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桐生一流還愣著,沒有皮膚的恐怖女人再次開口,用一種極其自戀的語氣問道:“我,美嗎?”
“美你媽!”
桐生一流掄著手中的球棒,重重砸在“肉色妖怪”的胳膊上。
咔嚓!
因為這一下子是桐生一流鉚足了力氣砸下去,以桐生的身高和力量,一擊便砸斷了對方由肌肉包裹著的纖細骨頭。
因為沒有皮膚和脂肪的保護,其手臂也意外的脆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人慘叫,踉蹌著依靠著墻。
“別跑!”
桐生一流又舉起了球棒。
管你是什么恐怖的都市怪談,只要力氣足夠大,莽上去就對了!
事實也證明桐生一流做的沒錯,“肉色妖怪”只是外表恐怖而已,真正實力并不強,仍舊屬于普通人類。
只不過……對方的速度真的很快。
桐生一流追的氣喘吁吁,最終還是失去了“肉色妖怪”的身影。
但是,這周圍只有三座宅子,再往后依靠著小山,以“肉色妖怪”的體力根本不可能爬上山去,所以她只會躲在其中一家。
“今晚必須解決掉你!”
桐生一流鉚足了狠勁兒,雖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見識過這個國家扎堆的變態,但每次見到都會有新感受。
脫衣服的暴露狂已經足夠重口味了,這次還有個把自己皮膚都脫掉的!
桐生走到一戶人家門前,敲響了“泉澤宅”的大門。
“找誰啊?”聲音有些不耐煩。
房門推開,出來一個有些醉醺醺的中年男人:“現在是晚上啊,八格牙路!”
但是在他看見戴著白口罩,身上染著血,扛著球棒以居高臨下平靜目光注視著自己的桐生一流時,立即打了個激靈。
“請問……有什么事?”
標準的雙手貼在身體兩側,身體前傾,會社中老社畜受訓經典姿勢。
絕對屬于身體本能了。
桐生一流問道:“剛才有個恐怖的女人路過,你有沒有看到?”
“沒有”中年男人搖頭:“家里只有我一個人住。”
“這樣啊……”
桐生一流點點頭:“抱歉,打攪了。”
他轉身離開,但中年男人卻突然叫住了桐生:“請等等!恐怖女人的話,附近確實沒有,但如果說詭異女人的話,你可以去那一家看看。”
中年男人泉澤指著不遠處的鄰居,對方家中還亮著燈。
“另一家你就不用去了。”中年男人說道:“那一家常年沒有人住。”
“詭異,怎么個詭異?”桐生問道,他懷疑這個男人知道些什么。
“總會聽見小孩子的哭聲,還有指甲抓墻的聲音。”中年男人回憶著,說道:“我曾經也拜訪過,卻發現宅子里住著兩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帶著一個還在上幼稚園的可怕孩子,也就只是這樣。”
“可怕孩子?”
“是的,很可怕!”中年男人點頭:“那個孩子的皮膚布滿了龜裂的裂痕,就好像快要摔碎的瓷器,隨時可能會裂開。”
“多謝”
桐生一流道了聲謝,轉身走向男人所指的宅子。
敲響門。
開門的是一個留著金色長發,擦著口紅的漂亮女人。
其漂亮程度,僅次于白天時桐生初次遇見的川上富江。
“你找誰?”女人面無表情的問道。
桐生一流憑借著高于女人的身高優勢,透過門縫看向房間里。
房間中貼著墻紙,但是已經被指甲撕的破破爛爛。
“妹妹,是誰啊?”
桐生一流還未回答,一個穿著浴衣,身上帶著水珠的女人擦著頭發走了過來。
又是一個絕色美人。
還是說不愧為姐妹兩個?
不同韻味,卻同樣的漂亮。
“是一個古怪的男人。”金發女人對桐生一流說道:“不管你要找誰,你肯定是找錯人了。”
“抱歉啊。”姐姐微笑著道歉:“如果有什么我們能夠幫上的,我們一定會幫忙。”
“其實也沒什么。”桐生一流說道:“我剛才在外面的街上游蕩時,遇到了一個沒有人皮的丑陋怪物…”
他雙眼掃視著兩個人,時刻留意兩人的表情。
“我和她發生了沖突,追著她到了這里,但是追丟了她的身影,所以想來敲門問一問你們是否見過她。”
但令人失望的是,她們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金發女人仍是平靜面無表情的臉,而那位姐姐則始終保持著微笑。
“家里只有我們兩個,還有我的兒子”姐姐說道:“不過我兒子已經睡著了,而且你說的怪物和我們也沒關系。”
“是嗎?抱歉”桐生一流說道:“可能我找錯了地方,打擾了。”
他扛著球棒十分干脆的轉身離開。
門關上。
姐姐怒氣沖沖:“怪物,他竟然敢將美麗的我叫做怪物,簡直不可原諒!”
“姐姐,你是被他打斷了手臂?”金發女人擔憂的問道。
“是他,我想殺了他!”姐姐氣狠狠的說著,忽然又搖頭:“不,我不要殺了他,我要把他變得和我一樣美麗,這是我寬容大度的體現。”
“可是那個男人很強壯,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不,只要是男人,用皮囊的美色勾引就好了。”姐姐無所謂的說道:“反正只是一層丑陋的皮罷了。”
“這太冒險了!”
金發女人沒能再多說幾句,姐姐已經隨手抓著一把小刀藏在身后,然后小跑著沖向了桐生一流。
“先生,你等等!”
在金發女人擔憂的目光中,自己的姐姐跟隨桐生一流,拐彎進入了巷子。
女人背后的小刀藏好,她微笑著走到桐生面前:“先生,你……”
嗖——!
風被揮舞的球棍砸的嗖嗖作響。
桐生一棍砸在了女人的肩膀上,胳膊發出“咔嚓”聲,小刀隨即掉在地上。
只一擊,女人便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但不放心的桐生一流又拿著球棒補了幾下子,確定女人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昏死過去后,才撿起小刀,扯著女人,像是拖拽死豬,拖拽著女人往宅子的方向走去。
金發女人看著與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一幕。
自己的姐姐信誓旦旦前去,卻變成了俘虜,就像死狗一樣被拖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