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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殷無憂醒來,闖關開始

戀上你看書網,神兵圖譜  原本周恕出使大秦,就抱著到此一游,順便給自己找幾個打工人的目的而來。

  現在得知還有鎮國十鼎這回事,他的好奇心被激發起來了。

  他當然知道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

  鎮國十鼎這種東西,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接觸的到。

  想想也知道,正常情況下,就算他表現出來擁有修復秦國鎮國鼎的能力,那他幫大秦修復鎮國鼎之日,便是他身死之時。

  不用懷疑,絕對不會有意外。

  除非他肯從此效忠大秦。

  問題是,他效忠大秦,大秦也未必會相信他。

  畢竟他又不是土生土長的大秦人。

  “不能硬上,隨機應變。”

  周恕心中思索道,能見識見識神器自然是好的,但如果風險真的太大,他也會強來。

  畢竟他有神兵圖譜在,早晚也能接觸到神器。

  最不濟,他不還有莊周夢蝶心法嗎?

  就算這次接觸不到秦國的鎮國鼎,回頭想辦法薅一根秦帝的頭發,或者等回了大夏之后,薅一根元封帝的頭發,還怕見不到鎮國鼎?

  不過短期之內,他是不敢再施展莊周夢蝶心法。

  腦海中胡思亂想了半天,周恕才起身下床。

  他一動,陸文霜也睜開了眼睛。

  她直勾勾看著周恕。

  “我們再打一架吧。”

  陸文霜忽然開口道,眼神中有些躍躍欲試。

  自從上次和周恕切磋之后,她就一直在思索驚天十八劍的破綻,現在周恕的修為更上一層樓,對驚天十八劍的掌握,一定也更深了。

  陸文霜想試試,這一次,他還能不能做到和自己同歸于盡。

  周恕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打架?妖精打架嗎?

  “改日吧。”

  周恕搖頭拒絕道。

  陸文霜正準備再說什么,忽然門外沖進來一個人。

  “侯爺,侯爺!殿下醒了!”

  沖進來的,赫然正是海棠。

  “大司空醒了?”

  周恕臉色一喜,快步走了出去。

  中軍營帳內,殷無憂已經坐了起來,她臉色還有些蒼白,顯得有些柔弱,不過氣息明顯已經平穩下來。

  她被周恕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閃過一抹嫣紅。

  “看夠了嗎?”

  她小聲地道。

  “沒有——”

  周恕脫口而出,接著撓撓頭,“不是,我的意思是,大司空你沒事了吧?”

  “沒什么大礙。”

  殷無憂搖搖頭,說道,“蕭順之不知道為什么跌境了,大家都是武道二品,我的傷沒有那么重。”

  “你什么時候突破到武道二品了?”

  忽然,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

  卻是陸文霜也跟了過來。

  她看著殷無憂,一臉疑惑。

  “小陸師姐也在啊。”

  殷無憂笑吟吟地開口道,臉上略帶得意,“有幾個月了,我就練啊練的,一不小心就突破了。”

  說著話,她還沖著周恕使了個眼色,示意周恕不要戳穿她。

  那調皮的眼神,讓周恕都想捏一捏她的小臉蛋了。

  想不到,大司空還有這么調皮的一面。

  陸文霜冷哼一聲,“叫陸師姐!”

  她重重地說道,“等你傷好了,我們切磋切磋,讓我看看你的劍道修為,是不是也長進了!”

  陸文霜的語氣依舊冰冷,但周恕還是聽出來一股弄弄的醋意。

  大夏第一的武道天才,被人反超了,還是被自己師妹反超了,這對心高氣傲的陸文霜來說,鐵定是個打擊。

  “不來!”

  殷無憂干脆地說道,“小陸師姐你的劍道修為肯定比我強。”

  殷無憂太清楚陸文霜的性格了,所以干脆利落地認輸。

  以前她們倆同門學劍的時候,每次陸文霜稍有落后,就會不停地纏著她比劍,直到贏了為止。

  殷無憂沒有那么強的爭斗心理,所以每次都是不勝其煩。

  與其被陸文霜纏著比劍,還不如干脆認輸呢。

  “由不得你!”

  陸文霜瞥了她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快走出營帳的時候,她又回頭,鄭重地道,“叫陸師姐!”

  “噗嗤——”

  殷無憂笑出聲來,營帳內頓時明媚了許多。

  周恕看得都有些呆了。

  殷無憂這才想起來周恕還在呢,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然后擺出一個一本正經的樣子。

  “大司空,你這么騙陸小姐,真的好嗎?”

  周恕輕咳一聲,小聲道。

  “我騙她了嗎?”

  殷無憂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表情無辜。

  周恕翻了個白眼,女人,呵。

  “好啦,我就是跟她開個玩笑。”

  殷無憂笑著說道,“周恕,你那個什么師兄,上次給我服用的是什么丹藥?你手里還有沒有了?”

  “干什么?”

  周恕警惕道。

  他不敢讓人知道破境丹,就是怕懷璧其罪。

  這個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修為,而是人心。

  若是讓人知道他有一種可以讓人沒有任何副作用提升修為的丹藥,那他將永無寧日。

  就算他修為再高,也是擋不住人心的貪婪的。

  “你要是還有,我想買一顆。”

  殷無憂說道,“御醫說,上次是那丹藥的藥力,保住了我的性命,我想,那丹藥如此了得,是不是有可能治療大將軍的舊傷呢?”

  殷無憂只知道自己突破修為,和那次服用的丹藥有關,但她只以為那丹藥是療傷用的,能突破修為,只是因為丹藥的藥力太大。

  她倒是沒有想過,那丹藥的真正作用其實是用來破境的。

  “這你不用想了。”

  周恕搖頭道。

  殷無憂有些失望,蒙白的現狀,她每次看到都無比揪心,但她也沒有辦法,蒙白的傷勢,已經到了藥石無效的地步。

  她現在也只是想起來之前的事,所以隨口一問。

  “那丹藥世上一共就只有三顆,你和孫公平服用了兩顆,剩下的最后一顆,我已經給了大將軍。”

  “大司空,我當你是自己人才跟你說的,關于丹藥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再跟別人說了,我是真沒有了。”

  周恕正色道。

  “自己人?”

  殷無憂心里一甜,鄭重地點點頭,“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人說起的,就算是小陸師姐,我也不告訴她!”

  “我相信你。”

  周恕點點頭,隨口道。

  破境丹的事情,其實有些后患無窮。

  但是就算再來一次,他也會做一樣的選擇。

  包括交給蒙白的那一顆。

  他如此努力地鑄兵,努力提升修為,為的不就是能夠有選擇的余地嗎?

  要是單純為了怕麻煩,就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去死,那他提升這個修為還有什么意義呢?

  “大司空,等你傷勢好一些了,我就讓陳將軍安排人護送你回常安——”

  周恕開口道。

  “我不回去。”

  周恕還沒說完,殷無憂救已經打斷了他。

  “周恕,你知道大秦是什么地方嗎?”

  “大秦是什么地方?”

  “大秦是虎狼之地!”

  “你沒有見過大秦的人,他們都是好斗份子,比小陸師姐還夸張。”殷無憂有些激動地道。“你又不會跟人打架,去了大秦,萬一有人欺負你怎么辦?”

  “你是我們鑄兵司的人,我是鑄兵司大司空,可不能看你被人起伏,所以我來保護你。”

  殷無憂挺了挺胸脯,完美的形狀顯露無疑。

  她沒注意到自己的姿勢對男人有多大的殺傷力,周恕有些不自然地轉過頭去。

  我能不知道大秦什么樣子?

  王信那種戰斗狂人,在大秦確實隨處可見。

  但我可是大夏使團正使啊,他們腦子只要沒病,都不至于來找我麻煩。

  大司空你這個理由,也太蹩腳了。

  “陛下知不知道?”

  周恕問道。

  “不用管他。”

  殷無憂小手一揮,“我聽說大秦今年設置了一個什么闖關,需要有九個人是吧,算我一個!”

  殷無憂醒來以后,早就了解了函谷關前的情況。

  周恕:“……”

  “侯爺,闖關隊伍中的鑄兵師就已經很少了,再少一個,我們會很危險的。這次闖關,靠的是鑄兵之術,不是武力!”

  史松濤大聲道。

  “你去跟大司空說,告訴她闖關隊伍中沒名額了,讓她一邊玩去。”

  周恕淡定地說道。

  史松濤:“……”

  他不想活了嗎?去找大司空說這種話?

  “就算公主殿下要加入隊伍,那我們也不一定要削減鑄兵師的名額,護衛可以少一個!”

  “闖關又不是打仗,要那么多武者干什么?我覺得尹承山可以去掉。”

  周恕給了他一個白眼。

  誰說闖關不需要打仗?

  要是那么簡單,那闖關隊伍全都安排成鑄兵師不就成了?

  為什么還要帶著武者?

  天真!

  入夢王信的時候,周恕已經獲知了大秦這九道關卡具體是怎么,所以他現在成竹在胸。

  別說減去一個鑄兵師了,就算全都去掉,他一個人都能刷通關。

  帶著這些人,不過是給他們立功的機會而已。

  “尹承山不能去掉,要不然,你留下帶領使團吧。”

  周恕說道。

  尹承山可是他的打工人,當然得跟著他,這闖關過程中,可是有擊殺機會的。

  “那怎么行!我是使團副使,我一定得在闖關隊伍當中!”

  史松濤激動地道,他可是使團副使,最重要的環節,他怎么能不參與呢?

  “那就照我說的做。要不然就你退出。”

  周恕擺手道。

  他,加上殷無憂、陸文霜,還有陳吉、尹承山和史松濤,已經是六個人,再加上另外三個鑄兵師,闖關隊伍,齊活。

  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沒把楊洪也拉進來。

  主要也是因為楊洪的實力太弱了一些,真把他拉進來,對他未必是一件好事。

  化身王信的時候周恕就知道,大秦九關,雖然沒有刻意營造困難來針對九國,但過程中,也是有一定危險的。

  這也是大秦為什么強調闖關隊伍要有鑄兵師和武者的原因。

  “侯爺,你如此一意孤行,若是闖關失敗了,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史松濤激動地大聲道。

  周恕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史松濤。

  史松濤忽然想起周恕薅頭發的事情,心里有些發慌,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鼓起勇氣看向周恕。

  “侯爺,此事關系到我們能不能贏得十國演武的舉辦權,你不能如此獨斷專行啊。”

  “我是使團正使,我說了算。”

  周恕淡定地說道,“有什么后果,一切責任我來承擔。”

  “老史,你想做主,等你成了使團正使再說。”

  “對了,赤銅和石精是不能直接混合的,會引起爆炸,你得先把熔煉七日,然后……”

  周恕扔下一句話,飄然而去。

  史松濤張大嘴巴,表情從錯愕,漸漸地變成了驚恐。

  自己一直在研制一件兵器,每次用赤銅和石精混合的時候,都會發生炸爐事件。

  這件事,自己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他是如何知道的?

  “邪術,一定是邪術!”

  史松濤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他想起來,周恕曾經薅了他一個頭發,十有八九,他就是用自己的頭發對自己施展邪術的。

  要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赤銅和石精的事情。

  他能知道赤銅和石精的事情,那豈不是說,自己的小命就在他一念之間。

  他以前從一本閑書中看到過,有邪門外道,通過人的精血毛發,能操控一個人的行為舉止,難不成,幽州候周恕,懂得這種邪術?

  大意了啊,怎么就讓他把自己的頭發給薅走了呢?

  史松濤欲哭無淚,難道,自己以后就只能任他拿捏了嗎?自己應該還有些利用價值吧,他應該不會殺了我吧?

  周恕走出史松濤的營帳,他了解史松濤的性格,根本不怕史松濤會暴露什么。

  史松濤這個家伙,和外人傳言中的鑄兵天才完全不同,骨子里怕死的要命。

  這種事,曾經在夢中化身史松濤一年的周恕,自然了解的清清楚楚。

  史松濤這么怕死的人,就算懷疑自己為什么知道他的事情,他肯定也不敢聲張。

  嚇唬嚇唬他,也算出口惡氣。

  入夢史松濤醒來之后,他可是沒少被那一年的經歷影響心情……

  “咚咚咚——”

  函谷關前,大秦軍中,響起戰鼓之聲。

  大秦王信的聲音,傳遍各國的營地。

  “時辰已到,各國闖關隊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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