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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商鋪

  在此之前,陳凌除了知道這山猺子的皮毛不如黃鼠狼能賣錢之外,別的方面對這小玩意兒是一點也不了解。

  也就這次。

  發現了它們的小體格之下,有著不合常理的兇猛之后,才漸漸起了興趣。

  于是當天,陳凌就在洞天將這兩只黃喉貂折騰了大半夜。

  然后他就發現。

  這種小獸的性格是極端記仇的。

  一旦把你認作仇人,比黃鼠狼還要仇視。

  且氣性極大。

  陳凌在洞天內部用他的特殊能力訓豹子、訓豺狗子,能把這二者嚇得瑟瑟發抖。

  哪怕豺狗子在他轉過身后依然會在他背后目露兇光呢。

  起碼表面上會畏懼他。

  但這黃喉貂不會。

  當著他的面依然兇狂無畏,紅著眼睛想咬人。

  讓陳凌覺得這小玩意兒極端加暴躁的性格甚至有點像非洲平頭哥了。

  最后他自己都無奈了:“奶奶的,還想訓成兩個秘密武器帶進山呢,居然這么難搞。”

  這樣的性格開智是不可能給它們開智的。

  只能生了崽子之后,從小培養了。

  現在么,讓它們生小貂一時半會也指望不上,還是把家里的黃鼠狼喊回來比較好。

  把黃鼠狼喊回來好好玩玩,也好適應一下貂類和鼬類的性格,研究研究怎么訓它們,怎么帶它們出去打獵。

  “先這樣吧,把小黃小胖它們一家先喊回來。”

  陳凌出了洞天之后,往廚房后面的茶杯大小的墻洞里塞了幾塊生肉。

  這個墻洞是陳凌特意留的,預備著布置水管或者電線的時候,可以用到,算是備用的。

  后來,幾只黃鼠狼老喜歡從這里鉆進鉆出。

  陳凌自己給它們精心制作的小窩卻沒一個去住的,偏愛往這里跑,有時候就住墻里頭。

  慢慢地,養成這個習慣之后,陳凌想喚它們回來,就往洞里塞點吃的,它們經常隔天就會跑回來了。

  放好肉,天色已晚。

  阿福阿壽守著新建造好的虎穴不肯挪屁股,聽到陳凌走動的腳步聲,才會從莊子內側的洞口探出腦袋張望兩下。

  睿睿這時也在前面跟著王存業睡著了。

  玩了一整天,上午挖洞,下午玩水,臭小子今天是真給玩累了。

  沒回縣城見到王素素呢,就在農莊的躺椅上睡過去了。

  既然這樣,陳凌也就不回縣城了。

  續上兩根驅蚊的火繩,翁婿倆在院子里把今天下午挖的草藥,以及之前梅花鹿的、野豬的,各類野物身上的藥材收拾整理好。

  甚至還有老丈人熏曬的蛇干。

  等著分門別類之后,給王素素用。

  未曾想。

  在村里睡了一晚,早晨竟下起雨來了。

  秋雨帶著絲絲涼意,從灰蒙蒙的天空落下來,山林與水庫籠罩一層蒙蒙水霧。

  睿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小床上爬起來,看了一圈沒找到王素素,就焦急的跑出去到處喊媽媽。

  “媽媽沒在,待會兒回去再找媽媽。”

  陳凌在窗前看雨,見狀跟出來,把他拉住,抱回屋穿衣服。

  下雨了,天涼,可不能再光著屁股到處跑。

  “爸爸,不穿,去臭臭。”

  “穿上再去拉臭臭,不然著涼了肚肚痛。”

  陳凌把他扯到身邊,粗蠻的把衣服套上,而后才匆匆到樓下帶他拉屎。

  要是不下雨。

  就縣城那邊的小院子,他自己拉屎能從院里拉到門外。

  現在下了雨,讓陳凌抱著拉屎也不老實。

  拉一下就讓陳凌帶著他挪一下位置,陳凌嫌這里泥土地少,全是青石鋪的地面,就帶他到后院,廚房后的屋檐下。

  一邊看著阿福阿壽,一邊在廚房后的帶他拉屎。

  就是看了半天也不見阿福阿壽出來。

  直到給睿睿擦好屁股,父子倆打著傘過去看,才發現兩頭老虎呼嚕打得震天響,在洞穴深處睡得正香呢。

  下雨天最適合睡懶覺。

  虎穴昨天經過陳凌和山貓用火的熏烤,很是干燥和暖和。

  阿福阿壽住在里面就非常舒服,這時外面陰雨蒙蒙,它們就縮在洞里,像是兩只大貓一樣,懶洋洋的睡著覺,看著就很享受。

  睿睿見了都想爬進去湊熱鬧,被陳凌硬生生拖走了。

  然后準備回縣城去,免得王素素擔心。

  至于阿福阿壽是不用管的,老虎和人不一樣,不用每天一天三頓按時吃飯,今天下著雨,它們也沒心思吃飯,就讓它們安心在家睡覺好了。

  陳凌父子倆就和山貓一塊回了縣城。

  這兩天山貓一直住在他爸媽的院子里,陳凌給他盛了一壇子藥酒,他就搭配著藥酒每天熬藥喝,在他爸媽面前做出一副努力備孕的樣子。

  省得老兩口整天催他。

  兩大一小就這么回到縣城,雨卻越下越大了。

  王素素和杜鵑正在一樓的堂屋里給人抓藥,這個就是縣城附近的人了,說是家里的娃娃給嚇到了。

  晚上老做噩夢老是哇哇哭。

  然后就還是說見到了女鬼在河邊怎樣怎樣的,問王素素會不會喊魂。

  最近兩天好多人來找,也都說是白衣女鬼找替死鬼什么的,大人小孩被嚇出問題的還真不少。

  讓王素素聽了很苦惱,這種病是秀芬大嫂擅長的,她哪里知道怎么治。

  還好在自家里王真真沒被嚇到,可能也是高秀蘭帶著小女兒到河邊給老鱉上香的緣故,王真真心里踏實了就沒事。

  王素素雖然性子軟,也不是膽大的女子。

  聽到鬼啊神啊,也是會害怕的。

  但今年不知怎么回事,聽人講女鬼什么的,那感覺倒是淡了,思來想去,或許還是家里這兩條大狗,和大白牛的緣故。

  讓她心里安全感比較足。

  黑娃小金就不說了,小白牛就算白天游回村里,晚上冒著天黑也會再游回來。

  昨天晚上就是這樣。

  有這樣的牛,哪還會怕什么鬼不鬼的?

  所以這些病人不管怎么講,怎么描述那場景的可怕,她都是面不改色的。

  病人來抓藥的她就給抓安神湯之類的。

  要是來找她喊魂她就無能為力了,往村里秀芬大嫂那里支應。

  今天下著雨,好不容易打發走要喊魂的這家子,王素素才有空抱兒子。

  杜鵑在旁邊說:“這兩天的什么女鬼,是不是有人故意使壞搞出來的?怎么感覺就在咱們附近晃蕩?”

  陳凌抬眉望向她:“你是說我跟山貓上次跟人發生沖突的,是陳轱轆那些人?”

  “是啊,富貴你們這養著狗又有老虎的,他們不敢進家,只能在外邊使壞,我還聽人說老虎也能引鬼呢,有人往你家老虎身上猜。

  你說這是不是有人故意的?”

  杜鵑這樣說道。

  陳凌和山貓對視一眼,又看看王素素,搖頭道:“應該不是,女鬼的事傳得有鼻子有眼的,碰到的人不少,陳轱轆他們家沒了二柱在,現在折騰不起來。

  就算王春元他們家一塊上,也夠嗆。

  再說我們鄉下,陰招毒招多了,扮女鬼這種還真是不大是我們鄉下能想出來的損招。”

  王素素也說:“很多人忌諱這個,都是敬而遠之,沒誰敢去穿上衣服扮鬼。”

  “這樣啊,我倒沒考慮這一點。”

  杜鵑哦了一聲,轉而繼續深思起來。

  “行了,真真喊吃飯了,就別想這事兒了,我去把早飯端來,這雨下這么大,趕緊吃飯吧。”

  陳凌聽到小丫頭在廚房喊,就打著傘出去端鍋碗。

  今天高秀蘭早晨烙了菜餅子,家里的豆角蔬菜吃不完了,就和進面里烙餅,或者蒸成饅頭也可。

  十分好吃。

  陳凌一口氣兒干了五個,山貓也吃了仨,兩人吃完看到雨勢有所減小,就打著傘出去給韓寧貴打電話去了。

  之前詢問黃喉貂的事情沒打通電話。

  今天倒是打通了。

  而后說起黃喉貂的事情。

  跟陳凌目前所了解的差不多。

  只是韓寧貴概括更簡單,說這東西就算是從小養,也跟養貓一樣,別指望它對你有多忠心,有肉吃了,就在家,沒肉吃一點也不留戀,走得比誰都干脆。

  黃喉貂像貓,你得哄著它才行。

  惹它不高興了,誰還會伺候你?

  而且這東西是母系群居,喜歡打群架,能互相傳遞信號,在家里待不住就會被同類勾引回山上。

  陳凌聽著直皺眉頭,心想到時候培養兩只小貂幼崽試試,如果真不行那就算了。

  山貓看陳凌有了退意,倒是一下子興致盎然起來,對電話里的韓寧貴說:“老師,富貴退縮了,難得有他覺得難辦的,那訓貂這事兒我得來挑戰一下。

  我就要用成年貂來訓,實在不行籠養嘛。”

  陳凌聞言就笑,他早在洞天試驗過了,這小玩意兒可不好訓,不過他知道山貓就喜歡這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打擊他。

  由他去玩吧,萬一真有驚喜呢。

  畢竟洞天也不是萬能的,只是時效性更強而已。

  韓寧貴聽了也大感有趣,說:“富貴不肯干正好,到時候我來教你,我還真認識幾個訓鷹和訓貂的老把式,據說人家以前祖上連水獺也能訓得好。”

  “水獺?水狗子啊?我們這兒也有會訓的。”

  就陳凌知道的,像是金門村這樣的村子,或是藤河鄉那邊,就有很多人以前訓水獺的傳聞。

  水獺以前數量還多的時候,這東西就算野生的,多喂幾次,它們也會親近人。

  跟鴿子一樣,還是比較溫和的。

  當然戰斗力和黃喉貂這種小獸一樣,并不弱。

  就是現在少得很了,或者說當地已經沒有了。

  麥田龜都出來了,但水獺陳凌覺得估計還夠嗆。

  韓寧貴聽了很高興:“哎呀,那這么說有水獺的地方都有會的啊,這也算非物質文化遺產了。

  下次去你們那兒,我可得好好走動走動。”

  “這個還不好說,下次我再帶你去我大舅哥老丈人家,他們那兒好多年前還有養大熊貓的。”

  陳凌開玩笑道。

  緊跟著又說起這次在山里的許多奇怪見聞。

  三人隔著電話聊了一陣。

  后面聊完,陳凌又給趙剛打電話,趙剛其實一直在等陳凌打電話呢。

  那些小狗崽子雖然個頭差了點,但畢竟也是許多軍犬生的,父母雙方的基因足夠優質,體質都很強壯,加上軍犬也都是大型犬,不用多說,小狗崽子也比普通滿月的小狗要大了。

  他正準備這些天就往這邊帶過來呢。

  陳凌問了問數量,仔細一算,得了,自己這邊訂出去那部分還不算多,甚至還多余了五六只呢。

  不過現在大部分游人已經走掉了,還是自己等人挑挑,分給孫艷紅和余邦金他們算了。

  雨天人是安逸的。

  山貓陪著杜鵑在樓上作畫。

  陳凌、王素素小兩口則是翻翻雜志,讀讀報紙,陪著睿睿和王真真在屋檐下喂烏龜。

  聽著雨聲和孩子的玩鬧聲,陳凌心中漸漸清凈了,就放下書報,鉆回屋里,提筆開始唰唰唰的在紙上寫。

  前幾天有人通過趙玉寶向他發來約稿。

  說趙玉寶在那些散文的文章里把他家的那些東西寫的那么美那么好。

  那陳凌這個主人一定是個有趣的人。

  讓他隨便寫寫,以文會友。

  陳凌覺得既然有趣么,肯定除了玩就是吃了。

  吃的方面,他就不獻丑了。

  所以就單從玩的方面來寫。

  他這人天性就是喜歡玩,小時候為了一只鳥一條魚就能跟小伙伴們大發脾氣,甚至敢拋下所有人,一個人上山去,別人怕回家挨打,他就是不怕。

  有了神奇的日月洞天和殷實的家底之后,更是釋放了天性。

  之前他還覺得自己寫八百字作文挺費勁的,但寫到玩的東西么,不知不覺,幾個八百字都有了。

  連他自己也驚訝。

  后又趁此機會,給筆友們各自寫了一封信。

  筆友里除了周衛軍,現在依然是每月一封信的頻率互相交流。

  最近還有人跟陳凌交流起來京城的房子問題。

  人說了,首都畢竟是首都,現在看著很多東西好像還很普通,以后發展起來,這些東西可就天差地別了。

  這個筆友也不是讓陳凌買房,只是建議陳凌有閑錢哪怕去借錢呢,讓他去囤一些好地段的商鋪。

  在這個時期,這個建議可是絕對屬于掏心窩子了,陳凌一直斟酌不知道怎么回復呢,正好今天腦子靈活,回信一封,算是一封感謝信和自己的一點小想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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