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覺醒來突然發現天花板上趴著一個類似于“鬼”的東西,然后它突然朝你伸出一張“鬼臉”,四肢瞬間撐在你身邊,“鬼臉”與你近在咫尺,你呼出的氣息直接打在對方臉上,吹動了它的發絲。
這個時候,你會怎么辦?
洪非的答案很簡單。。
伸開手掌,掄圓臂膀。
一個極其狠辣的大嘴巴子。
鬼影猛地撞上一旁的墻壁,接著撲通一聲回彈后落到茶幾上,接著滾落在地。
霎時,整個房間內突然響起凄厲的尖叫聲,不知從何而起的狂風驟然席卷,陰冷寒氣撲面而來。
洪非翻身站起,腳下一挑,希芙之劍入手,對準前方空無一物的虛空斬落,劍身倏地亮起金光,一團黑影乍現,隨后劍身上附著的金光如雷蛇般迅速溢散開來,黑色幽影滋滋炸響,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中迅速湮滅,尖叫聲戛然而止。
嚇死爹了。
該死的黑大媽,還真給老子叫了個鬼來?
緊了緊手中的長劍,洪非往沙發上一坐,眉頭越皺越緊。
這不對勁。
巧合太多了。
一天的時間里,他先是看到活的,接著看到死的,然后看到照片,最后看到……勉強應該是個鬼吧?
洪非攤開右手看了看。
扇耳光的時候他能感覺到觸感很真實,溫度非常低,像是打到了一坨冰塊。
可她為什么跟我來了?
明明克拉克也看了。
是欺負我看起來比較弱嗎?
正思索間,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洪非抬頭望去,身子沒動。
咚咚!
“朋友,我覺得你需要幫助。”門外傳來聲響。
洪非冷冷一笑,他放下長劍,轉手拿起突擊步槍,插入彈匣,拉動槍栓,槍口對準門口。
敲門聲持續了一會兒突然停下,接著之間門鎖微微輕響。
咔擦!
門鎖突然打開。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猛地推開門大步跨入房間,伸直的手掌中握著一個吊墜,他含著半支煙,表情和動作看起來好像有那么一丟丟的匆忙。
看到洪非坐在沙發上的瞬間,他凝固的臉龐微微一松,不過眼神再度下移之后,本該展露的笑容直接消失 “朋友,你好像非法闖入了?”洪非靠著沙發,突擊步槍頂在膝蓋上,金手指已經放在板機上。
對方看了看洪非的手指,接著眼神又不禁被茶幾上的物件吸引了過去。
刀、劍、手槍,嗯,這還算正常,可后邊整齊排開狙擊槍、防彈衣、戰術腰帶、手雷以及其他功能彈是怎么回事兒?
他顴骨上的肌肉情不自禁地跳了跳,旋即動作緩慢地舉起雙手,以自認溫和的語氣說道:“我沒有惡意。”
“看出來了。”洪非應了一聲,不顧對方眼中乍然閃過的疑惑,挑了挑下巴:“關門。”
男人照做,不過他沒有背過身去,而是勾起小腿把房門推了回去。
洪非擺了擺槍口,男人心領神會地來到洪非正對面。
沒等洪非說話,他主動開口詢問道:“你有什么發現什么異常的東西?”說話間,他目光在房間里來回掃視。
洪非:“比如?”
男人收回目光,看著洪非的雙眼說道:“比方說奇怪的黑影,或者是長相怪異的動物?”
“在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男人看了看一整排武器裝備,很愉快的點頭答應下來。
“你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男人眉頭一皺:“我不是找過來的,而是跟過來的。但不是跟你。”
“從哪兒跟來?”
“城外,一處車禍現場。”
洪非劍眉一跳。
男人見狀,直接問道:“是你做的?”
“什么?”
“車禍。”
“不是,不過白天我確實路過了那里。”
男人眼中思索之色更深,不由得輕輕低頭。
洪非看了看窗外,再度問道:“你跟過來的時候應該是白天?”
男人抬頭,瞇眼道:“你見到了?”
“對。”洪非直接承認。
“你怎么做到的?”男人趕忙追問,“我的意思是,你消滅了它?”
洪非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接著點頭道:“沒錯。”
“用什么方法?”
洪非看了看桌上的劍,剛才他并沒有激活也沒有能力激活希芙之劍,但是這柄劍之前早就再次灌滿了希芙的神力,想來是那些鬼鬼乖乖的東西被動將其引了出來。
希芙并不強大,不過神力就是神力。
男人也隨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他一邊注視,一邊思索,卻始終沒有在這柄劍上看到任何特殊之處。
洪非想到自己剛才正在思考的問題,轉手把槍放到一旁,指了指對面的凳子:“坐。”
男人無聲地長出一口氣,面對洪非退后幾步,把屁股湊到了凳子上。
洪非看著他警惕的模樣不禁一笑:“如果你不是長了這樣一張臉,你可能已經死了。”
基努·里維斯版本的康斯坦丁,可能是形象與人設都最溫和的一個。
不過電影是電影,現實是現實,洪非不會以自己的經驗來主觀推測、臆斷任何一個DC角色的好壞、善惡以及行為動機。
畢竟他才剛到這里,就看到了兩輩子都沒見過的鬼。
他說得也是也是假的,康斯坦丁死了之后也很麻煩。
聽到洪非所言,康斯坦丁頓時眉頭大皺,下身不由得一緊。他抬手摘下快要燃盡的香煙,扔到地板上輕輕一踩:“你是不是很疑惑她為什么會來找你?”
洪非點頭。
“我有幾個猜測,你要不要聽一下?”
“講。”
“第一,你在車禍現場見過她,她可能盯上你了;第二,我上來的時候聽到那個老女人說,她打電話讓詹妮來找你,不過詹妮一直沒接。”
“詹妮?你認識?”洪非反問。
“沒錯,她是個……好女孩。”康斯坦丁略微仰頭,似乎正在追憶。
洪非認為他應該沒有在想什么好東西,從神態和目光分析,他和詹妮應該屬于管鮑之交。
“她還是個學生吧?”你這個畜生,洪非默默地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康斯坦丁搖頭:“不,她以前是,但一年前就輟學了。”
“成年了嗎?”
康斯坦丁瞪眼:“當然!”
好,你活了。
洪非快速想了想,又問:“你的兩個猜測,依據是什么?”
“第一個,看過她尸體的人很多,但是也許你的身體有些特殊,所以她記住你了;第二個很簡單,她在這里工作,所以循著記憶回來,又聽到那個老女人說把她安排給你,所以她來找你了。”
有點意思了。
不過要說特殊,克拉克最特殊,連人都不是。
要是第一個說法正確的話,洪非覺得她八成是想捏軟柿子。
“只有這兩個可能?”
“嗯……也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她被驅使了,盯上你的其實是別人。”
“舉例。”
“比方說,一些黑暗魔法師,或者是惡魔生物。”
“你不就是黑暗魔法師么?”
康斯坦丁沒有辯駁,而是仔細盯著洪非看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
康斯坦丁顯然不信。
但洪非不想跟他聊下去了,他對鬼魂和惡魔之類的東西沒什么興趣,更不想現在就從康斯坦丁的身上沾染到麻煩,于是他坐直身子,拍了拍面前的裝備。
“給我一個放你離開的理由。”
康斯坦丁面頰抽動,眼神飛快地再次從洪非以及一堆武器上掃過:“我不會說出去,而且我想以后我應該可以幫到你。”
“嗯哼?”
“我是驅魔師,如果你以后遇到類似的問題,都可以找我,這是我的聯系方式。”說著,他起身湊上來遞給洪非一張名片。
洪非伸手去接,手指即將碰到名片的時候,康斯坦丁突然放手,轉而抓向茶幾上的突擊步槍。
其實距離他最近的是手槍,不過他并不知道此時手槍是否有子彈,所以才直接對洪非剛剛放下的突擊步槍動手。
抓住槍身的時候,康斯坦丁嘴角瞬間上揚。
一道銳利的破空聲倏然乍起,但見一抹寒光從眼前飛快掠過,康斯坦丁只覺眉心突然冰涼,同時伴著微微的刺痛。
抬眼一望,筆直的橫刀頂在額頭之上,鋒芒畢露的銀色刀刃上似乎流淌著道道寒光。
他剛剛遞上去的名片已經被 眉間酥癢,一道血跡流淌下來,從他鼻梁的左側一路下滑。
長長的睫毛快速顫動,目光一轉,他看到洪非臉上似笑非笑的模樣。
輕輕放下手中的槍,他第二次舉起雙手,臉上費力擠出一絲微笑:“我只是想看看。”
“巧了,我也只是想試試刀。”
“這是一把好刀。”
主材料是烏魯、混合了不少振金,真正的切金斷玉,當然是好刀。
洪非放下刀,嘆聲說道:“你說得沒錯,我需要幫助。”
康斯坦丁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但卻不肯吭聲。
從面前琳瑯滿目的武器裝備上就能看出,洪非絕對不是個普通人,而從他剛才的行為舉止來看大概率不是一個好人,所以他需要的幫助肯定會給自己招來極大的麻煩。
洪非慢慢地拿起手槍。
“我可以幫你。”康斯坦丁突然一臉正直。
洪非撫摸著手槍點了點頭:“這個地方背后是誰做主?”
“紐約的本地幫派。”
“領頭人的姓名、長相和住址。”
康斯坦丁愣了愣。
咔嚓一聲,手槍子彈上膛。
康斯坦丁快速吐出一串信息,又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遞給洪非。
洪非接過看了一眼,把手機直接收了起來:“我還想知道哥譚和大都會的地下勢力情況。”
“這……大都會好說,但是哥譚太混亂了,那里……好的,我會調查。”
洪非把手從刀柄上挪開,抬頭笑道:“那就交給你了。”
康斯坦丁默默點頭,臉上的笑容非常勉強。
洪非轉手從兜里掏出一塊金條拋了過去。
康斯坦丁本能地伸手去接,還沒入手,瞥見金光的時候他就已經瞪圓了眼睛。
金條入手,沉甸甸的手感讓他快速眨了眨眼,跟著,他仿佛忘了洪非的存在,直接把金條塞進嘴里咬了咬,旋即看著金條上的牙印露出笑容。
看到這里,結合方才,洪非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康斯坦丁絕對跟那部戒煙宣傳片里的人設大相徑庭。
白瞎了這張臉。
洪非搖了搖頭,伸手抓來背包往茶幾上傾倒下來。
金條碰撞,叮當亂響。
“兩千多克,辦好了,都是你的。”
康斯坦丁立刻振奮起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桌上雜亂的金條,重重點頭:“沒問題,交給我吧!”
洪非頷首,跟著他突然看著對方的雙眼問道:“你不會剛離開這里,轉頭就出賣我吧?”
康斯坦丁愕然抬頭:“當然不會,出賣你對我又沒有好處。”
“嗯,那我就放心了,約翰·康斯坦丁先生。”
霎時,康斯坦丁眼眸一震,瞳孔微縮。
洪非卻不再管他如何反應,直接擺了擺手:“去吧。”
康斯坦丁緩緩起身,戀戀不舍地挪開目光,臨走前站在門口還忍不住往回看了一眼。
房門關閉,洪非笑容收斂。
康斯坦丁何許人也?
DC超級英雄,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爛人,他抽煙、喝酒、賭博、買春、打架鬧事無一不精,但他是個好男……呸,但他不至于那么貪財,也不應該認慫得那么快。
他在偽裝和欺騙洪大師。
小本本上又添新人。
不過不會出賣應該是真的,他是個惹事精,但是他的確非常喜歡交朋友,因為他這個人真的很費朋友。加上洪非突然叫出他的名字,至少短時間內他不會輕舉妄動。
等了十分鐘左右,洪非把所有東西塞回背包,起身下樓。
柜臺前,他敲敲桌面引來黑大媽的注意。
黑大媽一看是他,頓時站起身來,瞥見他身后的背包,頓時道:“要走了嗎?你要的東西還沒到。“
“都換成錢吧。”
“我這里沒錢。”
洪非舉槍頂上她的腦門:“你再想想。”
黑大媽臉上的熱情慢慢褪去,她面對手槍并沒有表現得很害怕,反而聳了聳肩,以頗為嘲諷地笑容和語氣說道:“你覺得這是我一個人開的店嗎?”
“你想多了,你沒這個本事。”
黑大媽臉皮一皺,肥肉跟著抖了抖。
“哼,那我勸你趕緊把槍放下,否則你絕對走不出這條街。”
洪非抿了抿嘴,放下手槍。
黑大媽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
洪非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沒給我準備東西。”
“不,我當然準備了,東西確實還沒到。但你剛才用槍指著我,所以你要給我賠償。”
“你要多少?”
“你只能拿到一成了,可憐的黃皮……”
銀光驟閃,一刀封喉。
這種地方是沒有監控的,洪非不怕被人查到,用刀悄無聲息,不會像槍聲一樣驚擾旁人。
尸體倒地,洪非翻身進入柜臺,踢開腳邊一大堆肥肉,他在柜臺下看到手槍和霰彈槍,最后在角落處的柜子里找出一只保險箱。
抽刀砍開箱門,里邊放著幾疊舊鈔和一些亂七八糟的貴重物品,包括他今早拿出來的金條。
將這些東西全部收入囊中,洪非起身之時,納米戰甲覆蓋全身。
槍械和彈藥背在身上,洪非在店里尋了個小包轉移物資。
來到門口,他往自己的大背包里塞了兩顆手雷,輕輕往里一扔。
三秒后,爆炸聲瞬間引來無數目光,而洪非卻早已經消失無蹤。
不一會兒,這座小旅館外便已經圍滿了人,他們的衣著和透露出來的紋身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幫派成員,他們大多數臉色陰沉,直到消防車姍姍來遲,才終于不甘不愿地散去。
許久之后,警車環繞,周邊被封鎖起來。
房間里,一名警察突然開口:“有發現。”
他蹲在地上掃開面前一堆黑灰,一只碎裂的手機出現。
一群警察聚攏,眼神微微一亮。
一名大腹便便、須眉發黃的中年白人警察眼神微凝地說道:“這里距離發現死者的地方只有一米左右,中間隔著的是柜臺,我們已經知道爆炸源是手雷,我猜測應該是掉落的碎片隔絕了火焰,所以這個手機才能幸存下來。”
其余人紛紛點頭。
“趕緊送回去,立刻嘗試修復,我要知道這到底是誰的手機,我有預感,它就是我們破案的關鍵!”
夜空下。
洪非藏在一座停車場里。
“好了沒?”
“先生,請稍等。”
“我已經等了十分鐘,可你連一輛電動車都沒能黑進去。”
“先生,當前67的負荷來自于對聯邦及紐約州警察系統的入侵,32是對紐約市所有監控攝像頭的入侵,只有1用來入侵車輛,是否調整任務優先順序?”
“不用,搞快點。”
“先生,請稍等。”
洪非嘆了口氣。
亞瑟的備份沒有那么聰明,對話交互的時候就直接從人工智能退回了人工智障,所幸執行指令的時候沒什么大毛病,它只是需要更多更好的服務器。
片刻,一輛電動車大燈閃爍,洪非直接開門上車,車輛隨即啟動。
離開停車場,洪非打開導航朝著康斯坦丁之前提供的位置駛去。
手機是他故意扔到那里的,那是康斯坦丁的手機。
這個手機當然不可能直接給康斯坦丁定罪,但卻能夠極大程度地轉移警方的視線,同時給康斯坦丁這個騙子制造一些麻煩。
在沒有明確洪非的具體身份之前,他相信康斯坦丁這個人渣不會那么輕易地配合警察把他供出來。
即便供出來了,那也只是沒有證據的一面之詞,到時候,洪非肯定可以通過亞瑟制造出完美的不在場條件,也能有足夠解除嫌疑的新身份。
“亞瑟,你還是很聰明也很有用的。”
“先生,五分鐘前您剛剛說過,我比草履蟲還愚蠢。”
“嘶~為什么你會記得這個?”
“先生,數據備份每72小時篩查清理一次,目前距離下一次清除還有47小時15分鐘。”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你果然比草履蟲還愚蠢。但這并不影響你的能力,你很能干。”
”謝謝先生。“
當晚,一位區議員、本地珠寶商人在家中被槍殺,他死的時候正在跟一對男女情人疊羅漢,他在中間。
據審問,當時被夾在中間的死者腦袋突然爆了,濺得那一對男女當場失聲尖叫,隨后雙雙墜樓死亡。
案發現場沒有發現兇手的任何蹤跡。
第二天。
山野,洪非坐在天然山洞里,借由戰甲系統瀏覽網絡信息。
旅館爆炸案和區議員槍殺案已經登上網絡媒體,不過這種消息根本混不上熱搜,哪怕第二個案件死的是區議員。
警方給出的進展說明很少。
旅館爆炸案,只說了爆炸源是手雷,并且掌握了關鍵證據,但又不愿意透露這個證據是什么。洪非知道他們肯定找到手機了。
區議員槍殺案,警方一夜偵查,只給出兇手在直線距離530米的山坡上進行狙殺的消息。
洪非確實是在那個位置把他干掉的,這個區議員、珠寶商人還有一個身份是黑幫頭目,那座旅館背后的主人就是他。
本來洪非是不想嚇唬到別人的,但他們實在是太惡心了。
那對男女的死亡與他完全無關,也許是潤滑油用得太多,不少都淌到了地上,加上他們又在窗邊開火車,所以一時失足也是難免。
這件事教育我們在窗邊玩游戲的時候也千萬別忘了注意安全。
這兩件事,前者是妥妥的偶然事件,后者雖然洪非早有計劃,但計劃與實施太快,警方很難找到證據。
唯一的線索就是洪非昨天白天去過旅館那邊,但是那邊沒有監控,而亞瑟又花了大功夫偽裝了他昨天前往別處的證據,就是“簡單”的圖畫解析、剪切和粘貼。
警察很難查到他的身上,但既然能夠補漏,洪非就不會偷懶。
嗯,反正他只要動動嘴皮子。
兩次殺人,第一個純屬自己送上來找死,第二個是他主動尋找的目標,主要是為了驗證:在封印狀態下獲得的身體素質或能量提升是否也會被封印?
答:是。
結果不太令人滿意,但洪非卻出乎意料地有了另一個驚喜發現。
昨夜殺了第一個黑大媽之后,他沒有什么明顯的感覺,證明她的確只是一個貪婪嘴賤的小嘍啰。
殺了第二個之后,洪非感知到了身體素質的強化,雖然它很快又被封印了下去。
但是。
封印動了。
這是源于靈魂的感知,同時,他還在封印松動的瞬間,察覺到自身軀體、能量、龍之力、光能、氣等不同性質的力量已經在逐步融合。
結論:封印狀態下所獲得的身體素質與能量提升,雖然不能繞開封印直接提升當下實力,但它卻能夠直接促使封印松動。
推測:通過上述結論,可以繞過奧丁封印的要求,通過好壞并舉的行動方針,或許能夠以階段性的方式逐步解開封印。
目標:在進行上述推測行動的過程中,盡量按照奧丁封印的要求以“正視自身”的途徑來解除封印,爭取得到“解封后實力突飛猛進”的結果。
下午。
“先生,兩項入侵任務已經完成,資料填充完畢,您現在的姓名是洪非,男性,24歲,自幼父母雙亡,孤兒院出身,您與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在外出游玩途中經歷一場車禍,您是兩位幸存者之一,另一位是植物人,當時收治您的醫院在半年前經歷恐怖分子襲擊,傷亡慘重……”
“等一下!”洪非果斷叫停,他皺著臉說道:“你是認真的嗎?我那么慘,天煞孤星?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
“先生,這是為了更好地安排您的人生軌跡。”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搞車禍也就算了,醫院爆炸你也想得出來?你以為是哥譚的醫院嗎?”
“是的,先生,您出生在哥譚市,那座醫院的確位于哥譚。”
“哦,那沒事了,你繼續。”
“您是心理學研究生學歷,導師已故。目前您已經通過成為警察前的所有面試與培訓考核,即將成為紐約市皇后區警察局實習警員,實習期六個月,請在三天內前往該地辦理手續。補辦操作的相關身份證明將會在明天早上十點前寄到分局。”
“干得漂亮,草履蟲,我們一起去破案,要破大案!”
次日。
洪非將大部分武器裝備和金條等物資藏在山上,雙手空空只身下山,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換了一套行頭。
西裝革履,精英做派。
進入皇后區警察局,寬闊的大廳內諸多警員來來往往,一時間竟然沒人注意到他。
如果我現在直接端著槍掃射,同時四處扔點手雷,應該可以迅速殺死七成以上的警察吧?
“你好?”
身后傳來呼喚聲,洪非轉頭,只見一個身高直到他肩頭處,鼻梁四周滿是雀斑的小青年正抱著一沓文件看著他。
見洪非看來,他笑著問道:“先生,需要幫助嗎?”
洪非微笑點頭:“你好,我是來辦理入職的實習警員。”
聞言,小雀斑眼睛頓時一亮,他眼神飛快地在洪非身上掃過,最后看著洪非的身高和寬闊的肩頭,目光微微一暗。不過他很快便借著低頭的一剎那調整過來,抬頭時臉上真摯的笑容依舊燦爛。
“那真巧,我的工作就是負責為新警員辦理入職,你叫什么?我找一找你的資料。”說著,他直接站在原地打開胸口的文件。
“洪非。”
小雀斑抬頭:“華裔?”
“對,只有這一個名字。”
“好的,我找找。”
看著他翻找資料,洪非穩如老狗。
旁邊有打印機,小雀斑剛從那邊過來,紙張打印后自然彎曲,還有一股墨與紙的味道,這是新文件。
他的資料是昨天補上的,所以這里邊一定有他。
果不其然,小雀斑很快找到他的資料,他抽出一張紙念道:“找到了,非-洪,不,應該叫洪非,我也有中國朋友,啊……”說著說著,他突然驚呼一聲,手中文件一不小心便從胸口處稀稀拉拉地墜了下去。
洪非上前一步,伸出雙手從下方接住。
小雀斑愣了一下,連忙彎下膝蓋把文件重新抱好,口中不斷說道:“謝謝!謝謝!”
“不用客氣。”
小雀斑太瘦了,瘦骨嶙峋形容他絕對再合適不過,他的五指細長,手腕很細,大腿可能還沒有洪非的胳膊粗。
重新抱好文件,他長出一口氣,仰頭陽光地笑道:“我是喬治·約翰遜,你可以叫我喬治,或者喬。”
你好喬治,我是佩奇……
“好的,喬,叫我洪就好。”
“沒問題,洪,跟我來吧,我給你辦理手續。”
洪非跟在他身后,兩人一路從墻壁旁邊穿過大廳,七扭八拐,一路上碰到不少人,但沒有任何人對喬和他投來目光,似乎直接將他們無視了。
不多時,兩人進入一間狹窄逼仄的房間。
關上門,打開燈,喬把文件放在桌上后小聲地快速喘了幾口氣,而后才回身笑道:“洪,這里是我一個人的辦公室,嗯,也是檔案室,大部分新入職的警員我都認識。”
洪非點了點頭,快速掃了一眼,他發現這里應該只是檔案室而已,因為桌子明顯是后期添置的,而且它還應該是一間不太重要的檔案室,很多檔案的封皮都已經開始發黃,但偏偏沒有任何磨損跡象。
發黃是自然原因,沒有磨損,代表幾乎沒有人會過來翻看查找。
喬給洪非拉來一把椅子,兩人坐在桌邊,喬對照著洪非的資料,十指飛速地操作著電腦。
洪非特意瞟了一眼,沒有鼠標。
再看屏幕,字母輸入速度飛快,界面切換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厲害。”
喬回頭笑了笑,接著繼續看著電腦說道:“其實沒什么,只是習慣了而已,如果你做得多的話,那你可以。”
洪非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做不到,他連快捷組合鍵都認不全,最精通的是c和v,沒有鼠標,沒有觸屏,拿著鍵盤他也玩不轉。
“你的身份證件呢?我需要檢查一下。”喬忽然回頭。
洪非故作恍然:“哦,有,不過我沒帶在身上,來之前我直接寄到警局了,這里的郵件在哪兒取?”
銆愯璇嗗崄騫寸殑鑰佷功鍙嬬粰鎴戞帹鑽愮殑榪戒功app錛屽挭鍜槄璇伙紒鐪熺壒涔堝ソ鐢紝寮杞︺佺潯鍓嶉兘闈犺繖涓湕璇誨惉涔︽墦鍙戞椂闂達紝榪欓噷鍙互涓嬭澆銆/p
“這樣啊,那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幫你找找。”
喬直接起身離開。
不一會兒,他帶著一封郵件回來,拆開后正是亞瑟給洪非安排的新身份。
檢查結束,喬繼續操作,片刻后,他雙手離開鍵盤,高興地道:“好了,系統上已經操作完成了,接下來是簽字。”
幾份文件,洪非看也不看,直接按照喬的指教快速簽上自己的大名。
最終,喬打印了一張文件交給洪非,給他指了路,又道:“到那邊出示這張文件就可以領取你的警徽還有基礎裝備了,不過證件和任務要等到下午,你的分組還要等上級調配。接下來你有六個月的試用期,試用期會有老警員帶你,他們會為你出示評估報告,記得一定要好好表現,要不然還是會有被淘汰的可能。那就太可惜了。”
洪非笑著點頭:“好,謝謝你。”
喬羞赧地擺了擺手:“不用客氣。待會兒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還可以過來找我,我一天基本上都會待在這里。”
“好!”
離開房間,洪非握著文件按照喬給出的方向走去,片刻后,他拿到兩套基礎的制式裝備和一枚警徽,所謂基礎裝備,除了槍以外全部配齊。
按指示進入更衣室換上藍黑色的警服和裝備,洪非坐在長凳上看著手中的警徽,嘴角莫名挑起。
警察。
曾幾何時在他的心目中是一個頗為神圣的職業。
但在這里,警察和神圣不沾邊,也不需要沾邊。
它只是一份工作,僅此而已。
做警察,是綜合考慮之后的結果。
首先,不論明里暗地,很多事情以警察身份來做會更加合理、或者方便;
其次,警方是暴力機構,DC宇宙不能沒有暴力,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成為警察,很多時候都能堵住某些人的蝙蝠嘴;
再次,警察是洪非能夠以最快速度上升社會地位和正義身份的通道,沒有之一,因為他可以自己作案、自己破案,這能讓他站到比英雄更高的道德制高點,居高臨下,既殺人,也誅心;
最后,黑白通吃,最不容易吃的就是白,但只要吃到白的,黑的就容易多了。
當然最后一條是因地制宜、被逼無奈的選擇,其本身并不具備現實的參考意義,簡單地說就是大家不要學,學會了也不關我的事。
試想,一位正義直行的洪警官,和一個縱橫黑暗的大惡人完美結合,能帶來多少的身體素質與能量增長?破個封印還不是簡簡單單?到時候我就能把克拉克按在地上蠻力沖撞。
局長辦公室。
一個四十來歲的禿頂中年站在桌子后方,口中唾液噴濺地指著面前一排老警員快速輸出,他凌厲的嘴皮子不斷開合,嘴角迅速積起泡沫。
被訓斥的警察們雙手背在身后,低著頭一聲不吭。
隨著一聲悶響,局長將文件夾摔在幾人面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新人來了,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自己挑吧,這個季度馬上結束,下個季度要是還沒有進步的話,那等你們收到裁員通知的時候,就別說是我不講情面!”
“是!”一群人異口同聲立正站好。
局長煩悶地擺了擺手,一行人頗有顏色地拿上文件快速轉身離去。
出了門,又走了好遠,大家才開始議論起來。
“局長為什么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咱們這個季度表現不錯啊!”
“上季度也不錯,本季度比上季度更好,所以絕對不是咱們表現的問題。”
“你們啊,多關注一下外邊的情況就知道了,局長心情不好,當然是因為他剛剛被大局長噴了一頓啊,就像他剛剛噴我們一樣。”
“哦?具體怎么回事兒?”
“不大不小的事兒,據說昨晚總部那邊檔案庫失火,燒了很多新警員的紙質檔案,好像是攝像頭短路造成的。幸好發現及時,損失不多,但還是有很多新警員的所有面試和考核資料不見了。”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有系統嗎?”
“是啊,那你去跟大局長說?”
“不是,這件事跟咱們局長沒關系吧?”
“呵呵,尼爾,你也不年輕了,為什么還這么幼稚呢?你以為以后碰上不關你的事,局長就不會罵你了?以前這樣的事情還少嗎?”
被喚做尼爾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眉須皆黃的中年白人,就是他在負責調查旅館爆炸案。聽到同事的話,尼爾皺了皺眉頭,搖頭不再多想,直接打開局長給的新人文件邊走邊看了起來。
一路上,同事的交談在耳中被動屏蔽,他看著一份份資料面無表情。
直到新的一頁翻開,尼爾掃了幾眼,突然眉頭一動。他悄悄看了看同事,見他們沒有注意,于是迅速掃完全部資料,眼睛已經直接瞇了起來。
隨后,他賊兮兮地取下這一頁放進懷里,將剩下的文件拍到身旁同事手中。
“你們挑吧,挑完給我留幾個,或者不留也行。”
說罷,他趁著大家沒注意,快步返回自己的分區辦公室。
另一邊,洪非離開更衣室,看著墻上時鐘快到飯點,他準備約小雀斑一起吃午飯,同時探聽一下局里的大致情況。
轉角處,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聽我說,你們真的抓錯人了,我昨晚一直待在房間里,我兩個女朋友都可以作證。”
說話間,兩名警員左右押著康斯坦丁走了出來。
他本來還想再說點什么,可當目光瞥見洪非的時候,話語突然一滯。
“說啊,你繼續,我倒是很好奇你那兩個女朋友的老公知不知道你們昨晚在做什么。”說話的是一個白人女警,她身形苗條,風姿綽約,胸脯將警服撐得高高抬起,頗有幾分特殊的誘惑力,而她的眼神中,不加掩飾地暴露出了對康斯坦丁的鄙夷和厭惡。
聽到這里,康斯坦丁回神,辯解道:“好吧,她們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只是在酒吧偶遇,然后碰巧發生了一段美麗的邂逅,這不犯法吧?”
“哼,你別高興得太早,你的手機雖然碎了,但我們已經修復成功,有什么話,留著待會兒再說吧!”
康斯坦丁頓時怔住,隨后快速轉頭看向洪非:“你……”
“我什么?”洪非笑著打斷。
康斯坦丁看著洪非的笑容,心里頓時明白過來,迎著洪非的目光,他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發毛。
他被陰了,而且這個人正在威脅他。
明明昨天看著還是恐怖分子,為什么今天突然變成了警察了?
康斯坦丁想不明白,于是又想詢問:“你……”
女警沒什么好臉色地推了他一把:“別你你你的,這是警察局,不是你家,趕緊走!”
康斯坦丁張口無言,埋頭任由兩名警員押著向前。
然而與洪非錯身之際,他突然轉頭快速說道:“昨晚在街上看我左擁右抱一臉不爽的人就是你吧,怎么稱呼?”
洪非笑了笑,這貨居然主動跟他“串供”,肯定又有陰謀。
“我不是不爽你左擁右抱,而是不喜歡你在街頭摟著兩個女人大喊大叫,根本不在乎會不會影響到其他人。最后,你可以叫我洪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