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種程度上,精靈與天疆瑞獸非常相像,都愛好和平,性情純良和善,沒有心機,敢說敢信。
區別的話,精靈這邊的主戰派,那是有仗真的去拼命,而且還有像逆神旸這樣實力絕強,又非常高傲的精靈。
自導自演的惡魔種子,沒有打招呼,便將八岐龍首封印在精靈天下,甚至所用的血闇之力,也是來自于精靈。
這種被騎在頭上拉屎的事情,別說逆神旸,是個精靈都忍不了。
但是,為了精靈一族的大局著想,逆神旸只能選擇忍一時,風平浪靜自是不可能,那也得忍。
還是那句被提了很多次的話,精靈一族已是經不起任何動蕩。
任何一名精靈,對精靈一族都至關重要,精靈現在需要的,是解決問題的方法,而不是其他。
七元頂上,趁著逆神旸去確定情況,藺重陽與其余三人,就人族與精靈和平相處,以及儒門與精靈天下是否能夠合作等意向,進行了詳細的探討。
雖然三人對藺重陽提到的八岐龍首,也非常擔心,但是既然逆神旸去查看,他們對他的能為還是有信心的。
同時,藺重陽也在以自己的方式,觀察著亂神峰那邊的動向,他確實能從天地之中得到想要的信息。
只不過,目前的范圍不是很大,方圓數千里已是他之極限。
在藺重陽看來,這些精靈未免太淳樸了,那可是自家的禁地,竟然這么多年來,都沒有哪怕一個精靈去查看過。
說起來,精靈一族好像沒有火屬功體,那沒事了。
對于能否解決八岐龍首,藺重陽自己其實心里也沒底,雖然自己家就封著兩個,但精靈天下才是他的第一站。
至于說理由,懂得都懂。
單從理論上來說,八岐邪神雖然強,但也強的有限。
還是那句,八岐邪神的“神性”來自于破壞神厄禍,雖然質量很高,但本質上,乃是扎根寄生與厄禍,通過吸收厄禍的力量,來增強自己,所以它的變強,是有一個過程的。
甚至于說,精氣神三元之中,八岐邪神其實沒有元精,因為它沒有屬于自己的肉身,所謂的軀體不過是由邪氣所凝。
不止是八岐邪神,就連破壞神厄禍,都沒有自己的肉身,這讓藺重陽覺得,他們這些所謂的神都帶著一股廉價的感覺。
他沒記錯的話,后世厄禍的肉身,還是由眾天邪王以諸神墳場的萬千絕骨所造,其中還用了尊佛的圣佛衣作為輔助,看來他需要抽時間走一遭諸神墳場,這種地方在三教之中,都有典籍記載。
回到正題,龍首于八岐邪神而言,重要,卻也不重要。
其之作用,是用以加快八岐邪神的復蘇,雖然它也能通過收集負面情緒復蘇,但有現成的總會方便很多。
因為沒有實際操作過,所以藺重陽對如何解決八岐龍首,目前只有“簡單”的腹桉,具體要如何去解決,還要等之后,親自去亂神峰一觀。
虹光一閃,逆神旸之身形返回七元頂,他如今的心情,復雜且沉重。
“多謝你。”
高傲的天脈之主,第二次與藺重陽道了謝,與他帶給精靈的幫助相比,之前那所謂的強行拆門拜訪的行為,早就被逆神旸等人丟去九霄云外了。
藺重陽對此倒是不甚在意,他可沒忘記,精靈一族除了那些公事外,還有一件與他大有關系的私事,他說道:
“先別急著說謝,畢竟,我接下來的話語,對你們而言可非是好消息。”
對于藺重陽的話語,圣宇辰反而看得很開,一日之內的壞消息已經夠多了,再多一個,好像也就那樣:
“今天的壞消息已經夠多了,先生但說無妨。”
其他三人與圣宇辰,持著相同的態度,隨后,藺重陽便道出了昔年之事:
“若是放在苦境江湖,此事倒也算不上太嚴重的事情,無非是滅族滅門之仇。
但此事牽扯到的人物,身份皆比較特殊。
一方,是貴族獸脈前任獸王之子,狼夜刑刀步軍殤;另一方,則是我之小師弟,屠蘇一脈僅存的成員,凄城。”
滅族滅門這種事情,放在苦境其實...不算什么大事,畢竟苦境太大太大,發生什么事都不稀奇。
說起步軍殤,自然要說一說狼夜刑刀,這件來自于好友岳云深的杰作,說起來,這幾件與精靈有關的兵刃,多多少少都有點邪性。
狼夜刑刀是由獸脈冷殺狂魔嗜血夜狼的血骨所打造,獸脈除步軍殤外無人可用。
那股剛煞之氣在藺重陽的感知中,與八岐龍首一樣,格外醒目。
由于嗜血夜狼的怨魂不散并寄于刀中,也使步軍殤每次用于大戰都受到其怨念影響,變得狂暴化而無法自制。
藺重陽的話語,也勾起了在場四人的回憶,他自己也從在這片天地之中,了解著步軍殤的詳細信息。
當初獸脈之王征戰四處,在淵鱗水族認識了該族美女步云嫣,也因愛成果。
當步云嫣隨著老獸王回去獸脈之后,才發現宮門深似海,看似繁華的生活卻藏著無數心計斗爭。
看破一切的她,選擇回歸故鄉隱居,獨自扶養幼子,卻沒有想到單親生活,遭受各樣的鄙視與冷漠,使得步軍殤從小充滿憤怒,對于歧視母親的人無法原諒。
而在母親諄諄教誨后,步軍殤才選擇精進自己,希望自己不要被人瞧不起,也不讓母親蒙羞。
也是步軍殤挺身而出,在一次水族大難中,化解危險,從而造就了天湖戰神的傳說。
當步軍殤遵從母親的心愿,踏入獸脈,擠身將領之位,憑著自己的雙手幫獸王打江山,高超武藝與過人膽識,也早讓獸王明白他的身份。
而基于對父親各種復雜的情緒,又愛又恨的感覺,使得步軍殤只能寄心于戰斗,大小戰事,無不親臨,而為了避免傷亡,步軍殤往往先取敵將,卻造成了殺人如麻的傳說。
步軍殤也不以為意,卻沒料到各脈之主劇烈反彈。在一次獸族大規模狩獵中,步軍殤中了親生父親老獸王的計策,昏迷被擒。
從此被關在七脈禁地,不見天日,永世不得與親人相認,老獸王的決定很殘忍,但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