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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4.有錢是罪,亦非罪

  五一,人稱小黃金周。

  許鑫哪也沒去。

  和人家楊蜜老師比不了,人家了不起,人家清高。五一勞動節人家享受著洛杉磯那明媚的陽光,與西海岸的嘻哈文化。

  據說還受科比的邀請,儈著瓦妮莎參加了一場大PARTY。

  日子過的那叫一個瀟灑。

  此間樂,不思“屬”

  許鑫呢。

  如果把一個黃金周用日記來總結的話,那就是……五一帶娃,五二帶娃,五三五四帶想媽媽的娃。

  不過,他雖然每天都在微信里控訴著楊蜜的惡行。

  可實際上卻真正意義上明白了在自己工作時,妻子又要忙工作又要帶娃的辛苦。

  孩子難管啊。

  并且苦惱也同樣不少。

  倆娃如今都已經到了2歲半的年齡,該面臨上幼兒園的時間段了。

  兩口子在讀什么學校的選擇上面,一直沒談攏。

  楊蜜想的是讓孩子找個條件好的幼兒園,比如最近幾年聲名鵲起的青苗國際幼兒園。

  離家不是很遠,開車五公里多,建國門大街一路往東就是。學費一年十來萬,屬于貴族幼兒園范疇。

  許鑫呢,覺得沒必要。

  家門口就有個史家胡同精誠幼兒園,離家不遠,天天接送還方便。

  學費一個月才七八百。

  屬于精誠集團旗下唯一一所普惠幼兒園。

  楊蜜不樂意。

  覺得太便宜,想讓孩子從小就開始接觸雙語,培養良好習慣巴拉巴拉。

  許鑫則覺得她在想桃子。

  孩子在幼兒園就是玩,搞什么雙語?

  倆人一直談不攏。

  周圍問了一些有經驗的人,也都眾說紛紜。

  有的說普通幼兒園就行,只要老師負責,飲食干凈。

  有的說貴族幼兒園把孩子當爹一樣供著,給你照看的明明白白……

  甚至倆人的教育思路也產生了偏差。

  許鑫覺得兒子和閨女讀完幼兒園,就上史家胡同小學,走公立,從小知疾苦,曉倫常,看的到上層,也看得到下層,不要做那種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廢物”就很好。

  可楊蜜卻覺得,女兒和兒子都很有藝術天賦,以后在這方面會很有發展。

  而目前主流的藝術院校也都在國外,她想直接奔著讓孩子出國的方向來。

  許鑫覺得國外的月亮并沒有國內的圓。

  在說,倆孩子都走了,萬一在國外有個什么危險咋辦?

  學壞了咋辦?

  他受不了。

  可楊蜜卻覺得從小如果接受這些填鴨式的教育,會扼殺倆孩子的藝術天賦。

  許鑫心說藝術本身靠的就是天賦。

  還拿自己來舉例說事。

  意思是有天賦隨便培養就能成才,沒天賦干一輩子也出不來。

  倆人因為這些事情,始終處于一個爭執的狀態。

  從孩子出生開始,這些問題就一直擺在倆人中間。

  平常明明很少吵架鬧別扭的兩口子,卻因為孩子生了許多次的悶氣。

  而眼瞧著9月份就要入園了。

  幼兒園的報名也即將開始,倆人這問題還沒談攏。

  每次在電話里誰也說服不了誰。

  就很令人無語。

  其實許鑫也不是不明白好的教育對孩子而言意味著什么。但問題是……啥叫好的教育?

  一個學校升學率高,學習氛圍濃厚,是好的教育。

  另一個學校注重孩子的興趣培養,可能名校升學率堪憂,但卻更多能啟發孩子自身,多方面發展,同樣也是好的教育。

  他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這樣,反正他最近挺焦慮的。

  最關鍵的是,這種事情,周圍幾個平常頂聰明的人都派不上用場。

  輪子的意見是讓孩子自己學他感興趣的內容。

  老狼更絕,直接一句“你做得了主?”就給許鑫懟回來了。

  至于老王……

  他最特么不是東西。

  “要不你問問暖暖和陽陽啥想法?”

  你瞅瞅,這都不是人話了。

  這不,昨天晚上11點多,洛杉磯那邊大清早7點來鐘,許鑫又和楊蜜在電話里吵了一架。

  也不算吵,只是倆人誰也說服不了誰。

  其實事到如今根本就不是幼兒園的問題了,而是倆人怎么選擇孩子未來道路的問題。

  楊蜜大伯,就是那位清華教授的侄女之一,楊蜜得喊姐的那位,今年孩子上小學三年級。

  按照楊蜜的說法,已經開始學初一的課程了。

  并且據說還報了一個奧數班。

  學初一的課程同時,還要補習英語、鍛煉口語……反正在許鑫看來就很喪心病狂。

  但更喪心病狂的是,不僅僅是這孩子卷,而是他們那一個小學都這么卷。

  按照她姐姐的說法,有的孩子在小學六年級上完時,已經學完了高中三年的課程。

  許鑫是真接受不了這種瘋狂的教育模式。

  可他也不打算讓孩子直接上所謂的貴族學校。尤其是聽到了其他人口述的那種“貴族”程度。

  屁大點的孩子學高爾夫,搞什么沙龍社交?

  你確定這不是神經病?

  所以不僅僅是他倆的問題,更是許鑫自己的問題。

  他在人生的下一階段,罕見的產生了一股迷茫。

  完全找不到方向那種。

  5月5號。

  健身房。

  “許哥。”

  “……啊?”

  腦子里正思考孩子未來種種可能性的許鑫回過神來,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郭琪麟,他愣了愣,這才點頭:

  “大林啊,練完了?”

  “……我剛來啊,許哥。”

  “呃……小餅呢?”

  “餅哥這周有商演,跟著去外地了。”

  “哦哦……”

  郭琪麟看著神思不屬的許鑫,滿眼的疑惑。

  “許哥,您……怎么了?”

  “我沒事……”

  許鑫剛說沒事,忽然話頭一頓。

  看著郭琪麟的目光瞬間聚焦:

  “大林,你練完了沒?”

  郭琪麟一陣無語,再次重復道:

  “許哥,我才剛來。”

  “你中午有空沒?”

  “啊?”

  “下午有演出沒?”

  “呃……沒,今天休息,我們黃金周還挺忙的。”

  “那這樣……你中午跟我一起吃頓飯?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郭琪麟見狀,直接點點頭,根本沒問什么事:

  “好啊。”

  “嗯,那你去練吧。”

  “行。”

  看著遠去的大林子,許鑫心里倒是升起了一絲靈感。

  這種事情……還別說,真應了王斯聰那句話。

  干嘛不問問“孩子”是怎么想的呢?

  10點半出頭。

  洗完澡的郭琪麟走出來,對許鑫說道:

  “許哥,我好了。”

  “嗯,咱們走……想吃啥?”

  “都行啊。”

  “別都行,你挑個……要不涮肉吧,咋樣?我記得小餅說你愛吃這個。”

  “那可太好了!”

  看著這孩子兩眼放光的模樣,許鑫哈哈一笑:

  “走。”

  倆人一路出了健身房,坐上了許鑫的車后。沒了別人,郭琪麟這才很懂事的問道:

  “許哥,您找我什么事兒啊?”

  許鑫一邊開車,略微組織了下語言后,說道:

  “這不,暖暖和陽陽今年9月份該上幼兒園了么。我和你姐……唉。”

  他嘆息了一聲:

  “我倆最近因為孩子上學的事情老是鬧別扭。就挺苦惱的……大林,你幼兒園上的是……普通的?還是那種貴族的?”

  “普通的。我上幼兒園的時候,德蕓社還沒火呢,那時候怹在燕京,我印象中,打我記事兒起,怹就只給我打電話,一直就沒回來過。我真真正正有印象見我爸,就……第一次,許哥。我第一次見怹,是六歲。”

  許鑫嘴角一抽。

  “六歲?”

  “對啊。我家的事您也應該知道,我爸和我媽離婚之后,我就跟我爺我奶了。六歲,怹才第一次回天津。見我第一句話,我說:您是?怹說:我是你爸。……哥,您知道當時我什么感覺么?我都快被嚇死了……”

  一時間,許鑫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只能嘆息了一聲:

  “這么說,你的童年過的很苦,是吧?”

  郭琪麟話頭一頓。

  接著露出了一抹很不自然的微笑:

  “算是吧……嗨,這不跑題了么?您是不是想問我讓孩子去好學校,還是那種普通的,對吧?”

  “嗯。你的建議是什么?”

  “兩點。第一點,您和蜜姐能保證經常去看他們么?或者說,家長會、運動會、學校組織個什么活動,您二位不說都來了,至少一個會出現。”

  “應該沒什么問題……為什么說這個?”

  聽到這話,郭琪麟沒直接回答。

  而是再次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許哥,其實有時候小孩子群體之間的事情,比您想象中的要殘忍的多。”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他們不諳世事。不懂事,自然就不會清楚他們的一些行為,會帶給別人多大的傷害。”

  許鑫忍不住問道:

  “你……”

  “哥,我被叫過野種。”

  許鑫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啥?!”

  郭琪麟卻笑了。

  一種充滿了偽裝真實情緒的笑容蔓延到了臉上:

  “您想啊,我爸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從小我就跟著爺爺奶奶。六歲,我都上小學了,我才第一次見我爸。您就想吧,這期間別的小朋友不管是家長會還是運動會,人家都是爸爸媽媽陪著,我呢?別人都有,你沒有……小孩子嘛,口無遮攔。

  當時我家條件還不好,那些孩子也不知道是學舌還是怎么樣,就說我是沒爸媽的野種。”

  許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其實坦白地講,他和郭琪麟在某些方面是高度重合的。

  只不過,他的原生家庭是離婚,而自己這則是喪偶。

  但……從小到大,沒人敢對許鑫這么說話過。

  因為他在許家灣上的小學,和他一個班的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哪怕旁邊的村子里的人,在那種長幼有序的文化熏陶下,也不敢胡亂來。

  誰敢提自己母親,許鑫是要拼命的。

  而當老漢有了錢之后,別人就更不敢了。

  所以,郭琪麟的事情,他能共情到看著那些有“媽媽”的人,他羨慕。

  但后面那種被侮辱,他是真沒經歷過。

  而看著許鑫那驚訝的模樣,郭琪麟卻只是用一種往事隨風的態度聳聳肩:

  “甚至更過分的,我媽不是去日本了么,在他們嘴里,我媽去日本做了雞……”

  在許鑫那逐漸泛起紅血絲的眼神中,郭琪麟說道:

  “您瞧,他們可能未必知道這種話語是什么程度的侮辱。但這話卻讓我記了一輩子……您知道么,我爸見到我后,我倆其實相處的很尷尬。那會兒快中午了,我印象特別深,天特別冷。

  我和我爺說我餓了,我爸就說:你想吃什么?我帶你去。我說:我想吃漢堡。怹說:走,我帶你去吃漢堡。

  我當時可高興了。一下子和我爸就不生分了,跟怹一起去買了肯德基的漢堡吃。吃完了,怹拉著我的手,我倆一起坐公交車回家……一路上我就坐他懷里……許哥,真的,那感覺特好!

  然后,我到了學校去,就告訴別人:我爸回來了,帶我吃了漢堡包。吃了肯德基!……我故意說的很大聲,就說給那些經常欺負我的同學。我其實特別恨他們,因為他們說我沒爸沒媽,天天欺負我!但我又不敢明著找他們的茬,就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們:我爸回來了,你們再敢欺負我一下試試!”

  說到這,郭琪麟扭頭看著沉默不語的許鑫,說道:

  “您知道我為什么和您說這個么?”

  “……不清楚。”

  “那我在和您說第二點。”

  “嗯。”

  “我上完小學一年級,我爸那會兒也跟我媽……再婚了。”

  許鑫知道這倆稱呼不是一個人。

  會意的點點頭:

  “然后呢?”

  “我爸給我辦了轉學,我從天津轉到了燕京。”

  “嗯。”

  “我上的那個學校其實也很一般,但至少沒人知道我家什么情況。班級里外地轉學進來的孩子也不少,大家相處的都很愉快。并且,我學習還挺好的,在三年級之后就是三好學生,所以老師對我很不錯。

  但……我不說所有老師都這樣,但我這個老師,其實有那么一點……高高在上。您想啊,人家是正規編制,燕京戶口,我們這些孩子都是外地務工人員的家庭背景。當時不懂事還不覺得有什么,但現在想想,其實老師多多少少是有點瞧不起我們的意思的。

  我和您舉個例子您就懂了。我有個同學,一年級二年級那會兒,他家年年給老師送禮。那會兒他家做生意還可以,所以不差這點錢。老師對他就特別好。但三年級開始,他爸得病了,治病花了好多錢,不送禮了之后,老師對他的態度一下子就不行了……

  我印象中最深刻的一次,我這同學犯了錯誤,老師把他叫到了講臺前,拿筆,在他左手寫了一個“傻”,右手寫了一個“子”。讓他就這么高高舉著,給全班同學看。當著我們班級的孩子的面,對他說:以后就喊你劉大傻子。”

  許鑫的眉頭已經擰到緊的不能再緊了。

  可他依舊等著郭琪麟的下文。

  他知道,肯定后面還有。

  而郭琪麟說完了同學,再次說道:

  “我倒沒怎么受鄙視,我學習好嘛。不過后來,上五年級開始,我爸一下子就火了。我在老師眼里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了。就好像……什么事情他都和我倍兒客氣,我成了同學們之中的對比對象。

  最經常聽的就是:你們看看人家郭琪麟怎么怎么樣,人家比你們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人家還這么努力……他話是好話,但那時候大家也都開始懂事了。同學們對我的感覺一下子就變了味道。

  倒不是說受欺負,只是……很奇怪。就所有人和你交往,都跟隔著一條分界線似的。

  最簡單的例子,誰帶了個零食,大家一起分,別人吃都沒啥。倒我這:你爸那么出名,那么有錢,你讓他給你買去啊。就感覺特別奇怪……明明以前大家都是特別好的朋友,可忽然他們就變成這樣了……”

  “也就是說,其實你哪怕學習好,依舊受到了老師的影響?”

  聽到許鑫的話,郭琪麟搖頭:

  “不是受老師。而是……現在想想,其實就是落差過大引起的。以前,我爸不出名,我只是個外來務工子弟的孩子。老師比我強。他很有優越感。后來我爸出名了,賺錢了,老師對我爸多了一份尊重,但其他的孩子因為這種落差,對我自然而然有了一種疏遠……和老師有關,但又和老師無關。”

  “……后來呢?”

  “后來?我上了初中。我爸有錢了,給我選的學校是21世紀國際中學。學費五萬一年。我到了那之后……許哥,說實話,周圍同學人家誰也不比你家差。知道我爸是郭德剛后,就沒有了那種感覺……您知道我想表達什么了么?”

  徹底聽明白了后,許鑫點點頭:

  “也就是說,你其實贊同暖暖和陽陽上好學校,而不是一般的,對么?”

  “沒錯。許哥,我其實不太明白您在糾結什么,但又隱隱約約能理解,您可能是怕孩子上了好學校就成了不學無術那種……我其實也不好說暖暖和陽陽的未來,但我能和您確定的就是……您有錢,不是罪。但有些時候,您在一些群體里,您有錢,又是一種罪。小孩子的世界很單純的,學好學壞,以后再說。但至少……您不能讓外部因素就把孩子給折騰的夠嗆,對吧?”

  郭琪麟的臉上滿是誠懇。

  如同勸諫一般,希望許鑫打消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并且,說完了后似乎還覺得不夠,繼續又補充道:

  “許哥,我的成長環境是正兒八經從貧窮到“富有”……”

  他在“富有”上面還特別咬重了語氣:

  “我不敢說其他孩子的經歷和我一模一樣,可我只能說……我的經歷就是這樣。如果可以,我不會讓我的孩子重復我的路,因為我這一路受過的東西,有時不是我想要接受,或者必然接受的。而是其他獨立的個體,或者主動,或者被動對我施加的影響。他們傷害我,但我沒法反抗。而等我明白過來這些是傷害時,這些已經變成了陰影,伴隨著我長大,再也分不開了。所以……我覺得蜜姐是對的,孩子怎么教育,不能全讓學校來。家長也得以身作則,就比如我……”

  說到這,他忽然一頓……

  接著用有些尷尬的語氣笑道:

  “嗨,我再說下去成教育您了。不過,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當然不一定對啊,您主要還是得和蜜姐商量。”

  許鑫無言。

  只是把這孩子的經歷,在腦子里,以“自己”的視角代入,去經歷了一遍。

  經歷了一遍這和自己的成長軌跡看似想同,卻又截然相反的“一生”。

  而經歷之后……

  他能做的,就只有一聲長嘆:

  “唉……大林,你受苦了啊。”

  “不苦不苦!這苦什么啊,都過去了。”

  郭琪麟趕緊搖頭,笑瞇瞇的說道:

  “能幫助到許哥您就行。”

  “幫助很大,真的……等你姐回來,我倆高低得請你撮頓大的,好好感謝感謝你!”

  “哈哈那可太好了,那我得餓幾天等著這頓……”

  其實和這孩子混熟了之后,許鑫也發現了,他嘴有點碎。

  從來不讓話撂地上。

  還別說,有謙兒哥幾分神韻。

  至于暖暖和陽陽……

  確實,他真的要好好謝謝大林。

  發自真心的那種。

  很可能,他欠了這孩子一個大人情。

  而就在這時……

  “許哥,我也想問您一個問題。”

  “嗯,你說,保管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到這話,郭琪麟嘴唇微動……

  似乎難以啟齒。

  可最后還是下定了決心,說道:

  “許哥……做演員……啊不對,演員好當嗎?”

  “呃……”

  許鑫愣了愣。

  忽然哭笑不得的說道:

  “你這話讓我怎么回答?我要說好當,你當了演員,以后誰接你爸的班?我不成罪人啦。”

  郭琪麟愣了愣。

  隨即干笑了一聲:

  “嘿嘿,我就是好奇,問問。我肯定還是得說相聲。”

  可這時,許鑫卻說道:

  “說好當也容易,說難當,可能一輩子都入不得門。這行吧……其實很矛盾。吃天賦,又不吃天賦。說不要求學習成績,但卻又需要文化素養……矛盾的很。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幫你在北影弄個證,你去旁聽試試?”

  郭琪麟下意識的來了句:

  “你不怕成罪人啊?”

  “哈哈”

  許鑫爽朗一笑:

  “就當體驗了唄。怎么樣?試試?”

  看著他的笑容。

  郭琪麟猶豫了一下……

  最后點點頭:

  “行!不過……我能晚幾天么,我過兩天有岳哥的商演,我演完了再找您,行么?我表演的活有點大,我得好好弄弄。”

  “什么活啊?”

  “叫《陰陽五行》,挺難說的。”

  “行,我這邊不著急,你什么時候想來了,跟我一說,小事……走,吃飯去。”

  沃爾沃停穩。

  南門涮肉,到了。

  (說一下,郭琪麟上學時的經歷,除了“漢堡”之外,其他都是我通過我個人幼時上學的經歷寫出來的,和他無關,并非“真實”。各位請不要較真。

  但確確實實是我身上真實發生的。

  對,沒錯,那個左手寫傻,右手寫子,被老師叫做劉大傻子的人,就是父親去世后,家道中落再沒給老師送過禮的我……那個被人問“你媽是不是去做雞了”的人也是我。

  哈哈。

  欲說還休,罷罷罷。

  這章并非是“追憶童年”,主要是牽連起許鑫和大林的感情,以及后續的一些鋪墊。大林這孩子敏感,我和他共鳴的地方其實就在于一些相同的經歷。所以寫不來燒餅那么直白的“哈哈哈”,而是選擇了這樣的寫法,讓許鑫如同帶個小徒弟一樣,把倆人的紐帶建立起來。

  因為作者說要推書,所以寫在這了,大家勿怪哈。)

推書一本,群友寫的,大家瞅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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