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比岳海洋死不承認,還要讓岳宏盛難以理解,還要讓他生氣。
這明顯是岳海洋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
可是,他偏偏就不理會這些。
該做錯事還是做錯事。
這是明知有錯而為之!
這種人著實更讓人可恨。
岳海洋看著岳宏盛因憤怒而漲紅的臉,似乎覺得非常有趣,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目光很復雜,既有瘋狂又有嘲諷,就是沒有半點的悔改之意。
等笑了一陣之后,他才在岳宏盛復雜的目光之中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岳總啊岳總,這一切看起來都很好,但是我不甘心,我實在不甘心啊!”
“你為什么不甘心!”岳宏盛大聲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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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憑什么你岳宏盛就可以做秋海集團的老總,每天坐著辦公室就可以拿到別人想都不敢想的報酬,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我卻要吃苦受罪,辛辛苦苦一年都不可能有你一個月的工資高!”
“同樣生而為人,我岳海洋生下來就該比你低一等嗎?不!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岳海洋從來不甘居人下,我也要出人頭地!”
“我比你們少的,不過是一個機會而已。而我,一直都在為此準備和等待。”
“所以,當有人找到我,讓我用情報換錢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哈哈!不得不說,那些個老外是真的蠢,但也真的舍得花錢。隨便一個內部消息就能換到我半年的工資,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我為什么不干?”
岳海洋搖了搖頭,似乎有些惋惜地說道:“可惜的是,我的位置接觸不到什么核心機密。不然的話,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比你有錢了。”
“被你們抓住了,我也沒什么可說的,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我岳海洋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無論接下來要面臨什么,都心甘情愿,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說完這些的岳海洋依舊不當一回事的坐在那,滿臉痞相,一副你們愛咋咋地,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岳宏盛看著自己這個本家侄兒死不悔改的樣子,真的被氣壞了,嘴都被氣的發抖。
他拽著一雙拳頭,聲音顫抖的開口罵道:“岳海洋,你真TM是個狼子野心的混蛋!”
“你只看到我坐辦公室,卻沒有見過我承受了多么大的壓力,每天要做多少事情。”
“你居然就為了這樣的原因出賣了我和秋海集團,簡直無恥到了極點。你就是個心里有病的瘋子,簡直豬狗不如。”
岳宏盛越罵話越難聽。
直到他罵累了,對面的岳海洋如同石化了一般,都不帶有任何神色變化的。
這時候岳宏盛才意識到,說這些都是白說,沒有任何用處。
把自己搞得氣急敗壞口干舌燥不說,對方根本聽不進去,反倒可能在笑話自己。
岳宏盛內心之中一陣抓狂,偏偏對于眼前這個本家侄兒又無可奈何。
就岳海洋這樣的人,到哪兒都是個禍害。
沒有感恩之心,沒有畏懼之心。
有的只有羨慕嫉妒恨。
在他的眼里,比他過得好的人都是錯。
簡直無可救藥!
岳宏盛最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出來之后,岳宏盛直接找到了紀檢部的趙長貴問道:“你們從岳海洋的嘴里問出了什么沒有?”
趙長貴點點頭說:“岳總,問出來了,我們問什么,他說什么,沒有任何的隱瞞。但卻不能說他是配合。”
“因為到現在他都沒有一點認錯的態度,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岳宏盛對此已經領教過了,重重吐了一口氣,然后才表情嚴肅的對趙長貴說道:
“老趙,他雖然和我有點關系,但是做了這么大的錯事,該怎么懲罰就怎么懲罰,不要顧及我的面子。”
“秋海集團是咱們跟著陳總的腳步一步步干起來的,任何人都休想破壞它!”
“別說他只是我的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就是我岳宏盛的親兒子,也不要手軟。”
“介于他的態度,我覺得直接將他送到司法機關公訴,受到法律的制裁是最好的。能讓他坐幾年牢就坐幾年,這樣的人渣留在社會上,簡直就是禍害。”
趙長貴聽到這話,立馬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早就想這么干了,那小子完全就是一個心理變態。”
“留在外面,說不定哪天就會給無辜的人帶來很大的傷害。只是之前考慮他跟您的關系,才沒這么去做。”
“看來是我誤會了,岳總,我向你認錯。”
聽到這話的岳宏盛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老趙,你沒錯,遇到這種情況,我也會和你一樣。但是你也要記住,我的底線就是秋海集團。”
“誰敢傷害秋海集團,那就是要我岳宏盛的命,無論是誰都絕不姑息。”
趙常貴深以為然的點頭說道:“岳總,你說的沒錯,秋海集團是咱們看著成長起來的,如今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里面也有他們的汗水和努力。”
“它就是咱們的孩子,誰敢傷害它,我們就是拼了這一百多斤,也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秋海集團這邊解決完商業間諜問題的時候,其他企業卻依舊還在抓內奸。
而且這件事情影響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企業意識到了其中的嚴重性,紛紛加入進來。
涉及的行業多種多樣,反正只要和外企有競爭關系的,全部都加入了進來。
結果也是讓他們觸目驚心。
沒有一個大型企業例外,多多少少都被滲透了。
于是,這場自查間諜的行動愈演愈烈,成為了華夏大地之上近期的熱門話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件事情上,也就正好替陳江海打了掩護。
此時的陳江海已經來到了島國首都,并且在盧颯日的安排下,住進了離NTTDO電信運營商總部很近的一處酒店內。
“陳總,這邊的酒店條件一般,但是比較低調,可以不被有心之人注意到,所以就只能委屈您一下了。”
住下后,盧颯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