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蜜看著無人接聽的微信視頻，臉上露出了一種「你沒事吧？」的奇怪表情。
出于夫妻的信任，說老實話，她自然不會覺得老公干了什么事情……或者干了誰。
不至于。
他要是真想瞞別人一件事……別的不提，至少自己是沒本事看出來的。
哪怕她再怎么了解他。
可心里也明白，我自己老公在我面前有時候跟個逆子一樣，但不代表他在外人面前也這么沒腦子。
恰恰相反，他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誰都沒那個本事看穿。
所以，他那慌慌張張的模樣……說明事情一般問題不大。
最多是打他屁股一頓的程度。
如果他真做點什么「大事」，自己也看不出來。
而現在她之所以這個表情，只是因為……覺得老公好幼稚啊。
就像是暖暖干了什么錯事的欲蓋彌彰那樣。
蠢萌蠢萌的。
可愛的想咬一口……
一想到這，她身上的母性就開始泛濫。
只不過，泛濫歸泛濫，等心情表述出來時，她給許鑫發的消息卻變成了很典型的天朝式父母的模樣：
「姓許的，你死定了！！」
「敢掛我電話！」
「你膽兒肥啦！」
「耶穌都留不住你！」
「我說噠！」
「還敢瞞著我做壞事！」
「好好好！」
「你等著！」
「你真長大了啊！！！！」
發完，也不管老公能不能收到，氣哼哼中又帶著幾分愉悅心情的她拉開了車門，走下了車。
接著就看到了在魔都電視臺門口繞圈玩鬧的兩個娃。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跑的是滿頭大汗。
也不知道倆孩子怎么精力就那么旺盛。
「啊哈哈哈，媽媽！媽媽！弟弟是壞蛋！」
看到了媽媽下車，暖暖飛撲了過來。
楊蜜幫她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看了一眼時間后，對走過來的孫婷說道：
「行了，你帶他倆回家吧。下午還有鋼琴課呢。」
「媽媽我不……」
暖暖趕緊要拒絕。
奈何，老母親的帶娃方法，比老父親可爽快多了。
「你不什么！再敢說不，我下次就不帶你出來啦！」
刀往脖子上一架，暖暖立刻老實了。
只是小嘴嘟了起來，滿臉的不開心。
但這招對許鑫好使，對她而言幾乎等于白給。
「許婉清，媽媽正式給你下達命令！下午你要好好督促弟弟練琴，一定要超過他，聽到了沒！如果晚上媽媽回去，弟弟學的比你好，媽媽今晚就摟弟弟睡啦！」
「啊！！我不！！！！」
看著跟炸毛雞一樣的姐姐，只比對方晚出生十來分鐘的陽陽無奈的噴出了一道鼻息。
這只愚蠢的土撥鼠……
咱倆再怎么睡，不也是一邊一個？
至于摟著誰……不是得看咱媽往哪邊翻身？
真是蠢到不可救藥的笨女人。
他一邊琢磨，一邊沖著自己手里的小風車吹了口氣。
風車嘩啦啦的旋轉。
誒嘿小風車 很快，倆孩子跟著孫婷上了車。
楊蜜也來到了《環太平洋》劇組這邊和大家匯合。
別看別人又是助理又是翻譯的，她其實壓根不需要。
這里是她的家。
最自由不過的家。
壓根不需要陪著。
不過這會兒《環太平洋》劇組里，大家的心氣兒都有些不太高。
包括吉胖。
如今電影已經在北美公映了快2周，票房才堪堪突破六千萬美元……不出意外的話，可能北美的票房最多也就是億元級別。
2個億美元的大制作，全球最大票倉的天花板卻最多一個億。
賠本已經是定局了。
哪怕天朝這邊還沒上映，并且民調以及預售都顯示大家對這部影片的期待值很高……但天朝電影從來都沒有超過北美本土的先例。
大家雖然表面看上去都很期待，但實際上精氣神兒都快沒了。
要是放前幾天，大家還能互相加加油，打打氣，什么咱們公映的國家多，其他國家的票房也挺好的……但這話這兩天已經說膩歪了。
這些國家都不大，雖然能貢獻票房，但……2個億的制作，至少要6個億才能回本。
上哪弄這六億美元去？
雖然后續還有DVD，以及周邊一類的能賺一筆……但就算能在幾年之后回本，可13年的2個億，和18年的2個億還是一個東西么？
但楊蜜自己反倒沒了那么多的患得患失。
或者說，她其實并不關心天朝票房到底如何，只是想要在好萊塢露把臉。
當好萊塢那邊票房出來的時候，她知道了這電影怎么回事后，反倒沒了太多的思想負擔。
趕緊等這幾天首映完，她回去就要進組了。
呂克貝松預計的時間是一個月。
那邊萬事俱備，只欠自己這東風了。
至于這部電影會不會撲街……
管它呢。
正琢磨著，忽然手機響了。
剛走沒多久的孫婷打來了電話。
她起身走出了待機室，在走廊里接通了電話：
「喂，怎么了？」
「姐，陸陽下午想來找您。」
楊蜜一愣：
「陸陽？」
「對，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他現在在杭州，想過來找您一趟。」
「有說要來做什么嗎？」
「沒，就是問您有沒有空。」
「呃……行啊，那你讓他下午過來吧。不過我忙完可能得晚上了，你留晚飯的時間給他。」
「那在家吃么？」
「你問問他帶不帶陳姝，要是帶，就在家吃。要是不帶，那就找個飯店吧。具體你來安排。」
「好的。」
「下午看好暖暖練琴。」
「嗯嗯。」
電話掛斷后，楊蜜再次走進了待機室。
《環太平洋》的第二波宣傳，其實沒第一波那么緊湊。
第二波的宣傳重點基本都放到了電影上面。
光是天朝范圍內，各大電視臺就拿到了好多不同版本，吉爾莫·陀螺準備的預告片。
力求每家新聞媒體，都能有至少20秒以上有別于其他節目的預告片。
可以說誠意真的拉滿了。
吉胖似乎有點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意思，把天朝票倉當成了救命稻草。
沒辦法。
北美第一，日本第二，天朝第三。
第一名已經撲街了。
第二名人家對這個題材壓根不感冒。
原創機甲原創怪獸，不 帶任何日本IP，更何況還有點災難片的意思……
哥，俺家剛地震過。
核電站還泄露了。
沒看你這片子，都夠俺喝一壺了。
看了你這片子，俺玉玉了怎么辦？
要不你給俺鞠個躬道個歉？
所以，吉胖把所有希望最后都押寶到了天朝……談不上喪心病狂，只能說是放手一搏了。
一下午的時間忙碌結束，她自然不用和劇組一樣住酒店。
禮貌道別后，她坐上了程虎的車，直奔飯店。
今天是陸陽自己來的，她自然不可能在老公沒在家的時候，邀請一個男人到家里做客。
那有點不像話。
于是找了一家吃過，味道還不錯的飯店。
到的時候時間剛剛6點出頭，對于夏天的魔都而言，其實已經很早了。
「虎哥，你跟我一起。」
「好。」
程虎沉穩的點點頭。
雖然已經跟著楊蜜幾年，但每次聽到這話他都不免有些感慨。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兩口子真的是自己見過最愛惜羽毛的人。
真就一點落別人口舌的機會都不給。
很快來到包間，陸陽已經在那等了好一會兒了。
看到楊蜜和程虎進來，他迅速起身：
「蜜姐」
他其實比楊蜜大。
不過這稱呼是大家一開始認識的時候，半客氣半正式的喊出來的，這么多年都習慣了。
楊蜜笑著點點頭：
「陸導。久等了吧？幾點到的？」
「四點多……虎哥。」
程虎應了一聲：
「陸導。」
楊蜜落座后，問道：
「陳姝呢？」
「在橫店呢。」
聽到這話，楊蜜一愣：
「去橫店干嘛了？」
「選景。」
楊蜜瞬間反應過來了：
「電影過項了？」
「對，許導給批的。」
陸陽說完，楊蜜頓時無語了：
「那你這次來找我……不會是……」
「嘿嘿……」
見她都反應過來了，陸陽自然也就不隱藏了，說道：
「我把劇本都帶來了。」
剛坐下還不到一分鐘的楊蜜就感覺自己的頭皮開始發麻了。
第一反應是：
「我馬上要去好萊塢拍戲。」
「我知道啊，上個月我跟許導說的時候，他和我說了。您那電影大概是一個月左右差不多就結束了，我這邊打算9月份開始拍，最多兩個月也結束了。」
大家都熟到不能再熟了，所以壓根用不著什么客氣寒暄。
更何況……《繡春刀》這個故事，是陸陽從拍《盲人電影院》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策劃的項目。
并且，包括一些武器、武術一類的活，自己還給出了不少意見。
可問題是……
大哥，你總得讓我喘口氣啊！
上半年我跑《環太平洋》，就跟孔夫子周游列國一樣滿世界轉悠。
結果好容易見到點曙光，又在好萊塢莫名其妙接了一部電影。
想著趕緊拍完，趕緊回去休息……結果你這又找上門來了？
她滿眼的抗拒……
而陸陽已經從包里拿出來了劇本：
「蜜姐，你看看，這是改過 后的最終版劇本。你在里面飾演一個武功高強的神秘女人……」
他話還沒說完，楊蜜就翻了個白眼：
「丁白纓唄，還神秘女子……」
「……嘿嘿。」
在陸陽的憨笑之中，楊蜜嘆了口氣：
「唉……當初我就不應該湊這個熱鬧。」
「這么說您答應啦！」
楊蜜下句話還沒說完，聽著陸陽連「您」都用上了，頓時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知道不，我從去年開始到現在就沒閑下來過。從《一代宗師》宣傳開始，到柏林電影節，然后年后就開始忙《環太平洋》……以及好萊塢那個劇本……算上你這個，我真的整整忙了一年！！！」
「嘿嘿……」
陸陽也不吭聲，只是笑。
笑的楊蜜頭皮發麻。
「唉……」
見狀，她認命一般搖了搖頭，拿過來了劇本后，說道：
「今天這頓你請！」
「沒問題！」
陸陽答應的那叫一個痛快。
楊蜜大概看了兩眼劇本后，也沒往下深看。
這劇本的大概脈絡她很了解，拿捏起來自問也不是什么難事。剛好服務員也送來菜單了，她抓著菜單就一通亂點！
撿貴的！
撿好的！
不然這頓飯真的虧大了！
點完了菜，她才問到：
「你這戲還打算找誰？」
陸陽微微搖頭：
「后天開啟試鏡。這本子我給驛哥看過，他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對陸文昭比較感興趣，但沈煉、北齋這些人還得試鏡。」
「總投資呢？」
「目前不算片酬，大概一千五百萬左右。片酬的話……嘿嘿嘿……」
楊蜜嘴角抽了抽。
「云圖獨資？」
「對。」
「……行吧。」
給廠里打工，不丟人。
打工人嘛，就要有打工人的心態。
打工是為了賺錢嗎？
當然不是。
那是為了實現人生的價值！
要什么錢！？
打工人不賣血、不拼命，老板上哪開路虎養小蜜去？
不過她還是提醒了一句：
「現在市場上普遍片酬都在漲，不管你和張驛關系好不好，還是說其他人那邊，一分價錢一分貨。別落了個小氣的名聲。」
「這我知道。」
陸陽趕緊點頭。
同時感慨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唉……這片酬漲的是真兇啊。陳姝還挺喜歡baby的，覺得北齋特別適合她……」
楊蜜嘴角又一抽。
但她沒吭聲，就聽陸陽繼續說道：
「上次去廠里開會的時候，她沒直接問，而是問了下她工作室里的人。她現在的片酬都快破千萬了……太貴了。」
「片酬漲是行情，但演員有沒有貨，你得自己來分辨。號召力是一回事，適不適合又是另一回事。」
陸陽聽到這話后，其實也沒多想，只是點點頭：
「嗯，我這次回燕京試鏡的時候，會好好選的。廠里這次單獨給開了制作費的預算，沒開片酬，其實也是因為許導打了招呼……」
「他知道這個故事是你的心血，自然想要盡善盡美。」
「那肯定，肯定不會讓許導失望的。」
楊蜜點頭，又隨手拿起了劇本。
陸陽的劇本很完善，這次連臺詞本都帶了。
好厚的一摞。
包括設定、人物形象等等，都在其中了。
掂量著手里的重量，她再次苦惱的揉了揉眉心：
「我還說下半年好好休息的……唉。」
陸陽只是笑，但卻不回應。
開玩笑呢……得了便宜，那就趕緊賣乖。
真以為什么劇本都能請到蜜姐？
這一趟……賺了啊！
賺大了！
一覺只覺得才剛閉眼，就被蘇萌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打開了門放小助理進來后，就鉆進了衛生間。
洗臉刷牙的功夫，他瞅見了媳婦發來的消息：
「陸陽個要賬鬼！」
「啊啊啊！」
「許老狗！你還敢關機是吧！」
「你給姑奶奶起來重睡！！重睡！！！」
「氣死偶咧！！」
「你快叫我兩聲好聽的哄哄我！」
「我再也不要演電影啦！！！」
「我不做人啦！！！！」
「你閨女一個屁崩了一褲子的便便！！！」
「啊！！！！！」
「我在給你閨女吃冰激凌我就是狗！！！」
沒來由的，看到這些消息，他有點牙疼。
這會兒是早上8點出頭，天朝那邊是晚上9點多。
他有心問問閨女是不是拉肚子了……
這孩子喜歡吃涼的，還喜歡蹬被子，雖然不是常拉肚子，但每年總得有那么三四回。
可看著楊蜜這狂躁的消息，他決定……要不還是裝死吧。
于是悄悄的給老岳父發了個消息：
「爸，暖暖拉肚子了？」
楊大林回了一條8秒的消息。
許鑫一點開：
「姓許的！你個沒良心的狗東西！！你不回我信息是吧！你等著！回來把你狗腿打斷！！！你閨女沒事！她是崩屁，里面好多玉米粒，顏色是金黃的……」
許鑫心說我真特么吐了。
大早上起來你跟我說這個？
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視頻給發了過去。
臉上敷著面膜的妻子根本無從辨別表情。
只是視頻接通后，她就維持著一個雙手抱懷的姿勢，靜止不動的看著他。
「……喂？卡了嗎？喂？」
話音落，就見自家那悍婦拿手指頭抹了一下脖子。
雖然看不清表情，但許鑫從她的姿勢里讀懂了一個意思：
「你死定了！」
「孩子沒事就行，我趕飛機，掛了啊。」
「掛個屁！你等會兒！我有正事和你說……陸陽的劇本出來了……」
「我知道啊，上個月我批的。你答應了？」
「廢話！除了我，他上哪找十八般兵刃樣樣精通，一拳一個姓許的奇女子？」
許鑫心說當初讓你學武真特么是咱老許一輩子的錯誤。
不夠你嘚瑟的！
不過這話肯定不能明面說，畢竟狗命要緊。
他點點頭問道：
「嗯，然后呢？還聊什么了？」
「其他就沒什么了啊，答應了之后，他就和我聊電影的事情。我宰了他一萬四千塊。」
「干嘛？」
「吃飯啊！他這電影少說拍倆月，我不 宰他一頓，我心里能舒服？」
「呃……」
許鑫納悶的問道：
「幾月份開始拍？」
「9月份。」
「那你8月份……」
「去拍《LUCY》啊。我們前兩天已經試拍完了，幾個場景也搭好了，現在就在等我。我忙完了就去彎彎，直接開機了。」
「第一幕在彎彎？」
「對。在彎彎拍，拍完轉去法國，最后回洛杉磯。孩子的簽證這兩天我剛提交手續，這個假期就讓他們跟著我吧。」
「這倒行，但你這連軸轉？……也就是說，你8、9、10……可能11月份才忙結束？」
「大概吧。你這邊怎么說的？」
「我今天去芝加哥，待兩天，28號去波士頓，29號就能回洛杉磯了。基努那邊在等我，派拉蒙那邊也在等我選景，項目立項，試鏡之類的……」
「那孩子就跟著我吧，你忙你的，別操心啦。」
「好。」
聊了幾句，許鑫掛斷了電話。
「許哥，東西收拾好啦。」
「嗯，咱們走吧。」
倆人直接走出了房間。
吃個飯的功夫，9點出頭，直接坐上了前往機場的專車。
這次的車派拉蒙選擇的是林肯。
因為并非是活動出席，他坐啥車自然沒人會追問。更何況派拉蒙也不可能會讓許鑫自己坐沃爾沃……那顯得他們太沒本事了。
至于林肯的哪個型號，他還真不太確定。
只是覺得這車有點類似領航員的意思。
很大。
不僅僅是看著大，坐起來也感覺相當的敦實。
充滿了安全感。
他和劉一菲一個車，上車之后，許鑫就嗅到了神仙姐姐身上噴的香水味。
下意識的揉了揉鼻子，發出了「嗤嗤」的聲音。
低頭看手機的劉一菲扭頭看了他一眼。
許鑫聳肩：
「這味道挺新鮮，什么牌子的？」
「祖馬龍……喜歡？」
「還行，挺好聞的。」
「它家有男士香水，要不要？」
「可別……」
許鑫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我可不用，這玩意一出汗，味道特別奇怪。而且老爺們身上香噴噴的也不像話。」
「你啊……算是我見過活的最不精致的公眾人物了。」
「扯。」
許鑫滿眼的嫌棄，把手腕上的理查德米勒露了出來：
「你見過不精致的男人戴理查德米勒？」
「……不是你媳婦給你買的？」
「對啊。我媳婦負責我的精致。」
「那你負責啥？」
「找個負責我精致的媳婦。」
神仙姐姐一陣無語，最后吐槽了一句：
「神經病……給。」
懶得再搭理許鑫，她直接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
許鑫一看，竟然是推特。
關于#《完美》#的推特話題。
「我以為你會去看爛番茄或者IDB。」
「在歐洲都看爛了……推特其實比這兩個網站更直接。你能看到觀眾最真實的反應。」
隨著她的話，許鑫就看到了話題下面的內容。
「OG，作為一個蕾絲邊，我喜歡導演在電影里對同性所表達的觀點。真希望我的父母能看一下這部電影。同性戀并 不是我們的錯，喜歡任何人都是自由的。出問題的是你們！」
「我喜歡洛克的溫柔，冷靜。但我不喜歡他的大度，如果我老婆背著我出軌，我會一槍崩了她！」
不至于……
看到這話，許鑫下意識的嘴角一抽。
「令人耳目一新的電影。很棒！我愛它！向所有演員和導演致敬，這真的是一個值得多次觀看的好故事。」
「我在意大利回來之后，就一直和朋友推薦它，昨晚帶著幾個朋友一起看的，為我們的友誼干杯。」
「CrystalLiu真是一位性感的演員。尤其是她在衛生間涂口紅那段，上帝，我愛她！」
「很棒的電影！無論是畫面構圖、還是光線色彩！我是被教授推薦來看的，他很喜歡這位導演，可我卻第一次知道他。很棒，非常棒的電影！」
「用最小的布景，完成了人類倫理關系上最復雜的討論與延伸。最后雙重月亮精巧的設計簡直神了。BRAVO！推薦朋友們去看一看它，真棒！」
一條，又一條。
一條，許多條。
在看完之后，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想著和對方互關一下。
結果剛切換到她的推特個人頁面，手機就被劉一菲一把給拽走了。
就看清了ID名為我的秘密的英文，后面的字母和數字都沒看清。
許鑫納悶的問道：
「干嘛啊？」
「……你要干嘛？」
直接把手機屏幕鎖上了的劉一菲一臉警惕。
「和你互關一下啊，我也有推特，我上面幾千粉絲呢。」
「才不要和你互關。我這是八卦小號，你關注我，別人萬一順藤摸瓜的找到了我咋辦？……你沒看清我叫啥吧？」
「……沒。」
「那就行。」
許鑫無語的看了她兩眼，吐槽了一句：
「神經病。」
「樂意！咋的？還不讓人有小號？你不也有小號嗎！」
「啊對對對。」
心說不讓關注就不讓關注唄。
許鑫也懶得繼續追問，而是問道：
「看情況，評價不錯？」
「嗯。」
劉一菲收起了手機后，在寬大的后排座椅上翹著腿說道：
「是一直都很不錯。那么多國家檢驗過的口碑，你根本無需擔心。現在只希望票房能多一些就可以啦。而且我看AC影院還聽給面子的，排片率超過百分之10了呢。」
作為全球最大的影院連鎖，AC能給出百分之10的排片率，對于一部還并沒有展露出爆款之姿，僅僅是首映的電影……并且還是一部沒有和歐洲同步，反倒晚半年的電影，要么是對方真的給面子，要么是派拉蒙的能耐。
但許鑫更傾向于后者。
老牌電影公司的底蘊，還真不是說說的。
而就在這時，許鑫和劉一菲的手機同時「叮」了一聲。
許鑫看了一眼，發現是HAT"SAPP發來的。
他點開一看，就是一篇很公式化的消息。
2013年7月25日晚8時26日0時，《完美陌生人》首映數據如下。排片率……
消息很長，上面都是一些排片率，轉換比，場次之類的數據。
許鑫一直往下看，最后看到了一個具體的數字。
「總票房：」
他一愣。
眨了眨眼。
奪少？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4個小時？
三百六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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