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世外書香圣夫子

  因為一個儒門四大名鋒選拔,就連平時不怎么走動的儒脈,也開始聯系。

  本就有交情的儒脈更是不必多說。

  儒門各脈基本都會到場,這是機會,但也不僅是機會,若是出丑,可能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所以各脈對于這次選拔表現的都很慎重。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劍皇會出席選拔,這代表的意義就又不一樣了。

  別看儒門各脈對藺大劍皇都很忌諱,明里暗里不想有第二個劍皇,但那是因為某人太強勢,經常把大家壓的喘不過氣來,同時,儒圣明德一脈的律法哪怕在儒門各脈,也是最嚴格的那個。

  更離譜的是這一脈風氣不正常,核心成員都是鐵頭娃,根本不管儒門潛規則。

  犯了事該怎么處理就會把你給怎么處理。

  大事化小?沒有小事化大就不錯了。

  當年敬天懷做的事還歷歷在目,若是放在舊儒學基本掀不起波瀾,事實是,當年那件事,直接讓新儒學從舊儒學中獨立。

  跟疏樓龍宿離開學海無涯,建立儒門天下的那些人之中,不乏其他儒脈的英杰,比如楚君儀,讓舊儒學一派遭受莫大損失。

  然而,因為當時情況實在太過特殊,根本無法追究,再加上德風古道的夏主事還在支持儒門天下的建立,當時局勢應當是自儒門建制確立后,最復雜的一次,直接影響到了內部格局。

  最后若非太學主出面將之蓋棺定論,指不定會有多少人被拉下水,很多人這樣想。

  面對這種情況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別犯事,另一條是別被抓到,明明能內部解決的事情,非要鬧上三教審判庭。

  在儒門,別人沒有意見就有鬼了。

  身為仁宇明圣掌門,敬天懷很懂人情世故,但平時辦事,跟你在他眼下犯事,那是兩回事。

  儒圣明德一脈那些人就這樣。

  頭鐵,自有源頭,根據現代儒生研究,可能最初的苗頭是初代主事夏戡玄,但將之承接并發揚光大的人,必定是劍皇。

  好不容易等到劍皇成婚,卸任,這塊儒門最大的招牌、最鋒利的劍,不用再懸在他們頭頂。

  結果該避不開的事還是避不開。

  但就是這樣的建制、律法,讓儒門一躍成為苦境三教之首,各脈都享受著劍皇帶來的恩惠,忌諱與尊重兩種態度并非不能共存。

  在此前提下,劍皇出席儒門四大名鋒選拔典禮,帶來的影響十分巨大。

  別管天下風云碑上的「天下第一劍」是誰。

  真正的天下第一劍永遠只有一個。

  儒門劍皇!

  若是能在選拔中被劍皇肯定,對于儒門大多數劍者而言,是無上的榮耀。

  與之相反,若在選拔中做小動作,為了不把火引到自己身上,各脈會直接把搞事的摁死,慎重可不止是說說那么簡單。

  通過內部比試,提前決出代表本脈參與選拔的劍者,就不是令人費解的事情了。

  不過這不是唯一的方式,若有前輩推舉,同樣行得通,比如北海的世外書香與傾波族,圣夫子為靖滄浪站臺。

  哪怕因為儒門天下的一些操作,讓這位舊儒學德高望重的前輩,名譽有損。

  但那只是標準的儒門式派系之爭罷了。

  諸多儒生為圣夫子鳴不平,同修,可不僅是同窗的關系,但陌上塵為了權勢悖離舊儒學,在先前的圈子自然落不得好名聲。

  舊儒學在事發后,部分人聯合起來將他除名,誰讓他變成了新儒學貶低舊儒學的工具。

  這件事甚至越過了圣夫子。

  因為舊儒學的人都知道,世外書香的夫子是一名真君子,很多人都受過夫子教導,這些人對陌上塵的行為極其不滿,氣不過,所以他們聯合在一起將之除名,派系之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等圣夫子反應過來,舊儒學內部已經針對此事做進行了安排,以他之德行不會在意此事,圣夫子甚至不是很在意派系之爭,到了他這個地位,更加在意后輩的修行與儒門整體的發展。

  新儒學底蘊尚淺,所以需要名聲奠定基礎,而陌上塵也有他自己的追求。

  因此,圣夫子從未想過去追究什么。

  新儒學與舊儒學雖有爭斗,但儒門天下高層對這位夫子都很敬重,包括疏樓龍宿,這是經典的儒門式復雜。

  在舊儒學,圣夫子的人望僅次于太學主,兩者皆為儒門培養了大量儒生,有他背書,靖滄浪省下了大量的麻煩。

  傾波族那么多族人要生活,總不能說,整個時代都在進步,只有他們還過從前的苦日子。

  身為凌主的靖滄浪也頗為不易,一切都被圣夫子這位鄰居看在眼中,值此機會,他力排眾議提攜這名后輩,獨尊派那邊也愿意給夫子這個面子,因為他們拿不出更合適的人。

  此舉既然合則兩利,何樂而不為?

  不過,靖滄浪依舊擺開擂臺,他向來支持情有親疏,愛有等差,這個時候不能讓前輩難做。

  獨尊派有幾位宿老出手,算是切磋,也是對這名代表的考驗,無一例外均敗下陣來,不過無人因為自己戰敗而失落。

  這證明作為圣夫子看好的后輩,靖滄浪有極大的機會,在選拔中奪得四大名鋒之一。

  屆時他們也是受益方。

  學海無涯旌旗招展,內部一應布置,皆合乎儒門之禮數,還拉了不少類似橫幅的事物。

  云忘歸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布置,感慨道:

  “我記得當初學兄繼任時,都沒這么隆重吧。”

  “司衛,我們這樣跑出來是不是不太好?”身著淺色儒衫的青年面帶猶豫,褐發被儒門制式的冠帽束起,邁步跟在云忘歸身后。

  “什么叫不太好?霄冥你別學他們,那么古板做什么?”

  云忘歸對此毫不在意,此番自然不止來了他與忘霄冥兩個,只是他們脫離了大部隊。

  雖然學海無涯他也是第一次來,但走程序實在太過麻煩,而且,他有與玉離經打過招呼,忘霄冥這個小年輕沒注意罷了。

  少年人詢問:“真的沒問題嗎?”

  “放心。”云忘歸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心中感慨可惜志新此番沒在,他記得,仙墨因果在這邊有熟人來著。

  (本章完)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