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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斬馬刀,擊殺成功

  “海棠,從今天起,你就留在零號工坊,服侍周主事!”

  殷無憂輕描淡寫地說道。

  然后周恕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

  “是,殿下。”

  這個時候,周恕才注意到,殷無憂的身后,竟然還跟著一個俏生生的小侍女!

  那小侍女看著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和殷無憂相當,肌膚雪白,容貌俏臉。

  這放到周恕前世,就是個活脫脫的高中校花,哪里是服侍人的侍女?

  鑄兵司的工坊里,什么時候能有侍女了?

  肖宗水和李鴻遠那些資深主事,也沒見誰在工坊里用侍女啊,至于他們在外面的宅子里有沒有,周恕就不知道了。

  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堂堂公主殿下,突然給自己一個小小的工坊主事贈送侍女,這是幾個意思?

  這侍女,一看就是殷無憂自己的侍女啊。

  他記得萬惡的古代好像有個詞叫通房丫頭……

  難道殷無憂看上我了?

  周恕給了自己一巴掌,把自己從美夢中打醒,想什么呢,你除了長得帥一點,有什么能讓人看上的?

  “周主事,你干嘛自己打自己?”

  脆生生的聲音在周恕耳邊響起,那個俏麗小侍女正奇怪地看著他。

  而殷無憂,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不見了。

  這女子,長得像仙女,行為也仙女似的,來無影去無蹤!

  “沒事,我就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周恕敷衍地道。

  “那要不要我幫你打?”

  小侍女躍躍欲試。

  “不用,謝謝!”

  周恕后退了半步,和這看起來不太靠譜的侍女拉開一點距離。

  看著小侍女,周恕一陣頭疼。

  殷無憂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把人扔在這里了,現在該怎么辦?

  這里是鑄兵司的工坊,到處都是臭男人,留一個花樣美少女在這里,太刺激人眼球了吧?

  那些家伙,一個個干活的時候還喜歡光著上身,甚至有些不講究的,連下面也不穿衣服!

  一想想讓這小侍女面對那些場面,周恕就感覺太辣眼睛了。

  把她留在自己的住處?

  自己的后院,平時倒是沒有鑄兵學徒敢去,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鑄兵的時候,也經常不穿上衣啊。

  他倒是不介意被人看,但問題是對方只是個未成年的少女,他會有犯罪感的……

  “那個,你叫海棠是吧?”周恕沉吟道,“我這里不需要人服侍,你回去吧。”

  “不行,殿下有令,我要是回去,會被打死的。”

  海棠干脆地說道。

  周恕頭大,這么殘暴的嗎?

  “那好吧,你先說說,你會做什么?”

  周恕無奈地說道。

  “做飯會嗎?”

  “不會!”

  “洗衣服會嗎?”

  “不會!”

  “掃地總會吧?”

  “宮里有負責灑掃的宮女,我沒做過!”

  “你不是侍女嗎?這也不會,那也不會,那你會什么?”

  “我會給殿下梳妝!”

  周恕徹底無語,這是侍女還是公主?

  什么都不會,讓她來服侍我?

  周恕懷疑殷無憂故意在針對他!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梳妝——”

  “我回去,會被打死的!”

  海棠泫然欲泣,大顆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周恕揚天長嘆,這到底是鬧哪樣啊。

  看到周恕這個樣子,海棠的小臉上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等周恕看過來的時候,她的小臉又皺了起來。

  “殿下說了,暖床,我也是可以的……”

  周恕猛翻白眼,他又不是牙簽,對未成年少年,他真下不去那個手!

  “打住,你先留下吧。”

  周恕道,“不過我話可說在前頭,這里的條件和宮里沒法比,沒什么的事的話,你待在后院不要隨便出來。”

  最近張一北等人也不會在零號工坊這里干活,大不了,自己就先在廠房里鑄兵便是了。

  “不行,殿下說了,我得一直跟著你才行的。我是要貼身服侍你的。”

  海棠說道。

  “我洗澡上茅房你也跟著?”

  周恕無語道。

  “那我守在門口!”

  海棠小臉微紅,不過還是開口說道。

  周恕是真的無語了,這是來服侍自己的,還是來監視自己的?

  難不成,因為自己接二連三的鑄造出新式兵器,終于引起上層的關注了?

  可是也不對啊,以殷無憂的身份,她要是真懷疑,完全可以把自己抓起來嚴刑拷打。

  派個嬌俏小侍女過來,就不怕肉包子打狗?

  丫呸!

  我不是狗!

  周恕摸著下巴,打量著海棠,總覺得事情有些古怪,難不成,是殷無憂意識到我的天才,想用美人計把我拴牢了?

  用美人計,你自己來啊,那威力可是比小侍女更上了幾個檔次!

  “你想跟著就跟著吧,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我鑄兵的時候,你可得離遠一點,要不然,大鐵錘傷到你,我可不負責。”

  周恕沒好氣地說道。

  海棠眨了眨眼睛,說道,“放心,傷不到我,我很機靈的!”

  大夏京城,一條普普通通的胡同。

  扎扎的車輪聲中,一輛青灰色的馬車,緩緩駛了進來。

  駕駛馬車的,是一個大眾臉的中年男人,那男人面容愁苦,臉上的皺紋仿佛刀刻一般。

  “少爺,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馬車夫回頭對著車廂低聲道。

  “阿三,你跟了我,有十二年了吧,我老了,早就不是什么少爺了。”

  車廂中傳出一道嘆息之聲。

  “十二年九個月零八天,少爺便是少爺,年紀再大,也是少爺。”

  馬車夫甕聲說道。

  “十二年九個月零八天,原來你在我身邊每一天都過得如此煎熬。”馬車中的聲音充滿了感慨。

  “這些日子,你怕是一天天數著過來的吧?”

  馬車夫眼神閃爍一下,他緩緩地直起腰身,上一刻,還是老實巴交的馬車夫,這一刻,他已經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他動作緩慢地從馬車上下到地面之上,仿佛怕引起什么誤會一般。

  “你知道了?”

  馬車夫沉聲道。

  “十一年前,我失足落入水中,是你把我救了上來,那一次,你差點沉在河底。”

  “九年前,我被人刺殺,是你用血肉之軀,替我擋下了刺客,右肩的傷口,怕是永遠留下了傷痕吧。”

  “五年前,我舊疾復發,是你,狂奔五百里請回神醫……”

  “三年前,我被蠻族圍在白頂山,是你,拼命掩護我撤離——”

  “你說你不喜歡高官厚祿,只想在我身邊做個車夫,我尊重你的想法——”

  “我多么希望,這一切,都從未發生。我多希望,現在還是我剛剛遇到你的時候!”

  馬車內的聲音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馬車夫眼皮低垂。

  “你現在應該知道,我別有用心。”

  他悶聲道。

  “我一直假裝不知道,但現在,我沒有辦法繼續裝下去了。”那聲音充滿了哀傷,“大魏兵部尚書之子,你本也是個少爺,卻在我身邊委屈了十二年,何至于此?”

  “事已至此,說什么也沒用了。”馬車夫沉聲道,“不過我不會束手就擒的!”

  “你雖然從未出過手,但我知道,你不是外界傳聞中那般手無縛雞之力,如果要死,我寧愿死在你的手上。”

  馬車夫冷冷地說道,他手腕一翻,一把手臂長短的短刀出現在他的手上。

  然后他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九品,八品,七品!

  眨眼之間,他身上泄露出來的氣息,已經不弱于六品武者!

  “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馬車夫大喝一聲,手上的短刀猛地向前斬去,一道耀眼的刀光,泰山壓頂一般劈向了馬車。

  “如——你——所——愿!”

  車廂之內,那道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

  “咔嚓——”

  車廂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撞擊一般,轟然炸裂開來,木板四分五裂。

  一道更加耀眼的刀光,驟然從車廂內沖起。

  “轟隆——”

  兩道刀光撞在一起,撞擊力化作無形的力道四散開來,撞在小巷兩邊的墻壁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馬車夫臉上的表情凝固下來,他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釋然,有輕松,也有愧疚。

  然后,他的眉心之處,出現一道血線。

  “果然——”

  他吐出最后兩個字,身體轟然倒地,氣息漸漸消散。

  一個看起來三十許的儒雅男人,出現在馬車散落的廢墟之中,他提著一把和他氣質不太搭邊的大刀,兩滴眼淚,流出眼眶,還沒有落地,就已經被無形的力量蒸干。

  “一路走好!”

  那儒雅男人喃喃自語道,下一刻,他倒提大刀,轉身而去。

  你鑄造的斬馬刀擊殺成功,獎勵功法金鐘罩!

  便在馬車夫倒地氣絕的剎那,遠在京城郊外鑄兵司工坊的周恕,眼前忽然閃過一道彈幕。

  一道道玄奧的信息瞬間涌入腦海之中,讓周恕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周主事,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一直跟在周恕身邊的海棠見他突然呆立當場,臉色一變,大聲道。

  周恕沒有注意到,便在這時候,海棠的身上,竟然散發出屬于入品武者的氣息。

  她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無比,手上甚至出現兩把短劍,滿臉警惕地看向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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