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幫我找一下陳江山。”
陳江海一個電話打到大哥廠里面。
“好,等會兒啊。”
過了一分多鐘。
“你好,我是陳江山?”
電話那頭陳江山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哥,是我啊,江海。”
陳江海笑著說道。
“江海,你總算回電話了,弟妹怎么樣了?”
陳江山有些抱怨地問道。
“婉秋很好,你告訴爸媽,婉秋懷上孩子了。”
陳江海樂呵呵地說道。
陳江山似乎也有些激動:“真的嗎?那爸媽肯定會高興壞的。”
“對了哥,你跟嫂子的事怎么樣了?”
陳江海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這……這不是說你的事嘛?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陳江山支支吾吾地說道 陳江海跟著鼓勵道:“哥,你也加把勁,早點將嫂子娶過門啊。”
陳江山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么,趕緊說道:“我知道,等我回去再給你打電話,你親自把這好消息告訴爸媽。”
“好的。”
陳江海也沒多說,過年的事等到晚上一起說吧,看爸媽什么意思。
陳江海跟著又撥通了殷朝陽辦公室的電話。
“朝陽,我啊!”
“陳總,你好,有什么事?”
電話那頭的殷朝陽連忙站起來回道。
陳江海不緊不慢地說道:“是這樣的,廠里過年會搞幾個節目,你那邊選一些優秀員工,到時候有獎勵。”
殷朝陽立即回答道:“明白了,陳總,我現在就去做。”
自從殷朝陽被降為車間主任后,做事倒是比以前用心了。
陳江海忍不住想到,要不要把他再提回到副廠長的位置?
想了一下,陳江海決定等過完年再說。
反正這事也不著急。
讓殷朝陽繼續在這個位置上待上一陣,好好磨練一下心態也是不錯的。
砰砰!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進來!”陳江海喊了一聲。
“江海,你可算是回來了!”
進來的是徐棟,剛一進門他就興奮地喊了起來。
一段時間沒見,徐棟瘦了不少,不過人卻更加精神了。
“棟哥,你來得夠快啊!快坐下吧!”陳江海笑著招呼道。
他回來的時候,給徐棟、金長安他們都分別發了信息。
讓陳江海沒想到的是,徐棟來得這么早。
按照這個時間來計算,想必徐棟看到信息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動身了。
“江海,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把我累壞了。”徐棟不無感嘆地說道。
“哦,怎么了?”陳江海不由得問道。
徐棟直接就抱怨了起來:“還怎么了?你把計劃一扔人就走了,我這又要廠里忙活,又要忙水站的事,你說說我得多操心?”
陳江海則略帶調侃道:“能者多勞嘛!”
徐棟突然坐直了身軀,正色說道:“對了,我已經派人去附近的縣市打聽過了,天然泉水還是有不少的。”
陳江海趕緊問道:“那你都承包下來了?”
徐棟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暫時沒有,這不是等你回來出主意嘛!”
陳江海想了下,隨后才又說道:“我覺得咱們還是注冊一個公司,弄個好聽點的名字,以后說不定要面向全國市場。”
“真的假的?”
聽到陳江海這樣說,徐棟一臉的愕然。
賣個水,居然還能買到全國去?!
不過想到陳江海做的這些事,他突然又生出了幾分信心。
人家不就是把電水壺賣到了全國嗎!
也就是眼下的產量有所限制,否則恐怕秋海牌電水壺已經在全國遍地開花了。
而且按照飲水機的發展勢頭,他的水跟著賣到更遠的地方,完全有可能。
陳江海從容說道:“咱們的眼光完全可以放長遠點。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徐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但也不敢想太遠,只好說道:“這個我也知道,我們還是說說公司的事吧!”
對于成立公司的事,徐棟還是很感興趣的。
到時候公司成立,毫無疑問陳江海是總經理,他弄個副經理當當,豈不是一件美事?
說出去可比廠里管倉庫的強太多了。
“你自己去注冊一個不就行了?”陳江海笑道。
送水的生意,陳江海只想占個股份,其他的讓徐棟自己去做就行了。
“那你說,取個什么名字好呢?”徐棟跟著問道。
“就靈海山泉吧!”陳江海也沒多想,直接報出了一個名字。
徐棟念叨了幾遍,忙不迭地應道:“好,就用這個,好聽!”
陳江海笑著問道:“棟哥,你來就為這事?”
徐棟搖了搖頭:“不是,還有件事想聽聽你的意思。”
“什么事啊?”陳江海隨口問道。
許棟湊近了一點點說道:“是關于元件廠的。”
“元件廠怎么了?”陳江海揚起眉頭問道。
徐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滿臉地無奈:“還不是那群領導,看到你做的這么好,還以為他們也能跟你一樣,把廠給救活過來。可他們就是一群草包,十足的大草包!”
說到這個的時候,徐棟臉上的無奈已經化作一臉的氣憤。
陳江海揚手安慰道:“棟哥,說句不好聽的,上面怎么樣你是管不到的,你拿你的工資不就好了?”
“江海,話可不能這樣說啊!”
徐棟搖了搖頭道,“在廠里這么多年,多少還是有感情的。”
陳江海知道徐棟說的是實話,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干脆問道:“那棟哥你的意思?”
徐棟猛然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陳江海:“江海,你這邊能不能也把元件廠給承包下來呢?”
聽到徐棟這樣說,陳江海先是一愣,隨即沉默下來。
思索了片刻之后,他這才問道:“棟哥,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姐夫的意思?”
徐棟聽到陳江海這樣問,臉色微微有點尷尬:“江海,還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啊,這事的確是我姐夫讓問的。”
陳江海點點頭表示理解,之前的徐棟,可沒有表達出對廠子的忠誠。
現在這樣問,肯定是有人讓他這樣問的。
這個人是誰,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