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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4章冰釋前嫌

  “說!你把璇兒藏哪了!”

  “您……您這是什么意思?您懷疑我?"

  真是越擔心什么就越來什么。雖然也想堂堂正正的大婚,可也不至于用下三濫的手法。見劉德誤會自己,肖子墨登時心痛萬分。

  “兒臣日理萬機,吃不好睡不好的,為的什么?難道就換來這個結果?”

“璇兒大病初愈,多走幾步都會滿頭虛汗,去江南賞桃花?哼哼!你以為朕是三歲娃娃嗎!”于劉德而言肖子墨是野性難除的,之所以沒把給他取名劉天的事情告訴他,就是怕他會生出什么想法再把劉璇如何如何。現下肖子墨頂撞自己,劉德便更加的篤定了自己的想法。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劉德不了解肖子墨,可自幼看著肖子墨長大的肖凡卻是萬分了解的,所以也是知曉肖子墨這樣做為的什么。見父子倆鬧成這般,肖凡立時近前勸解。

  “陛下可是誤會子墨了,其實子墨他……”

  “別說了!我們走!!”本來就對劉德拋棄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懷,本來就不愿意接這個爛攤子,現在劉德又如此的不信任自己,肖子墨便有些心寒了。

  試想一下,生下來就被拋棄,身為皇子卻沒得到皇子的任何禮遇,還得行駛皇子的責任,好不容易放下芥蒂一鋪心思的給他們收拾爛攤子,又被誤會成別有用心,他能不心寒嗎?

  “殿下!殿下!!”不解釋清楚,誤會豈不是越來越深?見肖子墨要走,肖凡便想喚肖子墨回來與劉德把事情解釋清楚。

  “讓他走!這種居心叵測,陰險狠毒的兒子,朕不要也罷!”見肖子墨如此的無視自己,劉德登時火冒三丈。

  即便有隱情,即便真是錯怪了他,可身為一國之尊萬人之上的自己,也不能當著臣子的面給自己的兒子賠不是。況且劉德還以為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陛下啊!現下政局不穩,你們就鬧成這般,于社稷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朕身子骨還硬朗,朕還有璇兒!沒有他這江山還能易主了不成!”

  人在氣頭上,思維通常都是不在線的,說話也基本不通過大腦,啥狠話啥難聽的都能說得出來。明知道現在的局面都是肖子墨打開的,可劉德卻非要把肖子墨說的一無是處,圖的就是掩飾內心,在臣子面前駁個顏面。

  “哎!”劉德正在氣頭,自己也就不好再說什么,嘆息了一聲,肖凡便作勢而去。

  氣夯夯的出了劉德的暖閣,肖子墨飛身便縱上屋脊。

  站在青瓦上,受了委屈的肖子墨俯視著腳下這個本就不太熟悉的皇宮。也許是心情作怪,這刻的皇宮于他感覺是偌大死寂的,一絲暖意也沒有。一瞬間,肖子墨竟感覺無處可去。

  我肖子墨把你們當家人,你們拿我當什么!一顆棋子?一把快刀?沒用了就丟棄?我特么絞盡腦汁的為了這個家撲騰,可你們關心過我嗎!哪怕給我個窩,給我床被子,就算個名字,我特么也覺得是熱乎的!可你們給了我什么!!

  “啊!!”撕心下,肖子墨仰天便是一聲悲嚎。

  那一刻的他,茫然而無望,潸然又孤單,沒有了方向也失去了自我,不想見誰,也不想被誰打擾,只想一個人縮進殼里慢慢療傷。

  “殿下!殿下!”聽見叫聲,宮人們自是蜂擁而出舉目四望的,自然也就發現了屋脊上的肖子墨。可一國的儲君、萬人矚目的太子,跑到房頂上干什么,失足掉下來可怎么辦呀?一瞬間,宮人們便是驚慌失措,喊叫連連。

  “別喊他!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還是肖凡了解肖子墨,見宮人們齊吵亂嚷的,連忙遣散了一眾。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劉德自也是知曉的。畢竟是父子連心,聽到那聲嘶叫,劉德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自然也就自問是不是冤枉了這個兒子。這一冷靜下來,劉德才意識到自己做的的確有些過了。

  可后悔歸后悔,面子卻還是要顧及的。別說自己是皇上,就是普通人家的家長也不能主動向自己的孩子道歉吧。

  “別搭理他!讓他作!我倒要看看他能作出什么花花樣來!”

  “可……可外面風大,殿下要是受了風寒,誰來打理朝政……”就如肖凡了解肖子墨那般,太監總管常貴也是劉德肚子里的蛔蟲,見劉德來回在屋子里挪著步子,自然知曉劉德是怎么想的,于是乎常貴便試著給劉德個臺階下。

  “那就……那就……那就給他送條棉被上去!”老子給小的服軟多沒面子?但不說軟乎話局面還得僵著,情急下,劉德又沒通過大腦,隨口整出這么一句。

  “諾!老奴這就出去傳旨。”劉德能放下臉面,常貴自也是高興的,旋即便愉悅的應了一聲。

  在皇宮能混到大總管的位置那得是什么腦袋?他又怎么能按劉德說的真拿條棉被送上去?于是乎,這老家伙靈機一動想了個即能完成差事,又能緩和父子關系的妙計。

  為了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吩咐宮人去拿棉被的時候,常貴特意倒了碗茶水,又拿了軸空白的皇卷,出了暖閣。

  走到院子中央,常貴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沖房頂上的肖子墨喊道:“太子劉璇聽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才,劉璇頂撞于朕,朕甚是不悅!特此罰蓋棉被一條!姜湯一碗!欽此!!”

  常貴別出心裁的突然弄得這么一出,可謂出人意料。不禁惹得一眾宮人和肖凡忍俊不禁,就連暖閣中的劉德都被逗笑了。

  本以為老皇上會下一道類似于閉門思過,跪祠堂等的旨意,誰料內容竟是這等的奇葩,說實話,那刻的肖子墨也是忍俊不禁的,雖然表面上沒表露出來,可驟然眨巴的眼睛說明了一切。

  “太子還不下來謝恩?”念叨完圣旨,依然沒見肖子墨有什么反應,于是乎常貴便仰著脖子又沖房頂上的肖子墨吆喝了一嗓子。

  肖子墨多倔啊,自己受這么大委屈,給了條棉被,一碗姜湯就想糊弄過去?門都沒有!于是便裝作沒聽見的樣子,仍舊在那站著。

  雖然肖子墨沒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么不妥,可肖凡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一國的皇上這般低三下四得舍去多大顏面啊,若是再執拗下去,可就是肖子墨的不是了。

  “哼嗯!你小子還要在上面站到什么時候!難道還要老夫親自上去薅你下來不成?”這回肖凡可是以父親的口吻沖肖子墨喊話的,隨之作勢便要飛身上房。

  肖凡在肖子墨心中是什么分量?那可比皇上的圣旨有力度多了。見肖凡要來真格的,肖子墨登時嚇得從房上跳了下來。

  “喂!喂!殿下!還沒謝恩呢!”

  許是動靜鬧得太大的緣故,了望的人很多,雖說自己穿的是太子的行頭,宮人們面上對自己也是畢恭畢敬,但鬧出這等笑話總歸是好說不好聽,礙于顏面,肖子墨從房上跳下來后便急匆匆的往外走。雖然沒謝恩,可宮人手中的被子卻被肖子墨拽過去披在了身上。

  “這個臭小子!”看到這一切后,窗子后的劉德旋即也露出一抹笑意。

  晚朝,未央宮內的宣德大殿。

  肖子墨大步流星的走進大殿那時,百官已經全數到場。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此等非常時期還有無事的?

  太監總管常貴喊完話之后,禮部侍郎費前首先出列,啟奏的是關于兩日后太子大婚的事情。

  “臣知曉太子近日繁忙,可這禮儀您還是要習練一下的……”

  本來上午就因為大婚的事與老皇上劉德鬧得挺不愉快,現下又見提起,登時肖子墨便敏感非常。

  “爛事這么多,哪有心思練習什么禮法!退下吧!”

  “百姓操辦婚事尚且重視非常,我泱泱天朝的儲君怎么可以這般草率?您可是國之根本,代表的可是整個天朝。再者,對天不敬可是不吉利的!”

  “好了好了!退下吧!本宮稍事尋太子妃練習一番便是。”

  還真就按照肖子墨說的來了,剛叨咕完爛事一大堆,羅亂的事就找上門來了,禮部侍郎費前剛剛退去,便傳來八百里加急。

  “報!三門峽北岸發現黑鷹會主力!”

  “有多少兵力?快講!!”

  三門峽正好處于天鄴與洛陽中間,若是大動脈被掐住對于天鄴可是大大的不利,聽說黑鷹會主力出現在三門峽,肖子墨登時焦急萬分。

  “黑鷹軍藏身抵住山,兵力尚且不詳!”喘著粗氣,軍士回道。

  “再探!”

  “諾!”

  軍士離開,肖子墨眉頭深鎖,扭頭望向太尉許安旭。

  “許公可有良策?”

  “三門峽可謂五山四陵一分川,地勢復雜,峽谷眾多,大小河流三千多條,若是黑鷹軍分成小股游擊作戰,短時間很難根除,若想一舉殲滅,除非……”講到這里,許安旭抬頭望了一眼肖子墨。

  “除非什么?”

  “除非引蛇出洞!”

  “此話怎講?”

  旋即許安旭便把假借水路,運輸大批物資糧草來吸引黑鷹軍上鉤的想法擺上桌面。

  “黑鷹軍藏身深山物資定是匱乏,這樣一來定會舉兵來劫,我軍可在峽谷四面設伏,黑鷹軍定會插翅難逃。”

  “計策雖好,可黑鷹軍不上鉤又奈他何?”水面上突然出現那么多物資,有幾個傻子不尋思尋思就貿然去劫,本著這點肖子墨便置疑起來。

  “現下我朝已經布防黃河兩岸,運送些物資也屬正常,若是把風聲透漏出去,再做出重兵押運的假象,黑鷹會定會深信不疑。”

  “若是黑鷹軍占據峽谷兩岸,又如何四面設伏?”說到這,肖凡起身與許安旭理論起來。

  “我軍可在夜里行船,軍士盡藏身船艙,甲板上只扎些稻草人充當軍士,即便黑鷹軍萬箭齊發,我軍也不會受什么損失,待大批黑鷹軍進入河道,船艙內軍士便可一舉殲滅亂黨。”

  “我在明、他在暗,又是水路作戰,此法太過兇險。若是擊沉船只,我天朝軍士豈不白白葬身黃河?不可不可!老夫建議陸路作戰。”

  若是峽谷作戰,定會選擇水流遲緩、三門峽入門島東北處的流域今河南省高廟鄉與山西省平陸縣三門鄉之間的水域,船艙內的火力定會受限。考慮到勝算各半,肖凡便建議把黑鷹軍引到陸地上圍剿。

  可嗆嗆了半天,這兩位卻誰也沒料到三門峽還有一只天朝的生力軍寄身黃河南岸獅子頭島的向傲部族。

  “本宮以為,黑鷹軍是在聲東擊西,故意露出狐貍尾巴擾亂我軍視線,繼而達到其他目的。”現下黑鷹軍受到重創,行動自是謹慎非常,又怎么會輕易暴露主力所在?分析了一下,肖子墨發表了一下看法。

  “對呀!這節骨眼他們怎么會如此大意呢!老臣失策,老臣眼拙!殿下恕罪啊!”肖子墨言畢,許安旭眨巴眨巴眼睛,旋即一副茅塞頓開之狀。

  還真讓肖子墨猜著了,黑鷹會確實是在擾亂天朝軍的視線。

  那么黑鷹軍擾亂天朝軍的視線是為了什么呢?掩護月夜北四洲黑鷹軍再渡黃河?調離潼關守備來攻天鄴?還是黑鷹自己想過黃河與月夜會師占領北方?

  想多了,黑鷹其實啥大動作也沒有,就是想遛著天朝軍玩。借此把天朝軍弄得草木皆兵,疲憊不堪,制造一出狼來了的假象,繼而再趁著疏于防范與月夜合兵一處攻打天朝都城天鄴。

  不是說黑鷹罰天香樓樓主紫嫣去弄黃河兩岸的軍士布防圖嗎?那么紫嫣到底到沒到潼關,見沒見到許如風呢?

  哪有那么快呀!

  洛陽到天鄴有三百八十多公里,也就是760里左右,陸路的話,白天走晚上休息,要五六天才能到。

  騎馬乘車的話,一日可以300里左右,兩天左右到。

  最快的便是傳說中的八百里加急了,也就是日夜兼程的驛馳,一天可以趕路500700里路,一天多就到的那種。

  水路受水流風向人力因素影響,順利的話兩三天,不順的話耽擱一個星期也是有可能的。

  紫嫣走的是水路,最快也得兩三天,現在還在船上呢!

  “船家,有沒有草藥啊,孩子有些發熱。”船剛過了靈寶縣,紫嫣就查覺徹兒的情況有些不對,便問船家有沒有治療傷寒的藥物。

  “哎呀,真是不湊巧,草藥用光了,馬上就要到潼關了也就沒補給。”探了探徹兒的額頭,船家有些抱歉的道。

  “再過個把小時就到下一站了,姑娘還是等一等吧。”

  也是天公不站在紫嫣這邊,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春雷炸響,旋即烏云密布,狂風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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