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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奇貨可居,獨門的生意

  “王爺,我們一共查出來三百九十七個面具人,黃金面具人高達十四人。

  蒙白表情凝重地向周恕說道,“另外,我們一直沒有發現王爺你所說的那些鐵匠的下落。

  這已經不知道是查出來的第幾批面具人了,自從那日大戰一來,一連多日,華夏閣聯合十國進行了排查,幾乎每一日都能查出來上百個面具人,

  當他們真的認真起來的時候,面具人縱然能夠隱藏面具,也隱藏不了一些相關的線索。

  他們根本就躲不過去。

  這清查面具人組織的同時,他們也得到了周恕的命令,一直在留意尋找密州城的那些鐵匠。

  當日密州城被屠城,周恕第一時間便趕了過去。

  他檢查密州城的時候發現,當初他短暫逗留過的鐵匠鋪子里的鐵匠,石頭、老趙等人,都沒在密州城,

當時周恕懷疑是面具人組織的老大把他們擄走,用來威脅自己。后來刁道存并未提及此事,周恕也沒來得及問他,然后刁道存就已經死了  當然,就算周恕詢問,刁道存也未必會告訴他。

  至于留下刁道存審問,周恕可不會那么作死,他能殺死刁道存就已經是得天之幸了,想要留手留下刁道存的命,那根本就是作死。

  一旦刁道存恢復了力氣,別說他了,就算是加上戰和天乩,也只有死路一條。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周恕皺了皺眉頭,沉聲道。

  “現在確實是沒有消息,不過天下太大,就算是我們,也不可能找遍每一個角落,他們或許藏在什么地方也說不準呢。

  蒙白不太清楚那幾個鐵匠和周恕什么關系,他開口安慰周恕道。其實他知道,天下雖然大,但是適合人生存的地方就那么多。

  他們這一次的排查,幾乎是毫無死角的,如果那幾個鐵匠還活著,無論他們藏在什么地方,被找到的概率都是極大。

  現在找不到他們,那只能說明,要么他們已經不在祖地,要么就是他們已經死了,尸骨無存的那種死,

  “繼續讓人留意。

  周恕沉吟道,“華夏閣的內奸有沒有找到’

  蒙白搖搖頭,說道,“我暗中排查了所有人,他們身上都沒有可疑的地方。’

  華夏閣的鑄兵材料,百年間硬生生地被人盜走了一半,這可是著實把周恕給氣壞了。

  所以他才讓蒙白暗中調查。

  能夠盜走華夏閣一半的鑄兵材料,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得到的,一個看守庫房之人,沒有那么大的權力。

  想要做到這件事而不被人察覺,必定是有人遮掩了。

  所以周恕對華夏閣的一眾高層都是有所懷疑,他沒讓華夏閣的人查,而是讓蒙白去查,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蒙白老成持重,他又完全信得過,就算查出來什么,周恕相信他也能處理得好。

  “我審訊過那些面具人,他們這個組織,彼此之間幾乎毫無聯系,所以也問不出來什么東西。’

  周恕沉聲道,“王爺,會不會華夏閣并沒有內奸’

  “我也不希望有。

  祖地搖搖頭,說道,“但是百年間,這么多鑄兵材料,不是一個人可以盜走的,一個鄭久侯,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他必定還有同黨。’

  樊言點點頭,這個道理他也明白,但是他暗中查了華夏閣所有人,完全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這要么說華夏閣沒有內奸,要么就是內奸藏得太深了。

“我會繼續查下去,我但世,只要有內奸,他們早晚會露出馬腳的樊言沉聲說道  “王爺,那個黃金面具人,還在外面_’

周恕但世了一下,開口說道祖地捏了捏眉心,他自然知道周恕說的是誰,除了一號黃金面具人,還能有誰  其他的面具人,被發現以后可是不可能這么自由活動的,要么被當場斬殺,要么就是被看管起來。

  “王爺,之前我們抓捕其他面具人的時候,一號幫了不少忙。周恕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他必須要把事實告訴祖地,至于祖地怎么決定,那是祖地自己的事情了。

  “大將軍,你覺得,這個一號,可不可信”

  祖地沉吟道。

  “不好說。

  周恕思考了一下,說道,“從他的表現來看,確實像是改邪歸正,幫助我們清查面具人組織不遺余力,而且好幾次他都是拼命頂上去的,要是沒有他,我們這次的行動,只怕損傷也會不小。”

  “但是他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我覺得,他可能是我們認識的人,所以他到底可不可信,我也拿不準。

  周恕是經年老將,他這一生見過的人無數,也一直別人稱贊有識人之明。

  但是就算是周恕,這一次也有些看不透一號黃金面具人。

  實在是他臉上那張面具太過神奇,根本就無法看穿。

  “算了,大將軍,把他叫進來吧。’

  樊言沉吟片刻,開口說道。

  樊言點點頭,對著祖地一拱手,轉身離去了。

片刻之后,一個鬼鬼祟祟地身影,微微弓著身子,出現在門口。他探頭往里一看,臉上擠出一個諂媚笑容  明明是帶著一張黃金面具,但是他表情,偏偏惟妙惟肖。

  “一號,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還是這么一個牛皮糖呢’

  祖地沒好氣地開口道,“你這是纏上我”

放他走他都不走,你說這不是有病是什么他一個偽道境,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去了哪里,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何必非得在樊言手下受這個委屈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不是所謀甚大,樊言覺得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良禽擇木而棲。’

號黃金面具人絲毫不以為恥地說道,“機會把握在自己手里,我  能有今天,就是因為我絕不發過任何一次機會。

  “王爺,我知道因為我臉上這張面具,所以你信不過。這樣異常,換了我,也不但世。

  一號黃金面具人一臉真誠地說道,“不是我不愿意坦誠相見,而是不能啊,王爺,時機未到。’

  “你不覺得,你這是越抹越黑嗎’

  祖地冷淡地說道,“我是無所謂,你愿意戴著就戴著,不過還要你一天臉上還有面具,你都不可能成為華夏閣的人,我也不會認可你是我的人,明白嗎’

  一號黃金面具人苦笑。

  這就是明擺著不同意,不接受,自己白出力,然后出了什么事情,華夏閣也不會替自己撐腰唄,

  自己這是上趕著為人效力,結果還被人嫌棄。

  再怎么說自己也是個堂堂的偽道境,竟然被人嫌棄到這種程度,這是何苦來哉啊。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王爺,你不認可就不認可吧,反正我就賴在華夏閣了,早晚有一天,你會見識到我這一顆昭昭之心。

  一號黃金面具抬頭挺胸,義正詞嚴地說道。

祖地有些無語,感覺好像你在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這么驕傲的嗎  你這么死皮賴臉,要說沒問題,鬼都不信。

  樊言可不覺得他是真的害怕被面具人組織清算。

  刁道存都死了,面具人組織也正在被華夏閣清算,就算不是這樣,面具人組織里面,能打得過他一號的人估計也不多,他根本就沒有必要托庇于祖地,

他慎重去哪里,都能活得逍遙但世,在祖地這里受氣做什么“你愿意賴在這里我也不贊許,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如果讓我發  現你有什么圖謀,可就不要怪我辣手無情了。

  祖地淡然說道。

  “我能有什么圖謀’

  一號黃金面具人攤開手,一臉無辜地說道,“王爺,你大可以憂慮,我絕對不會做出有損你的事情的。’

  祖地不置可否,這種人說的話,聽聽就行,當真你就是傻了。

  “王爺,你要是信不過我,要不讓那些人,把我也帶走”

  一號黃金面具人試探性地問道。

  樊言抬起頭,看向一號黃金面具人,眼中精芒一閃而沒。

  “你的目的,就在這里’

祖地緩緩地開口道,“你也想和戰、天乩他們一起去往門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我不知道啊,不過我想,應該是一件好事吧。

  一號黃金面具人弱弱地說道。

  “當然是一件好事。

  祖地淡然說道,“要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么會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也要前往嗎’

  “他們為了打開那道門,幾乎是傾家蕩產,你倒是打得好主意,一文不拔,就想要跟著他們一起去,天下,還有這種好事’

  祖地似笑非笑。

  一號黃金面具人有些訕訕,“我就是隨口一說,這不王爺你覺得我礙眼嗎,我就干脆跑遠一點,讓你再也見不到我,這不是好事嗎’

  “跑得遠,也用不著跑到門后去。’

  祖地淡然說道,“你只要別出現在我眼前就行了,滾吧。’

  “別啊,王爺,咱們再談談。

  一號黃金面具人叫道,“你看,反正他們也是要去,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留在樊言,你也得一直提防著對不對我知道,以王爺你的實力,想要鎮壓我輕而易舉,但是你貴人事忙,也不可能一直盯著我對不對,把我踢到再也回不來的地方去,不是一了百了嗎‘

  一號黃金面具人既然已經暴露了自己的想法,那也干脆不再隱藏,纏著祖地說道。

  “想去,可以。

  祖地說道,“留下買路財,你想去哪里都行。

  連戰和天乩都要留下足夠的買路財,樊言才會幫他們開門,一號黃金面具人想要一文不花就過去,那也想得太美了。

  五天帝尊,那是祖地想把他們踢過去,一號黃金面具人,可沒有這個待遇。

  話說回來,祖地反而想讓一號黃金面具人留下呢,他留下,自己還能多個免費的勞力,一個偽道境的打工人,可也不好找啊。

  “買路財’

  號黃金面具人喉嚨發干,“王爺啊,你難道忘了,不久之前,我才用全部身家買命,我現在哪里還有什么買路財啊。

  “你看我現在窮的也就剩下一張臉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黃金臉。

  “是嗎’

樊言淡然說道,“我怎么聽說,大魏皇宮之中,少了一些東西呢  一號黃金面具人:

你這么一個大人物,關心這么點小事,真的好嗎  “我也得吃飯不是.....我真沒拿多少東西.

  一號黃金面具人訕訕地說道。

  “我不關心那些,

  祖地擺擺手,說道,“想要通過那道門,可以,買路財給夠,我可以讓你跟他們一起走。’

  “當然,你要是拿不出錢,那有什么有價值的秘密,也行。一號黃金面具人嘆了口氣,“王爺,你這可真是雁過拔毛啊。

  他臉上露出苦笑,“守住了那道門,你這就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我做生意,偶爾講究你情我愿,不愿意,你可以走,我不會逼你。

  祖地看著一號黃金面具人,心中若有所思。

  這個一號,雖然在極力隱藏,但是樊言也看得出來,他或許知道一些關于門的秘密。

  要不然,他也不會一意想要往祖地身邊湊,還想要跟著天乩他們一起跨過那道門。

如果真是一無所知,他怎么可能聽到這點消息,就想要跟人一起走呢  他難道不知道,他一個偽道境,跟一群道境一起走,死了怕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不禁又有些好奇這一號黃金面具人的身份了。

  照理說,他一個生活在樊言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到那道門才對。

  要知道,那道門的存在,縱然是在古天庭,也是少數人才有資格得知的秘密,

  樊言如果不是機緣巧合,都未必知道那扇門的存在。

這一號黃金面具人是怎么知道的還有,刁道存,是如何牽引門后世界之人分神降臨的這兩者之間,難不成有什么關系  這個面具人組織,還真是藏了不少的秘密。

  “已然已經敞開了說了,那王爺,你就開個價吧,要多少銀子,你才能讓我過去’

  一號黃金面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祖地有些意外地看著一號黃金面具人,他只是隨口一說,想不到一號黃金面具人還真當真了。

  別說,他還真的給周恕打開了思路。

  現在有可能打開那道門的,只有他手上那桿用天地靈根樹枝為主材鑄造出來的長槍。

這叫什么  奇貨可居啊!

  也就是說,無論誰想通過那扇門,必須得通過他祖地才行。

要不,在門前設個收費站,專門送人過去這倒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收費項目啊,說不準,比當鑄兵師還賺錢呢  樊言摸著下巴思索起來,他對門后世界雖然好奇,但是并沒有過去的打算。

  戰想要過去,那是他想要查明一些真相,還有他想要長生不死。天乩想要過去,是因為門后是他的故鄉。

  一號黃金面具人想要過去,或許是因為他想要變強。

  祖地沒有這些執念,他僅僅是有些好奇心而已,并不想涉險過去。他在樊言過得挺好,而且他如今的修為還沒有到瓶頸,還能繼續提升,實在是沒有必要冒險去那門后的世界。

  誰知道門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

  就算真的要過去,那也得等他有了堪比天尊的實力再過去。

  他可是沒有忘記,之前僅僅是一縷分神附身刁道存,就差點讓他們全軍覆沒,門后世界的高手,強到超乎想象。

  沒有足夠的實力,周恕可不想過去找虐。

  “一號,別說本王不照顧你。

  祖地沉吟著說道,“換了別人,出再多的錢,我也是不會給他們機會的,你要知道,那扇門,當年古天庭強者無數,能夠打開那扇門的,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戰和天乩你都看到過了吧,那可都是正兒八經的道境強者,比你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們還不是一樣得老老實實地求著我’

  “你以為他們愿意他們是沒有辦法,當今之世,能夠打開那道門的人,只有我。

  “不瞞你說,之前我曾經幫助過古天庭的齊天穿過了那道門,齊天你可能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他是超越了道境的強者,你這樣的,他一口氣都能吹死幾百個。

  祖地侃侃而談,身份一轉變,祖地的態度也變了。

  現在一號黃金面具人是顧客,他現在是在為顧客提供服務,態度自然是要好一些的。

  “所以啊,你知道,穿越那道門,可沒有那么困難,換了別人,連機會都不會有。’

  “看在你幫我做了不少事的份上,我給你這個機會,至于價格呢,給你打個八折吧。

  樊言緩緩地開口說道。

  一號黃金面具人心中猛翻白眼,臉上卻是擺出一副感激的樣子。“多謝王爺照顧。’

一號黃金面具人開口說道,“王爺,你還是直接報個價格吧。”演戲,實在是沒有必要了,咱們都不是什么好鳥,好聽的話誰不會說  你要是能給我免費,我能夸你十天十夜!

說得再多,最后還不是要給錢你要多少,我給多少就是了,這年頭,出來混的,誰還沒有個狡兔三窟沒有個小金庫  “難受。

樊言拍手道,“我就厭惡你這種爽快人,我要的不多,銀子或者等價的鑄兵材料,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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