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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應得的報酬

  聚會結束后,葉疏言回到酒店途中收到了尼古拉斯助理給的劇本。

  助理是個中年男人,梳著整齊的大背頭,看到葉疏言后微微笑了笑,便把劇本遞給她。“我覺得這劇本還是很有意思的。”

  他站在酒店門口,明亮的燈光落在他身上,打下一片陰影。

  助理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被他boss交口稱贊的女孩,說實話,他現在有點理解為什么boss覺得這女孩很棒。

  單論顏值或者氣質而言,這位女孩無可挑剔。

  想著,他心底忍不住劃過一起可惜,漂亮的沒有背景的藝人,最后往往會成為大人物們的盤中餐。

  這是資本主義的互相博弈。

  眼珠不自覺往旁邊瞄去,小姑娘的臉蛋在黑暗中也顯得精致,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以及一雙碧綠的眼眸,看上去像個芭比娃娃似的。

  不自覺的把手抵在唇邊,輕咳了下,難得boss的審美也正常一回。

  助理暗自感嘆。

  要知道,他的boss一向喜歡獵奇的東西,比如中世紀被領主處死六十多個奴隸的古堡,得了白化病的眼鏡王蛇,哦,對了,他的老板還養了一條鯊魚。

  沒錯就是鯊魚。

  這個時候發覺boss欣賞的女孩,竟然是這種看上去既柔弱又可愛的存在,助理內心忽然騰升起一種老父親的欣慰。

  連帶著,看向葉疏言的表情也變得越發柔和。

  對慈父心腸一無所知的葉疏言隨手翻了翻劇本,漫不經心的表情驟然一變。

  瞳孔擴張,唇角微抿,委實有些驚訝。

  因為這不是常規的劇本,不是臺詞本,而是分鏡本。

  就是說,這個劇本是分鏡劇本,分鏡劇本往往是導演為了讓工作人員理解自己想要拍攝的內容,和所要表達的含義畫給工作人員看的“劇本”。

  多數以四格條漫形式表現出來,旁邊加上文字備注,是個很考驗導演經驗的工作。

  以外人的目光看來,這個劇本畫的還挺不錯的。

  “我會好好看的。”葉疏言隨手翻了幾頁,緊皺的眉頭不自覺松開,人物畫的挺不錯的,劇情也有點意思。

  合上劇本,笑著道謝。

  他倒是真沒想到尼古拉斯畫畫技術也不錯,好像導演必備技能之一就是畫畫?

  他一共拿到三本,寫著愛麗絲的是屬于他的,另外兩本寫著不同名字的分鏡本應該是給萊昂納多和托比。

  作為唯一沒有喝酒的未成年少女,他也沒急著回房間,在大廳沙發上等著那兩位倒霉的催吐青年活著回來。

  閑來無事,把劇本拿來翻看起來。

  踏著月色,吹著涼風。

  在后花園催吐的托比扶著墻抬起頭,額角滲出汗珠,被涼風一吹帶起森森冷意,抬手松了松自己的衣領,沒了領帶的束縛他終于長出口氣。

  撇過頭忍不住對著萊昂納多吐槽道:“沒想到尼古拉斯那么能喝。”

  他一個人干翻了他們兩個人!

  萬萬沒想到,夜店小王子竟然在拼酒輸給了中年大叔。

  到現在他的胃里還翻墻倒海,難受的要死,托比捂著腹部,有一種自己會死在這的錯覺。

  萊昂納多的酒量要更差一些,站直享受著晚間的涼風,他現在只感覺腳步浮虛,走起路來有種打飄的感覺。

  “我再也不想和他喝酒了。”他惡心的吐了吐舌頭,舌苔發苦,漂亮的粽金短發耷拉下眼瞼變,看上去有些憂郁。

  兩人勾肩搭背迎著晚風,絲毫沒有演員包袱的往酒店方向走去。

  看到門口出現兩人的身影,葉疏言對著服務員招招手,讓她去端了自己剛剛叫的酸梅汁過來,畢竟美帝可沒戒酒湯這玩意。

  順手付了小費,葉疏言靠在沙發上笑看兩人狼狽的模樣,姿態詭異同調,都是一副受不了的躺靠在沙發椅子上的姿勢。

未來,有個很貼切的詞語形容:葛優躺  內心默默為兩人凄慘模樣默哀一秒,葉疏言倒也有良心的把酸梅湯遞了過去,說是酸梅湯,其實就是用很酸的青橘做的。

  畢竟……美帝沒酸梅。

  雖然這東西很酸,剛喝下一口,直沖口鼻的酸味差點讓兩人噴了出來,無法言語的酸爽。

  托比捏著鼻子喝完,酸過后卻詭異的醒腦,神清氣爽,比催吐好多了。

  萊昂納多先一步伸手拿起桌上的劇本,問道:“這是尼古拉斯說的劇本?”

  說實話,他不太相信尼古拉斯十歲能寫出什么好劇本。

  “……我估計這不是尼古拉斯十歲寫的。”葉疏言剛好看了一半,如果出演他在里面的角色應該是個女兒,戲份不多,卻很重要。

  如果這是十歲孩子能有的文筆,他把頭擰下來當球踢。

  他十歲還在干嘛?在和朋友研究那個動畫片最好看?還是偷偷買玩具不讓家長知道?

  反正就是那種,寫個三百字作文都要一邊哭一邊說自己太難得小孩。

  托比也拿起最后一本看了起來。

  “有點意思,人物之間的矛盾沖突處理的很好。”萊昂納多揉了揉額角,開口道。

  喝多了,胃里難受。

  托比覺得自己應該認真看看,不過剛催吐結束,看圖畫都是帶重影,他實在沒耐心看,不爽的嘖了一聲,他用力合上劇本,放棄。

  “算了,我還是明天早上看吧。”

  “我也想睡覺了。”萊昂納多無辜臉。

  對于兩人不靠譜深深無語,葉疏言翻了個白眼,睜著死魚眼吐槽道:“走走走,早點睡。”

  三人各道晚安,相繼離去。

  亮堂的酒店標準間,朱迪椏坐在床上,她的肩膀上深可見骨的牙印,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鏡子里自己身上的牙印,眼底劃過一絲絕望。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但也絕不會是最后一次。

  她褪下最后的衣服,站在鏡子前“欣賞”著自己破敗的身軀,骯臟而又美感。

  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遍布全身,像極了被人打后的模樣,猶如破舊的娃娃,看上去殘破不堪。

  面無表情的用手指扣下一塊藥膏,涂抹在牙印上,均勻涂抹,動作熟練而迅速,然后拿起放置一旁的紗布給自己包扎好。

  重新穿上衣服,躺回自己的被子里,同寢的女人還沒回來,她要在女人回來之前睡著。

  關燈,臨睡前,她捏了捏放在枕頭之下的小靈通,希望明早可以得到她應得的報仇。

  那是哈維答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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