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的試裝出現了一些各種各樣的細節瑕疵。
這也是難免的。
有些衣服設計出來很好看,但穿在不同人身上卻又有不同的味道。
得因人而異。
所有演員試裝完成后,今天的碰面也就結束了。
許鑫沒去搞什么“劇組開會”,沒必要,現在還不到時候。
也沒有和演員有過多的交流。
包括廖帆在內,所有演員都是在試裝完成后,被工作人員通知他們可以離開了。
許鑫壓根都沒露面。
倒不是說他冷淡,而是習慣性的和演員保持距離。
他身上的風格屬于很老派的StYLE,導演,有導演的工作,演員有演員的工作,咱們各司其職。而不是跟其他人一樣,導演演員一家親……那導演的權威在哪?出了問題又該聽誰的?
所以沒必要太親近,哪怕大家私底下都是朋友。
朋友咋了……楊蜜在我劇組,我都是爸爸!
更何況,電影前期需要準備的事情不少,他沒空去一個個關懷演員。
電影,演員很重要。
但始終只是龐大劇組的一份子而已。
最終,又拉著幾個人開會到了下午,忙到了4點多,他才往回走。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6點了。
回到家時,他就聽見洗衣機在嗡嗡作響。
并且院子里,閨女和兒子在幼兒園的被褥也都晾在桿子上曬著。
他走進屋,貼心小棉襖就黏了上來:
“爸爸我想你啦……”
許鑫滿眼全是幸福:
“寶貝,一會兒得練琴,還要發視頻給媽媽看呢。”
剛才還一臉“我最好的爸爸回來啦”的暖暖臉色一變,掉頭就走。
看的許鑫眼角直抽搐。
心說你再功利點?
熊孩子……這么小就開始不當人了?
“爸,晚上吃啥?”
克制著自己錘閨女一頓的暴躁心情,他對正給倆孩子收拾行李箱的楊大林問道。
“涼面。”
楊大林回了一句。
隨后又回問了一句:
“就倆孩子自己走……行么?”
“沒問題啊,他們幼兒園每年都辦,對接流程我也問了,沒啥問題,您就放心吧。”
看著滿臉擔憂的老岳父,許鑫笑著說完,又給了顆定心丸:
“意大利那邊我有朋友,都能照應,您放心吧。”
“那個杰……杰……”
“杰絲敏。”
“對……那行,她看起來還挺靠譜的。”
楊大林多少松了一口氣。
而倆人說的,是暖暖和陽陽的暑假活動。
今天,幼兒園正式放假了。
而每年暑假,從小班開始,幼兒園都有游學夏令營活動。
孩子們會脫離家長,集體生活一段時間。
今年是意大利游學之旅。
去年其實就有,但楊蜜不放心,覺得孩子太小,就沒讓去。但今年看起來差不多了。一群孩子會去意大利生活十天。
要是去其他地方,許鑫可能還有些擔憂。
但……就像是他跟岳父說的那樣。
意大利那邊,他朋友多,是真的不擔心。更何況,陽陽自己也說想去。
他最近很迷爸爸書房里那些文藝復興時期的畫冊,并且很喜歡羅馬的建筑美學。
至于離開爸爸媽媽十天這種事情……或許其他孩子不太習慣,但這倆孩子已經見怪不怪了。
接著。
入夜。
因為暖暖沒有按時上交練琴視頻,許鑫挨了媳婦一頓熊。
熊就熊吧。
山高皇帝遠的,她還能回來打我不成?
在一聲聲“這是誰家最好的爸爸呀?”、“原來是我家最好的爸爸!”、“爸爸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的親密呼喚中,許三金徹底迷失了自我。
不過轉天許鑫就得到了一個壞消息。
本來打算用在滕訊文學成立儀式上,雙唯的人入場時的慢鏡頭可能弄不成了。
國內目前沒有專門生產好萊塢那種搖臂的廠,得從美國進口。
雖然不是什么難事,但需要時間。(注1)
他第一時間就跟楊蜜說了這個事情。
楊蜜一聽,無所謂的表示知道了。
一個成立儀式而已,她只要帶人參加,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重要。
接著,6月的最后一天,騰訊文學成立儀式發布會上,雙唯包括許鑫在內的所有人盡數出現在現場。
當雙唯和騰訊文學達成合作,滕訊入股雙唯的消息出現在儀式上的時候……
娛樂圈的暗流,一下子涌動了起來。
對許鑫而言,他沒空管外界的紛紛擾擾。
他的精力都集中到了新電影上面。
《師父》的拍攝時間,被定在了絲路電影節之后。
所以,無論演員還是劇組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來慢慢準備。
而孩子們去游學后,家里一下清靜了不少。
雖然只有十天……并且前兩天楊大林還有些不適應。
但馬上老大爺終于能感受到“了無牽掛”的那種舒適感了。
于是,提著釣竿每天早出晚歸。
甚至連楊春鈴都不知道去哪了。
楊蜜呢,回國參加了個儀式后,又走了。
許鑫也無所謂,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結果楊蜜剛走第二天……
7月2號。
家里多了個不速之客。
許鑫看著走進門的王斯聰,下意識的往后看了看……
“小七和老七呢?你咋自己來的?”
“還在月子里呢啊。”
王斯聰聳聳肩。
傶薇休的是大月子,和楊蜜一樣,都是42天。
也就是一個半月的時間。
聽到這話,許鑫點點頭:
“哦哦,那你這是憋不住了?”
他打趣了一句,接著就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
老王這臉色……咋那么差呢?
不是說生氣或者煩躁,就是單純的臉色差。
就跟昨晚沒休息好一樣。
“你咋了啊?”
王斯聰納悶的看了他一眼:
“我咋了?”
“你臉色不對啊,沒休息好?咋跟熬了幾個通宵一樣?”
“呃……”
大少爺忽然腳步一頓。
隨后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
“滾蛋吧你,我休息的很好。”
許鑫心說我說啥了,就挨了罵?
不過見他嬉皮笑臉的,也不糾結,問道:
“我們啥時候能去看?”
“等出月子唄。”
“那也行,百家衣穿過沒?得穿啊,哪怕就穿一次,那福氣就落孩子身上了……”
“我知道。”
王斯聰點點頭。
不僅僅是他和七哥,全家人都很喜歡這份禮物。
尤其是老老王,一個勁夸大蜜有心了……其實真要想弄,這種百家衣,要多少能有多少。
但這份心意和對新生兒的美好祝福,老王家真的很喜歡。
進門,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往涼亭里一坐,王斯聰問道:
“你今天啥安排?”
“沒安排啊,繼續忙電影的事情……話說你過來干啥?”
沒來由的,王斯聰猶豫了一下后,聳聳肩:
“過來溜達,在家憋好幾天了。”
許鑫也沒看出來他的猶豫,說道:
“那咱倆今天干啥去?”
“……啥也不干吧,休息唄。”
“休息你為啥不在自己家休息?”
許鑫又開始納悶了。
他總覺的老王這狀態很奇怪。
欲言又止,掩掩藏藏的。
果然,這話王斯聰沒回答,只是砸吧砸吧嘴:
“咱幾個啥時候能湊一起啊,想喝酒了。”
“那中午咱倆喝唄?”
“倆人喝有啥意思?”
許鑫心說你還矯情上了。
于是不再搭理他,徑直往自己書房里走。
“干啥去?”
“你不休息么?我工作去。”
“唔……”
王斯聰想了想,跟了上去。
來到了許鑫的工作室里,王斯聰看著那架子的碟片,說道:
“推薦我個電影看。”
“啥類型的?”
“……小清新的。”
“德州電鋸……”
許鑫話還沒說完,王斯聰直接翻了個白眼。
想了想,他來到了專門展示許鑫自己作品的那一面墻,摘下來了《不能說的秘密》碟片,自顧自的鼓搗了起來。
這電影其實他還真有個兩三年沒看過了。
算是重溫一下輪子的尬演時刻吧。
接著,他一邊拉窗簾,一邊說道:
“《捉妖記》咋辦?”
“唔……”
坐在工作室的椅子上,聽到好友這話的許鑫想了想,說道:
“你想啥時候拍?”
“你現在不是還有一部電影么?明年拍?”
“七哥是啥意愿?”
“你要問她,她肯定說無所謂。但我看的出來,她癢得很。”
“嗯……”
許鑫想了想,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我盡快。”
其實不用王斯聰說,許鑫這幾天也在琢磨這件事。
原因無他。
孩子們在意大利游學,羅馬、威尼斯、米蘭這些城市都要去。
而到威尼斯的時候,作為世界最知名的電影節,展覽館顯然也是孩子們參觀的地方。
在威尼斯的那座可以說濃縮了人類電影精華的藝術殿堂里,老師們指著榮譽墻上的金獅銀獅,告訴了所有小朋友們,那上面的華人導演、演員對電影藝術做出的貢獻。
老師說了張一謀、說了龔麗,說了很多人。
而最大書特書的,是自己。
夸贊的話就不提了,之所以大書特書,是因為為電影貢獻出這份力量,奪得這份榮譽的“許鑫”導演,是許婉清和許唯臻兩位小朋友的父親。
顯眼包暖暖直接指著那尊銀獅獎,告訴所有人:
“這是我爸爸。”
那驕傲的神態,被攝影師捕捉了下來,傳回國內時,許鑫也看到了那張照片。
以及孩子們崇拜似的目光。
孩子們的交際圈里,自己引起了怎樣的波瀾不提,顯然被捧飄了的顯眼包,在面對眾多崇拜者那“我也想看你爸爸的電影”的話術,當場給出了承諾:
“拍電影要時間的!下個月肯定看不到啦!不過明年你們一定能看到!我爸爸和我媽媽倆人拍的電影可好看啦!!!”
姑且不論這話聽著有些奇怪……暖暖對爸爸的要求很簡單:
“爸爸,明年我要請同學們看電影!好不好!他們可喜歡你啦!覺得你超級膩害……”
一通連環屁下,許鑫知道……他最起碼不能讓女兒失望。
但問題是無論是《疾速追殺》還是《師父》亦或者是《暴裂無聲》都不適合孩子看。
想請小朋友們看電影……題材一定要合適。
自然而然的,《捉妖記》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捉妖記》這劇本吧……其實很好拍。
只要演員演技沒問題,拍攝進度甚至在許鑫這,比《師父》可能還快。
但它真正難的是后期。
美術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他一直就在琢磨這個事情。
并且,在王斯聰問之前,他就已經決定了等《師父》拍完,就直接開始著手準備啟動這項目。
乍一看有些匆忙,但這劇本在他這壓了都快3年了。
3年的時光,無論是《師父》還是《捉妖記》,都足夠他打磨出來一個大概的輪廓。
所以問題倒也不大。
只不過肯定會累一些。
但……女兒的承諾已經許諾出去了,他可以讓很多人失望,但唯獨不想在孩子的眼里看到失望的神色。
所以,直接給出了老王一句“我盡快”。
絕對不是托詞。
說盡快,那就真的會很快。
今年肯定能成。
王斯聰呢,也不深究,點點頭。
伴隨著電影畫面中傳來了楊蜜的聲音,淡水音樂學院的鏡頭入目后,不再多言,沉默了大概五秒……
“老許,泡茶。”
“滾。自己弄。”
許鑫言簡意賅。
友人過來,把這當成自己家,沒問題。
把我當丫鬟……鞭數十,驅之別院!
表面上,王斯聰說倆人喝酒沒啥意思,但等一部電影看完,他還是聽從了許鑫的建議:
“你上飯店買倆涼菜,我給你燉個羊肉,咱倆中午喝一杯。”
只不過……
“你會燉羊肉?”
“不會啊。”
許鑫說的那叫一個坦然。
接著在王斯聰那“你個鐵廢物”和“那你燉個錘子羊肉”的懷疑眼神中,許鑫一樂。
帶著他走進了廚房,打開了冰柜的門:
“自己看。”
3個不銹鋼盆用保鮮膜封著。
里面是湯色微白的冰疙瘩。
“楊蜜走之前,怕我饞羊肉,給我熬了3鍋,加熱就行。”
許鑫說的時候,滿臉“光榮”。
可王斯聰眼里卻全是一股恨鐵不成鋼的嫌棄。
這不是純純的鐵廢物?
那個往脖子上套大餅,結果兒子不會轉圈被餓死了的故事怎么說來著?
你和他有區別?
我怎么會和你個廢物做朋友……
“呼,哈……大蜜燉的羊肉真香啊!”
中午,涼亭石桌上。
王斯聰呼哈呼哈,被燙的不輕。
許鑫眼神里同樣全是嫌棄。
吃個東西都能被燙著,這不純純鐵廢物?
正琢磨著,忽然,王斯聰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后,臉色忽然變得不太自然。
“……喂,寶寶。”
許鑫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誰了,也沒管,從鍋里撿了塊羊排肉啃著。
就聽對面的友人說道:
“我在老許這吃飯呢。”
“呃……沒啊,我看你睡覺呢,就沒打擾你。”
“……這不來給你問電影的事情了么。老許說今年不見得有空,我不幫你催呢么……”
許鑫一懵。
我特么啥時候說這話了?
可就見大少爺用一種“這委屈你先受著”的眼神一邊盯著自己,一邊繼續說道;
“嗯……他說盡快。”
“……我倆吃飯呢,這不中午了么,就隨便對付了一口。”
“……回啊,肯定回家……不過你下午不是要做產后恢復么?我晚點回去行不?”
不知為何,在許鑫眼里,朋友的臉色逐漸開始越來越差了。
甚至都有股躲閃之意在醞釀。
“啥?!……不是約的下午么?寶寶,你得好好恢復呀……”
“呃……那沒事,你今天不想動就好好休息唄,沒關系的。”
“嗯嗯……我也想你了……”
“呃……”
莫名的,在許鑫眼里,他臉色愈發的“白皙”了。
隨后,王斯聰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欲言又止了幾秒,來了句:
“老許下午還找我有事,我倆要去天籟,聊開心麻花的事情。”
“而且我中午喝酒了啊。”
“呃……”
“別別別,沒有……我哪能啊!我又沒干啥虧心事,我躲什么?”
“我是真有事……”
“……能。但我和老許約好了……”
許鑫就見老王又忽然沉默了。
可他聽不見電話那頭說啥。
只是感覺老王好像很不想回家。
或者說……很不情愿。
但馬上他就聽見了一句:
“好……好吧。那我喝了酒……”
“……行,行吧。”
“嗯……我給蘋果打電話,你好好吃飯啊。”
“嗯,掛了。”
電話掛斷。
在許鑫納悶的目光中,老王給蘋果發了個“你吃完飯來接我,我在你許哥這”的微信。
隨后起身離席。
許鑫一愣:
“干嘛去?”
王斯聰沒吭聲。
直接往停車位那個方向走。
很快,在許鑫納悶的目光中,嘴里咕噥咕噥不知道嚼著什么東西,走了回來。
“……你吃的啥啊?”
他愈發納悶。
“沒啥。”
王斯聰含糊了一聲。
可許鑫卻看到了他嘴里黑乎乎的東西。
“藥丸?啥藥啊?”
“沒有,隨餐的,助消化的。”
憑借直覺,他感覺對面這個狗東西沒說實話。
于是心念一轉,一把抓起來了王斯聰放在桌子上的奔馳鑰匙。
“誒我操!”
王斯聰嚇的一激靈,可許鑫已經竄出去了。
竄到了他開過來的這輛奔馳前,打開了主駕駛的門。
就在王斯聰撒丫子往這邊跑的時候,卻見貓腰鉆車的許鑫手里攥著一個黃色的藥盒子扭了過來。
他神色一變,本能來了句:
“你聽我解釋!”
“你解釋什么?!”
許鑫舉著手里那寫著“六味地黃丸”的盒子,滿臉驚訝、不敢相信、荒唐、無語、憤怒其不爭、哀其人的模樣: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啊!?你碰它!?”
“不是我吃的……我才不吃……”
“你知不知道碰這東西的人都是什么下場!?”
“我沒有!”
“你還騙我!說!!!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有多厲害!?”
王斯聰身子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看著老許那“痛心疾首”的神色,心說:
完了完了,千年英名,毀于一旦。
完了。
徹底的完了……
“我特么不敢回家啊!你以為我來找你干啥?我出來逃難來了!”
“真的,你知道有多嚇人不?早上我來的時候你不是問我為啥臉色不對么?……光昨晚上……3次!你知道么?三次啊!!!”
“噗……咳咳,抱歉,這位先森……”
王斯聰整個臉都有些扭曲,看著努力憋著笑,但實際上真的在幸災樂禍的好友……
也就是他。
真的。
要是換個別人,他還能說句什么“等你以后有娃就知道了”這種話。
可問題是……人家娃都到了給這個王八蛋摔盆的年紀了。
是過來人。
這在他眼里簡直是無懈可擊。
他張了張嘴,如同棄療了一樣,無奈嘆息道:
“你當時吃不吃?”
“不吃啊。哥們身體好,這玩意……嗤。”
許鑫一副瞧不起天下人的模樣,嗤笑著,把那一連9個,已經吃的還剩下3個的大力丸往王斯聰那一推:
“你吃吧,多吃點,補補。”
“能理解嘛,你體格子比較弱。跟哥們不一樣。快,吃啥補啥……哎呀你早說啊,楊蜜還給我留了一鍋羊雜呢。早知道今天吃啥羊肉啊,直接吃羊雜不就行了?”
“你可特么夠了啊!!!”
大少爺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句話。
滿臉鐵青。
可許鑫卻再也憋不住了。
大陰陽師一秒破功,開始狂笑:
“哈哈哈……”
他是真沒想到,老王今天來找自己,竟然是出自這種原因。
哈哈哈哈……
男人真的,有時候太難了。
哈哈哈哈!
他笑的都停不下來了。
而王斯聰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鐵青,到后來的無語,最后反倒有了幾分疑惑:
“咱就說……大蜜當時懷的是雙胞胎,對吧?你倆基本不能動事兒……對吧?”
“嗯。”
許鑫點點頭。
“那……孩子出生,出了小月子之后……她饒得了你?”
“哥們不怕啊,哥們體格好。她見我都躲著走!這么多年都這樣!”
“……真的假的?”
王斯聰是真驚了。
“嗤”
許鑫嗤笑了一聲:
“愛信不信。你要知道,這世界上總有那么一號人天賦異稟。明白么?凡人,那跟天才能一樣么?不信我家你隨便搜,你能搜出來半點補腎的東西,我名字倒著寫!”
霎時間,大老王臉上變得精彩了起來。
一種自愧不如搭配著疑惑不信糅雜,可卻無法驗證的心情全擺臉上了。
這孫子……
說的是真的?
這么吊?
一頓酒下肚,蘋果過來,接走了一臉“我將奔赴沙場”模樣的王斯聰。
許鑫一臉古怪笑容的送別了友人。
然后再次回到了涼亭。
左看看。
右看看。
四下無人。
他拿起了王斯聰忘記拿了的那剩下3顆的六味地黃丸。
這玩意……
有用?
真有用?
好奇的看了兩眼,他想了想,掉頭就走。
來到了工作室內,把這玩意放到了自己的抽屜里。
還有兩天,楊蜜就回來了。
到時候試試。
而為了防止自己忘記,他拿出了手機,給自己弄了個待辦事項。
待辦事項:
她回來,記得吃藥 保存。
“嗯……”
不知為何,他滿意的點點頭。
于是乎……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重點就不再贅述了。
只是轉天許鑫自己去了趟藥店。
順帶還去了趟文具店,買了一把美工刀。
隨手把刮花了標簽,只剩下了一個白瓶子的玩意丟進了抽屜。
然后在心里默默感謝了一下友人的貢獻。
接下來的時間,一切恢復了正常。
楊蜜7月9號又走了。
這次是去法國。
呂克貝松在法國的地位無需多言,《LUcY》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宣傳檔口。
而許鑫反倒不怎么急,畢竟他的電影要9月份才上映。
同時,福州這邊也開始逐漸發力。
關于《絲路電影節》的各種消息,逐漸變得多了起來。
而許鑫也在10號這天飛去了福州。
其實福州為了這場電影節,準備的也不少。
首先他們學習了西安的先進經驗。
提前一個月,就徹底鎖定了所有酒店的價格。
整個FZ市任何酒店的價格,都納入了管控,想漲價都不行。
你淡季什么價格,就必須是什么價格。
并且還成立了各種應急小組。
從高層開始,逐一傳達,上到各類活動的舉辦,下到諸如公交車、出租車、酒店等等。所有通知全部下達,不管是出租車宰客,景區服務不到位、還是其他方面……
市里面放了狠話:誰敢坑游客,保準讓其吃不了兜著走!
那力度,真的比肩第一屆思路電影節時的西安了。
至于電影節的開幕式流程,演出,包括電影院配套服務等等,也都延續了絲路的傳統,有著自己一套標準化的流程。
實話,工作很繁瑣。
但對于有著經驗的絲路電影節內部工作人員而言,并不難。
今年是海上絲路電影節的“第一屆”,每個人都在慎重對待。
能吸引來多少游客,不知道。
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把所有事情做好,做的不能比西安差,也不能出任何差錯。
力度真的很大。
作為執委會副會長,雖然所有日常事情的處理都是齊雷在弄,但許鑫能感受到福州這邊的誠意。
并且……
福州真有錢啊。
別的不提,今年的獎勵措施規格就很高。
交易市場方面的獎勵金可不僅僅只是影視投資公司來弄,還包括福州本地的一些企業,包括福耀這個龍頭企業在內,都拿出來了大筆的獎勵金,來鼓勵更多的電影人來追夢。
這一點,西安還真比不了。
真夠財大氣粗的。
可這種財大氣粗之下,卻是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許鑫在福州待了一周。
大小事務全都看在眼里。
而在他眼中……其他不論,但就態度和準備這方面。
福州,真的合格了。
而在這種合格的配套之下,這一屆的絲路電影節……能煥發怎樣的光彩?
別說其他人了。
連他都在拭目以待!
(注1:思前想后,我覺得慢鏡頭給絲路電影節更合適,影響力更廣。所以簡化處理了一下換股劇情。不然連續兩個劇情連著,有些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