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菲陰沉著臉,問道,
“程哥,質量……很差么?”
程虎看了楊蜜一眼后,這才點點頭:
“嗯。挺差的,劉總這個應該更換沒多久吧?我看還挺干凈的。說明這車也沒怎么開……您當時花了多少錢?”
“呃……”
劉一菲回憶了一下后,說道:
“好像四萬多?”
程虎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
雖然他沒有保時捷,但作為專職司機,一些東西他也是知道的。
這種卡宴的空懸,4S店一根報價估計怎么著也得兩萬左右。但要是在外面的修理廠,同樣的原廠件,可能也就一萬兩三千那樣子。
畢竟,這只是空懸,又不是什么特別貴重的東西。可這一根空懸,維修花四萬多?
四根就是十六萬?這冤大頭嗎?
況且連4S店也不敢報價這么離譜吧?
而看到了他那古怪的眼神,劉一菲直接就問道:
“我是不是被騙了?”
“唔”
程虎想了想,說道:
“也不見得,畢竟可能還有其他毛病.....”
“不、沒有其他毛病、上次就是懸掛出了問題,我就換了一根懸掛。”
程虎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可劉一菲又問道:
“這懸掛正常多少錢?”
“沒事。你說就行。”
似乎看出來了他的猶豫,劉一菲本著刨根問底的態度發問。
而這時,楊蜜也開口說道:
“沒事,程哥,你說吧。這可都是她的錢,總不能不明不白的…”
老板都開口了,程虎這才點點頭:
“一根應該也就一萬二三,算上工時費普通修理廠可能就一萬四五就給換了。但要是在4S店,可能要兩萬左右?大概也就那樣。”
說完,他想了想,又追了一句:
“不過…….我說的是原廠的。但劉總現在車上裝這就算是副廠,肯定也是小廠出的。我估計也就.....三三四千?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淘寶上應該能查得到”
這下別說劉一菲了,楊蜜也無語了。別的不提,就按照五千來算。
劉一菲修車的錢就按照四萬來算。
這一進一出、還有三萬五千塊的"利潤"呢。
這么好賺的嗎?
楊蜜想了想,問道:
“這車,是你哪個助理修的?還是說你的司機去給你修的?這人.,要不還是別要了,換一個吧。”
說完,她又扭頭對程虎說道:
“程哥,那車現在還能開么?”
“開不了了,得叫拖車。”
“那你去叫。然后親自跟著跑一趟吧,就去4S店。檢查完了,報完價,給我打個電話。先修,然后讓人把那車里里外外的都瞧一遍,找靠譜的人,別的無所謂,一定不能有安全隱患!”
“好的.....,劉總,那我去了?”
劉一菲回過神來,點點頭;
“麻煩程哥了。”
“您客氣,那我這就去。您車上有什么貴重物品么”
“沒。”
“好的。”
程虎點點頭,直接走了出去,孫婷也跟了上去。
而等他走后,劉一菲什么好心情都沒了。
她只是用力的抿著嘴.....直到聽到楊蜜安慰的話語:
“好啦、別生氣了,這件事得查,但不至于動氣。誰經手、誰處 理的,到時候就查唄。該是咱們的錢,他要一分不少的吐出來!誒你看看,這雙襪子,多可愛呀……”
劉一菲沒說話。
而等了大概不到一分鐘,孫婷拎著一兜東西走了進來。
“一菲姐,我在車上發現了一些票據,都給您收拾到這個袋子里來了。您檢查一下~車上現在干凈了。”
劉一菲自光落在了那一個購物袋上面。
忽然抬頭看了看孫婷...
然后,忽然扭頭看向了楊蜜;
“蜜蜜,之前我和婷婷聊天,他們說.....,你開公司后,婷婷就是負責助理培訓的,對吧?”
“呃.....,嗯。”
楊蜜應了一聲:
“沒錯。”
“我……”
聽到這話,劉一菲頓了一下后,忽然說道:
“婷婷現在培訓幾個人了?有什么特別靠譜的么?…我想把我身邊的人都換了。”
楊蜜一愣、問道:
“全換?”
“嗯!全換!”
劉一菲的神色忽然變得堅決了起來:
“一個不留!”
看著她那堅決的模樣,楊蜜有些苦惱:
“問題是現在我還沒開始呢呀。我是打算等合同結束之后,弄了公司,才讓婷婷開始負責這方面的事情。“
一聽這話,劉一菲眼神有些暗淡。
勉強笑道:
“那算了,當我沒說。”
可誰知…….
“別。”
楊蜜忽然擺擺手;
你這邊團隊出了這么大的問題,我哪里還能放心?這今天是你來我這,壓了個馬路牙子,避震出了問題。以后吶?以后萬一你跑高速或者干嘛的,出了問題怎么辦?想過后果么?你這樣讓我怎么放心?”
劉一菲無言。
只是因為咬牙的緣故,她的太陽穴鼓了起來。而楊蜜在想了想后、忽然把目光看向了孫婷。
“我讓婷婷先跟你一段時間吧。”
劉一菲一懵:
“啊?..別,我不是這意思。蜜蜜,你不要多想,我…….”
“我知道。”
楊室微微搖頭,制止住了她繼續說下去的話語:
“我明白,我也沒多想。反正我懷孕啦,又沒什么其他的事情。而且.....這邊有我爸媽,還有一個營養師團隊在照顧我。婷婷跟著我,在這邊的作用其實很小的。婷婷和琪琪都是如此你沒發現么,我把嬌嬌都放給許鑫了e
她又沉思了幾秒,繼續說道:
“我把婷婷和琪琪都借你吧。然后讓婷婷也幫你去物色一下新的助理人選。從一助到二助,再到形象助理,包括司機這些..,虎哥我也讓他跟著你。他做事踏實,部隊出來的,我也放心些。這些人,應該都能照顧好你。然后你那邊,趕著走趕著找唄。反正我這一兩年也不動事了....,婷婷,你有意見沒?”
“沒有。”
孫婷回答的相當之快。
也異常果斷:
“姐您怎么說、我就怎么做。要是一菲姐同意的話、那我現在讓琪琪過來一趟,一會兒就可以去交接工作。”
楊蜜瞬間眼里流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
一閃即逝。
而劉一菲卻懵了:
那你怎么辦啊?你身邊不就沒人了?”
“我暫時也用不到啊。我身邊除了婷婷和琪琪,還跟著八大金剛呢。”
楊室回答的同樣直 *他們雖然不了解圈子里的事,但能把我這個孕婦照顧的比婷婷、琪琪她們照顧的還好。不過同樣的,圈子里的事。婷婷和琪琪也能把你照顧的很好。包括程哥放心吧,不會出任何問題的。婷婷,記住了么?不能出任何問題。
“好的,姐。
孫婷依舊答應的很痛快。“那你這邊的工作不管了?”“唔,那到時候再說唄。”
楊蜜看起來很輕松,但目光里的認真之色卻尤為濃厚:
“你現在身邊出了這種事情.....,我作為朋友,只能幫你這么多了。你身邊的人,其實在我看來,都很不專業,當然了,劉姨不能算呀,她是長輩。但.....,我說實話,工作和親情要分開,工作就是工作,親情就是親情,這樣才對。所以這種事情,你得和劉姨好好溝通,
畢竟這些人都是她和陳總幫你找的。”
這話是關心么?
毫無疑問。
可對劉一菲而言、就像是一根刺。
扎的她好疼,好疼。
“蜜蜜對不起”
忽然,她說道:
“我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呀。”
楊蜜笑瞇瞇的搖了搖頭:
“有婷婷照顧你,我倒更放心了。然后你的團隊我慢慢幫你組建吧,怎么樣?”
“...嗯!謝謝!”
“咱倆還說什么謝謝..婷婷,把琪琪喊來吧”
“好的。”
孫婷點點頭,重新走出了屋子。而她一走,楊蜜就看向了劉一菲;
“我就一點要求你和劉姨好好說,不準因為這事吵架,好不好?不要傷她的心呀,她是為了你好。”
劉一菲沒直接答應,而是忽然露出了一股“冷笑”;
“為我好?兩三千的東西要了我四萬多!甚至這東西要是開高速簡直是在謀殺!這叫為我好,....."
“一菲!”
楊蜜忽然很鄭重的打斷了她的話語:
“天下只有不是的兒女,沒有不是的爹娘。你的團隊出了問題,錯不在劉姨,而在他們自己。劉姨的本意,只是希望他們能照顧好你。這個出發點絕對沒有錯。我們要學會不能遷怒其他人,并且學會要自己管理好自己的團隊,自己的事業。受到了一些委屈,就去吵、就去鬧、就去埋怨父母,是不成熟的表現。我們要學會自己著手處理問題,自己獨立思考才對。”
一番話,說的劉一菲啞口無言。那股心底的怨氣忽然消散了許多。
而這會兒屋子里沒人,有些話,她說出來也沒了心理負擔。
所以忽然就問道:
“蜜蜜我是不是很不成熟聽到這話楊蜜一愣。
隨即眼神變得溫柔了下來 “沒事,你有我。”
答非所問。
可卻再一次讓劉一菲抿起了嘴 三月十六號。
周一。
從橫店回來沒幾天的許鑫帶著精剪過的《風聲》原片回到了燕京。
落地后,齊雷來接的他,送許鑫回家后,帶走了《風聲》的原片。
這是送去配樂的。
而許鑫只拿了復刻版回到了家里。
他的任務基本算是完成了,剩下的就是隔三差五的去配樂那邊檢查一下,看哪里合適、哪里不合適。而其他的后期都已經交給了齊雷。
提著行李箱,他邁著有些酸疼的腿上了臺階。
沒辦法。
楊蜜一懷孕、他又重新開始健身。
這幾天是腰酸腿疼的。
還沒進門,忽然他就聽見了一聲狗狗的哀嚎。
“嗷嗷”
正掏鑰匙的他一愣。
但馬上又聽到了楊蜜無奈的聲音:
“哎喲,傻姑娘,你怎么就那么笨呢。過來過來,媽媽看看。”
許鑫直接掏出了鑰匙擰開了門。
而聽到了動靜,剛才還在哀嚎的妞妞也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走。
“去去去。”
許鑫拖著箱子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穿著松松垮垮衣服的楊蜜正笑吟吟的望著他;
“回來啦。”
嗯……剛怎么了?妞妞這腿怎么瘸了?”
“撞著架子了。為了和崽崽搶球,腿直接撞棱上了,能不疼么……”
楊蜜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咱家地方還是小這倆房子有信了么?”
“一家有了。正在談,另外一家人家常年居住國外,說是了解一下這邊行情再決定賣還是不賣。”
許鑫隨口來了一句,把行李箱甩到了一邊,蹲下來幫沖著他抬腿的妞妞揉了揉前爪。
接著說道:
“多久沒帶他倆溜了?”
溜到經常溜,早中晚我爸各帶著溜一次迫已倆天天想出去玩我也沒地方讓它玩啊 “在等等唄。等謙兒哥那個動物園談下來了,建好了,可勁讓它倆去玩。”
于慊要弄個動物園。
一聽說自己有兩條在英國出生但具備德國貴族血統的黑背,就嚷嚷著趕緊下崽,他要一只。
要就給唄。
不過……
動物園?
好家伙,燕京的頑主是真厲害。
又揉了揉往自己懷里拱的崽崽,他說道:”《風聲》的精剪,要不要看?”
“走!”
聽到這話,楊蜜就往家里的小放映廳里鉆。
而許鑫見沒人幫自己接行李,便隨手把箱子拎到了一邊防止擋路,提著包走到了放映廳里后才問道:
“家里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爸媽去買菜了,其他人今天休息。”“婷婷和琪琪呢?”
“去一菲那了。”
“哦....嗯?”
聽到這話、許鑫一愣:“什么東西?去哪了?”
“我給安排到劉一菲那一段時間”
著著一臉疑惑的許鑫還在拉窗簾的楊蜜把前幾天的事情前因后果的說了一次。
許鑫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那你現在身邊不是沒人了?
“也不需要呀。我又沒什么事情~“
“可是……”
許鑫有些無語:
“連自己的嫡系部隊都送進去了?你到底對她的執念有多大啊?”
“很大很大~”
許鑫的一句玩笑話,卻還回來了她那認真的回答:
“這就叫初戀的美好。哪怕你后面遇到了更好的人,可總是忘.....呃,不對不對,不不不不哥哥你昕我解釋!
“這意思不對我換一個啊!”
“我想想哦對!我的第一個男人,以后哪怕誒?好像也不對。”
“我的第一個女人也不是哎呀!你咋那么煩人呢!就大!就大!我就大啦!怎么滴啦!你咋那么煩人呢!問問問!再問我崩你啊!我們娘仨一起崩你啊!”
看著一臉氣急敗壞的女人,許鑫臉上全是無語。
我說啥了?
還崩我?
你擱這放屁呢、天天嘣嘣嘣的.
想到這,他無語的搖了搖頭,從包里掏出 了一張光盤、放到了已經逐漸被淘汰出市場的影碟機里面。
電影一陣雪花點的閃爍之后,熱熱鬧鬧的夜景出現在熒幕之中。
很快,劉一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風聲》只是精剪,中間還少了一些需要CG技術的東西,所以看上去還是要粗糙一些。
并且聲音也都是沒處理的底噪,配樂也沒有。但楊蜜看的還是很認真。
這是她的作品,對于自己熒幕上的表現,她自然而然的也要帶上一份審視的目光。
哪怕現在她就算想改也沒法去改了。句不足之處還是要提出來。
所以倆人這電影看的速度并不快,基本上是看一看,就暫停,然后倒退,接看討論一番。
而就在電影進入到野餐片段時,忽然,許鑫的電話響了起來。
低頭看了一眼后,許鑫說道:“暫停?”
“你出去接吧,我看看。”
“嗯。”
應了一聲、許鑫拿著電話走了出去。張導不是張一謀,而是張武。
從年前到現在,許鑫已經很久沒見過張一謀了 主要對方今年決定開個電影,過完年后也沒來燕京,而是直接出去選景了。
在加上一些籌備工作,最近張一謀都沒在燕京。
“喂,張導,有什么指示?馬上完成任務!
聽到許鑫的話,電話那頭的張武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你小子”
這話說的不倫不類的。”
“嘿嘿~您找我有事?”
“晚上來家里吃飯,過來陪我喝一杯。”
“今晚?”
“對,你在燕京呢吧?”
“在,我這會兒才剛到家行啊,那我晚上幾點去找您?”
“七點準時到。今天我親自下廚,咱們好好喝一杯!”
“這您就自己一個人在家?”
“哈哈哈哈~”
張武的笑聲已經說明了一切。
而掛斷了電話,許鑫重新走進了屋子里,對楊蜜說道:
“晚上張武導演喊我去家里吃飯。喝一杯~"
“嗯、去唄。”
楊蜜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下午6點半,許鑫準時抵達了張武住的院門口,并且把車停到了外面。
這邊不用擔心有人來貼條,放心停。
而且一會兒喝多了叫代駕也方便一些。
不然代駕基本進不去,還得里面的人自己把車開出來。
多多少少有點“擦邊”。
表明來意,登記,通知,得到許可后放行。這種規格的小區確實是麻煩了一些。
而近來后,他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張武的家。還沒開門,就聽到了里面傳來的炒菜聲。還伴隨著一股醋味和酸味。
“咚咚咚。”
“來了。”
張武的聲音響起,接著很快房門打開,身上還掛著一條圍裙的他看到許鑫手里拎的東西后,問道:
“怎么還拎東西過來了?”
“也不能空手啊。”
許鑫笑著進了屋,換了拖鞋。張武這房子其實挺老了。
是當初給分的。
但地方不小,百十來平。
純正的百十來平,沒有公攤的那種。并且家里的擺設什么的也挺簡單。
這不是他在燕京唯一的家,但剩下的房子也都是給兒女買的。
而住在這至,象征意義遠大于那些所調的豪奢。別的不提,許鑫其實也想住進來……
不過他這輩子是基本不可能了。
不是一個體系的。
“我在炒倆菜,咱們就開始。”
“行,酒呢?我選選 “選什么?今天就是汾酒。”
“不是茅臺?”
“嘿你小子.....一般人我還不給他喝呢。”“哈哈哈~”
許鑫得了個便宜賣了個乖,然后就幫著擺置那一兜花生米。
張武是山西人,吃這個花生米也喜歡用醋來泡。
許鑫也喜歡。
主要是解膩,而且吃多了還甜絲絲的,味道不是一般的好。
很快,一桌子飯置備齊了。
兩瓶標簽都很老舊的汾酒也擺上了桌。
酒倒滿。
“來、小許、走一個。”
“幾口?”
“第一杯嘛,五口。”
“行。”
兩人碰了杯,一口酒下了肚。
張武夾了幾顆花生米后問道:
“你倆什么時候結婚?他也知道楊蜜的事情。
許鑫微微搖頭:
“蜜蜜的意思是孩子出生之后在說。但證我倆領完了,就差四月份到日子后去公正一下就行了。”
張武愣了愣,但也沒點評什么,只是點點頭:
“雙胞胎好啊,省心,孩子媽媽就遭一次罪。以后等孩子長大了,送他來當兵,咋樣?”
“萬一是女孩咋辦?”
“女孩也是巾幗不讓須眉嘛。”
聽到張武的話,許鑫笑著點點頭;
“行。我也覺得當兵挺好的~保家衛國!”
那可不是~誒我和你說,戰友情的牢固性,那是天底下最珍貴的幾種友誼的。你想想看,大家那可真是一起艱苦奮斗一路走出來的交情,過了命的。就像是我和劉寬,我們倆一年可能都見不到兩三次面,但每次見面就這酒、看到了吧?這個數。”
“一人兩瓶?”
看著那個“V”字,許鑫詫異的問道。
似乎猶豫了一下,接著才點點頭:
“好家伙!”
許鑫心里一樂,但也就跟著裝糊涂,用一種很驚嘆的眼神端起了酒杯:
“那您這還對我手下留情了?”
“那你看,哈哈哈哈~”
張武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而又是一口酒下肚,借著這個話題,他打開了話匣子:
“小許,世博會的事情,默默和你說了吧?上個月你不是去了一次么?”
“嗯。說了!說的是要找奧運會的人當顧問找到您了?”
”對。”
張武夾了一筷子木須雞蛋,感受著嘴里那酸爽滑嫩的滋味,說道:
“你和我一起。”
“呃”
“也不耽誤什么時間雖然不清楚具體什么時候去,但咱們的任務就是到那跟大家聊聊方案,然后在導演組報備項目的時候,在現場做一些補充說明而已。補充說明你來做”
說到這,張武習慣性的壓低了聲音。
和許鑫嘀嘀咕咕了幾句話。
而不聽還好。
聽了之后、許鑫的心里就掀起了——陣驚濤駭浪。而看著他那驚訝的表情,張武笑著提起了酒杯 “世博會,很重要。而咱們這個活,反倒是最輕松的那個。不過,因為奧運會的名頭,暗們的活輕松,可份量卻很重。現在……...”
在許鑫心底卷起的駭浪之下,他意味深長:“懂了吧?
“懂了。”許鑫應了一聲。
接著忽然長嘆了一口氣 “我忽然想起來一個事情。”
“什么?”
“趙德志,您知道是誰吧?”
“唔……”
張武想了想,搖搖頭:沒印象,怎么了?”
“他是鳥巢那邊施工方的項目 經理。參加宴會那天,我倆一起在大禮堂外面抽煙,閑聊的時候”
他把他和趙德志在門口的事情說了一遍。
接著繼續說道:
“趙德志就跟我說:許導,我們就跟路邊的樹葉一樣,天天盼著等風來。有一陣風刮了過來,哪怕只是吹到一點點,我們可能就翻個身。要是這股風大一些,帶著我們往前飛一段路,那就是祖墳冒青煙啦現在想想、好像還真的是這個道理。”
聽到這話,張武哈哈一笑:
“哈哈,話糙理不糙,不過……你比他強。他最多只是落葉,而你卻能乘上這股風。至于是被裹挾著走還是扶搖查上九萬里,那還是得看你個人的造化了。”
“不是還有您呢嘛。”
許鑫笑著又舉起了杯子。
嗯,第四口。
他把酒水一飲而盡。
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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