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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你想跟我分錢?

  “公主殿下,這便是大夏最好的制式兵器?”

  沈約臉上帶著失望之色,開口道,“如果只是這種水準,那我覺得,這次對賭,真的是沒有太大意義了。”

  殷無憂和孟金光等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這沈約,僅僅用了兩個時辰,便鑄造出三件制式兵器,長槍、長劍、長戟各一把。

  而大夏這邊,派了三個精干的鑄兵學徒,同樣用了兩個時辰,也鑄造出三把兵器。

  大夏制式長槍、制式長劍,和制式長戟。

  同樣的類型,彼此之間,好壞一目了然!

  這沈約鑄造的制式兵器,并不是大魏之前的制式兵器,而是他們聞所未聞的制式兵器!

  他們甚至猜測,這些,便是沈約的殺手锏,也是大魏敢和大夏對賭的底氣所在。

  不得不說,沈約鑄造出來的制式兵器,威力確實在大夏原有的制式兵器之上。

  差距,大概相當于大夏的制式長刀和百煉環首刀那么大……

  也就是說,沈約鑄造的三件兵器,全面超越了大夏這三種兵器。

  “公主殿下,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了,直接請那位周恕出來吧。”

  沈約開口道,“我不是針對誰,除非在座的諸位能鑄造出那百煉環首刀一個層次的制式兵器,否則——”

  沈約臉上露出輕蔑之色,很顯然,大夏原有的制式兵器,并不被他放在眼里。

  殷無憂和孟金光等人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

  他們很清楚,除了刀類制式兵器,其余這些種類的制式兵器,大夏并無突破,現在這些鑄兵學徒鑄造的,就已經是各個類別中大夏最強的制式兵器了。

  孟金光等司空齊齊看向殷無憂,他們用眼神詢問,為什么周恕還沒來?

  零號工坊是殷無憂的自留地,而周恕,也是殷無憂的心腹,平日里孟金光等人都沒和周恕打過交道。

  包括這次的事情,也是殷無憂直接通知周恕的。

  周恕沒來,可是殷無憂的責任。

  殷無憂對眾人的目光視若無睹。

  如果說原來她還有些生氣的話,那么現在,她對周恕只有愧疚。

  大夏已經如此虧待他了,現在沒有理由再讓他趟這趟渾水。

  她現在不會主動求讓周恕過來,也不會再逼周恕參加那場賭斗。

  至于大夏能不能贏,就看天意吧。

  殷無憂不回答,沈約卻沒有放棄。

  “周恕不會是怕了吧?”

  沈約開口道,“如果如此的話,那——”

  “他沒有怕!”

  殷無憂打斷他,說道,“他另有要事在身,可能趕不回來了。”

  “既然沈副使技高一籌,那今日的切磋,便算是我大夏鑄兵司輸了吧。”

  殷無憂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比試下去了,反正這場切磋,也無關大局,她不想再陪沈約敷衍下去,她現在只想回去安慰一下周恕。

  “大司空!”

  孟金光等人色變。

  雖然這場切磋無關賭斗,但這么認輸,會讓大夏鑄兵司名譽掃地的啊。

  怎么能這么認輸呢?

  “大司空,我去把周恕叫來!”

  一個司空沉聲道。

  雖然他們都不怎么喜歡周恕,但不可否認,鑄兵司現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鑄兵學徒,就是他了。

  孟金光等司空可沒有殷無憂想得那么多,他們也沒有擔心周恕會不會來。

  一個鑄兵學徒,工坊主事而已,他們難道還指使不動?

  殷無憂搖搖頭,說道,“我意已決,不用廢話!”

  孟金光等人一臉不甘,心中敢怒不敢言。

  “公主殿下此言差矣。”

  沈約搖頭說道,“贏是贏,輸是輸。沒有和大夏最強的鑄兵學徒比過,沈某也贏得名不副實。”

  “你想和他比,也行,孟司空,取一把斬馬刀過來。”

  殷無憂冷聲道,“沈副使,你如果能鑄造出比斬馬刀更強的制式長刀,那你就是真的贏了。”

  “大司空!”

  孟金光等人失聲道。

  斬馬刀雖強,但這沈約也不弱。

  在他們看來,應該把周恕叫來,看他能不能在研制出一把更強的制式兵器出來。

  “照我說的做!”

  殷無憂沉聲道。

  “公主殿下,不會是這周恕,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吧?”

  沈約目光灼灼,開口說道。

  殷無憂臉色一沉,冷聲道,“沈副使,注意你的措辭!這里是大夏,可不是大魏!”

  “是沈某失言了。”

  沈約聳肩一笑,開口道,“沈某只是不明白,沈某只是想與那周恕一見,公主殿下為何要如此推三阻四?有眾位在,眾位難道還擔心我會傷了他嗎?”

  沈約不但是鑄兵學徒,更是武道四品的強者,以他的年紀,有如此修為,堪稱百年一遇的天才。

  “你想多了。”

  殷無憂冷聲道,“我說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哈哈,兩州之地,難道不夠重要?大夏什么時候如此豪氣了?”

  沈約笑道。

  孟金光等人也是十分不解,為什么大司空會如此?

  昨日不是說好的,會讓周恕前來切磋嗎?

  難道周恕出了什么問題?

  幾人心中閃過無數念頭,好的壞的紛繁而來。

  “沈副使,比試切磋,我大夏鑄兵司,就只有這些人,如今你贏了,便不要咄咄逼人了。”

  殷無憂冷聲道,“請吧。”

  “原來如此。”

  沈約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開口說道,“看來想見那周恕,還得沈某自己來想辦法啊。”

  “沈約!”

  殷無憂臉上露出怒色,冷冷地說道,“我說過,這里是大夏,不是你可以胡作妄為的地方!”

  沈約聳聳肩,看他那樣子,并沒有把殷無憂的威脅放在心上。

  便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忽然響起。

  “有人想見我?”

  只見周恕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朝著眾人走了過來。

  “就是你吧?”

  周恕來到眾人面前,上下打量著那沈約,開口道,“你想見我?”

  “周恕?”

  沈約臉色微微一沉,臉上的笑容收斂,沉聲道。

  “是我。”周恕點點頭,“沒想到我的名聲都傳到外國去了。我這個人雖然有點本事,但你也不用太崇拜我,畢竟我的本事,是你學不來的。”

  殷無憂看著突然出現的周恕,眼眸之中光芒閃現,她心中感動萬分,他來了,他最終還是來了。

  為了我,他還是來趟這趟渾水了。

  周恕并沒有看殷無憂,而是繼續看著沈約說道,“聽說你是代表大魏來挑戰大夏的?”

  “你不當縮頭烏龜了?終于肯出來與我一戰了?”

  沈約不答反問,冷聲道。

  “你誤會了。”

  周恕搖搖頭,“我就是來看看,你這么囂張,是長了幾張臉。”

  “現在看來,也就這樣而已。我還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呢。”

  “少廢話!”沈約冷聲道,“周恕,大夏鑄兵司的其他鑄兵學徒都不堪一擊,你若是個男人,那就與我一戰,讓世人看一看,你這個大夏第一鑄兵學徒,到底是不是徒有虛名!”

  “我說這位——”

  周恕假裝不知道沈約的名字,說道,“你口氣這么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鑄兵大匠呢,有本事,你去挑戰鑄兵大匠啊,要不然,鑄兵師也行啊。”

  “大家都是鑄兵學徒,誰比誰更厲害呢?我真不知道,你的優越感是從哪里來的。”

  周恕的話,讓周圍那些鑄兵學徒都露出贊同之色,是啊,都是鑄兵學徒,你牛什么牛啊,真了不起,你去挑戰鑄兵師啊!

  沈約瞇起眼睛,眼中寒光四射。

  “我本以為,鑄造出百煉環首刀和斬馬刀這等殺器的人,會是一個英雄,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沈約冷冷地說道。

  “激我?”

  周恕斜眼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你覺得我需要你的認可?你怎么想,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以為你誰啊。”

  沈約眼中殺氣一閃而沒,“你不敢與我切磋?”

  “不是不敢,是懶得跟你切磋。”

  周恕道,“除非——”

  “除非什么?”

  沈約追問道。

  “你看,大夏和大魏以制式兵器譜第一的位子賭斗,賭注是兩州之地。”

  “我周恕呢,也是有身份的人,跟人比試,沒點彩頭,那多丟份?”

  “想讓我指點你,可以,拿出足夠分量的賭注出來。”

  沈約瞇起眼睛,他沒有計較周恕言語之中占點便宜,指點還是切磋,都不重要。

  “你是想和我也進行一場賭斗?”

  本來他來大夏鑄兵司切磋,只是為了探一探大夏鑄兵司的底細,順便也打壓一下他們的威風。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想見一見周恕!

  本來這場切磋,輸贏勝負,都無關大局。

  但現在既然周恕這么說了,那他,也不會拒絕。

  “哼,你想要什么賭注?”

  沈約冷笑道。

  “兩州之地,有點多了。”

  周恕沉吟道。

  沈約心中暗罵,你也配跟我賭這么大?

  “一州之地,倒還馬馬虎虎。”

  周恕好像自言自語地說道,“大司空,你最喜歡大魏的哪一州?”

  殷無憂一愣,她最喜歡大魏的哪一州?

  什么意思?

  “周恕,你要是怕了,就直說!別找什么借口!”

  沈約怒道,拿一州之地當賭注?

  那不是扯淡嗎?

  就算他沈約在大魏身份不一般,但又有什么資格決定一州的歸屬?

  幽并二州,那是上面同意的,可不是他沈約自己拿出來的!

  同樣的道理,周恕有什么資格拿一州之地來賭?

  他輸了,大夏真的會割讓一州之地?

  那不是搞笑嗎?

  “開個玩笑,你這人,真沒有幽默細胞。”

  周恕撇撇嘴,說道,“我看你一股子窮酸樣,太多的東西估計也拿不出來。”

  “這樣吧,我們便直接點,黃金萬兩,如何?”

  “黃金萬兩?”

  沈約眉頭一皺。

  “沒錯,我贏了,你給我黃金萬兩,你贏了,我給你黃金萬兩,很公平吧?”

  周恕說道,“你不會怕了吧?”

  “我會怕?”

  沈約冷笑,“誰輸誰贏,誰來評判?”

  和之前那些鑄兵學徒比試,雙方差距太大,沈約并不擔心裁判會誤判。

  但是如果兩件制式兵器威力接近,那如判斷輸贏,就得看誰來評判了。

  “外行了不是。”

  周恕不屑地道,“這還用得著外人評判?除非你不要臉,要不然,誰輸誰贏,我們自己還能不知道?”

  “哼。”

  沈約冷哼一聲,兵器的好壞,他們自己確實比外人更有發言權。

  要是連一件兵器的好壞都看不出來,他們也就不配稱作鑄兵天才了。

  “很好,我跟跟你賭!”

  沈約冷聲道,“不過黃金萬兩,我拿得出來,你——”

  沈約打量著周恕,說道,“你確定,你能拿得出來?別到時候耍賴不認賬!”

  黃金萬兩,便是對他的身份來說,也是一筆巨款。

  要是真能贏個黃金萬兩,那也算是意外收獲,發筆橫財。

  “他要是輸了,這筆錢,我來給!”

  還沒等周恕說話,殷無憂已經開口道。

  周恕張了張嘴,幾個意思啊,大司空這么豪氣?你是不是想分我贏來的錢?

  輸了你付錢,那贏了,你是不是得分你一半?

  “不用——”

  周恕開口想要拒絕。

  殷無憂已經不容質疑地說道,“就這樣!沈副使,你不會覺得我拿不出黃金萬兩來吧?”

  “既然公主殿下如此說了,那沈某沒什么不相信的。”

  沈約點點頭,說道。

  “等等,我還沒同意呢。”

  周恕打斷他們說道,“那個沈什么玩意兒,這是你跟我賭斗,跟別人沒關系。”

  “黃金萬兩,多大點事。”

  “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可是米氏家族嫡長子米子溫的結拜兄弟,米家知道嗎?首富之家,別說區區黃金萬兩,便是十萬兩,百萬兩,又算多大的事?”

  他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從大魏使團身上收回點利息,怎么能跟人分呢?

  他瞪了殷無憂一眼,用眼神說道,大家熟歸熟,你可別想搶我的好處啊。

  殷無憂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他眼神里的意思,略微有些委屈地嘟了嘟嘴,沒有再說話。

  “米子溫的結拜弟弟?很好!”

  沈約有些咬牙切齒地道,“那我就先拿了米家這十萬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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