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逆風娛樂的出資人。
掌控百分之80股份的大股東其實挺不開心的。
雖然合作伙伴一再解釋,說什么“逆風”不是“逆風”的意思,而是“逆風飛翔,無畏不屈,勇往直前“的意思。
可問題是……
你寫出來啊!
你直接給公司改成“逆風飛翔勇往直前娛樂”行不行?
誒,偏不。
我就叫逆風。
我年輕,我叛逆……
一下子,許三金就覺得自己這一千五百萬要打水漂了。
但有什么辦法?
名字已經取了。
杭州那邊已經給了手續,就差許鑫簽名了。
同時,“逆風娛樂”法國分公司也在成立注冊。得到了“大股東”的許可,這姐們過幾天就要去那邊開始籌備這幾部電影的事情。
許鑫還能說什么?
啥都說不了。
這姐姐的套路許鑫也看出來了,無非就是人在國內,但卻要漂到失聯那種。
一門心思往國外扎……
隨便吧,個人有個人的想法。
先吃飯唄。
一人一碗刀削面,搭配一個過油肉加木須雞蛋。
這就是中午的午飯。
吃完飯,從《武林外傳》到這個什么什么《從倫敦那疙瘩出來的男銀》的劇本,挨個都聊的通透了之后,劉墨墨給他送回了奧運大廈。
接著便離開了。
從今年到明年年中旬,她都會處于一個非常繁忙的狀態。
這姐們現在是信心滿滿,攢著一口氣要打響華人進駐海外娛樂第一槍……
許鑫只能說:加了個油 而回到了大廈之后,歇了一會兒,他就開始了手頭上的工作。
張導搞出來了一個很抽象的“黃河之水天上來”概念。給道具屋這邊分配的任務是先做出來一個大概的樣子看看。
但你要問他有沒有個大概的印象。
那肯定是沒有。
這個概念從《黃金甲》時候就開始有,但到現在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于是就把這個問題交給了最信任的“小許”。
小許也抓頭。
但沒辦法。
拉著小小許許晉,和小劉劉明生,三個臭皮匠就只能在道具屋里苦苦思索,開始在那搞模型……
一天過去,硬紙板浪費了一張又一張。
也眉弄出來個所以然……
搞的他頭都大了。
頭大,他就想未來媳婦。
然后……
收到求偶信號的楊蜜就偷偷摸摸的提著兩兜好吃的,遇到了手里拿著一張臨時通行證的韋蘭芳。
“韋姐,給。”
兩袋子一模一樣的零食,一袋子遞給了眉開眼笑的韋蘭芳。
用來交換臨時通行證。
而另一袋子是給寶貝哥哥留著的。
接過了通行證,她低聲問道:
“韋姐,我們于主任沒在吧?”
“于珍導演?”
“對對。”
“沒,今天下班的早,除了小許他們還弄著那個模型外,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要不是為了等你,我也下班了。干嘛?你都大學生了,于導還能管你談不談戀愛?“
一個多月的相處,倆人的關系也熟了。
所以韋姐就總會在不經意間暴露出來一股子八卦的精神。
女孩臉上露出了羞于啟齒的不好意思:
“不是呀,我不是怕么……萬一……萬一被遇見了,多難為情啊。”
韋蘭芳心說你當那一晚你在那尖叫我沒聽到?
也就是你倆沒結婚。
要是結婚了,高低姐姐得教教有些動靜得怎么喊。
兩口子在一起,有些情趣是需要互相配合對方的。你倒好……天天小許那屋靜的跟寂靜嶺一樣。
那能行?
歸根結底。
這倆孩子還是太年輕……
肚子里一邊想著一肚子的歪門邪道,她一邊和女孩出了電梯,抵達了道具屋的門口。
“咚咚咚。”
敲了敲門,直接擰開,看著同時往門口瞅的三個人,韋蘭芳嘿嘿一笑:
“小許”
“啊?”
“啊?”
許鑫和許晉同時應了一聲。
韋蘭芳一樂:
“猜猜你倆誰的女朋友來了?”
這話一出口,許晉的眼里就出現了些許的悲傷。
我特么沒女朋友啊……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個頂漂亮頂漂亮的女孩在門口沖著他嘿嘿笑。
眼底那抹悲傷更濃了。
這人我特么也不認識啊……
“你怎么來了?”
當聽到后面許鑫的聲音時,許晉的悲傷已經逆流成河。
你特么什么時候又弄了個女朋友……
“這個你得喊許哥,許晉。”
“許哥您好。”
“嗚嗚嗚……”
看著裝模作樣假哭的許晉,楊蜜一臉疑惑。
這是哪里來的悲傷逆流成河?
而許鑫則哭笑不得的指著劉明生:
“劉明生,劉哥。”
“劉哥您好,我是楊蜜,您喊我蜜蜜就行。”
“哈哈,你好你好。”
比起許晉,都快結婚了的劉明生就舒服多了。
一指許晉:
“你別理他,他有病。”
“……嘿嘿。”
楊蜜頗為靦腆的笑了笑,然后拿起來了腳邊的零食:
“我給大家帶的零食”
“誒誒,好。”
劉明生應了一句,而許鑫則從袋里一摸,摸出來了一包名為“過把癮”的檸檬糖。
這玩意一口下去,能把人的牙給酸掉。
但含久了,外面那層酸檸檬味道化了后,里面就特別甜。
說不上好吃,但那股酸味很提神。
許鑫吃過,知道味道……所以特別遞給了許晉:
“給,恰個檸檬。”
在許晉無語的目光下,楊蜜看著這一桌子凌亂的模型,又看了看剛才男友坐著的斜板桌面,好奇的問道:
“這是在做什么?”
“把張導的設計理念給弄出來……”
許鑫應了一聲,擰開了一瓶冰紅茶,又拿了倆星球杯撕開,把冰紅茶和一個星球杯遞給了女友后,順帶拿走了許晉坐的凳子。
許晉更酸了……
“坐。”
讓女友坐在自己旁邊,許鑫拿著鉛筆繼續在紙上開始瞄。
他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畫什么。
所以特地在電腦上找到了一個壺口瀑布的圖,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進行了一番藝術加工,打算看看能不能一邊畫一邊找靈感。
接著,他隱晦的看了一眼時間……
8點半。
學校宿舍是9點20關門……
如果女友現在走的話,從這邊到學校,差不多能剛好趕到。
可如果現在不走……
他心頭一熱,主動找了個話題:
“看我畫的怎么樣?”
“這是黃果樹瀑布嗎?……有點不太像呀。”
楊蜜也不知道自己男友揣著什么心思,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過不得不承認……
男友畫的還挺好的。
哪怕是鉛筆,都有種很磅礴的氣勢。
“你去過黃果樹瀑布?”
“去過,初中有一年暑假,跟我爸媽一起去的。我記得那邊都是山林,沒你畫的這么多石頭呀。“
“我畫的是壺口”
“壺口……黃河啊?”
“嗯。”
女孩似懂非懂:
“我好像在……教科書上還是在哪看過,但具體我忘了。不過你畫的可真棒”
“嘿嘿嘿”
遠處。
滋滋啦啦的。
許晉又撕開了包裝紙,往嘴里恰了一顆糖。
酸的齜牙咧嘴。
看著那一邊挖星球杯,一邊喝冰紅茶的情侶,胃里都開始往外泛酸水了。
“那你畫它是干嘛?”
“不說了么,張導要體現出來一種“黃河之水天上來”的感覺。我們仨被這個命題卡了一下午了……你想想看,天上來水,落在地上……“
一邊說,許鑫一邊拿起了一頁紙:
“好比說這就是個平面吧,要有水,從天上來到這個平面上面。”
“還不能用水?”
“肯定啊,這水要是澆下去,運動員還怎么入場?”
“唔……聽起來很難誒”
“對唄……來,筆給你,紙也給你。你也開動開動你靈活的腦筋……”
“……啊?”
聽到許鑫的話,楊蜜明顯有些愣神。
直勾勾的看著他:
“我??”
“對呀,集思廣益嘛。”
許鑫一臉正色:
“小楊同志,你敢承擔這份歷史責任嗎!”
實話實說,楊蜜真挺興奮的。
哪怕她知道只是玩笑……
可任何一個天朝人,如果能投身在這場盛典之中,都會有種從內而外誕生的光榮感與使命感。
于是,這股興奮壓下了所有其他情緒,她反問了一句:
“黃河之水天上來?”
“對。”
“……那我想想唄”
接過了紙和筆,她拿著走到了一旁的工具桌前。
可她卻不知道……
其實男友從頭到尾只是想把姑娘家家的框柱,不讓她走了。
然后等到宿舍關門……
她總不能大晚上的往家跑吧?
那么問題來了,她能去哪?
這還用問?
跟著“回家”唄。
一想到今天能在沒任何人打擾的前提下,摟著女友香香軟軟的身子睡一覺……
許三金熱的都快發燒了。
在“要不要上我家坐坐”和“要不今晚你別回去了”之間,他找到了一個非常完美的平衡。
不過……
女孩似乎真的沉浸了進去,被男友賦予了任務后,她竟然真的就這么坐在旁邊的桌前,手里拿著筆,歪著頭……就像是在思考某個數學題一般,筆頭微微抵住了下巴,長發絲滑垂落側臉,神情專注而恬淡。
一下就把許鑫看呆了。
無聲無息的,他飛快的拿出了手機。
怕打擾到眼前的美景。
又怕錯過這絕美的時光。
于是……
求助!
看到了手機上的短信,許晉滿眼悲憤。
啥意思?
把門關起來?
把狗放進來殺?
你不吭聲的弄來個好漂亮好漂亮的女朋友也就算了……
特么還讓我來拍照?
可悲憤歸悲憤,他還是拿起了旁邊的單反相機,在許鑫仰頭,把身子讓開了的時候,對準了那在臺燈之下,整個側臉似乎都在閃閃發光的女孩按下了快門。
“咔咔嚓”
閃光燈一閃而過,楊蜜疑惑的扭過了頭……
“……干嘛?”
“沒事。”
許鑫笑著搖搖頭:
“紀錄一下。”
“唔……好吧。”
女孩沒計較,只是換了個姿勢,盯著那張空白的紙繼續發呆了起來。
而許鑫則無聲無息的沖著檢查相機的許晉用口型問道:
“好看么?”
許晉低頭看了看這張無論是光影還是模特都無可挑剔的照片,情不自禁的對著許鑫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你女朋友真棒!
“呀,九點半了!?啊???”
等被男友那“該下班了”的提示音喚醒后,楊蜜先是一愣,但馬上無語了:
“哎呀,你怎么不早告訴我,我還得回宿舍吶!”
“……那咋辦啊?”
許鑫一臉做作。
而旁邊的張明生和許晉則直接翻了個白眼。
狗男人!
倆人實在是待不下去,頭都不回的就離開了。
而女孩臉上的無語則變成了一種狐疑: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這話怎么說的?我分明是工作的忘情,壓根就沒想起來時間好不好?”
許鑫趕緊解釋。
可他越解釋,楊蜜就越不信……
于是……
“那我回家了。”
“別!”
女孩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說不說實話?……你說出來,我就答應你。你要不說實話……我真回家啦!“
“……嘿嘿。”
許鑫尷尬的笑著,把她勾到了自己懷里:
“今晚上我那唄……”
情不自禁的,女孩摟住了他的頭,任憑他在自己懷里刮蹭,寵溺的問道:
“干嘛?我們的許鑫小朋友怕黑,不敢自己一個人睡呀?”
“嗯……”
“那好吧誰讓老師心地善良吶不過先說好,只是睡覺,不可以做壞壞的事情喲”
許鑫身子忽然一僵……
楊蜜有些愣神。
不是說好了么……出結果那天。
這干嘛這么大的反應?
正想著呢,就見男友抬起了頭,眼神古怪:
“你……跟我說實話。”
“什……什么?”
“你是不是沒事總喜歡看那些不正經的小說?”
“……啊?”
“還是老師和學生類型的?”
這下楊蜜的表情也不對勁了:
“那你又怎么知道這些小說劇情的?”
許鑫立刻有些心虛了。
最后……
算了,大哥不說二哥。
溜了溜了。
下班吧。
回家的路上。
“嘖嘖嘖,第一章:房東太太……小許,你可以呀。還看過《阿斌》呢?”
女孩拿著許鑫的手機,打開了WAP瀏覽器,翻看著歷史記錄。
而面對她的倒打一耙,許鑫也不慫:
“喲?小楊,你也可以呀。竟然知道這本書”
“我……是室友給我看的。我就看了一點點”
“這樣啊……行。”
許鑫隨手從主駕駛的車門儲物格里,拿出了她那今年新買的諾基亞5300:
“沒事,你等我回去看完你的在說。”
本著社死就社死的原則,倆人在車上開始對飚演技。
互相看手機。
看唄。
許鑫開車,暫時輸了一陣。
但別著急……等回家的,不把你手機翻個底朝天,咱說點啥的!
果然,女孩有些繃不住了……
“要不……我給你道歉……”
“晚啦。”
許鑫冷笑一聲:
“我倒要看看你天天用手機干嘛。是吧?百科全書?”
“……咱倆為啥一定要互相傷害呢?”
楊蜜還想掙扎。
但許鑫壓根就不搭理她,把手機老老實實的保護到自己這邊后,繼續冷笑:
“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哼!干嘛?你能看,我就不能看?又不丟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真是的,有什么的?我才不怕,最多和你打個平手,我不怕!”
然后……
“這……女帝的妃子也是女的?女兒國嗎?”
扒拉著女友的瀏覽器,看到了一章內容后,許鑫有些懵:
“這……這是什么文?”
“這叫百合,你懂什么……看完沒,看完就給我!”
“別,我還有三個網址沒看呢。”
“哎呀!!!”
羞的臉都紅了的女孩追著男友一路進了屋。
因為沒開燈,她剛進去,忽然就感覺自己被人一下子抱進了懷里。
然后……
按照昨天聽郭德剛在《買面茶》這部作品里那段形容一般:
第二天大清早。
響晴薄日!
楊蜜睜開眼,先是看時間。
還不到八點。
她又閉上了眼睛。
朝后拱了拱,就跟打開什么開關一樣,原本背對著她躺著的許鑫一個翻身,連醒都沒醒,胳膊就從她脖子后面穿了過來,直接把女友抱在了懷里。
因為空調開了一夜,女孩又把胳膊縮回了被子里。
這會兒有點冷。
整個人都縮到了男友懷里,感受著那熱乎乎的溫度,她重新閉上了眼睛。
至于衣服……
不用撕,她自己脫的。
又賴了大概能有小二十分鐘的床,她才不情不愿的被手機鬧鐘吵醒,離開了男友那暖呼呼的懷抱,走進了衛生間。
而再出來時,許鑫也醒了。
正迷迷糊糊的在床上發癔癥呢。
“該起來啦,我得去學校。今天有大課。”
她催促了一句。
許鑫點點頭:
“嗯……想抽煙……”
“早上起來不許抽煙!什么時候吃了早飯,喝了水再抽,不然對身體傷害太大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臥室。
“哦”
許鑫應了一聲,這才下床往衛生間里走。
等他洗臉刷牙完,楊蜜已經回來了。
手里還拎著幾個塑料袋。
那是買的早餐。
不到十五分鐘的用餐時間,時間也來到了8點出頭。
許鑫就要送女友去學校。
但楊蜜沒讓:
“我自己打車走,你趕緊上班去吧。那個點子你不是還得想想呢么。”
“……行,那你今晚……”
“明天周六,想什么呢?今晚我得回家。明天上午我在過來找……誒不行,我和于老師說好了的,周六要去學功夫……“
“……學功夫還能學一天?”
“不是,下午我還報了表演課,不是得演話劇么?我要開始準備報考人藝呢。得做好準備才行呀”
“那晚上……”
“晚上我就回家了。”
許鑫算是徹底無語了。
“不是,你咋那么忙呢?”
“我是演員呀,哥哥。我不忙,那我不完蛋啦?”
許鑫心說你就離譜,但也不好說什么,直接擺擺手:
“那到時候再說吧。確定不用我送你?”
“不用,我走啦。”
背著書包,女友直接出了門,剛好有輛出租車,她一伸手,攔車而去。
許鑫也直接往班上走。
其實忙點也好。
女友那句話說的對,當演員的要是不忙,那就真距離完蛋不遠了。
但這也讓他不可避免的思考起了一件事。
倆人以后結婚了,萬一事業都很成功該怎么辦。
自己忙,女友也忙。
聚少離多……那可有點危險。
許鑫一想到這,還真的皺起了眉頭。
想了一路也沒想出來個頭緒。
但大概也能明白,其實無非就是權衡利弊下,個人的犧牲而已。
不過具體怎么個犧牲法,他想不出來。
而當他看到了張導的商務車后……
忽然來了靈感。
要不……問問張導?
找找反面典型?
可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他給否了。
不行,問這個多扎心啊。
算了……還是自己在想想吧。
“大楊,來吃早點啊?……喲,買的什么啊這是”
聽到這話,楊大林笑著坐在了對方這張桌前,把塑料袋放到了腳邊:
“花鰱,今晚蜜蜜回來,給炸個魚塊吃。還買了點五花肉,晚上上我們家吃啊?張哥,紅燒肉。”
而說話的功夫,早餐店的老板已經盛了一碗豆漿,兩根油條過來。
還有一疊咸菜絲。
都是住了一輩子的鄰居,誰是什么口味,吃什么心里都跟明鏡一樣。
而聽到了楊大林的話,對面的中年人卻擺擺手:
“可別了,今天我家那倆也回來。孩子放假,我也得給做點好吃的去……說起來蜜蜜這次回來變化倒挺大的,你別看就一個多月沒見著,但這丫頭出落的更水靈了。”
楊大林頗有些意外的問道:
“張哥您見著了?”
“見著了呀。”
中年人應了一聲:
“前天大清早瞧見的,來這提了兩碗豆腐腦倆糖油餅走的。這丫頭和小時候一樣,走路風風火火的,趕賬著呢。”
楊大林瞬間手里的油條就撕不下去了。
捏著半截油條,詫異的問道:
“她沒在這吃?帶走的?”
“對啊。”
中年人舀著碗里的豆腐腦,似乎還沒發現楊大林的眉頭已經開始發皺:
“還和我打了個招呼呢。”
聽到這話,楊大林再問:
“兩碗豆腐腦,兩個糖油餅?”
“……怎么啦?”
中年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對方的異樣。
“確實是兩碗豆腐腦,你問老程不就知道了。”
正給人打粥的早餐鋪子老板一聽,抬頭問道:
“誰?”
“蜜蜜。”
“蜜蜜?前天不過剛過來么?不說是演戲回來了么?”
聽到老板的話,這下楊大林的眉頭是徹底皺了起來。
想了想,又追問了一句:
“怎么走的?”
“打車。”
這是老板說的。
“打車?”
“嗯。”
身為警察的直覺,讓楊大林一下就從這些基本情況里否定了很多種可能。
疑點一:打車。
去學校用打車么?
不至于。
坐地鐵或者公交都能去。
而且閨女那天起的很早,絕對不可能遲到。
疑點二:兩份豆腐腦,兩份糖油餅。
自己吃到閨女的早餐了么?肯定沒有。所以她不是給自己和她媽買的。
那么為什么會買兩份早餐呢?給學校的朋友帶過去?
帶過去也不至于打車吧?同上,坐公交坐地鐵都行。
應該不是給學校的朋友。
那么閨女起的那么早,又不是去學校……會去哪呢?
又是去了哪,才需要從家門口帶兩份早餐?
還要打車?
兩個疑點飛快的在心中交織著無數種可能。
最后排除了一些最不可能的東西后……只留下了最可能的一種結果。
難道……
他想到什么……
只覺得心口忽然一堵。
眼里瞬間滿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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