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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壞事做盡疏樓龍宿

  考慮到兩個勢力職能不同,就算同屬儒門高層差距依舊不小,藺重陽那一番話語,明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調侃之言。

  太學主對此也以另一個角度進行了反擊。

  “如今是承凜當家,與我何干?”顯然藺重陽并不打算接他的招。

  “所以,我此番邀請的是儒門劍皇,而非儒圣明德主事,好友既應邀而來,想必對于那儒門四大名鋒之提案已有所計較。”

  坐在對面的太學主給自己也斟了茶,而后直入正題,想聽一聽好友的看法。

  藺重陽看向他:“要聽實話嗎?”

  “好友還會說假話不成?”太學主出言反問。

  “不像是你之性格會做出來的提案。”

  事實如此,雖然是太學主發信給藺重陽,但這個提案本身絕非出自對面之人,這點判斷,藺大劍皇自是不難做出。

  “此事由下面那些事提交給我,而我對他們的想法心知肚明,便順水推舟。”

  被友人點破之后,太學主也大大方方承認:

  “畢竟,如果放任他們自己去安排,指不定會被你那傳人將計就計收拾掉,都是我儒門棟梁,自相殘殺未免可惜。”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愛惜羽翼。”藺劍皇銳評。

  太學主不落下風:“好友難道不愛惜羽翼?”

  “既然如此,這儒門四大名鋒,我在此代人預訂一個名額。”

  出口的話語代表了藺重陽之立場,甚至他打算與夏承凜等人打次配合,不過,能不能成功尚要看他們師徒之間,在此事上是否有默契。

  “選拔尚未開始。”

  “怎么?你我決定的事情他們還能反對?”

  “劍儒無涯,單鋒創者,還是你那聲名鵲起的關門弟子?”太學主對人選有些好奇。

  得到的確實一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名字:

  “北境文詣經緯之主,云天望垂·墨傾池。”

  “儒門圣司列于四鋒之中,卻也可行。”經過認真思考,太學主說道:“如此,他可取四書之《大學》。”

  “所見略同。”藺重陽聞言頷首。

  太學主打趣道:“卸任了還要干涉內務。”

  “不是你邀我前來?或者我現在轉身離去?”

  “好友息怒,我自罰一杯。”

  “與你有關的那幾名儒門劍者,在理念上都與學海無涯不對付,難道你要讓弦知音上場?”

  本來弦知音當個透明人,在一旁思考自己功體存在的缺陷,因為真元不受控制時,是在給他演示如何進行查漏補缺。

  并且,太學主將人帶在身邊,除了方便指點之外也有讓他見見世面的想法。

  儒門高層交談可不是常有的事情。

  然后火燒到了他身上。

  “前輩,我不擅劍道。”弦知音從容回答。

  太學主這兩名真正的高足,疏樓龍宿卷人離開建立儒門天下,進一步完善儒門建制,使儒門高層形成三足鼎立的格局。

  留在學海無涯的弦知音,太學主是打算讓他先競爭教統,若無意外,便是下一任太學主。

  所以弦知音主修的武學同樣是《無定三絕》。

  其為掌法而非劍招。

  兩人選擇不同,發展方向亦不相同。

  藺重陽與他半開玩笑道:“教你兩招?”

  就在弦知音不知該如何回答時,太學主開口幫他解了圍:

  “好友莫要與后輩開玩笑了。”

  “此事由學海無涯牽頭,參與者,學海無涯確實拿不出來。”

  同時,他也承認了藺重陽方才所言,學海無涯作為提案的發起方,并無人能參與選拔,因為作為學府,這里只教授六藝不教授劍道。

  想要更深入的修行,可以前往德風古道,甚至直接去儒門天下。

  “若龍宿沒有建立儒門天下,還能幫你站臺。”

  藺重陽放下茶盞,就方才所言,進行了簡單的深入分析:

  “鳳凰鳴,也就是當初的雪夜劍者,如今已做到天都首輔;九州一劍知受云騫邀請,在德風古道做了劍道講師;靖滄浪與世外書香走的更近。

  除此之外你還認識其他儒門劍者么?”

  其中部份信息,太學主也是現在才知道,比如天都首輔鳳凰鳴乃是雪夜劍者。

  九州一劍知加入德風古道他有聽說。

  靖滄浪,當年外出游歷之時順手指點,本就沒打算讓人加入學海無涯;疏樓龍宿如今作為儒門天下之主,更不能幫學海無涯站臺。

  這里面涉及到新舊儒學的派系、理念之爭。

  不過,如果學海無涯出現什么意外,比如說當代太學主意外身亡,要選下一代太學主。

  那么疏樓龍宿有投票權,甚至他如果有能力將阻力全部解決,自己兼任太學主,也合乎周禮,合乎儒門各脈之律法。

  面對好友,點風缺還有一張牌:“你算嗎?”

  “我已經在這里幫你站臺了。”藺重陽平淡的回了一句,事情定下,他開始談起另一件事:

  “不過,世外書香,菩提學院,圣龍口,他們三教主能夠齊名,也是一件奇事。”

  “時勢造英雄,見怪不怪。”太學主不動聲色。

  “你這邊小道消息多,道尊得罪人了?”

  “太上識道尊,算不算?”

  “你這是在騙我還是騙你自己?”

  “派系之爭,在你卸任之后愈演愈烈,若你在位豈會有人計劃四大名鋒?”

  道尊有沒有得罪人不能確定,以太上府那兩位的氣節,不至于因為名字便與人過不去,三教內部在這方面很寬容。

  不然,像儒教,道教,佛教,這種勢力名字根本過不去同門那一關。

  但在派系與理念之爭上就是另一回事。

  老佛在佛門的地位,還不如佛教的下屬勢力七彩云天,當然這是站在三教高層的角度,若放在江湖上就是另一回事了,再怎么說,佛教都是能在臺面上給佛門站臺的勢力。

  圣夫子則被理念之爭影響,他有一名同修叫做陌上塵,乃是三槐城儒輔之首。

  三槐城又是天章古圣閣的下屬組織,天章古圣閣則是儒門天下的分支,其中彎彎繞繞,便是儒門內部不同的派系與理念在博弈與碰撞。

  很難說有沒有疏樓龍宿這位龍首的默許。

  進而導致,圣龍口的實力與名氣,無論怎么看都與另外兩家不太匹配。(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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