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捆手呀?你捆手,我就抬不起來這一招橫拳。帶不歪你.....你捆手、綁手,接左日字沖拳,我就必須要收爪,然后下一招你就可以攻了.....」
都不用袁合平開口,楊蜜在做完這套動作后,自己都懵了。不是......
詠春這種近身短打那么好用的招數你不用,跟個木頭樁子一樣讓我打?難道....是在讓著我?
一下子,梁潮偉的形象在她心里就變得「高大」了起來。這.....難怪是可以用眼神來「殺人」的萬人迷。
實在是太有紳士風度了....
可是,在聽到了她的話后,無形無質的電腦特效讓梁潮偉的腦袋上又冒出來了無數的問號。
什么玩意啊....
你那么快,我怎么可能防得住?我....我都要死了啊!
他還無語呢,袁合平卻順著她的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接下來的招數....想了想,他說道:
「蜜蜜,你再來一次吧,這次用八卦掌。」「呃.....好。」
楊蜜又退回了原位,但起手式還沒擺,她忽然又問了一句:「是打的直接點?還是好看點?」
「直接點怎么打?好看點又怎么打?」
「直接點就是他要是還小念頭起手,我就三穿掌.....梁老師,您出拳。」「.....好。」
梁潮偉點點頭,來了一招日字沖拳。
他是右手,楊蜜則是身子一旋,左手為掌,在眾人的眼里「抹」了一下梁潮偉的臂彎窩,而右手和身子則直接朝前一搪一頂,梁潮偉的胳膊右拳就彎了。
同時,他右拳出去后,側胸也完全暴露出來。楊蜜已經收回去的左掌來回動了動:
「這是一掌,打肝脾。」
接著,左掌在貼到了梁潮偉的肝脾部位后,迅速上撩,重新架開了他彎曲的胳膊,畫了半個圓后,伸出繃直的左手手掌順著這個圓架開了他的右胳膊后,已經來到了他脖子的大動脈處。
「這是第二掌,摳抓動脈。」
聽到這要害的位置,眾人嘴角在一抽。
接著,因為左手已經把對方的右手給架開了,楊蜜的右手已經在那半個圓的行進中,抵在了梁潮偉的心口。
這次不是掌法了,而是握拳,并且食指和中指是凸出來的。
「第三掌,打心口,或者一個大耳刮子打耳朵,把耳膜打穿孔.....一,二,三,肝脾、動脈,心臟驟停。三下,三穿掌。」
看著眼里的奇怪與警惕愈發濃厚的眾人,她聳聳肩:
「這就是八卦掌,不畫圓,不出拳。這是直接點的打法,用最直接的方式打贏....然后就是好看的.....」
她也看出來了梁潮偉是個二把刀。按照師父的話來講就是「打木樁」一樣。
索性也就不在那么玩了,生怕給對方弄個應激反應出來不,再讓自己受傷。「梁老師,你再出拳,還是右手。」
「....好的。」
梁潮偉再次一個右拳沖出。
「這是通過步伐,他出拳,我還是打他側身.....」
重新用那種畫圈一樣的步伐,左手從梁潮偉手肘位置向左邊一推:
「這樣他右拳沒法及時的變成肘擊收回來,.側身又暴露給我了。我可以一拳打肝脾....但這一招有可能被他身子扭轉防住。所以我可以繼續選擇佯攻。」
輕輕的拍了一下梁潮偉的肋骨,整個人再次轉圈。
那剛梳好的麻花辮在空中一甩,一個旋轉下來人已經來到了梁潮偉身后。
一個類似剛才的龍形下勢,但卻更顯得嫵媚好看的翻花步+穿云探花手使出來,她的手已經探到了梁潮偉分開的兩只腳中間。
化掌為刀,凝固不動。
「這一招出來,撩陰掌這么一下,人也動不了了.....」這特么得多疼啊!!!
在梁潮偉下意識的選擇掰扣步伐,扣緊雙腿的情況下,楊蜜站了起來:
「這樣打就比較好看。但很麻煩,可真的能套照套起來的話,我就像是一只蝴蝶一樣,繞著他身邊飛舞旋轉,處處都是殺招.....」
這下別說其他人了,連袁合平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不一樣。
真的不一樣。
他這輩子合作過的武行沒有一千也有五百。各種門派的套招見過的不下數千。
可真正能把「八卦手黑」這四個字貫徹到底的......目前還真就這個年輕的女演員一個。好家伙.....
她這幾招真的是把這四個字演示的爐火純青!可是.....
「八卦掌里應該沒這些招數吧?」
一旁的張縉替袁合平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在武術隊雖然是太極主攻,可八卦掌自然也學過,甚至連八卦掌的步伐都記得很清楚。
再怎么弄,也不至于這么狠才對。而聽到這話,楊蜜點點頭:
「這幾招倒不是我的八卦掌老師教的,是我師父于誠惠先生教我的。屬于國術館的秘傳,建國后就不讓用了。但我挺喜歡的,因為打起來很好看嘛.....不信你們看.....」」
這次不用別人說,她自己純粹的就把梁潮偉當成了沙包....就如同剛才所形容的那樣。
她仿佛化作了一只梳著馬尾辮,翩翩起舞的蝴蝶,圍繞著對方旋轉的同時....「撩陰!」
「挖心!」「灌耳。」「戳眼。」「抓喉!」
一下又一下,全是要害攻擊。
整個人圍繞著梁潮偉了不到一分鐘......可要是真打起來,對方不說死十次二十次吧,但喪失行動力,落個終身殘疾肯定是免不了了。
越看,眾人心是越涼。連袁合平也是如此。
早些時候,王導告訴他這戲打算讓張子怡來。還拿來過張子怡練習八卦掌的練功視頻。
都是分階段練習的那種。
從對方練習錄影帶的視頻里,袁合平一眼就看出來了,張子怡練習的并不認真,一些動作更是只有形卻不會發力。
甚至幾本錄影帶里的招數都沒有精進。
完全是在摸魚。
比起楊蜜現在的表演,別說差遠了.....差的真的是十萬八千里還順帶南水北調西氣東輸外加環繞全球一整圈的。
并且,由于他并不是真正的武術世家,所以對于八卦掌的威力并不能像真正武林中人那般清楚。
可此時此刻,在看到這個年輕演員的表演后,他卻忽然有種「得見泰山」的感覺。打的陰,打的毒。
偏偏漂亮、干脆、利索的一塌糊涂!但還不似李聯杰那種利索。
他和李聯杰合作過,從他的感官而言,或許李聯杰其他的功夫可以,但《八卦掌》他打的感覺興許是因為胳膊有些短的緣故,打起來還真有些猥瑣的意思。
可這個女演員....真的不一樣!
賞心悅目都不足以稱贊她的功夫!簡直是....
華麗到傾城傾國!
從業四十余年,今天得見到這些「秘傳」,瞬間給了他許許多多的啟發!竟然有種撥云見日更進一步的感覺....
「好,可以了。」
叫停了有些氣喘的楊蜜。
他直接對一旁已經看傻了的那群人中的王佳衛說道:
「導演,TONY和楊蜜的這一段,先延后一些。先把其他人的弄好.....她和TONY,還有MAX(張縉)的打戲,我要重新設計一下。用硬橋硬馬的打!中間糅雜進去真正的功夫.....出來后一定精彩至極!」
「嗯,好。」
王佳衛答應的非常痛快:
「那就延后吧,先來張振的群攻戲.....」「嗯!」
于是。
在一群人那跟看個怪物一樣的眼神中,幾名同樣守在師爺旁邊的袁家班武行們恭敬的走過楊蜜身邊后,才加入到了張振所飾演的「一線天」的群像戲之中。
而楊蜜則笑瞇瞇的來到了徐浩鋒身邊:「師兄,沒給你丟人吧?嘿嘿。」
徐浩鋒嘴角一抽,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
「你和我說實話....當初咱倆套招的時候,你用了幾成能耐?」
「唔.....那天不知道懷孕,身子不舒服嘛,吃的也不是很飽。三成最多啦~」說完,她還半真心半假意的開了個玩笑:
「不過我打的很過癮呀,師兄這個沙包打起來的手感....嗯,頂級的!」
徐浩鋒嘴角瘋狂抽搐。
可想了想后,自己也樂了:「哈~」
小許啊....
等你來的時候,咱哥倆得好好喝一杯。
沒事,你就把哥哥的胸懷當成你哭訴的平臺吧。好好跟哥哥哭一哭你這些年過的有多苦。
好讓哥哥.....開心一下。
能吃,能打,還漂亮....
你能娶了她.....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就....還行吧,挺開心的。」
電話里的楊蜜語氣里滿是一股.....怎么說呢。
處處透露著「打的很爽」的笑意。
「大家都是武林中人,這個嘛.....相逢何必曾相識。刀劍相交,拳腳無眼,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挺有趣的~」
聽著妻子那滿是一股激動心情的許鑫哭笑不得:「為什么我感覺你是找到了沙包,打的很爽呢?」
「肯定開心呀.....平常我對你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飛啦。碰都不舍得碰你一下。這好容易有幾個倒霉蛋落我手上,我不試試師父教我的那些招數到底好不好使,誰知道下一次是啥時候啦!」
「這....行吧。」
總覺得她的比喻哪里不對勁,偏偏自己還無處反駁的許鑫點點頭:「那我知道了。下午還去?」
「不啦,下午我帶暖暖到醫院看看去。順帶問問咱們這種北方人在這邊得喝什么涼茶。我看街邊好多賣涼茶的攤子.....入鄉隨俗嘛,我喝點敗火的,或者是什么去濕氣之類的玩意,寶寶也能吸收進去。」
「嗯.....辛苦啦。」
「嘿嘿,你那邊忙完了?」
「嗯,又開了個會,把開幕式的時間軸之類的對照了一下....他們是越來越緊張了。不過在我看來算是小打小鬧。一個鐘頭都不到的開幕式,比奧運會確實差點意思~」
「行吧,那我掛....哦對!詩詩!」「....詩詩咋了?」
「詩詩今天也在魔都,你快問問她在哪呢。魔都她也不熟,我好久沒見她啦,你快帶她吃點好吃的。」
聽到這話,許鑫有些懵:「我?帶她?吃好吃的?」「對呀。怎么?」
姐.....我結婚了。」
「放心,詩詩是純愛黨,她不喜歡看牛頭人的。」
介個狗娘們....
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后,感覺到半個身子都麻木的許鑫無語:「你看的還不少!!」
「嘿嘿.....反正你聯系下唄,要是能約,你下午把墨姐、還有其他人都約著,大家一起吃頓飯。」
怎么聽怎么覺得她胳膊肘在往外拐。不過.....
「這次吃不了了,許志他們在燕京呢。」「啊?干嘛去了?」
」《盲人電影院》,陸陽那片子我不是投了么。是從逆風這邊出的,許陽、許華他們一聽拍攝地是在燕京,本來想著找我來的。結果他們剛到,我溜了.....反正大概意思是我要是趕回燕京,就拉著我到午門斬首去。」
「哈哈哈哈哈.....」
楊蜜那邊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再次表達了她今天的心情那是相當相當的高漲。
「行吧行吧,那以后咱們夫妻倆就只能浪蕩天涯啦.....我不和你聊了,回家吃晚飯準備去醫院了。記得給詩詩打電話~」
「....我還有工作啊姐姐....」嘟嘟。
無可奈何的許鑫撓了撓頭,看著酒店窗外那煙雨朦朧的世博會館....雖然說把詩詩介紹給朋友們沒啥關系。
但......有些時候您老人家是不是有點近乎過頭了呢?也就是你倆是好朋友,我才不多想。
不然.....我指定覺著你對她有啥圖謀呢。一邊琢磨,他一邊撥通了劉知詩的電話。
「嘔~」
車上,劉知詩再次干嘔了一聲。臉色蒼白,滿眼痛苦。
殺青宴真的太恐怖了。
昨天晚上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杯酒。
只記得.....—開始大家還很開心,作為「老板」的杰侖從家里拿了好多據說很名貴的紅酒來慰勞大家的辛苦。
這些紅酒都很貴嘛。
別說別人了,連劉知詩自己聽到了杰侖給她介紹時那句「阿鑫我都舍不得給喝喔」的話語,都忍不住升起好好品嘗下的沖動。
幾瓶紅酒都喝光后,杰侖又喊了公司里的音樂人來。大家開始喝香檳。
那會兒她就已經有些醉了。
迷迷糊糊的就記得....杰侖說安排大家去夜店玩。
然后到夜店后,那個酒保就是上次和蜜蜜在彎彎聚會時的酒保,好像也是杰侖的朋友。看到自己后,問了一句「和上次一樣嗎」的話語。
接著幾個子彈杯端過來,她一口悶下肚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再次蘇醒時,就是今天早上8點多。
被李哥砸門給砸醒的。
她要趕不上今天飛魔都的飛機了。
而按照李哥幫她補全的記憶,她昨天還和人玩起了死亡輪盤。據說那子彈杯一口一個,喝了七八杯....
她是全不記得了,但緊趕慢趕的上了飛機后,劇烈的后遺贈開始出現。
她吐了一路。
垃圾紙袋都換了好幾個。
好容易下了飛機,人也頭重腳輕,感覺自己好累,魔都人好多,商務車的發動機轟鳴聲好吵....
大腦里就像是被無數魚鉤給勾住了一樣,稍微路面有個顛簸,或者是發動機共振的聲音大了些,就煩躁的想要錘自己的頭。
戒酒!
以后我再也不喝了!頭好暈....好疼。
正琢磨著呢,忽然一陣「刺耳」的電 話鈴聲響起。誰的電....哦,好像是我的。
「詩詩,沒事吧?要不....先去醫院看看去?看是不是酒精中毒了?」一直關心她狀態的李敏念關懷的問道。
劉知詩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后,翻找出了電話,一看來電人,臉上的煩躁之色稍褪:「喂..」
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許鑫一愣:
「詩詩,你嗓子怎么了?」
「昨晚喝酒喝多了......殺青宴。」「呃.....」
許鑫反應了一下后,才意識到《熊貓人》竟然拍完了。于是笑道:
「那恭喜呀。」
「嗯.....怎么啦?」
「沒啊,你到魔都了沒?」
「到....你怎么知道我在魔都的?」
「楊蜜說的啊。」
「..啊???」劉知詩一憎。蜜蜜說的?
蜜蜜咋知道我今天要來魔都的?
絲毫不清楚自己昨晚回到酒店后,給楊蜜打了十幾分鐘電話的她滿是無語。「啊什么?你沒在魔都么?」
「呃....我在。好吧,我昨晚喝多了,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怎么?找我有事?」「我也在魔都呢。」
「唔....好,那我發信息和你說吧?」
因為她這會兒乘坐的是公司的車,所以有些話她不想讓司機聽到。畢竟上次她是因為蜜蜜那個《夢幻誅仙》的廣告,還跟蔡總吵了一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許鑫也沒多想,應了一聲:「也行。那我掛了。」
「嗯。」
電話掛斷,李敏念才問道:「誰啊?」
「朋友。」
一邊說,劉知詩一邊把自己的通話記錄給他看了下。李敏念恍然大悟。
可馬上眉頭就皺了起來......看著低頭發信息的劉知詩。
詩詩為什么.....主動開始隱瞞起了和蜜蜜與許導的溝通了?難道....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看了前面沉默開車的司機一眼。
詩詩難道和我想到一塊.....不對,她好像比我想的更主動。
他在沉默中,眼神里閃爍著思索的神色。
詩詩不想讓別人知道許導給她打的電話,卻把通話記錄給我看了。那么她防著的人,應該就是司機與坐副駕駛的助理。
畢竟倆人都是公司的人。這...
沒有什么不喜或皺眉。
不知為何,他忽然感覺.....好像更踏實了些。....
「我剛到魔都,昨晚喝多了,這會兒一說話腦仁都疼。」「和杰侖他們?」
「對....我都不記得我喝多少,這會兒頭疼的快炸了。」「啊?我還說咱們一起吃個飯呢。那要不改天?」
「你來魔都做什么?」「世博會呀。」
「....什么時候走?」「明天下午。」
「那咱們約晚上行不行?我這會兒還要去公司一趟,等我忙完在說?」「也行。那就約晚上吧,想吃什么?」
「暖胃的,解酒的......不喝酒!」
「哈哈,好~肯定不喝酒,放心吧。那晚上我和你聯系?」「嗯。沒問題。」
結束了和許鑫的聊天,劉知詩收好手機后,重新萎靡的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這時,李敏念的聲音響起:
「一會兒到那,吃點東西后你先到公司的休息室里休息吧。」
「不吃了。實在沒胃口,一會兒我直接 到休息室里休息一會兒,等蔡總就好了。」話音落,前面的司機說道:
「蔡總說她今天中午不休息,讓您到了直接去找她就行。」原本就很煩躁的劉知詩聽到這話后更煩躁了。
但她沒吭聲,只是靠在椅子上抓緊時間休息。閉上眼睛,世界天旋地轉。
再喝酒我就是狗!
在這股天旋地轉之中,她一路來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4月份的魔都不算冷也不算熱,況且今天還下雨。
她從車上一出來,就被那地下停車場的汽車尾氣混雜著雨水的潮濕給熏的搖晃了一下。
哎喲。
南方天可太遭罪了喲。
勉強打起精神,她壓緊了自己的口罩,直接往電梯里走。很快來到了蔡依依的樓層后,直接走了進去。
助理沒進去,而李敏念實在是放心不下她這迷迷糊糊的樣子,直接跟著她,倆人敲響了房門后,走進了蔡依儂的辦公室。
推門走進去后,劉知詩看著蔡依依,喊了一聲:「蔡總。」
「嗯。」
蔡依儂應了一聲,也沒在意李敏念跟了進來的事情,一指沙發:「坐吧,辛苦了,詩詩。熊貓人在彎彎的反饋還不錯,很棒。」「謝謝蔡總。」
劉知詩落座后也沒摘口罩。
畢竟是老板,她也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憔悴的狀態。反倒是蔡依依有些奇怪:
「怎么還戴上口罩了?」
「呃.....鼻子有些過敏,不舒服。」「噢。」
蔡依儂也沒多想,讓秘書泡兩杯茶過來后,甚至都沒問倆人吃沒吃飯,直接把劇本往桌子前面一推:
「這是一份新劇本,你看看。」
她話音剛落,李敏念就趕緊起身走了過來。
蔡總心思粗不要緊,他這個經紀人得照顧好自家藝人才行。從桌子上拿起了劇本看了一眼,他遞給了劉知詩。
而劉知詩在接過了劇本的一剎那,人就愣住了。《宮鎖心玉》
編劇:于証「」
這個抄襲的劇本....怎么會在這?
她本就遲鈍的腦子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而這時,蔡依依的話語響起:
「等你拍完《怪俠一枝梅》后,下一部,你就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