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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0章途中意外

  “你敢對本總管不敬!”本想威嚇一下甄建,熟料非但沒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換來加倍的嘲諷與輕蔑,甄建的囂張登時惹得小桂子暴怒。

  “哎呦呵!在王爺面前你也敢比劃比劃?”見小桂子擼胳膊挽袖子,甄建也不示弱,橫著膀子便湊上前去與小桂子推搡起來。

  皇宮是個講靠山的地方。

  以前小桂子低三下四是因為劉璇是個活死人,可現在可不同了,太子監國了!

  “你特么曬臉是不!”

  都說打架沒好手,罵人沒好口,推搡來推搡去,一個把持不住,趙桂子照著甄建便是一個大耳瓜子。

  瞬間,五道通紅的指印便印在甄建嫩如凝脂的臉上。

  吃了虧,甄建自是不認的,旋即掄起胳膊便予以反擊。

  “敢打我?拿爺爺當病貓是不!”

  甄建生的嬌柔,使個劍勉強還湊合,赤手空拳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挨了兩下子,這小子便狗急跳墻啥陰招都用上了。

  許是在女人堆呆久了,這家伙抓撓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強悍。

  小桂子一巴掌糊上去留下的是五道指印,甄建這一巴掌揮過去可就壯觀了。

  剎那,鮮血就從小桂子清白的臉上滲了出來,而后便是火燒火燎的疼痛。

  古語云,男人互毆傷內臟,女人打架傷皮膚,那這兩位不男不女的小太監,傷的是不是兩者的綜合呢?

  就在小桂子捂臉的一瞬,又慘遭一個狠狠的撩陰腳。

  雖然沒了某些零部件,但那滋味也夠小桂子喝一壺得了。

  下蹲護體那刻悲劇又發生了,小桂子的頭發又被甄建死死的薅住了。

  “撒手!你特么屬娘們的?”

  “叫爺爺!叫不叫?再不叫,頭發給你拔光了!”

  身為太子的大管家,喊別人爺爺?這要是傳將出去,以后自己還混不混了!

  雖然不是什么正經八百的純爺們,可好賴不計小桂子也是個帶把的,即便打不過也得吐口唾沫!

  “老子跟你拼了!!”拼勁全力的一扥,小桂子可算以一縷頭發的代價從甄建的蘭花指下掙脫,

  旋即掰下其旁花木的枯枝,對著甄建刺了過去。

  兩個小太監赤手空拳的對打,身為王爺之尊的劉辟自是不能失了身份,可手持殺傷性武器,劉辟便不淡定了。

  眼看甄建就要吃虧,劉辟一個箭步便沖了過去。

  “你特么!啊——”

  “王爺!王爺!!”

  隨著甄建高聲驚叫,手捂著肚子的劉辟也轟然倒地。

  “來人吶!快來人吶!王爺遇刺了!”趁著劉辟神志不清,甄建還沖小桂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小桂子趕緊離開。

  這就奇怪了,甄建跟小桂子不是對立面嗎?甄建為什么還要示意小桂子趕緊逃呢?

  原由還是甄建的胞兄甄嚴之故。

  甄嚴現在屬于太子一黨,自然胞弟甄建也跟親哥拴在了一起。

  說白了,甄建與小桂子實際上是一伙的。

  方才甄建之所以那般對小桂子,實際上是為了救小桂子,打的賣力是不想讓劉辟查覺出什么。

  如果沒有甄建方才那般鬧騰,小桂子現在還說不上讓劉辟弄到哪個秘密場所受酷刑去了呢。

  但甄建的良苦用心小桂子斷是不知道的。

  別說小桂子那時已經嚇得呆若木雞,就是平常,他也不會想到劉辟身邊的大紅人會示意自己逃跑啊!

  傷了劉辟是何等的大罪,見劉辟倒地,小桂子登時嚇得跪在石板路上。

  想想五馬分尸,凌遲等的酷刑,小桂子無望的舉起手中的枯枝,照著自己的脖頸刺了下去!

  “殿下啊!您可要保重貴體啊!小桂子先走一步了!日后陰陽兩隔,后會無期了!”

  就在小桂子手中的樹枝即將插入大動脈的一瞬,只聽嗖的一聲,小桂子手中的枯枝便被打落在地。

  而后,一個蒙著面紗的男子疾了過來。

  隨之小桂子便感覺急速云中,耳畔風聲呼呼作響。

  當然,這一幕甄建是看的非常清晰的。

  雖然救小桂子那人黑紗遮面,速度極快,但還是被甄建認了出來。

  此人非是旁人,就是即將去潼關赴任的驃騎將軍許如風。

  “老子這是下地獄了,還是上九霄了?”

  睜開眼睛那瞬,小桂子環視了一下周遭;假山,流水,桌案,石凳,宮燈,帷幔,華麗的床榻,金絲邊的秀蟒錦被……

  環視著熟悉的周遭,小桂子使勁兒掐了自己一把。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長點心吶!讓你去報個信,你跟人家動得哪門子粗啊!”摘下面紗,許如風一臉無奈的道。

  “不是我想打架,是那小子太特么欠揍了!”

  “你把人家怎么了,呃?卸胳膊還是卸腿了?”掃了一眼小桂子臉上的抓痕,許如風略帶諷刺的挖苦了一句。

  “哎!這次兄弟可是惹了禍事了!”許如風這一挖苦,登時叫小桂子無地自容。若是當時冷靜三秒,也不會與甄建撕吧起來,劉辟也就不會被刺傷倒地。

  “不過……你怎么在那?”

  “恰巧路過,算你小子命大。”

  說恰巧還真不是玩笑,許如風那時剛領了去潼關赴任的旨意。要不小桂子現在早到閻王那報道去了。

  “那廝……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回想劉辟捂著肚子倒下的情形,小桂子又憂慮起來。

  “皮糙肉厚的,一準兒死不了!”

  現下正值初春,天氣尚且寒冷,人穿的都是棉衣,一根樹枝斷是穿不透的。

  故此,許如風便篤定劉辟不會有什么大礙。

  還真讓許如風猜著了,劉辟還真啥事也沒有。

  “王爺沒事,疼痛也只是一時的條件反射,小歇一會兒便會好些。”掀開衣物查了查,太醫又把衣物平整了回去。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我了!”聽說劉辟沒什么大礙,甄建緊繃的神經可算舒緩了下來,“那就有勞太醫了。”

  送走太醫,甄建回到劉辟身旁,“啥事沒有,起來吧。”

  “就是沒啥事,本王也不能輕饒了那小子!你現在就去東宮找劉璇要人,本王非出了這口惡氣不可!”

  別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單憑親哥甄嚴那面,甄建也不想得罪了太子的人。

  旋即與劉辟假意衡量了一番利弊,勸其息事寧人。

  “……再說了,咱們還有正事沒辦呢,辦完了再找他唄,太子身邊的狗還能跑哪去!”

  “也行,那就再讓那小子喘會兒氣,一會兒再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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