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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7章貶職河縣

  獨孤秀兒是來討紅花的,同來的還有隨從月夜。

  全程,月夜的目光就沒從肖子墨臉上離開過,那眼神宛如利劍,就像要把肖子墨刺穿一樣。

  “殿下何以受了這么重的傷?”取了紅花交與月夜,肖子墨故作疑惑的問道。

  “與刺客打斗所致。若是抓到,非把他碎尸萬段不可!”應答時月夜的眼神透著殺氣,語氣冷的幾近冰點。

  即便自己就是那個禍首,可肖子墨依舊神情自若,全然一副身在事外的樣子。

  “紅花雖能活血,但月事慎用,否則血崩。”

  “……”

  “那個……道長還會騎射?”見月夜尷尬,獨孤秀兒立時把話題扯到一邊。

  “這騎射嘛,斷是談不上,勉強打些野物罷了。”許是辰時做戲那一吻,轉向獨孤秀兒那刻,肖子墨甚是不自然。

  可這位獨孤秀兒卻是自然得很,還一個勁兒的問道個沒完,尤其說道劉璇病勢,更是口若懸河。

  “殿下好生奇怪,前腳體弱的站立不穩,后腳就如打了雞血一般,聽說夜行之癥便是如此。”

  “這個嘛,貧道也是不明。不過……倒是聽聞這夜行之癥。”

  正愁怎么才能自然些,獨孤秀兒就說起夜行之癥,這倒讓肖子墨松了口氣。

  旋即就著話題便云山霧罩起來,道,此癥古怪,無人能醫。還道一覺醒來什么也不記得,如若發癥,喚醒即死。

  “哦,原來是這樣。我說方才殿下怎么支支吾吾,原來是不記得了!”聽肖子墨這樣一說,獨孤秀兒的臉上霎時有了笑模樣,而后敷衍了幾句,便拖舉著手腕與月夜離開了。

  “李凌何在!”送走獨孤秀兒,肖子墨便喚來道童領隊李凌,問道陣法操練的事情。

  這個李凌是太尉許安旭虎賁大營里的一個校尉,平日里就很上進,別看長得瘦小,可對陣時卻驍勇的很,即便對陣許如風他也能接上個幾十招,故肖子墨很是器重于他。

  “回主子!七七四十九陣已然純熟!”肖子墨問道,李凌稽首便回。

  點頭嗯了一聲,肖子墨又與李凌說起圍場的地形,還道明日許如風就會帶一眾去圍場實際演練。

  皇家狩獵是多么大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止肖子墨與許如風去過圍場了。

  負責皇上安保工作的御林軍統領趙括,太尉許安旭虎賁大營的將領,黎尚淵與張怡兩方的私兵頭目,前后都對圍場做了勘察。

  而且,黎尚淵與張怡一方在沒奏請之前就已經對圍場的狀況了如指掌,甚至陷阱,機關都已然選好了有利的地理位置。

  正所謂兵貴神速,這點張怡把握的甚好。

  獲悉二人已歸,張怡旋即便派心腹喬裝成官軍的模樣,星夜前往圍場布辦。

  劉辟的逍遙王府。

  私兵們開赴圍場那時,甄建正在劉辟寢殿哭天抹淚。央求劉辟照應其兄甄嚴,甄建本就生的嬌柔,這哭鬧起來也與女子無異,手段不外乎一哭二鬧三上吊。

  若是旁人,劉辟許會轟攆出去,可甄建這般,劉辟倒是耐心的很。

  不然一個小太監的兄長怎么會從七品的小芝麻官一躍成了正五品的天鄴令?

  “甄建吶甄建,不是孤不幫你,你拍拍良心自己說說,孤對你本家如何?你爹娘生病,孤派御醫親自去診治,你那個兄長那么不懂事故,孤還不是把他調到天鄴?你自己說他是不是燒的?放著好日子不過,干嘛非得得罪舅父啊?”

  “殿下就救救他吧,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奴才保證,奴才以項上人頭保證,他再也不會惹禍了!嗚嗚嗚嗚……家兄要是有個什么……奴才也不活了!”

  甄嚴這次惹得禍事委實是不小,張世祥倒還好說,可這個裴鴻著實是不該得罪。

  本來自己就是個萬人恨的角色,現下出了這等事,劉辟要是置之不理,那自己的兄長便必死無疑。

  見劉辟好似推諉,甄建旋即把白綾往梁上一拋,試圖以死博取同情。

  “動輒就尋死覓活,孤都要被你作死了!”

  劉辟最看不得的便是甄建的尋死覓活,見此,立時扯下白綾,答應去裴鴻府上求情。

  劉辟這一突然造訪,裴鴻自然知曉因由,即便覺得這個甄嚴留不得,但劉辟畢竟是自己的親外甥,于是乎,還是給了劉辟三分薄面。

  于是乎,甄嚴便幸運的成為了天朝史上第一個得罪了裴鴻竟沒被暗殺的那個例外。

  雖是撿了條命,但五品官位卻沒能保住,翌日早朝便被一道圣旨貶到了河縣做了縣令。

  那么問題來了,甄嚴不是受了‘太子’的口諭,查鑄造私錢的案子嗎?這沒了職權又被調離天鄴,他要怎么查?

  這就是肖子墨的高明之處了。他早料到裴鴻會對付甄嚴,故提前跟皇帝老子交代,若是有人彈劾甄嚴,便貶他去河縣去做縣令。

  提起河縣,還得補充兩句,河縣在天鄴以北,距天鄴不到200公里,再往北走20公里便是天朝重要的關口,潼關。

  河縣是個極其微小的港口小縣,小到在天朝的地圖上可能都找不到。

  之所以名為河縣,主要是因為它處于黃河,渭水,洛河三河交界,不僅如此,河縣還是陜西(秦),山西(并州),河南(豫州)三省交界,地理位置非常的特殊。

  河縣還有個雅號,三多。

  若說由來,一是往來商旅之多,二是客棧商鋪遍地,三便是最頭疼的了,那便是劫匪與細作橫行。

  故而,這個縣城的父母官甚是難當。

  雖然有潼關守軍黎朮幫襯,但到任的縣令幾乎沒有超過仨月的。

  夜半,獨孤秀兒的朝鳳殿。

  近日劉璇發物(過敏),青熠中毒,擾得姬無雙寢食難安,將晚又聽獨孤秀兒說道劉璇恐是夜行之癥,她便更加的憂心忡忡。即便手中賺著那塊七彩玉佩,可還是輾轉無眠。

  不知怎地,姬無雙又想起了那個簫聲,就是在別宮能讓她感覺到心安的那個簫聲。

  “鬼煞?這幫子人為什么叫他鬼煞呢?也不怎么嚇人吶?”回想進東宮的前夜,鬼煞與自己說宮內兇險,讓自己多長幾個心眼,她便疑惑起那人的這個別稱。

  真是說曹操曹操便道,就在這時,那個很久沒聽到的簫聲竟傳來了。不僅如此,姬無雙隱約還聞到了烤野物的香味。

  于是乎,她便披上錦袍躡手躡腳的出得殿來,順著聲音捋著香味尋找起來。

  終于,在離朝鳳殿不遠的一處假山后,姬無雙尋到了香味的來源,近前那刻,篝火上烤著的野味還在滋滋作響。

  “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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