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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冥界之行告一段落

  藉由八一刀法所創之招,于此刻正式展現,一鋒九鼎與白露從藺重陽手中懸浮起來,凝滯的空氣之中,天地間那蕭煞悲涼的氣勢肅殺懾人。

  藺重陽雙手平展,而后,緩緩舞動,刀劍驀地凌空盤旋,上下翻飛,速度快疾迅捷,竟在空中留下重重的殘影,猶如千刀萬劍同時而現。

  兩股悲涼孤寂的氣息四散,籠罩天地,仿佛置身與世隔絕的孤洲。

  遺世獨立,將自己困鎖在心牢之中。

  三分秋逝刀鋒指天,金葉燃燒,繁華盡歿。

  藺重陽雙手隔空御控刀劍,數之不盡的刀劍之氣交錯盤旋,形成了一座交錯的刀氣劍球,周遭天地突然變得黑白昏暗,蕭瑟肅殺的秋風在刀氣劍球外圍盤旋,有相同的金葉被演化,隨風而動,蒼涼孤寂的招意彌散四野。

  翻滾的刀劍氣球,承納天地間一切傷刀、一切絕劍在其中,蕭殺悲涼的刀光劍影沉浮閃動。

  旋即,招出。

  瑟九琪只見刀氣劍球之中,接連竄出無數刀光劍影,千刀萬劍盤旋舒展,仿佛飄飛的緞帶一般綿延不絕,自四面八方疾攻而來。

  第一波攻勢被燃燒的金葉擋下,隨后,整個刀氣劍球向他碾壓而來。

  “喝!”

  一聲昂喝,瑟九琪運使三分秋逝率先搶攻。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霎時,金鐵之聲伴隨閃動的雷光響徹,這并非是刀劍之氣交鋒所致,乃是刀劍實體交擊而成。

  某次間隙,藺重陽身形瞬間而動,重新分執刀劍在手,與瑟九琪交鋒,刀劍不斷隨交鋒碰撞,兩人在空中拖曳出無數往返的光影。

  飄灑而出的鮮血,被碎散的刀氣殺滅,看似平凡的一次碰撞,實則已經拆過上千招。

  千招之后,藺重陽抓住破綻,縱劍斬落。

  使功體已經完全逼上極限的瑟九琪略受損傷。

  金剛不壞四字,在此戰的體現有一些不盡人意,這還是某劍皇在戰中,刻意控制過出手力道。

  以他閱歷,自然能看出友人意圖。

  今日也不是一水隔天,無需以生命來證道。

  刀劍每一次落下,都在激發,或者壓榨瑟九琪之潛能,令其對自身進一步深入開發,將招與式更進一步深化。

  金樹族初王不該只有這樣。

  所代表的金剛不壞,同樣不該止步于此。

  刀劍幾交鋒,又過千招,自心牢與過往掙脫而出的人,此時終創新招,八一刀法隨創招者際遇改變再做突破,曾經滄海難為水——

  “一悔滄海已永年!”

  可惜,瑟九琪終究跟不上藺重陽之神速,一鋒九鼎將攻來的三分秋逝架住,一撥一卸,白露緊隨其后直擊中門。

  交鋒的兩人各自承力震退,勝負判下。

  “我只好奇你現在究竟有多強。”

  平穩落地的瑟九琪,一邊調息,一邊將胸中悶氣呼出,心中并未有任何失落。

  用笑流霞的話講,他這位好友實在太過離譜。

  雖然,根據那隱約而模糊的記憶來看,人族初王似乎就沒有不離譜的存在。

  “說實話,如今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藺重陽先將白露歸于腰后刀鞘之中,而后收起一鋒九鼎。

  抬手渡出一道醇厚真元,為友人療復傷勢:

  “第三招就不用了,前兩招,分別代表絕對強悍的力量,以及凌駕一切的速度,九琪你若閑來無事可以思考如何破招。”

  他還很貼心的給瑟九琪又找了點事,從某方面來說好友太木,手邊有點事情分擔精力也好。

  更何況,瑟九琪不傻,能夠看出藺重陽留手。

  在見到成果后,他也明白了其中關竅,知曉友人創招是取用了八一刀法哪部分:

  “各方各面都均衡發展的招式,八一刀法只是給你提供了契機,它們終究是不同的方向,常人要面臨的桎梏在伱這里并不存在。”

  同時,他也提出了兩人的不同點。

  瑟九琪如今亦是太易,并且已走得極遠,以他之底蘊,若是能夠順利踏足四關道途……

  其他方面不敢說,防御力絕對一等一的強大。

  正因如此,藺重陽才希望他深入開發自身,種族潛能不比八一刀法差,比如金樹戰鎧,以及雙重金樹戰鎧等,能將金剛不壞發揮到淋漓盡致的武學。

  此前他已經給友人寫了企劃,考慮到好友星宿一奇當年創道的進度,這并非是簡單的事情。

  正好能與思考破招放在一起進行。

  “旅人登山,或沿徑探幽,拾階而上,或巖壁攀援,步步驚險。道路雖然不同,但頂點唯一。”

  幫友人療復完傷勢,藺大劍皇繼續說道:

  “八一刀法能為我提供創招契機,何嘗不是你我之間的緣分?”

  被隔斷空間的戰場之外,長宵與笑流霞早已經在背對戰場,觀戰的危險性比自己上去打都大,就最后那個頻率的交鋒……

  以他們兩人的境界若強行觀看,腦袋會爆炸。

  因為,已經超過了他們可以接受的負荷。

  等到其中動蕩平息,先前還被霽無瑕抱在懷中的追惜,已經從車架上走下,拿了兩塊毛巾站在兩人身邊等待著結果。

  幾乎每次切磋完都是這樣,對幾人而言,追惜都是小棉襖一樣的存在,就連笑流霞,也經常會在閑暇之余,把自己使用的那些道具當成玩具,拿出給追惜玩上一陣。

  或者,帶她看看遠方的風景。

  有誰會不喜歡乖巧懂事的小棉襖呢?

  又過片刻。

  當被隔斷的空間重新接續,兩道身影走出,便見追惜一路小跑過來,將毛巾舉起:

  “君侯,先生,擦臉。”

  “勞煩追惜。”接過毛巾的藺重陽說道。

  他身上其實纖塵不染,但還是很配合的擦洗了手與臉,也沒有將毛巾再還回去。

  隨后像往常一樣,抬手摸了下追惜的頭。

  在他身旁,瑟九琪接過毛巾擦洗了手與臉,而后直接彎腰將追惜抱了起來,他在這方面,向來不怎么擅長表達。

  此時。

  一封飛信自遠天而來,被藺重陽攝入手中。

  待他將書信拆閱,轉頭看向友人:“冥界這邊現在也沒什么事,九琪可有興趣前往苦境?”

  書信是赤麟發來的,其中,與他講述了一些進來發生的事情,以及一項不小的計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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