頭上。

  好興奮。

  咦……不對勁。

  羅勢澤突然看到地上的烏狗。

  自己伸著腦袋,等待被秦近揚拍腦袋的畫面,怎么和院子里喂狗的姿勢一樣。

  很羞恥啊。

  一股紅光閃過,恐怖的氣血波動再次涌入體內,羅勢澤桎梏碎裂,境界轟然突破。

  他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此時此刻的激動。

  舌頭都打結了。

  什么姿勢如狗,什么羞恥心……滾一邊去。

  老子要突破。

  老子要不勞而獲。

  老子也要體驗一飛沖天。

  提示:你讓勇猛的老家伙生龍活虎,成功喚醒老男人的第二個春天,獎勵潛能9000點。

  聽到系統提示,秦近揚一顆心終于落回到了肚子里。

  如果按照這種節奏走下去,六十八層,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

  “師侄,其實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羅勢澤突然道。

  “什么?”

  秦近揚問。

  “如果你的仇家偽造證據,你可能真的會很被動……要不別等了,直接越獄吧。我和你聯手,不愁從地牢殺出去……至于羅猿虎的心臟,以后找機會再算賬。”

  羅勢澤道。

  其實這個問題兩個人之前就議論過,秦近揚剛突破六十層,兩個人就已經有能力逃出去。

  可這樣一來,再想拿羅猿虎的心臟,就難于登天了。

  羅勢澤和羅猿虎遲早要戰一場,但勝率不高,必須得好好布置一番,爭取站到上風。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秦近揚的身份。

  他一旦越獄,以后就只能在新天軍發展,必然背上叛軍身份,再也無法回朝堂。

  “不急……等刑部把我送到斷頭臺上,再想逃跑的事情……”

  秦近揚笑了笑。

  吳河謙抓自己的理由,是窩藏通緝犯穆志和。

  一旦自己真的被坐實罪名,穆志和肯定會想辦法證明自己清白。

  “你修煉的這段時間,我已經在你的令戒里布置了一個氣血傳送陣……如果有一天我和羅猿虎決生死,令戒會有感應,你可以穿送過來!”

  “但氣血暴躁,不如真氣穩定,傳送陣只能用一次,你來了地牢,就回不去了。”

  羅勢澤突然道。

  秦近揚抬起手。

  果然,令戒閃爍過一道血芒,如果用真氣感知,令戒里一片虛無,但氣血觸碰之后,就有一股很強的沖擊。

  “師伯,你六十八層之后,真的都打不過六十五層的羅猿虎?”

  秦近揚又問了一遍。

  關于這個問題,兩個人其實已經交談過,但秦近揚總覺得不應該。

  “五五開吧,羅猿虎有氣血刀,我赤手空拳,很難占到便宜。”

  羅勢澤也沒有嫌煩,又回答了一遍。

  “懂了!”

  “離開地牢之后,我會去找羅猿虎拜師。”

  “不管他拒絕,還是同意,我都有了往地牢跑的理由。”

  “到時候,咱倆一起出手。殺了他之后,您直接逃,萬一逃不掉,還可以抓我當人質。”

  秦近揚心里早就有了計劃。

  “洗鐘進度如何?”

  羅勢澤又問。

  “快了!”

  秦近揚道。

  二次洗鐘,已經到了收尾階段。

  “不簡單啊,你小子天賦高,運氣也不錯,其他人想洗鐘兩次,可沒那么輕松。”

  “等二洗結束,你也可以突破到四品了。”

  “年紀輕輕,已經是四品武者……江山代有才人出,真是后生可畏。”

  羅勢澤只能是一聲感慨。

  秦近揚的優秀,已經出離了凡人的范疇。

  “四品……呃……”

  秦近揚愣了一下,也沒有繼續解釋什么。

  我這苦命人,哪有資格直接突破。

  別人二洗,我得三洗。

  二洗的過程,比第一次洗鐘難度高了好幾倍,一群舔狗的舌頭都要舔斷了。

  想要三洗,肯定不能再指望這群舔狗。

  愁啊。

  等忙完京都的事情,得趕緊去玉旨學宮看看。

  刑部衙門!

  所有人都表情陰沉。

  特別是史英南和崔花勇他們,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史英南根本不信這些人證和物證,但證據有完全無缺,根本沒有一絲紕漏。

  吳家的證據,對秦近揚很不利。

  眾人眼睜睜目送吳知謙離開,只能等秦近揚回來,再當面對質。

  吳知謙領著一行人,浩浩蕩蕩朝地牢走去。

  武雙啟把吳知謙叫過來之后,就已經成了一個閑人。

  今天的主角,并不是他這個侍郎。

  但武雙啟卻并沒有閑著。

  就在剛才,吳知謙的那個庶子,悄悄找上了自己,并且拿出了吳知謙和吳北謙制造偽證的證據。

  等庶子走后,武雙啟豎起大拇指。

  好兒子……

  吳知謙可真有個好兒子啊。

  他發誓,以后武家誰敢對自己的庶子不敬,直接打斷狗腿。

  那不是庶子,那是我親爹……畢竟,親爹可舍不得拖著我全家陪葬,但庶子敢……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古人誠不我欺。

  庶子剛偷完家,正準備回吳府給母親上柱香。

  其實母親地位卑微,根本不配進祠堂,只在偏房有個牌位。

  他要告訴母親,自己已經把整個吳家拖下水,母親的仇,已經報了。

  可一轉頭,他卻看到了父親氣勢洶洶走來。

  “拜見父親!”

  庶子下意識就低著頭,跪在路邊。

  “哼……”

  吳知謙只是斜眼看了眼兒子,連一聲‘起來’都不屑去說。

  庶子跪在路邊,目視著父親的背影。

  他能感覺到,在父親的靈魂深處,深深厭惡著自己。

  他甚至能精準的感知到吳知謙的情緒。

  大哥晉升根骨被打斷,父親肯定很煩躁。

  父親甚至把煩躁的火氣,發泄到了自己身上。

  可與我何相干呢?

  好像是自己這個庶子,絆了大哥的腳。

  呵呵……

  沒見到吳知謙之前,庶子的內心還有一絲對吳家的歉意。

  可此時此刻,他心里一聲冷笑……

  毀滅吧。

  我這一輩子,到死都不可能成為嫡子。

  但我卻可以讓你這個嫡子,和我一起當喪家犬。

  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你地位相同。

  地牢!

  白衡信站在吳知謙一行人面前。

  這是下地牢的第一道關卡。

  “侍郎大人,典獄長閉關,已經下達了不見任何人的命令。”

  白衡信已經命人去傳信,得到答復之后,他又如實匯報給吳知謙。

  “我有尚書大人的親筆手諭,可以不經典獄長同意,直接提人!”

  吳知謙展開一封書信,書信的落款,是尚書大印。

  “侍郎大人,您可以派遣一名沒有真氣的文書官進入地牢……”

  白衡信檢查了手諭,又朝著吳知謙抱拳一拜。

  他知道吳知謙是來提秦近揚,但沒想到,是侍郎大人親自前來。

  甚至,還有尚書大人的手諭。

  這不正常啊。

  最初被送來的時候,明明只是吳河謙一個主事。

  秦近揚犯的事,真那么嚴重?

  “你去把……先別急著提人,給我把今日值守的統領叫出來!”

  吳知謙看著身邊一個書生模樣的文書官說道。

  這文書負責篆寫案情記錄,沒有任何真氣,可以在地牢深處行走。

  吳知謙一路上深思熟慮,并沒有冒然把秦近揚提出來,他計劃先叫一個統領出來,問問里面的情況。

  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

  “遵命!”

  文書官抱拳,跟著白衡信走向地牢深處。

  文書官在獄卒的帶領下,直接來到陳字營。

  今日是陳近義值守。

  但文書官卻沒有著急敲陳近義的門,而是和另外一個地牢里獄卒,竊竊私語了幾句。

  文書官原以為,今日是全德勝值守。

  他能坐到文書官這個位置上,全德勝當年幫了大忙,如今恩人在地牢里苦苦等待調遣契機,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自己得讓恩人表現一下。

  秦近揚已經必死無疑,如果罪犯在地牢里招供,統領是可以立功的。

  三言兩語之后,獄卒匆匆朝著全字營跑去。

  消息傳出去之后,文書官見到了陳近義。

  “什么,您直接把秦近揚給送到跡風窟了?他還活著嗎?”

  文書官愣了一下。

  “我……是犯錯了嗎?”

  陳近義心慌了一下。

  “犯錯?您可能……立功了……”

  文書官把秦近揚窩藏罪犯,侍郎大人證據確鑿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文書官左右逢源,雖然要報答全德勝的恩情,但陳近義這里,也要表現一下,萬一陳近義以后得勢,也是自己的關系網。

  陳近義眼珠子一亮。

  我……確實是立功了。

  秦近揚已經是個死人,還犯了包庇叛軍的罪名。

  這可是大罪。

  自己果斷把他送去跡風窟,只要侍郎大人愿意,完全可以記自己一功。

  全字營!

  全德勝一拍大腿:

  “秦近揚被侍郎大人定了罪……證據確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立功了……我立功了……哈哈哈哈……”

  “我把所有烏狗派出去咬秦近揚……罪犯認罪伏法,我也有功勞啊。”

  “不行,我也要去見侍郎大人……我和吳家淵源頗深,他陳近義算個什么東西……我要去見侍郎大人……”

  全德勝一拍烏鼎,召喚烏狗全部回來。

  他要去見吳知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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