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等人有心結交周恕,為此他們不在乎會花多少錢。
周恕一個人,敞開了玩能花多少錢?
現在他們還能請得到周恕,等周恕真正成了鑄兵師,那他們就算想請,怕也是排不上號了。
高臺上,“文藝匯演”還在繼續。
周恕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一個接一個容貌身段都上乘的女子上臺表演才藝,舞蹈、唱曲兒、彈琴、琵琶……
甚至連劈叉,都有人在表演。
這些女子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漂亮!
不漂亮,在這種地方怕也是沒有太多生存余地的。
“真是太腐敗了——”
周恕心中暗自道,這些哪怕放到前世地球上都不遜色于尋常明星的女子,就這么衣著裸露的在自己面前表演,只要是個男人,怕都會虛榮心爆棚吧。
有好幾次,他都差點要沖動得舉牌了。
還好,最終還是理智站了上風。
腦海中默默觀想五岳真形圖,周恕心中波瀾不驚,他神態自若地吃菜喝酒,看得程勇等人那叫一個佩服。
要不是為了陪周恕,他們早就急不可耐地鉆進房間去了,饒是現在,好幾個年輕氣盛的小伙子,已經是憋得滿臉通紅。
瞧瞧人家周主事,明明年紀比自己等人都小,不應該更加急迫嗎?
要么說,天才就是天才呢,美女當面還能如此沉著冷靜,這就是差距啊。
程勇等人一臉敬佩。
“程校尉,你們不用管我,有看上眼的,你們自便。”
周恕把一口菜放到嘴里,淡然說道。
“沒事沒事。”
程勇連忙道,“這地兒我們經常來,還是陪周主事你喝酒比較重要。”
他們的話,周恕一個字都不相信。
這些家伙的眼神,恨不得把臺上女子的衣服給扒光了,熟客可不會有這種沒見識的表現。
“程校尉,你們虎賁軍,平時忙嗎?”
周恕當然不會拆穿程勇等人,找著話題道。
臺上換了一個女子開始表演劍舞,這個女子穿戴比較正常,雖然劍舞十分精彩,但喝彩聲比之前少了許多。
程勇等人也是興致大減,他們一天天舞刀弄劍的,可不稀罕什么劍舞。
“也還行吧。”程勇說道,和邊軍比起來,虎賁軍的訓練,確實算不得多么辛苦。
“如果不是要準備明年的閱兵演武,我們虎賁軍,還是比較輕松的。”
“閱兵演武?”
周恕來了興趣。
“是啊,咱們大夏五年一次的閱兵演武,可是一大盛事。”程勇說道,臉上帶著自豪之意,“可不是所有的軍隊都能參加閱兵演武的,我們虎賁軍,在護國軍中,算是靠前的存在,所以才有資格參加……”
說到自己的本行,程勇談興大發。
其實周恕之前也聽說過閱兵演武,這閱兵演武有兩種,一種是整個大陸,所有國家都參加的閱兵演武。
另一種,就是各個國家自己的閱兵演武。
大陸的閱兵演武,每十年一次,各個國家自己的,就不一定了。
在大夏,后者是每五年一次。
閱兵演武,其實就是大夏皇帝檢閱大夏的軍事力量,本質上和周恕前世的閱兵有些類似。
“說起來,這閱兵演武,和周主事你們鑄兵司也有莫大的關系。”
程勇說道,“鑄兵司,會挑選鑄兵師當著圣上的面鑄兵,也就是閱兵,如果能博得圣上的青睞,那可就飛黃騰達了。”
程勇舔了舔嘴唇,一臉羨慕。
和他們這些大頭兵比起來,鑄兵師被關注到的機會可要大了太多。
“這跟我可沒關系。”周恕聳聳肩,“鑄兵師才有機會參加,我只是個鑄兵學徒而已。”
就算不是,他對參加什么閱兵演武也沒多大興趣。
他是憑自己本事和努力吃飯的,用不著誰的青睞。
“真是太可惜了,不過下一屆閱兵演武,周主事一定能參加。”
程勇開口道。
下一屆?五年后?
那他可能也沒資格參加了。
閱兵,只有鑄兵師能夠參加,大匠,也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有神兵圖譜在,五年時間要是還不能成為大匠,周恕就可以找塊豆腐撞死了。
“你們自便,我去放個水。”
周恕起身道。
循著侍女的指引,周恕找到了位于后院的茅廁,痛快地放過水之后,周恕正準備返回前廳,忽然耳朵微微一動,一道細微的聲音收入耳內。
龍象般若功修煉到第八層以后,周恕本身的體質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但神力驚人,五感也是敏銳之極。
而不久之前,他又得到了五岳真形觀想圖,五岳真形觀想圖,修煉之后會壯大精神,凝練神念。
周恕現在雖然還沒能誕生神念,但精神力已經超乎同階武者,外在的表現就是他的五感,再次大幅度的提升,看得更遠,聽得也更遠。
那一道聲音十分細微,如果不是周恕聽力過人,肯定是聽不到了。
饒是如此,周恕能注意到這道聲音,也是因為那聲音有些熟悉!
要不然,一道如此細微的聲音,混雜在不遠處傳來的絲竹喧鬧聲中,周恕也不會太過在意。
“肖主事,姓周的小子今晚不會留宿吧?這樣的話,我們難不成在這里等一夜?”
周恕停下腳步,側耳細聽,聲音仿佛層層過濾,那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再次傳入耳朵內。
甄材?
周恕眼神一凝,那聲音,赫然正是朱傳峰手下甄材的聲音。
不用想,他嘴里姓周的小子,肯定是指自己!
“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周恕心里嘟囔了一句,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那個方向,是一堵高墻,甄材在高墻外等自己?
他口中的肖主事,是肖宗水?
周恕放慢腳步,朝著高墻走了幾步。
甄材的聲音愈發清晰。
“要我說,我們直接進去,把他給綁走,哪用得著這么麻煩!”
甄材小聲抱怨道。
“進去?你知道他睡在哪個姑娘的屋里?”肖宗水冷哼道,“還是你打算當眾把他綁走?真當有朱大師罩著,在這京城就能為所欲為了?”
“事情鬧大了,后果是你承擔,還是我負責?”
肖宗水的聲音有些不耐。
在冷風中吹了大半夜,兩人的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他們現在都在想,等抓住了周恕,一定要把這股氣出在他身上!
反正朱大師只要求活著就行!
他們可不知道,他們想抓的人,現在就和他們一墻之隔,并且正在聽他們對話。
聽著肖宗水和甄材的對話,周恕心中疑惑萬分,朱傳峰到底幾個意思?
收個徒弟,用得著這樣?
要說他真看上自己的才華,那用這種手段,也不合適啊。
可要說不是,他為什么不擇手段也要收自己為徒呢?
這里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周恕還真沒聽說過,誰家收徒弟是這樣來收的,就不怕徒弟恨他?
“管你想什么呢,想當老子的師父,你還不夠格。”
周恕心里冷哼,“還有肖宗水,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
周恕四下看了一眼,這里是青樓的后院,不遠處就是茅廁,這會兒茅廁內沒人,附近也無人走動。
他脫下外衣,反過來往身上一套,然后雙腳猛一發力,整個人竄天而起,躍起一丈有余,伸手在墻頭一搭,直接翻了出去。
肖宗水和甄材躲在青樓門口不遠處的一個黑暗的小胡同內,時不時探頭看一眼青樓門口。
忽然,他們聽到頭頂破風聲響起,心中幾乎同時暗道一聲不好。
甄材身為九品武者,反應比肖宗水快了一步,他頭也不抬,雙手毫不猶豫地向上抓去,五指成鷹爪狀,鋒利的之家在黑暗中閃著微微的光芒。
這一抓,數十年的功力,他相信,就算是同階的武者,也不敢硬挨這一抓!
甄材的手臂剛剛伸出去一半,忽然停滯在了空中。
他瞳孔猛然放大,臉上全都是驚恐之色。
在他的意識當中,一座巍峨的大山從天而降,直接向著他的頭頂壓了下來。
那種鎮壓一切的氣勢,讓甄材呼吸都幾乎要停止,他只堅持了兩息時間,然后兩眼一翻,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邊,肖宗水早就兩眼翻白地躺在了地上。
甄材都扛不住,還沒入品的肖宗水,自然更加是扛不住了。
這個時候,周恕的雙腳才剛剛踏到地面之上。
“甄材?真菜!”
周恕有些鄙視地看了一眼昏倒的甄材,也有些驚訝于五岳真形觀想圖的威力。
他的五岳真形觀想圖,如今才剛剛入門,五岳真形不過才剛剛觀想出一道輪廓而已。
之前他只是嘗試了一下觀想五岳真形圖對甄材和肖宗水進行一下精神震懾,以免動手的時候動靜太大。
沒想到,他們倆這么菜,都不用自己動手,他們竟然被五岳真形給震暈了。
周恕現在都懷疑,甄材這個九品武者,是不是個水貨了。
“就你們倆這種貨色,也想來綁架本主事?”
周恕嘟囔了一句,枉費自己還偽裝了一翻,就怕他們認出來自己,早知道如此,他何必費那個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