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一趟回來,給家里每個人都帶了東西,哄著爹媽和兒女都挺高興。
看著爹媽和兒女的笑臉,許世彥就覺得特別滿足。
“媳婦,我也給你買了,一會兒回家給你。”
正好蘇安瑛給兒子收拾完過來,許世彥小聲跟媳婦說道。
蘇安瑛笑笑,“咱是不是該回去了?你出門這些天也挺累的,回家歇著吧。
那倆小的今下午沒睡,我估計今晚上挺早就能睡覺。
一會兒他倆鬧覺不好哄,早點兒回家吧,那頭也得燒炕燒爐子。”
許世彥看了眼墻上的鐘,快五點了,確實不早,晚間周慶國他們還要來找他呢。
“爹,媽,那我們就先回家了。
小妹還得在家養一陣子,我明天抽個空,去跟她師傅說一聲兒。”
許世琴剛做完手術二十來天,醫生說了不能受累不能久坐,這個沒辦法,只能請假。
“對,對,有空再嘮。
老婆子,你快幫著瑛子把孩子包起來,他倆一人抱著一個小的回去。”
許成厚其實有不少話想跟許世彥嘮,可時候確實不早了。
兒子家里也是那么大的房子,燒火晚了屋子不熱乎,孩子遭罪。
就這樣,許世彥套上剛剛被尿了的褲子,然后給倆大的穿衣服穿鞋。
蘇安瑛和周桂蘭給倆小的穿戴好包上被子,許世彥背著背包,抱著小兒子。
蘇安瑛抱著小閨女,許海源和許瑾萍兩個跟在爸爸媽媽身后。
一家六口離開這邊,回自家去。
上午走的時候,蘇安瑛往灶坑里扔了幾塊大柈子,爐子里也扔了幾塊疙瘩頭。
下午到家,屋子里倒不算太涼,炕上摸著微微還有余溫。
兩口子進門趕緊把孩子放下,解開包被,讓許海源和許瑾萍兩個大的給看著,然后倆人趕緊去燒炕燒爐子。
爐子比炕快,沒多會兒,那爐筒子就上來了熱度,屋里也漸漸暖和了。
許世彥燒上一壺水,又往爐子里扔了些大塊兒的柴火,這才跟蘇安瑛進屋。
許世彥從背包里往外倒騰東西,給媳婦買的衣服、鞋子、毛線、圍巾等等,倒騰出一堆來。
“你看你,出去一趟,本來就花了不少錢,你給我買這么多東西干啥?”
蘇安瑛看見那些東西倒是也挺高興,可就是一想起錢,心里也疼的慌。
“你掙錢不容易,咱這還有四個孩子要養大。
我一天都在家里也不咋出去,你給我買這些衣服、鞋,我也沒啥機會穿。
往后可別花這些錢了。”
“瞧你說的,我掙錢為了啥?不就是為了你和孩子們吃飽穿暖么?
誰說你在家就不能穿的,隨便兒穿,只要你喜歡就行。”
許世彥瞅了一眼那頭正哄著弟弟妹妹玩的許海源和許瑾萍。
趁著閨女兒子不注意,偷偷在媳婦臉上親了一口。
蘇安瑛被丈夫的舉動鬧得有點兒不好意思,瞥了他一眼。
“孩子都在這兒呢,胡鬧什么?”
“哦,那等著晚上孩子都睡著了再。”許世彥湊近媳婦耳邊,低聲說道。
惹得蘇安瑛瞪他一眼,“你要點兒臉吧。”
許世彥滿不在乎的哈哈笑了起來。
這下,許海源聽見了,湊到爸爸身邊。
“爸爸,你笑什么呢?這么開心?”
許世彥把兒子抱過來放在腿上,“爸爸回家了,看見你們和媽媽,當然開心啊。
爸爸出門這么長時間,你們想爸爸了么?”
從回來就沒閑著,都沒能跟孩子們好好親近一下。
總算這會兒閑下來了,許世彥就抱著大兒子閑聊,逗孩子玩。
“爸爸,這個你問萍萍還行,我都多大了,你還這么逗我?”
許海源人小鬼大,尤其是秋天念書后,懂事更多,總覺得自己是大人了。
此刻聽見爸爸問這么幼稚的問題,小男孩滿臉的一言難盡。
那表情就像是在說,爸爸,你覺得好玩么?多幼稚啊。
這下,輪到蘇安瑛憋不住笑了。
她正敞開炕琴柜門,收拾東西往里放呢,聽見兒子的話,便扶著柜門一個勁兒的笑。
許世彥被兒子鄙視了,頓時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抓起兒子就要拍他屁股。
“好你個小屁孩啊,你這是嫌你爹對吧?”
許世彥倒不是真的要揍兒子,就是嚇唬嚇唬巴罷了。
許海源這下有點兒慌了,趕緊用手捂住。
“別,爸爸,我錯了,我想你,真的可想你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他還太小,斗不過老爸,認輸。
“小屁孩,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許世彥還不肯罷休,抓過來兒子,在兒子嫩呼呼的小臉上一頓親。
回來路上沒刮胡子,正好冒胡子茬了,這一親,把許海源親的臉上癢癢的,小家伙一看趕緊求饒。
“爸爸,爸爸,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媽媽,救命啊。”
那頭,正抱著娃娃玩的許瑾萍,一看哥哥被爸爸欺負呢,趕緊過來。
“爸爸,饒了哥哥吧。哥哥錯了。”倆娃感情好,小丫頭給哥哥求情。
“好吧,看在小萍萍的面子上,饒了源源小混蛋。”
許世彥這才放開了兒子,把閨女抱過來。“那你想沒想爸爸啊?”
大人,多數都愛跟孩子玩這個游戲。
問想沒想啊,哪兒想了?小孩子的回答五花八門,特別有意思。
許瑾萍偷偷瞥了一眼哥哥,然后笑了起來。
“想了,心里想,腦袋也想,可想爸爸呢,爸爸也不早點兒回來。”
小姑娘就是嘴甜,會哄人,那乖巧的模樣,別提多稀罕人了。
“嗯,這才是爸爸的好閨女呢,不像你那臭哥哥,都不想爸爸了。”
還是閨女好,比小子貼心,那臭小子,不要也罷。
那頭的蘇安瑛實在看不下去了,從柜子里翻出一條厚棉褲來。
“三十來歲的人了,跟個孩子一樣。
得,你趕緊把褲子都換了吧,你那褲子讓兒子尿了,就不嫌難受的慌?
還抱兒子閨女呢,不怕弄他們一身味兒。”
許世彥出門的時候才十一月份,穿的薄棉褲。
如今日子過好了,蘇安瑛給許世彥做了薄厚兩條棉褲,都這時候了,早該換厚的。
“哎呦,你要是不說,我真忘了。”
可不是咋地?外頭褲子烘差不離,棉褲有一塊兒還潮乎乎的呢。
許世彥趕緊把褲子都脫下來,換上蘇安瑛新找出來的。
“三哥,三哥,擱家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