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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你要搞清楚狀況

  周恕這是第一次運用五岳真形觀想圖來對敵,結果效果好得驚人。

  一個九品武者,一個修為接近九品的武者,兩個加起來,連一點反抗余力都沒有就直接暈倒了。

  換做得到五岳真形觀想圖之前的周恕,雖然打到兩人也不會太費力,但終歸是需要動手不是?

  那樣哪里有現在這般帥氣?

  “周主事,周主事你好了嗎?”

  周恕正想著,忽然聽到墻的另一邊傳來程勇的喊聲。

  想來是程勇見周恕長時間沒返回,擔心之心出來尋找周恕。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肖宗水和甄材,周恕又看了看這胡同。

  這里是青樓后面的一條小道,漆黑一片,看起來,也不像是經常有人路過的地方。

  不及多想,周恕提起兩人,往墻角一扔,然后重新翻回墻內。

  程勇正對著茅廁大聲呼喚,卻見周恕提著褲子從旁邊的草叢中走了出來。

  “周主事你——”

  程勇愕然。

  “酒量不行,有點暈頭了。”

  周恕打個哈哈,“走,走,咱們繼續。”

  回到前廳,高臺上的表演還在繼續,周恕心里想著肖宗水和甄材,不知道他們兩個什么時候會醒過來。

  既然已經動手,周恕就不打算放過兩人,得想個辦法——

  他眼神流轉,忽然落在高臺之上。

  “程校尉,這次可要麻煩你們了!”

  周恕心中暗自道。

  “啪——”

  周恕把手邊的一塊牌子舉了起來。

  這牌子,是他們進來的時候就有人交給他們的,如果看上高臺上的女子,就可以舉牌。

  只有一個人舉牌的情況下,那高臺上的女子,當晚就歸舉牌人所有。

  如果有多人舉牌,那就得進行競價了。

  眼見周恕舉牌,程勇等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如何,是高興,還是心疼。

  今晚可是他們請客,周主事點了姑娘,那就相當于承了他們的情。

  但是這里的姑娘,價格可都不便宜,一晚上,估計得花掉他們一個月的俸祿……

  能花這點錢,結交一個未來的鑄兵師,還是值得的。

  程勇心中自我安慰道。

  “程校尉,我就先失陪了。”

  眼見無人競價,高臺上那彈琴唱歌的紅衣女子,款款走到了周恕的面前。

  周恕一把攔住那紅衣女子的肩膀,沖著程勇等人說道。

  紅衣女子俏臉一紅,并未阻止周恕的動作。

  “公子請隨奴家來。”

  “周主事你隨意,一定要盡興啊。”

  程勇等人在周恕身后紛紛說道。

  周恕心中直翻白眼。

  隨那紅衣女子穿過幾道走廊,前廳的絲竹聲漸漸變得微不可查。

  紅衣女子打開房門,把周恕請進門去。

  踏過門口,一道香氣撲鼻而來,這里是這紅衣女子的閨房。

  房間內的布置雅致有序,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哪家千金的閨房。

  不過某種意義上,這些青樓女子,無論才華還是姿色,都未必比那些大家千金遜色多少。

  就以周恕面前這個紅衣女子而言,要是放在前世的地球,當個明星,絕對是綽綽有余。

  “讓奴家伺候公子沐浴吧。”

  紅衣女子走到周恕身邊,低聲說道,她俏臉有些發紅,心中暗自想到,這位公子長得真俊!

  “得罪了。”

  周恕小聲說道。

  紅衣女子一怔,不明白周恕什么意思,難道這位公子有別的愛好?

  身在青樓,她可是各種情況都見到過。

  念頭剛剛一起,她忽然感覺腦海一震,然后整個人便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周恕上前一步,扶住那軟軟暈倒的紅衣女子。

  入手滑膩柔軟,還帶著一股香甜之感,周恕的手忍不住捏了一把,彈性很好——

  他心里給了自己一巴掌,把那紅衣女子抱到床上,想了想,又把那紅衣女子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用極大的意志力扯過棉被,蓋住那白皙的身體,再多看一眼,他怕自己就會忍不住做出一些舉動來……

  來到窗邊,周恕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確定窗外無人,他拉開窗戶翻了出去,然后又從外面把窗戶關上。

  五岳真形觀想圖,不但可以壯大自身精神,還是一種攻擊手段。

  先前周恕直接觀想五岳真形對肖宗水和甄材發動攻擊,他們兩個都承受不住,更不用說一個普通的青樓女子了。

  縱然周恕已經收斂了大部分威力,這一下沖擊,也足以讓那青樓女子昏迷一夜了。

  趁著這個時間,他正好可以做一些事情。

  黑暗之中,一道人影,如同鬼魅一般,翻過了青樓后院的高墻。

  周恕雖然不會輕功,但他的龍象般若功和金鐘罩修為都已經不低,肉身強大,真氣雄渾,全力之下,速度之快,等閑六七品的武者都比不上他。

  回到那條小胡同內,肖宗水和甄材還躺在墻角處,看來中間這段時間,這里無人路過。

  周恕眼中寒光一閃,這兩個家伙既然想要圖謀對付自己,那就不要怪自己禮尚往來了!

  他把兩人提在手上,像是提了兩條破麻袋一般,雙腳猛然發力,直接越入青樓的后院之內。

  身形閃爍,片刻之后,周恕帶著肖宗水和甄材,來到了一處柴房之內。

  這是周恕之前踩好的點,這處柴房,地處偏僻,距離青樓前廳很遠,周邊也沒有人居住。

  大晚上的,只要不鬧出太大的動靜,這里應該不會有人來!

  把兩人隨手扔在地上,周恕反手把柴房的門關上。

  看著肖宗水,周恕在意識中觀想五岳真形,然后那五岳真形,猛地朝著肖宗水的頭上鎮壓而去。

  肖宗水渾身一顫,表情變得驚恐無比,下一刻,他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在剎那間被冷汗浸濕,好像剛剛從水里爬出來的一般。

  “你——”

  肖宗水看到周恕,正要開口說話,忽然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到嘴邊的聲音,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肖主事,好久不見。”

  周恕齜牙一笑,開口道。

  肖宗水心中破口大罵,見鬼的好久不見,一個時辰前我們才見過好吧!

  他現在心中驚駭無比,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還有,周恕這是怎么回事?

  他為什么有如此力量?

  肖宗水不是傻子,相反,他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工坊主事,可不是一個簡單地活,能干好這個的,哪個不是人精?

  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不妨礙他立馬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他努力拍了拍周恕的手臂,示意自己不會大喊大叫,讓周恕放手。

  周恕看著他的眼睛,手上的力道慢慢放松。

  肖宗水果然沒有大喊大叫,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幾口氣,這才開口道,“周主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這是何意?”

  “肖宗水,你是聰明人,咱們就不用兜圈子了。”周恕看著肖宗水,冷冷一笑,說道,“我現在很奇怪,朱大匠為什么一定要收我為徒呢?”

  “朱大師那是看中了你的天分,不忍你被埋沒——”

  肖宗水說道。

  “肖主事,這樣可就沒意思了。”周恕冷冷地打斷他,“你覺得我是傻瓜嗎?這種你自己都不信的話,就不要說出來丟人現眼了。”

  “周主事,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肖宗水一臉苦澀地說道,“你說朱大師怎么想的,那我也不可能知道啊。”

  “這件事,跟我真沒關系——”

  “是嗎?你不是奉朱大匠的命令來說服我的嗎?你們不是打算把我綁走,然后好好跟我講講道理的嗎?”

  周恕冷笑道,“肖主事莫非也想聽聽我跟你講道理?”

  周恕眼中光芒一閃,肖宗水隨即感覺一股壓力撲面而來,他心中大駭,這周恕,難道還是個武道強者?

  想都這里,肖宗水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

  不等他多想,一股劇痛,已經從他的肩膀上傳來。

  卻是周恕的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之上,強大的力量,讓他感覺自己的肩膀好像要被捏斷了一般。

  “肖主事,我沒什么耐心,也不懂什么審訊的技巧。”周恕冷冷地說道,“你要是不想多吃苦頭,那最好還是實話實說!”

  “我說的是實話啊。”

  肖宗水咬著牙,痛苦地道,“我知道的確實是如此!周主事,拜朱大師為師,對你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成為大匠的弟子,便是王侯,也會把你當成座上賓的,比工坊主事,可是有地位得多!”

  “相反,你要是得罪了一個大匠,那你以后在鑄兵司,必定會寸步難行,便是有大司空護著你,也是一樣!”

  “都這樣了,你還想著幫朱大匠當說客?”周恕說道,“我還真是有點佩服你呢,為了巴結朱大匠,你還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周主事,此事真的是個誤會。”肖宗水忙道,“我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你出去打聽打聽,多少鑄兵師想要拜入朱大師門下都不可得,朱大師看上你,絕對是你三生有幸!”

  “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周恕搖搖頭,“大匠讓我做什么,我就得感恩戴德地去做?我再問你最后一次,朱傳峰為什么不擇手段,也要收我為徒!”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周主事,這是你的機會啊!”

  肖宗水大聲道。

  周恕冷哼一聲,瞳孔之中,五座巍峨的山峰隱現,肖宗水表情一僵,瞳孔猛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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