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尋找老兵 伍六一聽了陳飛的解釋,雖然還是一臉狐疑,不過卻也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了,他嘀地一聲吹了哨子:“全體都有,跑步準備!”
后面的這一段,他帶著陳飛三人一路跑回了鋼七連。
回到了部隊,他果然沒有把大家立即解散了,而是又做了幾組力量訓練,包括俯臥撐和引體向上,他還專門幫許三多訓練了腹部繞桿,不過許三多的腹部繞桿依然怎么看怎么別扭,而且一口氣只能來三四個,再多就沒有了。
這樣一趟訓練下來,大伙兒都精疲力盡,但他并沒有把大家解散了,而是帶著大家在訓練場上搞起了拉伸,完完全全地踐行了什么叫訓練前熱身訓練后拉升的理念。
回到宿舍,大伙兒什么都沒力氣干了,只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陳飛,明天我不跟你們訓練了,你們自己練吧,我要退出!”白鐵軍有氣無力地說。
陳飛笑笑,沒回答,心說這條船上來容易,想下,門都沒有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才五點半,伍六一就來了。
鋼七連是六點過十分才開始吹起床哨的,可是伍六一五點三十就起來了,搖了搖陳飛,低聲道:“陳飛,起床訓練了!”
陳飛一下驚醒,呆了呆,這才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連忙點了點頭,小心穿著衣服起了床。
伍六一見陳飛起了,這才又走向了白鐵軍,搖了搖:“白鐵軍,起床了!”
伍六一連晃了好幾下,這才把白鐵軍搖醒,迷迷糊糊之間,白鐵軍看見了伍六一的臉,他頓時嚇了一個哆嗦,一下清醒了起來:“班班副?”
“趕緊起床!”伍六一有點兒不耐煩了。
白鐵軍環顧了宿舍一周,又看了看窗外,弱弱地道:“班副起床哨都還沒吹呢?”
“白鐵軍,我再說一遍,趕緊起床,你們不是要練五公里嗎,得提前起!”伍六一的聲音一下冷了下來。
白鐵軍霎時又一個哆嗦,不敢再說話,趕緊起床。
不一會兒后,鋼七連的訓練場上,六個人影一搖一晃地跑動了起來,開始熱身。
陳飛,白鐵軍,八班的許三多和另外一個新兵蛋子,伍六一和八班的班長,六個人一起跑著。
叮——你提前起床,加大訓練量,你的體能逐漸增加了,五公里武裝越野也越來越強,你的體能2,五公里武裝越野2
悅耳的聲音響起。
等到起床號響起,陳飛他們已經訓練了好幾個來回了,早已經全身大汗。
這一天早上的訓練,鋼七連搞了四百米障礙。
部隊里有一句話,叫“寧跑五公里,不干四百米”。
但鋼七連的四百米障礙比其他連隊更為恐怖。
每一個項目的設置,難度都比702團其他連隊要高。
所以鋼七連的四百米障礙簡直就是地獄,就連鋼七連的很多老兵,提起這個課目也是一臉愁苦。
是以這一天早上這連續幾趟搞下來,就連陳飛都撐不住了,白鐵軍更是一把揪住陳飛:“陳飛,我被你害死了!”
白鐵軍現在,小腿都是軟的。
陳飛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一笑:“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嘛,你要是再不努力一下,你這老末的帽子,只怕要戴到退伍了。”
“我現在寧愿戴帽子!”白鐵軍惱火地說。
“好了好了,訓練完了我請你吃土豆片!”陳飛只得求饒。
“我要吃兩袋!”
“行,兩袋就兩袋!不過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你先幫我墊一下!”
陳飛打算賴賬,先讓白鐵軍幫他預支一下,過后就不認賬了,反正這家伙家里有錢,也不在乎這三瓜兩棗的。
可是他陳飛就不一樣了,他家里沒什么錢,他一個月的義務兵津貼就三四十塊錢,僅僅夠買牙膏肥皂,哪兒還有錢來買零食吃啊,所以他已經打算好了,在部隊這幾年,都跟白鐵軍混吃混喝。
兩個人正說著話,那一邊,鋼七連的指導員洪興國站在四百米障礙訓練場外喊了:“陳飛,你出來一下!”
陳飛已經被鋼七連的四百米折磨得不像樣了,早就想跑,聽了指導員的話,如臨大赦,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作訓帽,一邊答應著我來了一邊就一溜煙跑了,等到白鐵軍反應過來,陳飛已經到指導員那兒了。
“白鐵軍,你在那兒磨蹭什么呢,趕緊過來跑四百米!”伍六一在另外一頭喊了。
“來了!”白鐵軍不敢違逆伍六一,只得悻悻答應了一聲,他一邊往回跑一邊咬牙切齒地罵:“陳飛,我恨你!”
可惜陳飛沒能聽到,而且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在意。
此時,陳飛跑到了指導員洪興國的身邊。
“陳飛,聽說你們昨天在羊村遇到了一個抗戰老兵?”洪興國開口就問,直奔主題。
“羊村?”陳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應該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村子。
“是的指導員。”他急忙回答。
“具體什么情況,你好好跟我說說!”指導員道。
“是。”陳飛組織了一下語言,一五一十,仔細講了起來。
洪興國聽了后,眉頭皺得越發緊了:“陳飛,你真的覺得那個老人家是一個老兵?我剛才問了一下他們的村長,他們都說他們村里沒軍人軍屬?”
陳飛聽了,也愣了一下,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認真回想了一下,隨后說道:“指導員,我覺得那個老人家肯定是一個老兵,一是他家里非常整潔干凈,他的那種整潔,一看就跟老百姓的不一樣,指導員,你也是軍人,你肯定也能一眼看出那種差異,其次,老人家身體很好,我覺得應該跟他一直打軍體拳有關!”
“軍體拳?”指導員一怔。
軍體拳其實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才創建的。
陳飛顯然也感覺到了指導員的疑惑,于是連忙解釋:“指導員,老人家可能是后面才學的,我是看到他家里的幾樣器材以及地面上的痕跡,還有他手上的老繭,才推測他在練軍體拳,指導員,你想,如果不是部隊出身,一般人怎么可能對軍體拳感興趣,怎么可能會自己去學?”
“你說的還真有道理!”洪興國點了點頭,隨后他道:“這樣吧,你跟我一起去老人的家里看看!我們開車去!”
“好嘞指導員!”陳飛聽了,大喜,他今天也有點兒干不動了,實在是昨天和今天早上練慘了,此時能頭點兒懶,他還是很樂意的,所以他喜滋滋地看著洪興國道:“指導員,那我來開車吧?”
“你?”洪興國看了陳飛一眼,旋即點了點頭:“好!”
兩個人坐著車來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老人家的家門口。
但老人沒在家,不過,他家的門沒有鎖,陳飛推門而入,喊了幾聲但都沒有人,但他沒有立即關門,而是用眼神指了指他院落里的情況,洪興國看了一眼,當即就相信了陳飛的判斷了,老人家應該真的是軍旅出身。
可是,為什么名冊和記錄上都沒有他的相關信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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