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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唯一的漏洞(5K)

  鏡花水月!

  宇智波龍介給這個計劃取名為“鏡花水月”,單從名字便可以知道這是一個致敬藍染惣右介的偉大計劃了。

  “當年藍染惣右介他能用一把斬魄刀催眠整個尸魂界,我宇智波龍介用一雙寫輪眼催眠整個木葉村,不是問題。”

  龍介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計劃的,然后就這么干了,最后成功了。

  大長老的猜測基本上是正確的,就是有些細節偏差。首先,龍介,美琴還有阿長和30名宇智波忍者,都是先以本體的形式出現,進行戰斗,并開始催眠。等到與白絕分身進行“巷戰”了,分散出去后,他們趁著無人關注的時候,將封印卷軸里的實驗體,召喚出來,再將寄存在自己眼中的龍介瞳力,轉移至實驗體上,然后實驗體就代替他們去戰斗,去犧牲,本體則是裝死躲藏了起來。

  這是計劃的第一步,用實驗體來充當替身。第二步是進一步催眠,主角就是去而復返的九尾,那巨大的三勾玉寫輪眼,凝瞪著木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是一次巨大的幻術施術過程,進一步加深地催眠了所有人。

  第三步則是以九尾為誘餌,在破壞了木葉的防線之余,引開了三代火影和大部分戰斗力,美琴和阿長他們稍作改裝和變身,趁機溜出木葉,抵達制定的地點,乘坐由龍介改造而成的巨鷹通靈獸,跟著龍介一起飛天逃遁了。

  第四步就是收尾,龍介驅使實驗體,以他的形象和身份“舍命”復活玖辛奈和水門,作為英雄死去。最后大長老迅速收攏所有的“尸體”,也就是實驗體,不給三代火影和團藏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火化,一點痕跡和證據都不留下。

  大長老做得就更徹底,在一個無人察覺的深夜,在自己院子的衛生間,將他們的骨灰全都倒入了馬桶沖走了。

  其實大可不必,能夠用來做鑒定的DNA存在于細胞中,若按照類型來區分,是屬于有機物質,而尸體火化之后的骨灰是無機物,所以并不能采集骨灰來作為鑒定的樣本。

  大長老很是謹慎,盡管地下室早就被龍介和美琴清空了,他還是不放心,親自放火燒,還將一整個院子都燒著,要不是發現得早,連他都一起燒沒了。人們都以為大長老失去了心愛的孫女和孫女婿,傷心過度,尋短見自焚呢。

  在三天之內,龍介和美琴的任何痕跡都被大長老抹除,龍介他們的的確確在木葉人的認知和回憶中,徹底死去了,注銷賬號了。

  這一場由“鏡月之術”、“神之義眼”、“神之予奪”多個瞳術組合運用的偉大演出,圓滿成功,完美落幕了。

  龍介為什么要如此煞費苦心的進行“鏡花水月”計劃,而不是趁亂叛逃呢?

  首先,自然是他對于木葉的觀感其實還行,畢竟人類社會哪個地方沒有齷齪的事情呢,他與他的小伙伴相處得十分融洽,玖辛奈、油女志微、犬冢爪、豬鹿蝶三人組、旗木朔茂等等,都是好友,一叛逃那就變得很糟糕。

  叛逃之后,要怎么面對繩樹呢?水戶奶奶生前對他頗多照顧,他又答應了水戶奶奶,一定會照顧好玖辛奈,難道要他對玖辛奈見死不救?

  而且,他一旦叛逃,宇智波一族就徹底完蛋了,九尾之亂平息之后,宇智波一族必定會成為罪人,遭受大清洗,絕無存活的可能。

  讓一族之人,因為自己的叛變行為而滅亡,龍介顯然是不愿意,也做不到的,他還是那個愿意幫助朋友,生性又瀟灑的少年。

  其次,他需要隱藏起來,宇智波斑的計劃不能說破產,但已經產生了偏差,很難預料黑絕接下來會采取什么樣的行動。他必須隱藏在暗處,慢慢地尋找,慢慢地觀察,慢慢地謀劃,才能更好地對付黑絕。

  同時,他也自由了。

  是的,自由!

  龍介的一切所作所為,終極目標和追求,就是這兩個字——自由!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跟大長老表露心聲時那一句話——不要再活在小框框里了!

  所以,龍介沒有選擇叛逃,而是以英雄的身份退場了,“移民”至別的地方重新開始,自由地譜寫他的新故事。

  火影大樓,三代火影和幾位顧問聚在一起,商議大事。

  “現在木葉遭受大難大災,人心浮動,溺于悲傷,我們需要讓他們重新振作起來,沒有火影是萬萬不行。只有火影,才能帶領這一艘破損的木葉大船繼續前進。”

  團藏說得慷慨激昂,大義凜然,臉上都透著紅光,可調子一轉,就扯到了自己身上:“所以,我提議就由我來擔任新……”

  “我已經寫信給大名了。”猿飛日斬打斷了團藏的妄想,啪塔啪塔抽了兩口煙,才十分平靜地說,“大名也已經同意由我繼續擔任火影之位。”

  算不上是晴天霹靂,但絕對是天降狗屎,團藏惱羞成怒,臉更紅了,都發紫了,幾乎是咬牙切齒:“你是說,你繼續當火影?”

  “沒錯,過兩天我會前往大名府,接受大名的任命。”猿飛日斬抽著煙斗,面無波瀾,直直地看著暴怒的團藏。

  憑什么,憑什么,我才是最適合當火影的人!團藏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右手捏拐杖捏得太緊,太用力了,手臂都在顫抖。

  猿飛日斬沒空幫團藏搞心理建設了,轉頭問一旁的轉寢小春:“玖辛奈和水門的情況怎么樣,還是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嗎?”

  “沒有,仍是昏迷的狀態。”

  作為木葉醫療部負責人轉寢小春,自然擅長醫療忍術,可是她帶人醫治了好幾天,研究了好幾天,也沒能找到喚醒四代火影夫婦的辦法。

  “真是神奇,沒想到宇智波龍介竟能開發出轉移生命的禁術。”另一個顧問水戶門炎,卻有了新想法,“不知道,他有沒有將這個禁術留下來呢?”

  三代火影看了他一眼,也不點破對方的小心思,繼續問轉寢小春:“他們的身體狀況怎么樣,有出現衰弱的現象嗎?”

  “并沒有,一直都是健康的狀態,就是無法喚醒,好像成了植物人。”轉寢小春長嘆一口氣,“也許我們該讓綱手回來了,不管從哪個方面考慮,現在是村子最需要她的時候。”

  水戶門炎提醒道:“還有自來也,都必須傳召回來。雷之國,土之國,甚至是水之國,都有些蠢蠢欲動了,我們不得不防。”

  轉寢小春罵了起來:“是啊,好不容易結束的戰爭,估計又要再起波瀾了,真是麻煩一個接著一個。都怪宇智波斑,臨死之前竟然還反咬了木葉一口,真是可恨至極。”

  “宇智波龍介,真的死了嗎?”

  一直生悶氣,不說話的團藏,冷不丁地拋出來這個疑問,竟讓三代火影和兩位顧問為之一滯,全都看著他,表情略帶緊張。

  團藏看著這三張呆滯的老臉,莫名火大,冷哼一聲,才解釋道:“宇智波斑不也是在死后多年,重新出現嗎?龍介的尸體,我們都沒有確認過,又憑什么相信他已經死了。”

  “不可能!”轉寢小春當即反駁,“龍介的生命力的的確確轉移給了水門和玖辛奈,他不可能還活著。”

  “如果他還活著,難道他擁有好幾條生命不成?”水戶門炎也提出來自己的質疑。

  團藏又冷笑,總是處于忿忿不平的狀態,說:“宇智波一族有一個禁術——伊邪那岐。只要發動這個禁術,在短時間內施術者所受到的任何傷害,包括死亡,都可以扭轉,取消,讓施術者恢復本來的狀態。代價是使用伊邪那岐的那只寫輪眼將永久失明。”

  “竟然還有這樣的瞳術?!”水戶門炎大為震驚。

  轉寢小春順勢做出了推測:“宇智波斑之所以能夠假死脫身,大概是用這個禁術。所以,你猜測龍介也是使用了伊邪那岐,假死騙過了我們,像當年的斑那樣。”

  “沒錯,這就是為什么宇智波一族不允許我們檢查龍介身體的原因。”團藏不愧是個陰謀家,總是先設定罪名來逆向推導出罪行,總能自圓其說。

  水戶門炎難道沒有被團藏帶偏,提出疑問:“可是……包括龍介、美琴在內一共33人,他們都以犧牲寫輪眼的代價,來假死脫身,這也未免太過于駭人聽聞,太過于慘烈了吧。”

  “是啊,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的驕傲和榮譽,不可能所有人都愿意放棄寫輪眼的。”轉寢小春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而且,從水門和玖辛奈的身體狀況來看,龍介轉移出去的生命力,恐怕復活一次還不夠,他至少要獻祭一雙寫輪眼,才能活下去。一個失去了寫輪眼,徹底失明的人,假死重生之后,又有什么意義呢。”

  “哼!不要忘了他的稱號,木葉詭眼。他自有辦法保住自己的眼睛。”團藏還是固執憤怒的樣子,盡管他沒有辦法解答轉寢小春的疑惑,可還是認定龍介“有罪”。

  “好了!宇智波龍介跟四代火影一樣,都是為了守護村子的英雄。無端猜忌,懷疑一位英雄,不是正確的做法。”三代火影做出來蓋棺論定的評價,不讓團藏繼續私心懷疑下去了。

  “哼!英雄?他們只不過是為了宇智波一族贖罪而已,這些都是他們應該做的事,算不上英雄。”團藏還是堅持自己的“宇智波有罪”觀點,絕不愿意承認龍介是英雄。

  三代火影嘆了一口氣,也不愿意繼續開解團藏了,說:“我已經通知了自來也,他正在趕回來的路上。至于綱手,也已經派出暗部去找她了,這兩天應該就會有消息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重振木葉,還有盯防周邊各國的異常行為。好了,都下去干活吧。”

  兩位顧問點了點頭,下去做事了。團藏卻望著三代火影,欲言又止,最終他還是沒能說出“日斬你會后悔的”這一句名言,憋著一肚子火轉身離開了。

  團藏已經不追究龍介之死了,他把重心放在了如何奪回火影之位上。是的,奪回,團藏認為這一次又是猿飛日斬阻撓了他成為火影,他必須奪回屬于他的火影之位!

  木葉村除了團藏這個陰謀家不愿意相信“龍介已死”,還有兩個人覺得龍介沒有犧牲。其中一人是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在九尾入侵大亂的時候,也沒有離開自己的房間,跪坐于地板上,硬生生忍住自己“拔刀相助”的沖動,安靜地渡過了被慘叫淹沒的那一個晚上。

  然后,他就聽到了黃色閃光和木葉詭眼犧牲的噩耗,從卡卡西那里得到了更多的信息,第一個反應就是——龍介沒有死。

  他回憶起多年之前,自己決定自裁的那個晚上,那一條出現在自己面前,擁有寫輪眼,能施展幻術,會說人話的小白蛇——龍介的分身。

  他有理由猜測,死去的是龍介的分身!

  這個大膽的猜測,旗木朔茂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卡卡西也只字未提,他保密起來,將之爛在自己的肚子里。

  從這一天開始,旗木朔茂就沒有離開過房間,之前他還會在院子里走動,現在直接將自己“囚禁”在房間里了,不見任何人。哪怕是火影大人為了犧牲的人舉行的葬禮,他都沒有踏出房門一步,前往參加。

  他要將自己“鎖”在房間,等到自己遺忘了這個猜測,這個秘密,才會走出房間。這是他能為龍介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另一個不相信“龍介已死”的人,是大蛇丸。

  大蛇丸因為外出去捕捉“實驗材料”,恰好錯過了九尾入侵作亂的夜晚,等他回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看見了滿目瘡痍的木葉。

  搞清楚發生什么事情之后,他的第一反應是龍介可能沒有死,而團藏暗中透露給他的情報中關于復活的禁術,也自然引發了他很大的興趣。

  查清楚龍介到底有沒有死,他施展的生命禁術又是什么,就成為大蛇丸與團藏最為關心的事情。同時,團藏打包送給大蛇丸的白絕分身,也順理成章成為最好的實驗材料,能夠自由使用木遁,生命力充沛的身體,簡直是衰弱老人團藏和變態男大蛇丸的最愛。

  在研究白絕分身之時,大蛇丸也沒有放棄對九尾之亂事件的“復盤”,企圖尋出破綻,然而最大的破綻就是龍介的尸體被及時焚燒,線索也隨之中斷了,展不開調查了。

  可是,今天大蛇丸忽然有了新的線索,一種近乎“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巧合發現。

  在隱秘的實驗室里,大蛇丸施展通靈術,將一條肥胖的大蛇通靈了出來,沙啞的聲音吩咐道:“請把龍地洞的通靈契約卷軸,吐出來交給我。”

  那條大蛇點了點頭,裂開蛇口,吐出了一個一米多高的大卷軸。大蛇丸接過卷軸,放在了地上,輕輕地解開卷軸,舒展開來,攤在自己的眼前。

  宇智波龍介!

  這個名字依舊清晰地印在卷軸上面,沒有模糊,沒有消失,十分清楚地彰顯一個真相——宇智波龍介,真的還活著!

  大蛇丸笑了,笑得全身的都在顫抖,怪異的笑聲在實驗室里回蕩。但他不是為了龍介活著而高興,他是因為龍介的“騙術”高超而興奮,他像一條毒蛇發現美味的獵物,亢奮得每個細胞都在顫抖了。

  “天才,宇智波龍介,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天才。不,所有人都低估你了,你將整個世界都蒙騙了過去,真是天才之作啊。好可惜,我沒有親眼觀看你精彩的演出,真是可惜啊……”

  大蛇丸收起了契約卷軸,還給了大蛇,又讓它回去龍地洞。大蛇丸沒有打算將這個發現告訴給任何人,包括團藏,還有火影大人。

  通靈契約卷軸上的名字,可以說是龍介留下的唯一破綻了,只有大蛇丸才能發現的破綻。若他不說出去,將沒有人能夠知道。而他之所以為了保密,自然不是為了保護龍介,而是另有所圖——他能夠跟團藏做交易,難道就不能夠和龍介做交易嗎?

  有何不可。

  對于追求長生不死的大蛇丸而言,龍介在此次九尾之亂所展示出來的能力,實在是太符合他“口味”了,根本就是為他而設。操控生命、轉移生命的禁術,制造完美分身的能力,絕對是長生不死的標配,大蛇丸豈能錯過啊。

  卷軸上的名字是籌碼,也是跟龍介取得聯系的媒介。龍介已經從木葉中“死去”,從世人的眼中消失,想要找到他,注定比登天還難。但是,通過龍地洞,絕對可以迅速地找到龍介,與他來一場交易。

  大蛇丸并不著急,火急火燎地就要找龍介,他還能再等等。但是,他對于木葉的一切已經厭倦了,團藏已經沒有他需要的東西,等研究完這一批白色怪人,他也打算離開了,到時候才能更好地和龍介合作,或者交易。

  等我啊,宇智波龍介,你是我的!

  大蛇丸又笑了,詭異的笑聲在實驗室傳蕩,顯得異常的陰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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