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所以說,華夏閣的地界,都是被你放到這把神兵里面去了?”
史松濤等人一臉震驚地盯著周恕手上的天帝劍。
他們可不是周恕,他們還沒有接觸過真正的洞天神兵。
別說洞天神兵了,尋常的先天神兵,他們也才接觸了多久?
大部分人,甚至都還沒能獨立地鑄造過一件先天神兵呢。
洞天神兵,距離他們實在是有些遙遠了。
“說放到里面并不準確。”
周恕開口道,“你可以這么理解,空間也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它需要一個盤子來容納它,我只不過是把它從一個盤子里,轉移到了另外一個盤子里。”
“等以后你們的境界到了,親手去鑄造洞天神兵的時候,自然就明白了。”
周恕撫摸著天帝劍,臉上帶著笑容,現在的天帝劍,可是真真正正的洞天神兵了。
雖然它現在只有一重天地,而且這一重天地也不算大,只有方圓十里。
不過當初周恕鑄造這天帝劍的時候,可是用了三顆補天石,也。
就是說,天帝劍,能夠容納三重天地。
等它有了三重天地之后,就是一把不折不扣的三重天神兵了。
雖然聽起來三重天神兵并不怎么樣,畢竟人家紀陸天手里的鎮妖塔,那可是九重天神兵,還有輪回鏡、天樞武庫,那更是十八重天的神兵。
不過這件事情,并不是這么單純對比的。
除了天樞武庫、輪回鏡和鎮妖塔之外,洞天神兵,周恕就只見過一把虎魄刀,而虎魄刀,不過是一重天神兵而已。
也就是說,如果給洞天神兵排個名詞,周恕這把天帝劍,別看只是三重天神兵它也能排到第四位!
洞天神兵,必須要有補天石才能夠鑄造,而補天石,可沒有那么容易得到。
紀陸天行走天下數千年,手里不過只有一塊補天石。
王玄一夠強大了吧,也才得到幾塊補天石?
別說三重天神兵了,就算是一重天神兵,也絕對是最頂尖的神兵了。
“洞天神兵,我們想都不敢想啊。”
史松濤等人苦笑道。
史松濤看著周恕,心中感慨萬分,想當初,他已經是大夏出名的鑄兵師了,周恕還只是個鑄兵學徒,后來周恕聲名鵲起之時,自己還曾經把他當成了假想敵。
結果沒過多久,人家周恕就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封侯、封王,一路疾馳,史松濤都已經拼盡了全力,依舊是被他越甩越遠。
到現在,周恕的境界,已經是史松濤無法揣測的了。
史松濤唯一感覺值得慶幸的是,自己始終跟在周恕的身邊,雖然跟不上周恕的腳步,但能夠見識到周恕的成長,那也是一種幸運。
他史松濤,可是親眼見證了奇跡的誕生啊。
“想還是要敢想的。”
周恕笑著說道,“鑄兵之術,精益求精,若是想都不敢想,你們的鑄兵之術,也就到此為止了。”
“我們知道了。”
史松濤等人羞愧地說道。
“我們繼續,雖然你們現在的鑄兵之術還差得有點遠,不過能見識到洞天神兵的誕生,對你們的鑄兵之術,也大有好處。”
周恕沉聲說道。
天帝劍是三重天神兵,他要一鼓作氣,把這三重天,都給完善了。
“王爺,華夏閣的地方收起來了,下面咱們選哪一塊地方?”
說到這里,史松濤等鑄兵師都興奮起來了。
這把洞天神兵的誕生,他們可是參與其中了,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可以吹噓一輩子的事情。
“那里!”
周恕抬起手,指向了大夏京城的方向。
史松濤等人喉嚨發干,王爺要把大夏京城,變成天帝劍的洞天?
司馬洞天之內,重傷未愈的元封帝忽然打了幾個噴嚏。
“夏帝,你傷勢還未痊愈,可要多多保重身體啊。”
說話的人是司馬洞天的主事人鄭承安。
元封帝于兩軍陣前斬殺妖王的舉動,贏得了各大洞天的認可,否則的話,鄭承安也不會親自陪同他安頓大夏的百姓。
“不要緊。”
元封帝搖搖頭,說道,“多謝鄭大人關心。”
“唉,你們既然來了我司馬洞天,那就不是外人。”
鄭承安笑著說道,“夏帝,聽說貴國的周恕周王爺,還是駙馬爺?”
元封帝臉色有些發黑,不過還是甕聲說道,“小女確實與周恕兩情相悅……”
一想到自家女兒被那姓周的小子吃干抹凈,元封帝就感覺心臟有些抽搐。
姓周的小子,真是不當人子!
“只可惜,周王爺英年早逝啊。”
鄭承安看著元封帝,有意無意地開口道。
元封帝眼神閃爍,嗯了一聲,沒有搭話。
鄭承安瞇著眼睛,繼續道,“夏帝,周恕身死,你就不想替他報仇嗎?”
“我能怎么辦?”
元封帝搖搖頭,說道,“周恕的本事比我強得多,他都死了,我有什么本事替他報仇?”
“如今大夏不過是寄人籬下,我這個夏帝,也是徒有虛名,鄭大人你也看得出來,我的修為,連地仙境都不到……”
鄭承安盯著元封帝,元封帝的表情,不似作偽,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周恕還活著?
鄭承安心中有些疑惑,過了片刻,他才搖搖頭,開口道,“也對,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非智者所為,夏帝畢竟還得替整個大夏考慮,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聽說夏帝你身受重傷,不知道是誰治好了夏帝你的傷勢?不瞞夏帝,我身上也有陳年救傷,也想找人看一看呢。”
“紀陸天紀先生,鄭大人你不也認識嗎?”
元封帝臉上帶笑,滴水不漏地說道。
“哦?是紀陸天?紀陸天說,他與一個好友硬闖妖界,夏帝可知道他那個好友,是誰?”
鄭承安問道。
“鄭大人你這可是問錯人了,我與紀先生不熟,鄭大人你要是想知道,可以直接去問紀先生,想來紀先生應該會告訴你的吧。”
元封帝淡然說道。
他豈能聽不出來鄭承安的意思?鄭承安這是想試探周恕的生死,論年紀,元封帝或許不如鄭承安,但怎么說元封帝也當了幾十年的皇帝,論心機,幾個鄭承安都比不上元封帝。
鄭承安又試探了幾句,沒有試探出來什么,他也有些不耐煩了,直接開口說道,“夏帝,我知道周恕沒有死,前幾天的時候,我還曾經見過他。”
“我想見他!”
鄭承安的直接,讓元封帝有些措手不及,他有些緊張地看了看周圍。
“鄭大人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
“我說,我要見周恕!”
鄭承安沉聲道,“這里是司馬洞天,你不用擔心隔墻有耳!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與他商量,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聯絡上他。”
“我也不知道。”
元封帝看著鄭承安,半晌,他才確定鄭承安不是在詐他,沉吟著開口道。
“你不知道,你女兒肯定知道!”
鄭承安說道,“我跟周恕是老相識了,我不會害他的!”
“我相信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聯絡上周恕,我只能跟你說我試一試,會不會有結果,我不能保證。”
元封帝沉吟片刻,緩緩地開口道。
“試試就行,他肯定會出現的!”
鄭承安大喜道。
十國大陸,大夏,如果有人能在空中觀察大夏的版圖,一定會發現,原本的大夏版圖,竟然比之前縮小了許多。
整個版圖之上,竟然再也找不到大夏京城的所在,就好像大夏京城從來就不存在一樣。
史松濤等華夏閣的鑄兵師縱然是第二次看到這種場景,依舊無法控制心中的震驚。
洞天神兵,實在是太過神奇了!
“王爺,咱們大夏的百姓,以后是不是可以生活在這天帝劍的內部世界中呢?”
史松濤忍不住開口道。
“不行。”
周恕搖搖頭,說道,“洞天神兵內部的天地,和武者的洞天看似一樣,實際上并不相同,它們一個是死的,一個是活的。洞天神兵內部的天地,并沒有完整的生態,人短時間進入其中沒有什么問題,但是想要長期生存在其中,那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史松濤聽得似懂非懂,他的境界畢竟不夠,所以還是不太能了解這里面的玄奧。
“嗯?”
周恕正準備完成天帝劍的下一個洞天,忽然眉毛一挑,抬頭向著一個方向看去。
只見一道身影,正快速地靠近過來。
“無憂?”
周恕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身形一晃,已經到了殷無憂的面前。
“你怎么過來了?”
周恕一把把殷無憂攬進懷里,原地轉了一圈,開口問道。
殷無憂俏臉飛紅,她看了一眼遠處的史松濤等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臉埋在周恕懷里。
“司馬洞天的主事人鄭承安,他通過父皇說想要見你,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商議。”
殷無憂小聲道。
“我怕耽誤了正事,所以過來找你。”
“你過來找我,你父皇知道嗎?”
周恕問道。
“他不知道。”
殷無憂搖搖頭,小聲道,“我也想見你。”
周恕笑著拍了拍殷無憂的背,目光看向一個方向,“鄭承安,出來吧,你堂堂洞天主事人,跟蹤一個小姑娘,也不怕丟人。”
殷無憂心中一驚,臉色大變。
“我是不是闖禍了?”
她小聲道。
“沒事。”
周恕笑著搖搖頭,“鄭承安不算敵人。”
遠處,空氣泛起一陣波瀾,鄭承安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殷無憂眼神中閃過一抹羞惱,她竟然被鄭承安跟蹤了,還把周恕的行蹤暴露了,真是丟人!
“不得已而為之,要不是這樣,我如何能找到周王爺你?”
鄭承安開口說道,“周王爺你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找你,可是不容易啊。”
“你找我干什么?上次的事情,我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我之間,已經兩清了,莫非你還想糾纏不清?”
周恕皺著眉頭說道。
殷無憂站在周恕背后,心里充滿了驕傲之感,這就是自己的男人,跟洞天的主事人說話,依舊是這么強硬。
“我鄭承安,還不至于那么小氣。”
鄭承安搖搖頭,“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找你,是另有要事。”
說話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殷無憂,那意思很明顯,殷無憂是不相干的人。
“她是我的妻子,我能知道的事情,她也能知道,你愛說不說,不說請回。”
周恕淡然說道。
殷無憂心中涌起一陣甜蜜,也更加惱怒自己被鄭承安跟蹤的事情了,自己非但沒有幫到周恕,反倒是給他添了麻煩。
自己的修為,太弱了,今次之后,我一定要努力修煉,抓緊提高自己的修為,這種事情,再也不能發生了!
鄭承安皺了皺眉頭,沉默片刻,不過還是開口說道。
“你幫老紀做的事情,我想請你也幫我做一次。”
鄭承安沉聲道。
“老紀?紀陸天?我幫他做什么了?”
周恕愣了一下,疑惑道。
“周王爺,我不是傻子,有些事,別人不知道,卻是瞞不過我。”
鄭承安搖頭說道,“我可是第一個宣告司馬洞天,老紀為人族贏來三十年和平時間的事情,這個順水人情,我本來可以不做的。”
“然后呢?”
周恕說道,“那是你跟紀陸天之間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也想像老紀一樣,成為人族的英雄!”
鄭承安沉聲道,“我想來想去,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
“你也想當英雄?你不已經是司馬洞天的主事人了,還當什么英雄?”
周恕疑惑道。
“我已經自斬洞天,修煉了老紀的秘法。”
鄭承安說道,“出了司馬洞天,認識我鄭承安的人,又有幾個?我想要變強,就必須像老紀一樣,名傳天下!”
“你能幫老紀做到,自然也能幫我做到。所以我想請你出手相助。”
鄭承安直勾勾看著周恕。
“請我幫忙沒有問題,你可知道,紀陸天是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
周恕神色古怪,看著鄭承安道。
“老紀能付的代價,我也付得起,不瞞你說,我鄭承安,怎么說也是司馬洞天的主事人!我手里,還是有一些好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