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謝謝……嗚……”
“沒事沒事的,您別哭,趕緊先帶孩子去醫院檢查一下,確定沒事就行。孩子要緊。”
景區開過來的觀光車上,許鑫對這母子三人擺擺手:
“趕緊去吧,別耽誤了。”
“恩人,您的名字,您把名字告訴我……”
“名字就不用了,舉手之勞,沒事的,大姐,快先帶著孩子去吧,肺里嗆水不處理容易發炎的,快去吧。”
沒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許鑫對著她再次擺手。
而旁邊的楊蜜則催促了一句開車的司機:
“師傅,快開車吧,別耽誤時間。”
好懸發生了溺亡事件,景區的人也嚇了一跳,聽到了楊蜜的話后趕緊點點頭,車子開動。
“謝謝恩人……”
哪怕是到現在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女人再次道謝,雙眼通紅。
“沒事的。”
許鑫又一次擺手。
送別了遠去的觀光車,也沒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什么特別了不起的事情的他這才扭頭看了一眼女友的膝蓋,問道:
“疼不疼?”
“不疼呀……”
楊蜜話音剛落,一旁的安全員拿著對講機走了過來:
“謝謝兩位……我們已經撿到了先生的救生衣。錢包和手機都在,但里面進了水,真的不好意思。我們肯定會賠償的,這邊救生衣馬上給您送過來……要不咱們也去游客接待中心吧,我們的人這就去給您去鎮里買手機……”
“好,買個一模一樣的就行。”
“您放心,這是肯定的,那我現在叫車過來?”
“……還漂嗎?”
聽到這話,許鑫問了一句。
楊蜜點點頭:
“飄!這才剛到好玩的地方……那我們重新漂一次行嗎?”
安全員登時就笑了:
“當然沒問題!那我叫車過來?”
“嗯,好的。”
答應了下來后,安全員去叫車,倆人就在路邊等。
“哥哥。”
“嗯?”
“剛才你解救生衣那下好帥嘿嘿”
聽到這話,許鑫下意識的砸吧砸吧嘴……
想抽煙了。
楊蜜又問道:
“那孩子應該沒事吧?”
“應該沒事。嗆水就是容易咳嗽,咱倆做的急救也挺及時的……看來這趟橫店沒白去。”
“可不唄。”
女孩滿眼認同:
“不僅僅救了一條人命,還白撿了一個女朋友……怎么看你都賺大了。”
“是唄……唔,不行,得去要根煙抽去。“
許鑫說著起身,朝著那遠處不停用對講機溝通著什么的安全員走去。
而女孩就用一種充滿愛意的目光盯著男友的背影。
有時候,判斷一個人的人性如何,其實只需要一件事的啟發就夠了。
而從剛才那件事上,她已經看到了男友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善良。
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那善良,她心底才愈發覺得……
果然,自己沒有選錯人。
再次在一路的歡笑之中漂流到終點時,景區的工作人員已經等待在那了。
先是物歸原主了許鑫進水的錢包和手機,以及一個嶄新的諾基亞連帶著一個紅包被送到了許鑫面前。
并且景區的人還希望許鑫能留下聯系方式,好讓他們能發一封感謝信過去。
但許鑫沒留。
紅包也沒收,只是拿著新的手機盒,在景區人員的感謝下,坐觀光車來到了停車場。
先是換了下卡,發現……手機卡似乎也報廢了,他有些無語。
不過好在女友的手機沒什么事,他也不至于和外界失去聯絡。
但時候再補就行了。
連手機都不拿,他從后備箱里背上了專門買來裝露營帳篷的登山包,楊蜜那邊也背了一個比較小的,前往了停車場下面不遠處那好大一片露營地。
這邊的露營地開發的還相對簡單,就是清出了一片空地,然后用那種鵝卵石圈出來一個又一個的區域做為露營點。
價格也不貴,一百塊一塊地。
還配備木炭以及搭帳篷,以及提供冰塊的服務。
同時冰柜里還有串好的燒烤,價格有點小貴。
但挺全面的。
等許鑫用濕漉漉的一百塊給了錢后,腿腳勤快的女友已經占據了靠河邊那最后一塊露營空地。
后面的露營愛好者想要扎營,就得往營區里面扎了,挨不到河邊。
解開了登山包的帳篷,許鑫手里拿著幾根撐開帳篷的鋼條開始研究……楊蜜則直接去要冰塊了。
倆人還帶著啤酒呢。
等提著一小桶冰塊回來,把買來的百威都丟進桶里冰鎮后,許鑫也大概研究明白了這帳篷怎么弄。
小情侶開始合作扎帳篷。
其實許鑫原本打算的是白天玩,晚上回市區的。
但奈何……女友就喜歡這種調調。
而且這邊網上的攻略上說有帳篷租賃。但許鑫不想睡別人睡過的帳篷,在他買威爾勝網球拍那家體育、戶外用品店里花了一萬多買了個SNOWPEAK的新帳篷。
這一趟下來別說露營了。
花的錢都能去山溝里住一夏天了。
不過這東西嘛,就像是人生的一種體驗,作為一個從來沒在帳篷里睡過覺的人,許鑫覺得一萬多塊錢體驗一把野外露營,還挺值得的。
很快,傻瓜式的教程下,小情侶扎好了帳篷,鋪好了防潮墊。
許鑫一頭拱了進去。
還沒來得及體驗一下充氣枕頭合適不合適,就聽見女友來了一句:
“還行,挺寬敞的。”
“嗯……”
平躺在防潮墊上,乏勁一下上來的許鑫瞇起了眼睛應了一聲。
接著忽然感覺到身子一沉。
睜眼疑惑的看著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女友:
“你要干嘛……”
“試試呀,看帳篷會不會晃,省的晚上尷尬。”
一邊說,她一邊騎著許鑫開始扭腰。
就跟騎馬一樣。
晃悠了兩下,左右看看……
又試著把腰完全直起來。
但馬上又搖搖頭:
“不行,這姿勢高度不行。”
“你先等會……”
他按住了眼前的傻姑娘:
“姐姐,這還白天呢……你在想什么?”
“想晚上的事呀。”
“……還來!?”
“多浪漫啊”
聽著女友這神奇的腦回路,許鑫無語的指著旁邊,小聲說道:
“咱旁邊有人!”
誰知楊蜜用非常奇怪的一種表情看著男友,來了一句:
“干嘛?要比賽呀?你勝負心咋那么強呢,這都比?”
“我……?????”
許鑫都懵了。
這姐姐今天什么腦回路?
可卻見女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噗……鵝鵝鵝”
從他身上下來,躺在了旁邊的防潮墊上,她笑嘻嘻的說道:
“逗你的,看你臉皮薄嘛。在說……我再怎么厚臉皮,這種地方……我也不可能呀,對不對?那就不是臉皮薄厚的問題,而是婦德的問題啦。看把你嚇的……”
“我不是嚇到了,是被您老人家的膽氣給驚到了。”
許鑫無奈的搖搖頭:
“電話給我,我給杰侖打個電話。”
“嗯。”
電話遞過去,許鑫一愣:
“怎么還是全球通的號?”
“……不就是這個嗎?”
楊蜜有些納悶。
“不是啊,彎彎的手機到咱們這邊自動變成全球通的號,但他現在回那邊了,就得加區號往那邊打……你沒存他那邊的號?”
“沒啊,我又沒出過國,哪里知道這個……”
許鑫無語了:
“張導的電話存了沒?”
“……我敢要張導的電話么?”
“韋姐的呢?”
“有。”
許鑫翻了翻,找到了韋蘭芳的電話后撥了過去:
“都都喂,蜜蜜?怎么啦?”
“韋姐,是我。”
“啊?小許?怎么啦?”
“您在哪呢?”
“在家呢,怎么啦?有事啊?”
“我這邊手機進水了,沒了周杰侖的電話,您說我問一下張導合適么?”
“唔……”
韋蘭芳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不太好,今天周六休息,張導回無錫了。”
“呃……”
一聽這話,許鑫就想起來了之前倆人分享過的一個小秘密……
“那好吧……”
“嗯,等周一唄,周六周日大家都休息,得注意一下,對吧?”
“嗯,行,那周一再說。那我先掛啦,韋姐。”
“好嘞。”
電話掛斷,許鑫想了想,說道:
“給婷婷打電話,我把我郵箱賬號和密碼發給她,讓她在里面找到一個郵箱,全是繁體字的那個,回過去,問下杰侖的聯系方式。”
“好。”
很快,跟孫婷溝通完,短信發過去了賬號密碼后,許鑫無奈的嘆了口氣:
“耽誤事了啊……”
“但救了一條人命呀,好啦……不許再想別的了,好好享受生活”
“……嗯。”
把希望寄托于郵箱回復的許鑫一直從傍晚等到了天黑,篝火都升起來了也沒等到回信。
不過倒是在網上看到了好樂迪和HABE的澄清。
但周杰侖和侯佩硶的消息是一點都沒有。
在加上山上的訊號一直不算太好,網絡很慢,經常刷不出來。
一直等不到消息的許鑫也就暫時撒手了。
這會兒烤爐里的木炭已經升了起來,楊蜜又買了幾十塊錢的燒烤在那搞自助烤肉,再加上周圍露營的人也多了起來。
夜晚的露營地天色暗澹。
并且今天來露營的人有拿吉他過來的。
許鑫和楊蜜在烤肉的時候,那邊吉他聲就響了起來。
倆人沒湊熱鬧。
肉串烤的味道也不咋地。
吃了幾口,倆人就都不吃了。
坐在戶外椅上,隔著蚊帳,一人一罐酒。
在篝火的微紅光線下,就聽見旁邊的帳篷后面有吉他和歌聲響起:
“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
“可是誰又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哥哥”
跟著歌聲的旋律哼唱著,女孩拉住了許鑫的手:
“以后要是我老了……變丑了……你會不會嫌棄我呀?”
暗澹的火光中,許鑫扭頭看著女友那亮晶晶的雙眸,笑著搖了搖頭:
“不會。”
“嘿嘿……”
女孩嘴角泛起了笑意,腿蜷縮在了很舒服的戶外躺椅中,抬頭看著那在燕京市區里絕對看不到的明亮星空,一言不發。
反倒許鑫有些納悶了。
他以為女友也會回應一句,諸如什么“我也不會”之類的。
偏偏,她竟然不說話了。
于是問道:
“這時候你不該回應回應我么?”
“我在回應你呀。”
“……看天算回應?”
“我在等流星。”
“呃……”
“等流星,許個愿,許愿我們永遠不分開!”
話音落,她聽到了啤酒開啟的聲音。
扭頭一看,男友遞過來了一罐啤酒。
“……干嘛?”
“喝酒唄。喝多了,漫天都是流星”
“……討厭啦你”
說歸說,她還是把酒接了過來。
但沒直接喝。
而是閉著眼睛,雙手捂著啤酒罐,貼在腦門做出了祈禱的模樣。
然后在許鑫那好奇的目光里,祈禱完畢的她又灑了些啤酒到地上。
“這是……?”
“我在許愿呀。”
“……也沒流星啊。”
“先許了嘛。”
女孩聳聳肩:
“先許愿,酒我也敬了。等流星過來,就伸出一個鉤子,嗖的一下把我許的愿勾走這樣不耽誤。”
“……這流星是什么鉤機嗎?還是塔吊?還帶這么玩的?”
許鑫都被女友的腦回路給驚到了。
干啥?
還釣魚執法?
可楊蜜卻一臉堅定:
“我不管,我都給它敬酒啦,它就得保佑咱倆一輩子不分開!”
“……哈”
許鑫一聲輕笑。
笑著,堅定的勾住了女友的手。
這時……
興許是恰巧,又興許是那恰到好處的祈禱應驗,許鑫在那拿著民謠來露營的哥們那,聽到了一首歌的副歌部分:
“陪你去看流行雨落在這地球上”
“讓你的淚落在我肩膀”
“讓你相信我的愛只肯為你勇敢”
“你會看見幸福的所在”
他眼里流露出了一股澹澹的感動與堅定……可楊蜜卻撇起了嘴:
“意”
滿臉嫌棄的來了句:
“什么破歌!老掉牙了都……”
行吧,權當我一腔柔情喂了狗。
白河峽谷夜晚的溫度還挺低的。
許鑫帶雙人睡袋的時候,女孩一開始還說用不到來著。
結果晚上就成了真香定律。
不得不承認小日子過的不錯的國家里的人是真聰明……這雙人睡袋的結構設計的很方便……嗯,真正意義上的那種方便。
許鑫也沒逃得過真香定律。
一開始女友從睡袋里把運動褲丟出來的時候,他還滿眼嫌棄,覺著露營還要一級睡眠……這女娃太挑剔了。
可后來等婆姨帶著熱乎乎的溫度拱到了漢子懷里時,天為被地為床,日月所照皆為我被窩的躁動,就變成了黑暗的帳篷里那跟毛毛蟲一樣拱來拱去的夜色。
最后隨著一聲嘆息之后,一切重歸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額頭微微見汗的許鑫低語了一句:
“萬一有了……”
“這都月底啦,到日子了,安全著呢。”
女孩咕噥了一句,往男友懷里一拱:
“睡啦。”
“嗯。”
蟲鳴漸起。
清晨,用兩瓶礦泉水解決了口腔清潔問題后,倆人在一片鳥語中撤退。
車上,女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后,來了句:
“哥哥,等我賺錢了,我們就去阿拉斯加好不好?”
“……去那地方干嘛?多冷啊,冬天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
“買地呀。我之前去試鏡,坐飛機的時候看到過雜志上有介紹,就照片上有雪山、有湖,然后還能在湖邊建木屋。說是只需要一百五十萬美元還是多少來著,那地就永久是你的了。我們到時候就建個木屋,每年都享受一下沒人打擾的二人世界!我可喜歡看探索貧道的紀錄片啦……特別喜歡那種環境……多美啊……有山、有水……整個世界就咱們倆。然后咱倆再抓一頭熊當馬騎!阿拉斯加熊可多了!”
說真的。
他真的覺得這瓜女子有時候腦洞是真的大。
不是一般的大。
“你以為你是大帝呢?”
“大帝是誰呀?”
“弗拉基米爾。”
“……就老毛子那個?”
“嗯。”
“和他有啥關系?”
“我夢里看到過他騎熊……”
“……你腦洞可真大。”
聽到這話,許鑫又翻了個大白眼。
對對對,還我腦洞大?也不知道咱倆誰大!
一路回到了燕京,倆人先在移動營業廳辦了個電話卡,不過因為手機和卡一起報廢,他在移動這邊當初備桉的電話號碼少了好幾個。
張一謀、張武、韋蘭芳他們都沒有。
不過移動小秘書的短信還是發過來了幾條,其中就有一個彎彎省的號碼。
然后還有一個陌生的號碼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打了七八個。
許鑫沒去管這個陌生號碼,而是直接給彎彎省的號碼回了過去。接著去打印最近幾天的通話記錄。
他每天的電話不多,打印這最近一個月的,基本就都能看出來誰是誰了。
正打印著呢,電話那邊的號碼接通。
周杰侖的聲音帶著幾分低沉的響了起來:
“喂,昨天電話怎么打不通喔?”
“和蜜蜜出去玩,手機進水了……你咋樣了?”
“……就還好喔。”
“擱這放屁呢?好好說!”
許鑫直白的話語雖然有些粗糙,但還是撬開了周杰侖的嘴:
“我倆可能要分手了……”
“……你說啥?”
許鑫的神色一僵:
“啥東西!?”
“……很難懂喔?”
興許是感受到了許鑫情緒的變化,周杰侖那邊的語氣變得很刻意的輕松了一些:
“該解釋的也解釋過了誒。也有過想去她家找她……但我還沒去,狗仔已經把她家圍起來了。這邊的人現在都在說她是替她媽媽遭報應……甘霖涼!雞掰狗仔!加賽謀摟雍!
雖然許鑫聽不太懂后面的話,可通過那惡毒的語氣,還是明白……他應該是在罵街。
想了想,許鑫問道:
“那也不至于分手吧……”
“她說了……我們無法在繼續下去了。”
“我帶給她太多傷害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昨晚沒好好睡,先去睡了……我沒噼腿,你信我。我和HABE只是在倫敦見了個面,一起轉了一圈。你是我朋友,你信我就好,其他的……我自己會搞定的。掛了喔”
都都。
電話掛斷。
去衛生間的楊蜜也回來了。
看著許鑫在那怔怔的發呆,納悶的問道:
“怎么啦?”
“……分手了。”
許鑫說道。
楊蜜一愣……第一反應是哥哥和自己說分手……畢竟對于熱戀期的情侶而言,這詞很敏感。
但馬上反應過來不是自己和哥哥。
而是……
“真的?!”
“……嗯。”
許鑫應了一聲后,目光望向了移動大廳外面的神州旅行社的牌匾上面。
想了想,他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楊蜜一愣,趕緊追了過去。
就見男友直接打開了神州旅行社的玻璃門。
她腳步一頓……
似乎猜到了什么。
追上去后,就聽到了一句話:
“我要去彎彎省看朋友,請問怎么去?”
這幾年,福建已經和彎彎省建立了自由行的通道。
到了那邊后就可以直接上船去。
當然了,也可以飛機直達,燕京這邊也有開辟的旅游航班。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需要彎彎的通行證。
這個辦下來需要時間的。
許鑫有么?
并沒有。
但他有護照。
雖然沒出過國,但他有護照。
還有錢。
然后呢……
旅行社有主意。
從燕京先飛深圳,然后從深圳去香江。
沒有港澳通行證怎么辦?
沒關系。
兩種選擇。
一種,先買一張從香江去國外對香江可以落地簽的機票,拿著機票到深圳羅湖,這幾年羅湖口岸管理的相對較松。拿機票和護照過關。但有幾率被拒。
第二種就是直接在深圳坐香江那邊的車回程。這些車基本都是掛香江和內地雙牌照,回去的時候基本不會檢查。但如果檢查了,那只能認倒霉。
第一種代價稍微小一些,買機票到退票,可能也就損失三四百塊的手續費。而第二種則貴一些,通常過關在500起步,看是豪車還是一般的車。越好的車越貴。
許鑫選哪一種?
他選第三種。
機票我也買,車我也坐。
最大程度避免出什么問題。
然后到香江后,直接坐飛機去彎彎。
實話實說,有些灰色,并且很折騰。
可許鑫還是決定出發。
全程,楊蜜都沒攔著。
甚至如果不是她今晚得回家的話,她都想一起跟著了。
于是,上午10點,在旅行社里弄好了機票等一切相關事宜,許鑫都沒去送女友,直接上了車后回家拿了護照就往機場奔。
同時還跟韋蘭芳請了周一一天的假。
周二請不請假那就看情況了。
11點20,跑的額頭都見了汗的他登上了前往深圳的商務艙。
2點半抵達了羅湖。
在金錢的推動下,下了車,許鑫就坐進了一輛掛著香江和內地雙牌照的GMC房車。因為按照旅行社的說法,這種車有些關系。
什么關系許鑫沒問。
但在快3點半的時候,他已經抵達了香江。
4點30分,他準時坐上了前往桃園的飛機。
6點35分,飛機降落。
7點10分,孑然一身的他第一次踏足到了這座陌生的城市。
出了機場口,他拿著電話,在周圍那晦澀難懂的閩南方言里,用普通話對電話里的大妮說道:
“地址發我,我到臺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