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被江水打暈的呂云鵬醒了過來,然后繼續單獨行動,并找到了趙毅,商量一番,經過趙毅介紹,呂云鵬決定去找野雞,從他那里獲取到關于蝎子的情報。
當然,呂云鵬也問過趙毅,昨晚打暈自己的是誰?
趙毅也不認識,只知道對方沒有下毒手,放過了他們。
傍晚。
玉仁堂。
“大金牙在沒在?”
江水提著高精狙的箱子走進了大門。
“誰?”
沒見過江水的幾個小嘍啰迅速攔住了江水:“閣下是哪位?找我們牙哥有何貴干?”
江水淡淡的看了一眼前面四個黑裝西服的青年說道:“帶我去見大金牙”
一個青年看江水肆無忌憚的樣子,眉頭微皺,然后謹慎的說道:“麻煩客人先等下”
然后青年轉身向著里面跑去。
江水靜靜的等著,眼睛略帶好奇的看著庭院的布置,一般。
很快。
大金牙就帶著一堆人出來了,然后,就看到了江水。
“哎呦,稀客稀客您,爺,您快往里面請”大金牙立馬露出笑臉,由于上次忘了問江水怎么稱呼,這次也只能籠統的叫了一下。
“嗯!”江水淡淡的點頭,在大金牙的迎接下,向里面走去。
客廳里。
“不知爺怎么稱呼?”
大金牙諂媚的給江水倒著茶水問道,當眼神掃過江水身旁的箱子時,心里直犯嘀咕,這橫行無忌的帶著槍滿世界亂跑,也太囂張了一些吧,他大金牙都不敢這么干。
當然,大金牙說的是白天,晚上他還是可以稍微的囂張一下的。
“七!”江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吐出了一個字。
“哦,原來是七爺!”
大金牙樂呵呵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七爺可是有什么吩咐?”
“掃貨!”江水開門見山的說道。
“掃貨?怎么掃?”大金牙立馬精神了,昨天的那一大黑包,讓他整晚抱在懷里愛不釋手,今天,竟然又要行動了。
真不愧是馬家,動作真大,一波未平,又要掀起一波啊這是。
“放出風去,濱市所有的交易必須要過我這關,過門費我要一成……”
“與我交易者,原價,我負責善后,不怕量大……”
江水淡淡的說道,就得讓局勢亂起來,這樣地下的那些勢力更容易露出馬腳,收拾起來也更加的容易。
“七爺,這……”大金牙的臉色僵住了,你要收貨,這沒問題,大家都是干這行的,只要有底,賣誰都行,但是你要擾亂其他人的生意。
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了嗎?你就不怕被所有勢力針對?
“還有一點,一旦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私底下交易,后果自負……”江水現在是完全按照苗連的安排進行,既然高調,就不要怕被針對,只要過了這關,那么,濱市的地下,將會天翻地覆。
那個時候,海晏河清,也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濱市是遠山鎮外面的關卡,只要遏制住這里,控制住這里的局勢,那么遠山鎮再想出貨,只能找他江水,或者耗費時間,開辟新的路線,繞過濱市走別的路線。
而苗連的計劃,就是從濱市開始往遠山鎮的方向輻射。
“七爺,這樣做,濱市的各方勢力,肯定不會同意的!”大金牙小心的提醒著江水,主要是昨晚江水的鐵血手段至今還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說實話,就挺讓人膽顫的。
“這件事,他們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還得同意,你只需要放出風去就行,這點場面,我馬家還是能鎮的住的!”
江水搖了搖頭,這件事必須得雷厲風行的搞,短時間內鎮壓一切不服,然后再各個擊破,慢慢收網。
“那好,七爺,我馬上去安排”
大金牙帶著小弟們出去了,哦,還和江水互相留了電話,以便聯系。
“我也得行動了”
想到苗連的造勢,江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然后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過去:“溫總,可以開始了。”
濱市監獄里傳出一個消息。
說是里面的一個無期的同道中人被人給挖出來了,出來之后就出國銷聲匿跡了。
這個是對外傳出來的,實際上那個無期的,只是走了個面上的程序,然后被送到了另一座城市的監獄里了。
對道上來說,銷聲匿跡不重要,隨時可以卷土重來,重要的是有人能夠把里面的人給弄出來,并且還是無期的那種。
誰家還沒有個在里面的重要人物了?
地下的各方勢力開始迅速通過多方途徑開始打聽里面的情況。
七爺。
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傳遍了道上。
說是這位七爺手眼通天,只要你出得起價,在濱市,就沒有七爺干不成的事情。
還有一點,這位七爺是馬家的代表。
同樣的,伴隨七爺的浮出水面,一道軒然大坡涌向了濱市的各個角落。
剛和呂云鵬假扮的王鵬談完,野雞坐不住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出手闊綽的大主顧,他怎么可能會心甘情愿的放出一成給別人?
“雞哥,怎么辦?”小弟擔憂的問道。
“馬家可不是以前的馬家了,在濱市,他馬家還說不上話!”野雞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沒有把馬家放在眼里。
“可是雞哥,咱沒更好的貨啊!”小弟無奈的提醒道,他們庫存最好的都拿出來了,可是在王鵬眼里只是一般,上哪去找更好的?
野雞思索了一下,這個蛋糕他一個人吃不下,還要小心馬家的反應,腦海中篩選了一下說道:“去,給袁總打個電話,告訴他,有筆大買賣!”
“是。”
玉仁堂。
“七爺,剛收到消息,野雞那邊要走貨,沒有給咱們遞話!”大金牙給江水打著電話,說著剛收到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打聽好走貨的時間和地點!”江水的身影不咸不淡的傳來。
“是!”
掛了電話,大金牙立馬派出手下的小弟去打探消息。
人手剛排出去。
一個小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牙哥,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干什么?”大金牙眉頭一皺,呵斥道。
小弟立馬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說道:“牙哥,馬云飛來了!”
“誰?”
大金牙眼睛一瞪,特么,我沒聽錯吧?馬云飛?來了?那七爺又是怎么回事?
“是馬云飛,馬家的馬云飛,就在……”小弟迅速的說道。
“大金牙,聽說你現在是我的人?”
一道深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了進來。
接著,馬云飛帶著一群小弟大刺刺的闖了進來。
“我……你……”大金牙懵逼的看著馬云飛,不是,現在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聽說?
什么聽說?
聽說什么?
我不就是你的人了嗎?
這還用聽說?
“怎么?你老大來了,你都不歡迎一下?”
馬云飛摸著自己的光頭,帶著一群拿著手槍的小弟,慢慢的走到了大金牙的面前。
看著氣勢凌人的馬云飛,大金牙小心的站了起來,先不管什么情況,先應付過去了再說:“來來來,馬爺,您坐”
“嗯”
馬云飛坐到了大金牙的椅子上,大金牙站到了旁邊。
“不知道馬爺什么意思?”大金牙小心的問道。
“消息不是從你這里散出去的嗎?說我馬家要和吳家、楚門開戰,收回之前失去的一切,怎么?這么快就不認賬了?”馬云飛似乎混不在意的問道。
“不是,馬爺,這不是您的意思嗎?”大金牙茫然的看著馬云飛,腦瓜子嗡嗡的,還是想不通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啊?
“我的意思?誰告訴你的?”馬云飛微微一笑,緩緩的問道。
“七,七爺……”大金牙有些結巴的說道,這個樣子的馬云飛著實有些嚇人。
“七爺?”馬云飛眉頭一挑:“叫他過來,就說馬云飛過來拜碼頭了!”
大金牙腦子亂成了一鍋粥,最終,還是再一次撥通了江水的電話。
“好,我馬上過來!”
江水收到電話后,臉上露出了微笑,馬云飛,這次我看你還能往哪跑!
半個小時后。
江水提著箱子走到了玉仁堂的門口,然后打開箱子,從里面拿出高精狙,裝上消音器,把箱子合上背在身后,單手提起狙擊,抗在肩上,一步一步的走進了玉仁堂。
“七爺”
等在大廳門口的大金牙,看到江水,抹了把頭上的汗水,連忙快步跑了過來。
“稍安勿躁去會會他。”
江水撇了一下明顯被嚇到了的大金牙。
“是是是!”大金牙忙不迭的點頭。
接著。
江水帶頭,走進了大廳。
馬云飛看到江水,伸出手一比劃,示意小弟們上。
接著,馬云飛起身,跟著往外走,想看看江水有什么本事冒充馬家。
院里江水腳步一停,看著沖出來的一堆人,右手一拉,槍身一甩。
“噗”的一聲。
一個手已經伸進懷里摸到槍的小弟,仰面倒下,鮮血從眉心汩汩的涌出。
大金牙迅速的躲到了江水的身后。
然而馬云飛帶來的都是狠茬子,可以說有種不要命的趕腳,繼續向著江水沖來。
“十三個!”
江水眼睛一掃,就數清了人數,然后踏出一步,左手扣在了狙擊的前護蓋上。
“噗!噗!噗”
完全都不用瞄準,狙擊壓在腋下,兩手協力,控制高精狙的后坐力,帶著高精狙的極限狙擊速度的節奏,一枚一枚的子彈不斷的打出。
江水的狙殺也是有著目標性的,那些動作快的要從懷里拿出槍的,優先被擊斃。
最后還站著的兩個小弟,手揣在兜里,不敢往外掏了,身體微微抽搐的看著江水,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了。
江水也沒有再開槍,目光凌厲的看向了馬云飛。
馬云飛下意識的露出笑容,很和藹可親的那種。
“馬云飛?”
江水把狙擊又扛回了肩上。
槍身好熱。
然后放下,單手持著指著地面。
“是!”馬云飛迅速點頭,然后笑著問道:“想必這位就是七爺吧”
“沒錯!”
江水提著槍,直接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大廳。
大金牙老老實實的跟著江水,并隱晦的鄙夷了一下馬云飛,你剛才狂放不羈的態度呢?
大金牙已經明白了,江水和馬云飛不是一伙的。
但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七爺牛嗶,太牛嗶了。
這條大腿必須得抱住,誰都攔不住,我說的。
進了大廳。
江水把箱子放到一旁,往椅子上一座,狙擊搭在了旁邊,然后看向馬云飛,淡淡的說道:“以后,你,聽我的!”
“憑什么?”馬云飛的臉色一沉,你胃口也太大了吧。
“唰”
江水手腕一翻,狙擊已經舉起,向著馬云飛扣動扳機。
“噗”的一聲。
“哼”
馬云飛悶哼一聲,一把捂住了被狙擊子彈穿透,留著鮮血的胳膊。
“我說,你聽我的!”
江水把槍口瞄準了馬云飛的腦袋。
“是,七爺,我明白了!”馬云飛迅速點頭。
江水扭頭向著大金牙吩咐道:“去,叫人給他包扎一下,然后帶過來見我!”
“是!”
大金牙立馬點頭,一個活脫脫的狗腿子的模樣,然后馬上領著馬云飛去包扎了。
半小時后。
包扎完畢的馬云飛再次出現在了大廳里。
馬云飛是想跑來著,不過仔細一想,還是留下了,首先,他要弄清楚江水的身份,此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至于會不會是警方的人?
馬云飛自己就給否決了。
如果江水是警方的人,自己這個時候還能安穩的呆在這里?
別開玩笑了,就自己以前干的事情,如果江水真是警方的,早就把自己給塞進去了。
所以,馬云飛現在就看江水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如果可以,他并不介意和江水“聯手”奪回以前失去的一切。。
就江水手中的那把槍,馬云飛都不認識,不過看其精致的槍身,一定是個高級貨,江水的來頭,小不了。
“你手上還有多少人?”江水看了一眼馬云飛問道。
“一百來人!”馬云飛認真的說道,報了一半。
“你們馬家都窮酸到這個地步了?”江水疑惑的問道。
“……”只有四五十個手下的大金牙,默默的低下頭。
“七爺,我馬家被特種部隊暗算過,大部分都被干掉了!”馬云飛老實的說道。
“這事我知道,沒想到竟然損失的那么嚴重!”江水眼睛一轉,淡淡的說道。
道上早就傳開的消息,沒必要藏著掖著裝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