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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戰戰戰風雨欲來

第333章戰!戰!戰!風雨欲來  一開始,大部分弟子對盈匈國這批人根本就不在意。

  看穿著打扮,簡直和一群剛剛到城池的鄉村暴發戶一般,奇裝異服,簡直是一群蠻夷。

  按照慣例,可能是學宮和一些盈匈國有什么交易。

  唯獨三國弟子內心不忿。

  畢竟,自己來規鹿山,身后的皇朝付出了不少代價。

  憑什么盈匈國可以堂而皇之的登上山頂,其人員之多,堪稱是囂張跋扈。

  自己還要一路艱辛。

  中州的弟子中,甚至還有不少人小聲哄笑。

  直至聽到元岸棋的父親被殺,有些人的表情才終于凝重了起來。

  前所未有的凝重。

  元岸棋姓元。

  在中州這個地方,姓元的人,只有元家。

  或許新朝建立之前,還有其他人姓元,但元家掌權之后,除非是元家的直系或者旁系,其他元姓之人,或是改姓,或是被殺,如今在中州,根本沒有非元家血脈的元姓之人。

  大部分人不清楚元岸棋的父親是誰。

  但總有一小部分人消息靈通,他們最開始對元岸棋就恭恭敬敬,除了因為他是學宮師兄外,還有個重大原因……元岸棋的父親。

  元先恭。

  元家當前最強的強者,雖然不是家主,但家主見面,都要敬畏三分。

  元先恭官拜大將軍,所坐鎮的軍團,就是號稱中州最強的中江軍。

  中江軍大元帥是當今圣上的親弟弟,盡王爺姜無盡。

  元帥之下,就是元先恭。

  元家在皇朝如日中天,也是因為有這個強者坐鎮。

  元先恭曾經也是玉旨學宮的弟子,他們出師的那一批,號稱學宮史上最強。

  他的同窗,有如今中州最強者,亂王爺姜無亂。

  還有玉旨學宮現在的上院院卿,止王爺姜無止。

  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元先恭都是絕對的風云人物。

  此時此刻,突然跑出來個野人,居然說元先恭被殺?

  荒唐。

  簡直荒唐至極。

  先不提元先恭是元家最強者,在中州都能排到前十的恐怖存在。

  即便元先恭丹田被廢,不慎走火入魔,也不是區區盈匈國有資格染指的存在。

  想刺殺元先恭,首先得問問中江軍百萬大軍答不答應。

  在中州,任何軍團都可能會敗,但唯獨中江軍是不敗之師。

  簡直可笑。

  “此事,不簡單!”

  杜早其皺著眉,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他仔細觀察過這群蠻夷的表情。

  不像是在撒謊。

  他們說話時的表情很認真,也很鄭重。

  如果是吹牛撒謊,眼神不可能那樣淡漠。

  對盈匈國的人而言,元先恭的命,仿佛是他們草原時候的牛羊一般輕描淡寫。

  這不正常。

  “元岸棋的爹是誰?”

  秦近揚猜測到元岸棋是元家人,但他爹具體是誰,還真不清楚。

  其實秦近揚對元家人沒有一點好印象,或許元家也有好人,但秦近揚已經先入為主。

  也就是元岸棋暗中的照顧,讓秦近揚對他有了一些興趣。

  “你連這都不知道?好歹在京都混了幾個月,一點消息都不打聽?”

  金滸超滿臉詫異。

  見杜早其面色不善,金滸超急忙給秦近揚解釋起了元先恭的事跡。

  金滸超現在可不敢得罪杜早其。

  陣法在第四區的作用更加明顯,只要跟緊隊伍,走通第五區不難。

  “原來如此!”

  秦近揚點點頭。

  沒想到啊,元岸棋的爹,居然是元家最強的高手。

  可惜,被殺了。

  秦近揚的直覺和杜早其一樣,他擅長察言觀色,也認為這群蠻人不是在撒謊。

  只能說世事難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最強者。

  同時,秦近揚更加渴望變強。

  三洗的契機似乎來了。

  “你……放屁!”

  元岸棋愣了幾個呼吸,隨后冷笑一聲。

  他臉上雖然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但兩顆眼珠子已經寒氣森森,殺意吞吐。

  元岸棋和父親有些矛盾,在元家人眼里,元岸棋甚至是一個逆子。

  但在元岸棋的內心,他最崇拜父親。

  殺父親?

  簡直荒唐至極。

  中江軍乃中州最強軍團,如果大將軍都輕易被殺,那只能代表中江軍沒了。

  想想都可笑。

  中州最強神軍,中江軍從來不敗。

  “元岸棋,你不信嗎?”

  “果然,幕僚們說得對,你們中州人都很傲慢。”

  “你記住我的名字,我叫盈風玉,是盈匈國的三皇子。我父親盈天海,是盈匈國的皇帝。”

  “我父親打死你父親,我親自割下了他的頭顱。”

  盈風玉眉頭越皺越深,他似乎理解不了中州人為什么笑自己。

  你們中州明明已經敗了,我們盈匈國都要殺入你們皇都了。

  你們為什么還要嘲笑我?

  而且元岸棋你為什么就不信我。

  “來人,把腦袋拿上來!”

  見元岸棋還是那副陰森森的模樣,盈風玉開始不耐煩。

  他揮了揮手。

  很快,有幾個端著木盤的人匆匆走來。

  每個木盤的中央都有一塊滲血的紅布,紅布之下確實有頭顱的輪廓。

  見到這一幕,不少中州弟子開始倒吸涼氣。

  “哪一個是元先恭?”

  盈風玉問道。

  “在這里!”

  有個皮膚黝黑的皮毛兵卒說道。

  “保存好元先恭的尸骸,到時候把腦袋縫上,我父親答應給玉旨學宮全尸,咱們就要說到做到。”

  盈風玉袖子一甩,血染的紅布便飛了起來。

  紅布之下,是一顆觸目驚心的頭顱。

  血淋淋!

  怒目圓瞪,哪怕已經尸首分家,卻死不瞑目。

  全場到處是倒吸冷氣的聲音。

  弟子們遭遇到史無前例的震撼。

  是假的嗎?

  不像!

  這是真的首級。

  雖然頭發覆蓋了半張臉,血漬也覆蓋了眉眼,但弟子們還是越看越眼熟,總覺得在哪個地方看到過這個頭顱。

  “雕塑!”

  “山門前有一群雕塑,里面有這個人!”

  有個弟子驚呼。

  他話音剛落,就被身旁的同伴打斷,并且被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蠢貨。

  用得著你多嘴提醒?

  雕塑那么醒目,那么活靈活現,誰認不出來,顯得你眼睛毒?

  弟子們的眼睛被揉了一遍又一遍。

  有人甚至跑過去,仔仔細細打量了頭顱,生怕那是一個木頭雕塑。

  可惜,他們都失望了。

  是頭顱。

  人的頭顱。

  “如果這真是元先恭將軍的首級,那中江軍為什么不復仇?”

  “不妙!中江軍所鎮守的中江七城,是防備盈匈國的第一屏障……如今元先恭將軍都已經戰死,那中江軍能守得住嗎?“

  “呵呵,你開什么玩笑?如果中江軍都守不住,試問哪支順團還能守得住?更何況,除了中江軍之外,附近還有南門軍可以回援,南門軍剛打完勝仗,戰斗力可是很恐怖的。”

  “沒錯,中江軍人人手持最高階兵器,根本就不可能敗……要我說,可能是奸細滲透,趕上了元先恭將軍虛弱,才不幸被刺殺。”

  “可悲啊!我中州再失一員高手。”

  弟子們竊竊私語。

  很多人惋惜元先恭的命,也有人可惜元岸棋的前途。

  眼看學宮修煉期即將到達,如果元先恭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元岸棋立刻就是人中龍鳳。

  “這群人堂而皇之的到規鹿山,學宮里的座師們呢?就沒有人管嗎?”

  又有弟子不耐煩的東張西望。

  除了這群囂張跋扈的外國蠻夷之外,附近根本沒有學宮的人。

  “是啊,座師們呢!趕緊把這群蠻夷驅逐出去。”

  有人附和道。

  元岸棋一動不動,身軀仿佛被冰凍了一樣。

  他眼珠子死死盯著元先恭的首級,看了一遍又一遍,審視了一遍又一遍。

  他不信!

  元岸棋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根本就不相信眼前這一切,根本就不相信這顆頭顱,是父親的腦袋。

  可眼前血淋淋的畫面,又讓元岸棋不得不回到現實。

  雖然好幾年沒有和父親見過面,堵著氣不回家,但元岸棋做夢都想得到父親的認可,所以對父親的每一個表情都觀察入微。

  他想欺騙自己。

  可越是不相信,血淋淋的畫面就越是真實。

  “找死!”

  元岸棋忍無可忍,直接一掌拍出,狠狠朝盈風玉落下。

  什么學宮規矩。

  什么仁義道德。

  都給爺滾到一邊去,今日爺要生吞了這個蠻夷,誰來了都攔不住。

  “怒了嗎?好……這一招有點意思!”

  盈風玉揮揮手,他瞳孔閃爍,滿臉都是亢奮。

  手下急忙點頭,轉身就跑,元先恭的首級又被端走。

  轟隆隆!

  完全措不及防。

  一陣巨響回蕩,隨后就是恐怖的氣浪擴散開來,一層碾著一層,仿佛湖面的波浪,沿途草木全部被摧毀,甚至草皮都被席卷起一層。

  弟子們沒有準備,有些還身負重傷,直接就被罡風掀翻,有人撞擊在樹上,甚至被撞擊出滿嘴的鮮血。

  有些弟子根基深厚,并沒有被氣浪波及。

  他們目視著元岸棋,等待兩個人對決結束。

  “敗了!”

  秦近揚身旁有人被吹翻,也有人穩如泰山。

  杜早其自然不必多說,金滸超居然也早有準備,身軀巍然不動,讓人比較意外。

  全場視線最清晰的人,肯定是秦近揚。

  他完全沒有想到,盈匈國的這個皇子,居然已經是五品強者。

  你才多大歲數?

  雖說比自己年長幾歲,但肯定沒有元岸棋歲數大。

  甚至,這皇子都比胡崇啟都要小。

  這種年紀,武道五品?

  開什么玩笑。

  元岸棋只是四品啊。

  一開始,他就已經敗了。

  更可怕的是,盈匈國這個皇子,還不是五品初期。

  至于是五品后期,還是五品大圓滿,秦近揚看不出來。

  轟隆隆!

  果然!

  氣浪掀起的滾滾塵土中,有人投石車一樣被震飛。

  是元岸棋。

  竟然是元岸棋。

  他身軀倒飛出去,沿途吐出一大口鮮血。

  最后,元岸棋身軀重重撞擊在巨石之上,生生把巨石都撞碎了,這才停下來。

  “原來這樣……父親是綿羊,兒子連綿羊都不如!”

  “失望!”

  盈風玉從塵土中緩緩走出來。

  他表情嚴肅,一邊用身上的絲綢擦著手,一邊很認真的失望著。

  塵埃落下。

  全場鴉雀無聲,一時間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每個人都大氣不敢喘,似乎生怕引起這群盈匈國豺狼的關注。

  元岸棋可是玉旨學宮的大師兄,號稱上院之下最強者的存在。

  一個照面啊。

  學宮最強者,居然就敗在了同齡人手中。

  如果這一拳是轟在自己身上……

  不敢想。

  根本就不敢想。

  能活著,都得靠運氣吧。

  “是五品!”

  幾個呼吸之后,春隊的隊長才吸了口涼氣,緩緩說道。

  是啊。

  是五品。

  根本用不著他提醒,所有人都意識到了是五品。

  否則,又怎么可能一招打敗元岸棋。

  “元岸棋,你讓我很失望……看起來,我的對手只能是你們中州那群皇親國戚。”

  盈風玉搖了搖頭,轉身準備繼續上山。

  “畜生!”

  元岸棋嘴里嚼著一顆丹藥,整個人猶如一顆撕裂虛空的流星,再一次朝盈風玉襲殺過來。

  風聲刺耳,地面甚至出現一條觸目驚心的溝壑,可見元岸棋速度之快。

  他已經怒到失去理智。

  可惜,盈風玉表情只有不屑和輕蔑。

  “還真是執著,和你那個不知死活的父親一樣。”

  “你根本沒有資格和我動手……如果你執意要自取其辱,那我就挑最弱的一個手下,和你玩玩招式吧。”

  盈風玉一揮手。

  頓時間,有個歲數更小,甚至比秦近揚更小的年輕人沖上來。

  他直接攔在盈風玉面前,迎面化解了元岸棋的轟殺。

  “滾!”

  元岸棋怒斥。

  可惜,年輕人雖然有些狼狽,但依然阻攔在他面前,招式狠辣歹毒。

  他居然是四品。

  轟轟轟!

  轟轟轟!

  少年出乎預料的可怕,元岸棋使勁渾身解數,居然只能壓制少年,一時間根本無法將其打敗,更別提斬殺。

  盈風玉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太差勁!”

  “元岸棋,你真是辜負了你父親的兇名,是一個廢物!你現在的對手,一會登臺連比斗資格都沒有!”

  盈風玉搖了搖頭,眼里又是那一股失望。

  比斗?

  附近的弟子們面面相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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