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許鑫又轉頭給楊蜜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很快,而剛接通,里面就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誒!!陽陽!不能撓爺爺!!....叔,您不能這么慣著他,小孩子摳人可疼了詩詩,快快快,來幫我搭把手,我趕緊給她洗屁屁....喂你有啥事?」
隔著電話,許鑫都感受到了家里的雞飛狗跳,趕緊說道:「你先忙。」
「嗯,你掛吧。」嘟嘟。電話重新掛斷。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又重新撥了過來。「喂,剛才打電話干嘛呀?」
租住的小院二樓,吹著涼爽的空調,看著赤坎古鎮那相對保留的非常好的民俗街道,她懶洋洋的問道。
許鑫納悶的來了一句:「你們今天也休息?」「你們也休息了?」
「嗯,遠安和青龍村忽然多了好多游客,根本拍不成戲,就休息了。」
「我們這也是。在加上梁潮偉最近一段時間實在太累,導演就說歇幾天,等避過這個假期再說。」
「那詩詩呢?詩詩又是什么情況?」
他這話剛問完,劉知詩的動靜響了起來:
「別提啦,橫店都炸鍋了。街上全是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拍攝環境。所有劇組都歇了....奇了怪了也是,往年也沒這樣啊。今年這是怎么了....」
「假期延長了唄。法定假日受到法律保護,第一年,沒人敢亂來。」許鑫解釋了一句后,問道:
「所以你就過來忙里偷閑啦?」
「對呀。這邊風景真的不錯....就是有點熱。但在怎么樣也比橫店強。我爸媽去日本旅游了,我就過來了。」
「哈哈,好,那就多待幾天吧。」
通過電話和她寒暄了兩句,許鑫這才說道:「我和你說個事。娜扎剛才跟我打電話了。」
聽到這,楊蜜取消了免提,把電話夾脖子上一邊擺弄自己面前的單樅,她一邊問道:「嗯,然后呢?她父親的情況怎么樣?」
「她是這么說的....」」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釋了一遍后,他說道:
「你8號不是要去參加燕京大學生電影節么,回去的時候找她一趟,打個欠條。我說了,這錢我不要她家拆房子賣地還我,真要是想還,那就老老實實磨練演技,做個好演員,靠片酬把這錢還我。其余的方式我一概不接受。」
「嘿~」楊蜜輕笑了一聲:
「你還真是憐香惜玉呀。」
一旁守著孫女和孫子的許大強耳朵一動。電話里:
「滾蛋,你這連風涼話都算不上,這叫譏諷。」「哈哈,好好好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唄。」
「嗯,你知道就行。以后我跟她也少聯系,你滿意了吧?」
「我不是這意思,就說著玩的,你較什么真呀好啦,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沒?」「咱爸呢?」
「看暖暖和陽陽呢。一會兒也要走,回神木。嫂子這個月沒來親戚,三水哥打了個電話過來,估計是有了一會兒要回去看一下。」
「喲?可以啊。」
「嘿嘿,可不唄,就等明天去醫院驗血的結果啦....」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許鑫要開始工作后才掛斷了電話。
而劉知詩這邊也沒問兩口子聊了什么。她來,也是度假的。
赤坎的風貌很美,吃的很也好吃,人家兩口子的事情自己操心什么?就這樣,時間來到了晚上5點出頭。
大家開始吃晚餐。
今晚吃飯早,是因為吃完飯,許大 強就要坐車走。
在這邊他也待了十來天了,如今大兒子、兒媳婦那邊還在等他這種大事,還是一起去醫院做檢查比較好。所以吃完飯就得趕緊回去了。
一頓飯,酒其實沒喝多少。
楊大林和許大強倆人一人一杯。二兩酒喝完,舒舒服服的上飛機。
而等飯吃完后,楊蜜本來想幫李豪一起收拾東西的,但卻被許大強喊住了:「蜜蜜,來,呢和你說點事....」
「哦,好。」
楊蜜也沒多想,倆人一路就出了屋,來到了風水局是四水歸堂的天井之中。租的這個小院,其實很合楊蜜的心思的。
院子是臨河而建,風水什么的不提,這種格局就很舒服。
二樓有個半露天性質的露臺,可以眺望夜晚開燈后,整條波光粼粼的河岸。有種清明上河圖+秦淮景的既視感。
其次就是各種家具建筑也不是特別古老,原房主之前已經翻修過一遍了。住著就感覺跟住在上個世紀的老上海一樣。
反正她很喜歡。
尤其是晚上,把那露臺的玻璃窗都打開,開著電扇,喝著茶。
天熱,幾壺茶下肚,身上出了一層熱汗,去衛生間里泡個澡回到空調房簡直不要太舒服。
下雨呢,那就憑欄聽雨,看著煙雨朦朧的赤坎,一朝恍如回到了煙雨嫵媚的江南。所以這房子她住的很開心,甚至有購買的打算。
而來到了房檐下,她問道:「許叔叔,怎么啦?」
「三金下午那個電話,說的甚哇?」「呃....」
20多分鐘后,劉知詩推著嬰兒車,李豪提著行李箱,旁邊還有提著大包小包這邊的特產,打算讓許大強帶回去給三水和倩倩嘗嘗的楊大林夫婦一起走了出來。
而還在屋檐下聊著什么的楊蜜點點頭:「行,我心里有數啦。」
「嗯。」
許大強也沒多說,笑瞇瞇的走到了孫女和孫子身邊:「來,親親爺爺,爺爺要走啦」
許大強走了之后,楊大林夫婦照例,推著孩子去遛彎了。
這邊的本地人喜歡打一種叫「馬吊」的牌,楊大林夫婦最近剛學會,癮頭比較大。然后這邊的夜生活也挺熱鬧,有唱越劇的,還有各種娛樂活動。
倆人喜歡看,孩子也喜歡熱鬧。所以晚上雷打不動的出去遛彎。
劉知詩今天也剛來,但倆人不打算今晚去溜達。
今天是游客最多的時候,萬一被認出來了堵到哪里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倆人說好了,今晚就在家看看夜景喝喝茶,等游客少的時候在好好逛一逛這座古鎮。
此刻,坐在二樓的半露天茶亭里,穿著寬松的運動背心、男士運動短褲,踩著雙阿迪運動拖鞋的劉知詩放下了茶杯,呼出了一口熱氣 還別說....
單樅這種茶....喝習慣了之后,香氣真濃呀她抹了一把鬢角上的汗水。
開著空調,吹著電扇,開著窗戶....嘖。
真奢侈。
接著,她看了一眼楊蜜。蜜蜜在發呆。
「....想什么呢?」她忍不住問道。
「是許叔和你說了什么了?咋感覺你怪怪的呢。」「唔」
要是別人問,她肯定不會說。
但倆人的關系擺在這,在加上_...她其實也有點想訴說的欲望。于是便笑瞇瞇的問道:
「想知道?」
「你要不想說我也不勉強」
劉知詩看著她那笑臉模樣聳聳肩:
「就是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太自在。」「哎呀,你就說你想不想知道。」
「..想?」
聽到這個回答,楊蜜指了指臉蛋:「親親我就告訴你。」
「滾蛋!」
瞬間劉知詩翻了個白眼:「變態去死口牙!!!」
「嘿嘿」
楊蜜笑著,重新給好友倒了一杯茶,擺著這幾天自己看著那些唱戲的老頭老太太的腔調,來了句:
「那就聽為夫~細細道~~~~~~來~~~~」奶奶個腿的。
你就占我便宜吧。
早晚有一天我會不干凈到嫁不出去的程度口牙!正琢磨著呢,忽然聽到了一句:
「去年,許鑫認識了個女孩。」「當啷」
茶杯沒拿穩,瞬間倒在了茶盤之中。
劉知詩滿眼荒唐:
「納尼!!!....他他出軌了!?」
楊蜜嘴角一抽。「我謝謝你啊。」「呃....」
聽這意思好像許鑫又沒出軌。劉知詩的眼神變得奇怪了起來:
「那你說話能不能別端著架子說?你這一句話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啊。」「所以你聽我說完呀,別一驚一乍的。」
楊蜜翻了個白眼:
「弄的我心里都瘆得慌了。」「....你說你說。」
劉知詩一邊乖巧的坐好,一邊拿起了桌子上的烤紅薯干。
她得保持身材,吃不了太高熱量的東西。紅薯干就當薯片、茶水當闊樂。
嗨呀!有八卦聽嘍!
覺得只要許鑫沒出軌,這倆人的感情就是一顆連蒼蠅都叮不上一口的無縫蛋,她滿眼都是燃燒的八卦之火。
「臭德行。」楊蜜無奈的搖搖頭:
「這姑娘,是在魔都認識的。起因是一場他和上影廠的商務局」她開始娓娓道來。
可劉知詩在聽到了前半段后卻無語了。啥意思陪酒的?
雖然她也能理解男人在外面還交際可是 不管怎么說,許鑫這么大個導演,在外面和一個陪酒的女孩「不三不四」的藕斷絲連,不太合適吧?
可聽到了后半段后,她的眼神卻更加荒唐了起來。噢,合計是您老人家把鬼子引到這來的?
她忍不住說道:
「你那天為啥要讓她送許鑫回來?」「等你結婚就知道了。」
楊蜜擺擺手:
「我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喝多了沒人照顧,和這個比....其他的都不叫事也不對,反正就這意思,你懂就行。」
「這行吧。然后呢?從那時候起,就黏上你們了?」「那倒不是」
她把娜扎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只不過,為了「撇清嫌疑」,她把是自己拿主意給娜扎賺錢的鍋,都推到了許鑫身上。而劉知詩在聽完了這事兒之后,無語的說道:
「雖然這話說出來有些不太對但站在我的角度來看,她能認識許鑫,簡直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也就你們兩口子你換個人,誰管她爸爸死活?這年頭不幸的人多了去了,萍水相逢就不提....就算,我說的是就算啊,就算許鑫真的和她逢場作戲了一下,那這事兒她也不值這么多錢呀。」
「唔就當給孩子積德行善了嘛。」楊蜜的話得到了她一個好大的白眼:
「幾十萬算積德行善....您老人家行行好,
我也缺錢呢呀。」「那還不簡單....你嫁進來,我的不就是你的?」
「....你有病吧?你給你老公找小三?好家伙,三妻四妾的美德可真是發揚光大了」「我說的是你嫁進來給我當二房。誰讓你給我老公當小三了?」
楊蜜一臉「你很奇怪啊小伙子」的表情。劉知詩更無語了:
「那許鑫咋辦?」「他?大房呀。」「....我呢?」
「二房。不過以后的孩子得跟我姓。」「意思是我嫁給你?」
「對呀。」
「先不說你是不是個姬佬內個,楊司令,我就問一句。我和您老人家咋生孩子?」「簡單呀,許鑫幫忙。」
「啊!!!你去死啊!!!」「哈哈哈哈哈」
茶室內響起了楊蜜開心的笑聲。
而劉知詩則被氣(羞)的臉都紅了。
「我還不如上女兒國喝井水呢!」「嘿嘿」.
端著茶杯潤了潤喉嚨,楊蜜繼續說道:
「你不是問我為什么心不在焉么,其實是許叔叔我倆剛才聊了這個事情。他下午聽到我說許鑫憐香惜玉,就覺得事情不對勁,問了下前因后果。然后給了我一些意見」
「許叔叔?....給了你什么意見?」「恩大成仇。」
楊蜜言簡意賅的總結出了四個字。
「他的意思很簡單,這次我回去參加電影節,許鑫不是讓我見這姑娘一面,拿個欠條么?....許鑫的意思是,這錢可以不要,而這姑娘如果想還,那就踏踏實實的去磨練演技,當個好演員,用片酬來還。不需要她拆房子賣地之類的」」
「..嘖。」
聽到這話,劉知詩一臉感慨:
「所以我有時候不自覺的會在想....和你倆在一起時間長了,看其他男人女人就跟看傻子一樣。我要怎么才能找一個跟許鑫那樣又浪漫,心腸又好還對我一心一意的人?」「」
楊蜜歪著頭看著好友。
總覺得她的思想特別危險。當然了,這也是玩笑話。她繼續說道:
「但許叔叔的意思是直接挑明,這次幫完,錢也不用還了。但她得消失。」「..殺了她?」
楊蜜的眉眼一陣狂跳。看不出來呀。
小丫那還挺社會....
而劉知詩則笑了笑:
「開玩笑的,我知道許叔的意思,是怕她影響你倆的感情,對吧?她很漂亮?」「很漂亮。」
楊蜜點點頭:
「不說內涵、性格等等一切因素,就光說那張臉,絕對能打。她是少數民族,帶點混血的感覺你知道的,好多人就吃這個。」
「嘖那確實。」
劉知詩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想怎么弄?」
「我其實糾結的點就在這我要是和許鑫挑明,他肯定能聽我的。但我覺得沒必要,弄的好像我多小氣一樣況且,哪怕這小姑娘和許鑫的認識過程帶點....怎么說呢。帶點曖昧色彩吧,但我看得出來,他是一點都沒往其他方面想。而這次幫娜扎的原因,也不是因為我們倆心善。更大的原因是他想要個心理安慰。你記得吧,我和你說過,我婆婆.」「記得。」
劉知詩瞬間就懂了好友的意思。
一邊心里感慨著許鑫的善良,她一邊說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許鑫在她身上.不對,在她父親身上有一份寄 托?」
「可以這么說吧。那天他反復跟我說:有錢了.不怕我就聽出來了他心里的想法。」「那你和許叔說了沒?」
「也說了但許叔的想法也很簡單。不管妻子怎么樣,孩子和兒媳一定要過的幸福。而這個小姑娘就是一個隱患,因為兒子對她的態度別管因為誰吧,反正不尋常。所以,他的意思是恩大成仇,幫一次就行了,差不多就結束吧。」
說到這,她忽然搖了搖頭:
「可我覺著那樣顯得我很沒本事,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沒本事 劉知詩愣了愣后,才反應過來好友的意思。「....懂了。」
聽到這話,楊蜜應了一聲:
「嗯說句不好聽的話,我要是連個小丫頭片子都擺弄不明白,那我不成德不配位的那種人了。而許鑫今天的意思,其實我也理解。」
「啊?」劉知詩又懵了:
「許鑫的意思?他啥意思?」
「他為了讓我安心,所以把人交給了我來處理。因為他在電話里說了,這些事情以后他就不管了他說這話,我就懂了。」
一時間,劉知詩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腦子反應比較慢,這會兒有點回不過神來。但核心重點她卻沒忘記。
想了想后,說道:
「其實我覺得不管怎么樣,這小姑娘都挺幸運的了。你想想看,有多少人想巴結你倆都巴結不成,偏偏她能得到你們倆的幫助。有這個名頭,其實她已經可以在這個圈子里立足了我不知道許鑫在她身上為什么會寄予那個好演員的夢想」
「這不是寄予,是希望所有年輕人都能踏踏實實的磨練演技。他是導演,他知道自己想要或者說想看到圈子里都是什么樣的演員。這也是他在畢業后留校的一個原因。」
「呃....反正我的意思是,這姑娘你無論聯系還是不聯系,她已經足夠幸運了。不僅僅是爸爸的命是你們給撿回來的救命恩情,還有就是在圈內....
你想想看,女演員第一看什么?臉。她有臉,對吧?
如果她聽話,聽許鑫的話,老老實實鉆研演技,那么出來后....自然而然知道該怎么利用你們這一層關系的優勢這沒什么對錯。說扯虎皮也好,說狐假虎威也罷。
你們這一層關系,足夠她積累前期優勢了。如果能脫穎而出,那么說明她確實是這塊材料。如果沒出來說明這就是她的命。不是吃這碗飯的材料~就算你們在怎么幫也沒用呀,對不對?」
楊蜜愣了愣,看著好友:「所以你的意思是?」
劉知詩此時此刻就跟她的貼心小棉襖一樣聳聳肩:
「你現在矛盾的地方,不就是不知道該聽誰的么?是聽許叔的,以夫妻感情出發推走她,還是說___聽許鑫的,他以后就不怎么和娜扎接觸了你不知道聽誰的,是這意思不?」「對。」
「那多簡單呀,哪個都不選。你說你能怎么幫她?簽她?別吧。那不是給許叔上眼藥?更何況....我要是你,我也不會把一個和老公從那種商務局結識的人留在自己身邊。
至少現階段不會。
因為這身份太敏感了,誰知道倆人在一個公司會不會有私下里聯系的可能?更何況她是什么天選之子?父親生病,打個電話就有人給準備幾十萬。然后上學還會幫她,要是在安排她出道給她資源好家伙,你說著倆人沒事,我都不信。
這件事,我只能 說許鑫的善良,遠超我的想象。甚至善良到有些太完美,完美到連你倆這么恩愛的夫妻,作為妻子都會有壓力,忍不住在完全信任丈夫的情況下,還會自卑的去為他那奪目耀眼的光輝找一個藏著陰暗的借口,才能讓自己安心。
可你說你不管她?也不現實。你老公這次做的事情,誰知道了不得豎起個大拇指?人都說窮生女干計富長良心。他的良心在,甚至分寸也在。我覺得任何人....包括許叔叔這么想自己的孩子,都是對許鑫的一種「侮辱」。
英雄的光明磊落不應該遭到其他人心靈陰暗面的傷害。你如果真的不理她.對許鑫來講,也是一種不公平。是對善良的一種諷刺。所以」
說到這,劉知詩忽然嘆了口氣 「唉雖然不想說實話,但我覺得,許鑫交給你這個方法是最好的。第一,把他摘了出來。第二,她在你手里還能翻出什么風浪來?」
「唔。」
楊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像是這么個道理。」然后,她眼睛亮了起來:
「沒看出來呀諸葛先生。您老人家真是深藏不漏....」」劉知詩低頭看了自己衣服里面一眼。
我謝謝你啊。
這成語算是被你玩明白了。她微微搖頭:
「不是深藏不露,是旁觀者清而已。你想拿捏她簡直太簡單了。你要是對她放心,你就可以簽她,把她看在自己眼皮子下面。要是不想,她有著你倆這份名頭,也足夠站穩腳跟了。沒必要像許叔那樣.他是怕你多想....」
「嗯。」
有著人稱小劉知詩的諸葛孔明給自己出謀劃策,她的心思也通透多了。詩詩說的對,這件事反倒是自己和許叔鉆牛角尖了。
其實沒那么復雜。這姑娘她會簽么?可能。
但不是這個階段。她要簽娜扎,也一定是對方有能證明自己的機會之后。如果她從0開始培養詩詩的話是對的。
那這姑娘真該去買彩票.不,買彩票中頭獎都比不上這份幸運。所以沒必要。
但她會伸出援手么,或者說給一些資源么?會。
但伸出援手的目的,是把對方推離自己身邊。
她允許對方背負著自己的名號闖蕩在這片大海上....但等你自己能組海賊團的時候,就要把楊胡子的名號取消了。
或者說的陰暗一點,她可以在成名后,通過這段經歷,為自己提升完了「仁義」的名聲后,兩邊和平分手都可以。
而她給資源的目的,就是希望對方能受到關注。被關注,就等同于有了價值。
自然會有人找上她。路會好走一些。
而路好走之后,如果能成為一個特別踏實的演員,那么老公會很欣慰。這是她作為妻子的功勞。
可如果沒走出來當妻子的也努力了,這人就不行,咱們遠離她老公你心里也別不舒服。
她不是這材料。
順著劉知詩的思路,把一切都想通了之后,她臉上露出了一抹喜悅之色。端著茶杯:
「寶貝兒~你可真棒!」
劉知詩翻了個大白眼。又來了是吧?死姬佬!
她嫌棄的端起了杯子,碰了上去。「叮。」
「知我者,詩詩也~」
楊蜜說著,把茶水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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