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附魔這件事可以稍后討論可行性,今晚,邪教徒突然發起進攻的原因可能還需要先解決。
雖然這波突如其來的進攻看起來是結束了,但誰知道之后還有沒有,畢竟他們不可能一整晚都守在圣水池這里。
夜晚的雨水沖刷著地上的黑色粘稠物,小樹林中婆娑作響,一時也沒有其它動靜。
但這場襲擊實在是太詭異了。
兩人也不敢隨意探進黑暗中,半晌后,張警官皺眉說道:“這兩天城市里失蹤的人員應該就這些了,以往失蹤的都是年輕女孩,她們除了最初出現過,現在都沒有了蹤影。”
這時,神父好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問道:“失蹤人數這么多,你們警方就沒有想過求助外援嗎?”
聽到這話,張警官的神色忽然變得很怪異,她慢吞吞說道:“其實,早在之前警署出事后,我就讓人將這里的情況如實匯報了出去,但是,一直都沒有回音傳來。”
按道理來說不該這樣的,而現在這個城市就像是被封閉了一般,仿佛于外界斷絕了。
頓時,神父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現實中確實不會這樣,但這里,可能是因為劇本只限制在了這座城市,他們所能利用的資源,只有城市里的。
一瞬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張警官抬手捋了捋濕漉漉的頭發,說道:“我讓幾個下屬過來守吧,不然我們真在這里耗一整晚的話,白天精力就不夠了。”
更何況現在臨近儀式,不排除敵人是想要消耗他們的打算。
神父緊接著道:“那記得讓他們帶幾臺強光燈。”
張警官:“……”
還真帶啊?
強光燈只能讓自己的影子聚于腳下的方寸之間,其實并不能完全阻擋那些黑暗的侵襲,充其量能讓他們少點顧忌而已。
但現在,有點辦法就算一點辦法吧。
“這些食死徒估計也是有人操控的,既然這樣,到時候我把后面那個小樹林里也都裝上燈吧。”張警官說道。
“可以。”
“你說你們沒事在后院種片樹林干嘛?”
“人與自然。”神父言簡意賅。
張警官翻了個白眼,調侃道:“你該慶幸,那些邪教徒似乎在忌諱著你們教堂里的什么東西,不然的話,早就像我們警署那樣被黑霧侵蝕了,而不是只派了些工具人過來。”
神父微微一笑:“那些東西在黑暗中潛行,就像下水道的臭老鼠一般,遇到神圣的光芒自會四散逃竄。”
教堂里其實也沒有什么多厲害的東西,只不過是信仰的集中之地。
不論是這池子養金魚的圣水,還是埋藏在下面浸泡的圣劍,曾經都是匯聚了眾生的信仰之力。
眾生,終是向往光明的。
早上,淅淅瀝瀝的小雨又下起來了。
狹窄的出租屋里,微風拂過。
許朔坐在梳妝臺前折騰了三個多小時,直到天邊大亮,他才終于照著視頻里的美妝博主,弄了個清純柔弱小白花的妝容出來。
微微一蹙眉,就楚楚可憐又無辜,半點黑化的樣子都沒有。
美妝博主們真是易容鬼才!
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跳芭蕾舞,還第一次女裝化妝,這其中的辛酸更是不言而喻。
許朔將前天的小白裙換上,隨后撐著傘就出發了。
舞蹈室一如既往的由他第一個打卡,寂靜的六樓似乎比以往還要陰冷昏暗了,電梯旁的保安桌后空無一人,保安怕是已經沒有回來上班的機會了。
許朔穿好白色紗裙的芭蕾舞裙,在巨大的落地鏡前凹造型,看起來正在準備著什么。
這時,虛掩著的大門被推開,雪娜在外面探頭看了看,確定秋子來練習了后,她才放心的走進來。
要是今天秋子真的鴿了,她肯定也……也再想想辦法!
“早啊。”
雪娜平靜的打了個招呼,順便悄悄打量女孩,總覺得對方今天似乎有哪里不太對,看著鏡子里的她的眼神怪怪的,臉上笑容更加是陰森森的。
不對,女孩的陰森森從來都是一如既往的,化了妝都擋不住!
……化妝?
她今天化妝了?
女生大概是天然對這種變化很敏感,雪娜換好舞蹈服出來后,看了秋子一會,發現她今天的妝容還挺好看的。
就是充斥著一股小心機的茶味。
“雪娜姐姐,我今天好看嗎?”許朔朝她抿唇一笑,眼尾泛紅的妝容真是無辜極了。
“嗯,挺好的,但是……”雪娜微微皺眉,有點不太懂他想搞什么。
“像不像一只純潔無辜的白天鵝?”許朔轉了個圈,又問道。
“不僅像,還很綠茶。”
雪娜忍不住吐槽。
前兩天的時候,雖然秋子跳起舞來也高貴優雅的猶如一只純潔的白天鵝公主,但那時可還挺正常的,甚至在跳黑天鵝的時候,氣質與神情都能轉換自如。
但現在這小心機妝容,再配上她故意垂下的眼眸,真是茶到沒邊了!
等等!
心中正腹誹到這里的雪娜一頓,她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今天的秋子,表現的也太純潔了……
本就蒼白細膩的肌膚就讓她顯得病態脆弱,就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般惹人憐愛,白色的芭蕾舞裙更是襯托的她純白的宛如天使。
這樣的姿態,長英老師一定很不喜歡。
因為就算再怎么表演,也根本跳不出黑天鵝瘋狂的欲望與熱情!
雪娜迅速看了眼門口,隨后靠近她壓低聲音說道:“你今天就要搞事了嗎,不是明天才競選?”
“那我今天先給長英老師打個預防針怎么了?”許朔無辜說道。
“你能不能別裝傻!”雪娜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現在就這樣做,長英老師肯定會感到有古怪,要知道你自己前兩天的表現明明還很完美!”
“雪娜,你平常看女頻小說嗎?”許朔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一句。
“什么…小說?”突然來這一句,雪娜直接被哽住了。
許朔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驀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嘴角勾起笑容說道:“雪娜姐姐,你這是做什么,說好了良性競爭,你怎么能威脅我呢!”
雪娜一臉懵逼:“什么?”
她還沒反應過來,面前這個柔弱破碎的女孩突然就一個傾倒,仿佛排練了無數次那般熟練無比,還扭了下自己腳,“撲通”一聲摔在了光滑的地板上。
秋子抬頭看來,楚楚可憐。
正巧這時,門口傳來動靜,兩人轉頭看去,就見到了不知何時站在那里,扳著張面癱臉的長英老師。
雪娜:“???”我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