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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秦帝我無敵于世間

  史松濤是行家,在周恕之前,他乃是大夏最著名的鑄兵天才。

  他一身鑄兵之術,可不是靠吹噓而來的。

  可越是行家,越覺得周恕的行為刺眼。

  誠然,周恕剛才是觀察了半天這把兵器坯子。

  但他只是用肉眼看的啊。

  他完全沒有分析這把兵器坯子是用什么材料鑄造而成,更是不清楚鑄造這把兵器坯子,用的是什么鑄造工藝。

  不知道這些,如何能夠推斷出兵器的內部構造?

  不清楚兵器的內部構造,如何能夠給兵器設計星路?

  要知道,所謂星路,就是兵器的經脈,它必須要與兵器的筋骨皮肉貼合,才能造就一把入品兵器。

  否則,點星定位,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在史松濤看來,周恕現在什么都不清楚,就開始寫星位的位置,根本就是在瞎胡鬧!

  要不是周恕如今威勢日盛,史松濤對他心生敬畏,現在恐怕早就指著周恕的鼻子罵他胡鬧了。

  饒是史松濤不敢多說,他還是有些著急了。

  見那把兵器坯子,周恕并沒有在用,他悄悄把兵器拿在手里,沖著另外幾個鑄兵師使了個眼色。

  那幾個鑄兵師會意,湊了上去,幾人開始合力解析兵器。

  在他們看來,周恕是不可能成功的。

  那么,就只能靠他們來通過這一關了。

  周恕像是沒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一般,奮筆疾書。

  片刻之后,他把手中的筆一丟。

  “搞定!”

  此時,手上要有一個酒葫蘆,喝上一口小酒,豈不有詩仙的氣質?

  周恕無厘頭地想著。

  “這么快?太厲害了!”

  殷無憂拍手贊道。

  她雖然是鑄兵司大司空,但對鑄兵之術,也是一知半解,她并不覺得周恕太快有什么問題。

  “將軍,這第四關的裁判在哪里?”

  周恕對著殷無憂露出一個笑容,然后拿著那張紙來到這一關的守將面前。

  那守將也有些意外。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他不會是在糊弄我吧?

  那守將皺著眉頭,結果那張周恕畫了圖形,又寫滿字的紙。

  “等著。”

  他轉身走向不遠處的一座帳篷,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就在那守將進入帳篷的一瞬間,周恕看到那帳篷內,有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正伏案研究著什么。

  僅僅是過了片刻之后,那守將一臉意外地走出了帳篷,然后來到周恕面前。

  “大夏,過關!”

  他揚聲道。

  所有正在埋頭研究兵器坯子的鑄兵師全都齊刷刷地抬起了頭。

  他們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盯著周恕。

  包括史松濤和大夏的另外幾個鑄兵師,也是一樣。

  過關?

  侯爺他不是亂寫亂畫的?

  他真的給這把兵器坯子,設計出來星路了?

  史松濤使勁撓了撓頭,頭發都亂成了雞窩,他也仿佛沒有察覺到一般。

  這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僅僅是接觸了兵器坯子半個時辰,就能直接給它設計星路呢?

  他既沒有分析兵器成分,也沒有用音律之類的秘法,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難道我和他的差距,真的這么大嗎?

  史松濤的念頭,是在場幾乎所有鑄兵師的念頭。

  周恕的名字,他們早就如雷貫耳。

  之前幾次事情,他們更是對周恕印象深刻,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可真是不多見。

  現在,他們是真真正正被震驚到了。

  越是懂行的人,也是清楚,周恕如此快過關,到底有多難!

  果然不愧是大夏第一鑄兵天才!

  不愧是幾乎承包了黃品兵器譜前十的男人!

  “走了,下一關。”

  周恕云淡風輕地說道,當先邁步前行。

  史松濤等人猶豫了一下,各自嘆了口氣,把那把兵器坯子放下,有些垂頭喪氣地跟了上去。

  他們現在感覺自己真的好沒價值啊,打架打架不行,鑄兵鑄兵,好像也不大行。

  “侯爺,你是怎么做到的?”

  行走在半路上,史松濤猶豫了很久,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想知道?”

  周恕似笑非笑。

  “想知道!”

  史松濤咬牙道。

  “想知道啊,加入我華夏閣,我會告訴你的。”

  周恕說道。

  史松濤微微一愣,心中竟然閃過一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侯爺這是在挖我?

  “可我是——”

  史松濤有些糾結地說道。

  “大夏鑄兵司的大司空就在這里,鑄兵司沒有說不準換地方的規矩吧?”

  周恕隨口道。

  “沒有。”

  殷無憂斬釘截鐵地開口道。

  “侯爺你讓我考慮考慮。”

  史松濤糾結萬分。

  周恕笑了笑,也不說話。

  他太清楚史松濤的性格了。

  史松濤可能好色一些,也有點怕死,但他對鑄兵的熱愛,是真真切切的。

  在入夢史松濤的那一年中,史松濤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每天鉆研鑄兵之術,風雨無阻,還有每天玩妖精打架,也是風雨無阻……

  而且吧,經過這次出使,周恕也發現了,史松濤這人。還頗有幾分管理才能。

  把他弄到華夏閣來,既能鑄兵,又能打雜,當個大管家,體面!

  “侯爺,我愿意加入華夏閣,這點星之術,能不能傳我?”

  隊伍中另外一個鑄兵師忽然開口道。

  “你?”

  周恕看了那人一眼,說道,“等華夏閣正式開閣的時候,你來報名吧,如果能通過,自然可以加入。”

  那人:“……”

  為什么待遇不一樣?

  史松濤為什么不用去報名?

  他看了一眼史松濤。

  史松濤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驕傲地挺了挺胸膛。

  開玩笑,你跟我比?

  我史松濤怎么說也是上一任的大夏第一鑄兵天才,你雖然有點水平,跟我比,差得遠了!

  史松濤甩了甩頭發,驕傲地走在隊伍中。

  在周恕刻意加快速度的情況下,眾人很快就到達了下一關的地點。

  這個時候,其他各國的闖關者,還在第四關絞盡腦汁呢。

  第五關,考驗的是修復殘兵。

  這一關,讓周恕隱隱嗅到了一些味道。

  不過他仔細研究過大秦給出的九件殘兵之后,還是沒能搞清楚與大秦鎮國鼎有什么關系。

  那九件殘兵修復起來,都不算太難,只要是有些水平的鑄兵師就能夠做到。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大秦鎮國鼎,早就被大秦的鑄兵師給修復了。

  不過具體的情況,就算是王信都不清楚,周恕現在掌握的信息,也推斷不出來最終的情況。

  這第五關周恕沒有繼續出手,而是交給了史松濤和其余鑄兵師。

  不涉及點星定位,史松濤他們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順利地通過第五關,其余各國闖關者還不見影子,

  周恕也沒有等他們。

  他知道后面幾關,想再從各國闖關者身上薅羊毛已經沒機會了。

  第六關同樣是修復兵器,不夠已經從制式兵器上升到了入品兵器。

  制式兵器的修復,只要修復了兵器的軀體就行。

  而入品兵器,就涉及到星路的修復。

  這就像是人一樣,外傷容易治療,但是一旦經脈受損,傷勢想要治愈,難度可就不是一個數量級了。

  蒙白一個武道二品的強者,變成一個老弱的垂暮之人,不就是因為經脈受損,一身修為盡失嗎?

  入品兵器的星路,與人體經脈類似,而且更加的復雜,畢竟人體雖有不同,但都是肌肉骨骼構成。

  但兵器的鑄造材料不同,不同的鑄造材料,造成的構造不同,它們每一把都是獨一無二的,“經脈”自然不會完全相同。

  一旦入品兵器受損,理論上,修復它需要付出的代價,比重新鑄造一把都要大。

  不過現在是闖關,自然不是需要考慮成本代價的時候。

  反正所有的成本,都是大秦負責的。

  到了這第六關,各人的水平就看出來明顯的差異了。

  大夏隊伍中這幾個鑄兵師,都已經算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了,在鑄兵師中,都算是比較厲害的那種。

  但是他們和曾經的大夏第一鑄兵師史松濤一比,這差距就有些明顯了。

  面對這入品的殘兵,其余鑄兵師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史松濤就已經找到了方向,開始試圖進行修復。

  眼見史松濤能夠解決,周恕也樂得清閑。

  費了一些功夫,最終還是在周恕的幫助下,史松濤成功地解決了這第六關的問題。

  眾人一路前行,勢如破竹。

  就在大夏眾人一路通關的時候,相關的資料,已經送到了大秦皇宮,秦帝的案頭。

  御書房內,秦帝端坐書案之后。

  他的臉色還有些難看,不過已經不像是之前那般蒼白。

  他面前,站著之前那個姓徐的朝臣。

  “大夏的鑄兵之術曾經輝煌過一個時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的這年青一代的鑄兵師,還真是有些水平。”

  秦帝開口道,“徐卿,這些人,對你可有啟發?”

  大夏眾人的表現,雖然有些驚艷,但并不至于讓秦帝大驚失色。

  畢竟這九關的設計,秦帝是清清楚楚的,有些難度,但難度并不大。

  畢竟只是資格賽,難度太大,容易讓人起疑。

  那姓徐的中年男人微微搖頭,嘆息道,“是臣之前太想當然了。”

  “怪不得你。”秦帝搖搖頭,“鎮國鼎如果那么容易修復,我也不用如此費心了。”

  “陛下,十國演武在即,若是鎮國鼎無法修復,到時候——”

  姓徐的中年男人一臉擔心地道。

  “無妨。”

  秦帝一擺手,沉聲道,“哪怕沒有鎮國鼎,朕一樣可以無敵于世間!”

  “陛下威武。”

  姓徐的中年男人躬身道。

  “陛下,鎮國鼎已經受損,到時候萬一無法撐開演武之域——”

  姓徐的中年男人臉上還是有些擔憂之色。

  “不需要擔心。”

  秦帝沉聲道,“鎮國鼎撐過這一次演武問題不大。”

  “既然鎮國鼎修復已經不可能了,那就不要在這上面多費力氣了。”

  “徐卿,你想辦法,讓這次演武,在大夏舉行。”

  秦帝沉吟道。

  “陛下,這是為何?”

  姓徐的中年男人疑惑道。

  “你不需要知道為什么,照做就行。”

  秦帝說道。

  與元封帝的溫和不同,秦帝渾身上下就透著兩個字,霸道!

  “其實不要臣做什么。”

  姓徐的中年男人道,“大夏那位幽州侯,鑄兵水平之強,連臣都看不出深淺,其余幾國,贏不了他。”

  “他真有這么強?”

  秦帝縱然心憂鎮國鼎,但也好奇地道。

  “黃品兵器譜上前十位的兵器,有一半都是他鑄造的。”

  姓徐的中年男人說道,“等他鑄造出玄品、地品,乃至天品兵器,到時候,兵器譜上估計又是一場廝殺。”

  “至少在臣看來,天下年輕一輩的鑄兵師當中,無人能比得上他。”

  “朕倒是很少聽到徐卿如此推崇一人。”

  秦帝哈哈一笑,“莫不是徐卿想收他為徒?”

  “陛下說笑了,他可不是我大秦之人。”

  姓徐的中年男人搖頭道。

  “那又如何?只要他肯加入大秦,高官厚祿,錢財美人,我大秦有何吝惜?”

  秦帝氣勢十足地說道,“元封小家子氣,一個幽州侯的爵位就糊弄過去了。”

  “徐卿,他若是能幫大夏贏得此次演武的舉辦權,那你就去告訴他,若他加入我大秦,朕將女兒許配給他,并且讓他公侯萬代,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陛下英明!”

  秦帝哈哈大笑,然后是一陣抑制不住的咳嗽。

  另外一邊。

  在周恕的帶領下,大夏闖關隊伍勢如破竹。

  周恕也隱隱發現了大秦態度的變化,他們這關卡的難度,似乎有些變化。

  變得更容易了,而且有些——敷衍?

  他入夢王信的時候,雖然沒有了解道具體的情況,但從只言片語中,也隱隱猜到,大秦九關,起碼得篩下去一半的國家。

  但是他們通過了第九關之后,周恕感覺,這個難度,便是最弱的大梁,應該也是能夠通關的。

  難道說,大秦已經修復了鎮國鼎?所以不需要在各國鑄兵師身上謀求什么了?

  周恕心中有些疑惑,不過鎮國鼎的事情太過機密,他能夠了解到的信息實在是太少,哪怕是王信,也只能接觸到表面的東西而已。

  “管它呢,反正我本來就不是為了鎮國鼎而來,我來,是為了我的打工人。”

  周恕自言自語地道,有青龍偃月刀和熔金落日刀帶來的反饋,他這趟大秦之行,應該能夠滿載而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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