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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二章 還想買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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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倆邊走邊嘀咕,聲音不大不小。

  前面的許世彥聽得真真切切,只能搖頭嘆氣。

  說良心話,誰要是跟這倆當兄弟姐妹,壓力真的是山大。

  要知道,那種無論多么努力追趕都是徒勞,甚至還會被越甩越遠的感覺,真能逼瘋一個人。

  家里有這倆妖孽,許世彥從來不敢跟倆小的說,看看你哥你姐怎么怎么樣、跟你哥伱姐學學,這一類的話。

  真的是怕打擊到兩個小的,怕他們心里不平衡,也怕他們以后出什么問題。

  其實在許世彥看來,許海清這樣的孩子才是正常的。

  什么年紀干什么樣的事,該淘氣淘氣,該玩就玩。

  當然,這話不能當著許海清說,不然那熊孩子又該翹尾巴了。

  所以說啊,養孩子很難,尤其是家里幾個奇葩孩子,更難。

  許世彥心里正琢磨呢,蘇安瑛和蘇安珍正好從廚房出來。

  一見到許世彥爺幾個,蘇安珍就笑了起來。

  “二姐夫,一路辛苦啊,趕緊領孩子進屋歇著,我跟二姐做飯呢。

  天太熱,中午咱就不出去吃了。

  我跟人家學著做的炸醬面,咱中午吃這個。”

  “那就辛苦三妹妹了,在家吃更好,舒心又自在。”

  天氣這么熱,真不樂意出門,還是在家里吃飯舒服。

  許海源兄弟幾個也趕忙跟蘇安珍打了招呼。

  那邊南曉明、南曉亮過來,幾個孩子湊一起,嘰嘰喳喳有說有笑,別提多熱鬧了。

  南振東幫著許世彥把行李背包等東西都放到了里屋,許瑾萍沏了壺茶送上來,連襟兩個坐在客廳閑聊。

  自打去年秋天,南振東夫妻來首都管著店之后,連襟兩個就沒再見面。

  過年的時候,南振東夫妻倒是回東北了,可那時候許世彥一家子在羊城呢。

  等許世彥他們回家,南振東夫妻又領著孩子回首都了。

  連襟難得見面,自然是有不少話說。

  南振東少不得問問家里的情況,打聽打聽岳父岳母怎么樣,關心一下許成厚老兩口。

  再問問其他幾個連襟,尤其是紀同忠那邊好不好。

  還有,今年家里的人參啥行情,地里棒槌咋樣,天氣好不好啥的。

  主要是吧,南振東在這邊時間短,沒幾個熟人。

  他又不像紀同忠,跟誰都能很快就熟悉了。

  所以南振東在這邊屬實挺無聊的,除了看店照顧生意之外,也沒啥朋友、哥們兒能一起嘮嘮知心嗑兒。

  這冷不丁連襟來了,南振東可不就打開話匣子開嘮么?要擱平時,他哪是這么嘴碎的人啊。

  許世彥能理解,再說他也有不少話要跟南振東說呢,所以倆人嘮的挺熱乎。

  正說話間,蘇安瑛端著一大盆用冷水鎮著的面條進來。

  蘇安珍則是端著個方盤,上頭擺著碗、盤子的好幾樣兒。

  其中有一大碗炸好的醬,老遠就能聞見那醬的香氣。

  另外幾個盤子里頭,有黃瓜絲兒、胡蘿卜絲兒、焯好過水的豆芽等菜碼。

  “吃飯了,都來嘗嘗我做的炸醬面好不好吃。”蘇安珍笑著招呼大家伙兒,都過來吃飯。

  許世彥他們早晨在火車上墊了一口,這都十二點多了,許海源他們早都餓得狼哇直叫喚。

  一聽說吃飯,許海清第一個飛奔過來,趕忙坐在桌邊,盯著桌上的醬和面條。

  尤其是那碗金褐色、油亮亮、香氣四溢的醬,直接就把許海清的口水饞出來了。

  “不用吃,就沖著這醬,今天中午的面肯定老好吃了。”

  許海清這張嘴巴巴兒的,一下子就把蘇安珍哄得心花怒放。

  連忙拿過來空碗,先給許海清盛一碗面條。

  “來,給你,嘗嘗三姨這手藝咋樣。”蘇安珍笑著把碗放到了許海清面前。

  “可勁兒吃啊,今天我和你媽搟了不少面條呢,你敞開了吃不要緊。”

  蘇安珍一邊說,一邊給大家伙兒盛面條,接著有告訴眾人,應該怎么吃這個面。

  把菜碼挨樣兒放到面碗里,再舀上一勺子香噴噴油汪汪的醬,這么一拌。

  吃起來面條涼絲絲的勁道爽滑,醬里的五花肉丁兒咸香可口,各種菜碼兒清爽脆靈兒,混著濃郁的醬香。

  大夏天來這么一碗面,絕對是消暑佳品。

  “嗯,還得是我三姨這手藝啊,絕了,真好吃。”

  眾人都坐下動筷子,許海清這才唏哩呼嚕吃了一大口。

  一邊吃,一邊朝著蘇安珍豎起大拇指來,夸蘇安珍這面做的好。

  “嗯呢,三姨這手藝老好了,做啥飯都好吃。”

  那邊,楊皓宇和許海源兄妹三個,也都點頭夸贊。

  “嗯,好吃就多吃點兒,你們想吃啥,跟三姨說,三姨都給你們做。”

  蘇安珍被哄得嘴都合不上了。

  “你們兩個,就知道吃,一句好話都沒有。

  我成天給你們做飯,也沒見你們夸一句。你們咋就不知道跟表哥表弟多學學呢?”

  蘇安珍扭頭看見自家那倆兒子,正一聲不吭悶頭吃面條。

  蘇安珍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逮著兒子就訓。

  南曉明、南曉亮倆人一下就懵了,不是說吃飯的時候少說話么?

  他倆老老實實吃飯,一句廢話也沒說,老媽咋生氣了?他們這是招誰惹誰了?

  “你看你,干嘛呢?

  曉明、曉亮倆人成天吃你做的飯,都習慣了,那也不能天天吃飯都夸吧?”

  南振東一看,趕緊給兒子解圍。

  “你倆也是,就知道悶頭吃,你媽忙活了一中午,你倆好歹也說句話啊。”

  男人不容易,要護著孩子,還得顧及媳婦的感受,一旦沒掌握好平衡,媳婦就會炸鍋兒。

  好歹,今天蘇安珍倒是沒炸鍋,只是瞪了兒子兩眼。

  “我算是看出來了,成天伺候你們,也落不著好兒。”

  南曉明趕緊往媽媽碗里夾了些菜碼兒,再添點兒醬。

  “媽,主要是面太好吃了,我倆光顧得吃,沒來得及說呢。”

  好歹這娃還不算笨,反應過來了,趕緊哄。

  那邊南曉亮反應慢了一拍兒,這時也回過味兒來。

  “對,對,面可好吃了,媽媽辛苦。”

  丈夫兒子都哄,蘇安珍要是再生氣那就不像話了,于是抿著嘴點點頭。

  “行了,快吃吧,吃完飯你們先歇會兒,這時候天氣太熱了別出去玩。

  等著傍晚稍微涼快點兒了,你倆帶著你表哥表姐他們,在周圍轉轉玩會兒。”

  “還別說,你們今年來的挺是時候。

  我聽人家說,往年六月里溫度就挺高了,有時候都三十五六度或者更高。

  今年到現在,氣溫一直沒到最高呢,當地老人都說,今年這天氣就算舒服的了。”

  蘇安珍一邊吃著飯,一邊跟蘇安瑛聊天。

  “明早晨你和姐夫帶著孩子,去廣場看看升國旗,上午再去轉一轉故宮。

  也別管能不能逛完,中午就趕緊回來。

  下午在家睡個午覺,傍晚出門溜達溜達挺好的。

  反正就是一早一晚出去,別趕著大中午頭的在外面就行。”

  蘇安珍畢竟是在這邊生活了大半年,多少對首都的氣候了解點兒,就給蘇安瑛他們出主意。

  難得來一回首都嘛,別的不說,升國旗、逛故宮、爬長城,這是必須的。

  “嗯,行,都聽你的。”妹妹是一番好意,蘇安瑛自然領情。

  一家人說說笑笑吃完了飯,蘇安珍不放心店里,就要回去看一看。

  許世彥夫妻一琢磨,那他們也過去瞧瞧吧。

  于是留孩子們在家,叮囑了他們別滿哪亂跑,在家里帶著休息,等著傍晚天沒那么熱了再出去。

  南曉明、南曉亮倆人也留在了這邊,幾個孩子或是在屋里看電視,或是去院子的陰涼處玩。

  這處院子小,院里也沒栽啥樹。

  孩子們能玩的也就是在地上畫格子,或者彈溜溜,或者抓瓦片兒之類。

  許海源是看不上這類活動的,倒是許海清跟南家兩兄弟,玩的挺高興。

  珍草堂那處鋪子在DC區外圍,論起來,地理位置比不上許家那處小院。

  當然,對許世彥來說,能在首都二環內置辦下好幾處房產,已經是很滿足了。

  這要是擱三十年后,可能花再多錢也買不著。

  許世彥兩口子在鋪子這頭呆了挺長時間。

  大夏天的,原以為很多人都不樂意出來,估計鋪子的生意一般。

  沒想到一下午的工夫,鋪子這邊進賬不少。

  當然,主要還是吉盛源的保健品占大頭,其他東北特產少一些。

  吉盛源的保健品如今可以說是在全國各地都挺出名,獲得了消費者的一致認可。

  夏天保健品銷售不像冬天那么火爆,即便如此,店里的營業額也不低。

  南振東兩口子在首都,這邊的店面不小,還帶著倉庫,地方足夠。

  所以吉盛源保健品在首都地區的代理,自然是南振東兩口子了。

  光是這一項,南振東兩口子去年就掙了十幾萬,更不用說店里其他貨物的利潤分紅了。

  這兩口子能這么快就買了房,在首都落腳,給倆孩子辦了轉學安頓下來,沒錢能行么?

  “姐夫,我要是說太多感激的話,就顯得太虛了。

  往后不管有啥事兒,只要姐夫開口,我們兩口子就算赴湯蹈火,也得給姐夫辦成了。”

  南振東不像紀同忠那么能說會道,他能說出這些話,已經是很難得了,絕對是發自肺腑。

  “赴湯蹈火倒是不用。

  你倆要是有認識人,幫我打聽打聽,這個東城西城有沒有往外賣房子的?

  我打算在首都再買套房子,最好是大一點兒的四合院。”許世彥一聽就笑了。

  如今是太平年月了,哪用得著誰赴湯蹈火啊?

  “買房啊?哎呀,這個簡單。姐夫,你知道首都現在最流行啥么?”

  那邊,蘇安珍一聽就樂了,故意出題讓許世彥猜。

  “流行啥?我又不在這兒住,我哪知道啊。”

  許世彥愣了下,他成天在東北呆著,哪知道首都流行啥啊?

  “二姐、二姐夫,現在首都最流行的是出國。

  不是那種公派的出國啊,就是自己想辦法出國。

  你想啊,那自費出國得多老貴?一般人家能拿得出那些錢么?

  不少首都人啊,就打算把家里房子賣了,拿著錢出國去,到外面掙錢。”

  蘇安珍一邊說一邊搖頭,她就特別不理解那些人。

  國外就那么好,那外國的月亮就比國內圓?去外頭就能掙大錢出人頭地了?搞不懂。

  “我們開春那時候不是買房子么?別說,還真是打聽了不少,也認識挺多中間人。

  振東,二姐夫他們在這邊可能住不了幾天。

  要不你這就領二姐和二姐夫他們去轉一轉,找找認識的人給打聽一下。

  要是有那合適的,正好他倆都在這兒,看好了房子就買下來。”

  蘇安珍辦事嘎巴溜脆,從不拖泥帶水,于是立刻就跟丈夫說,讓南振東領著許世彥他們去找那些中間人。

  “行,那就走唄。”南振東剛說完讓他干啥都行,這會兒自然不推辭。

  于是開車載著許世彥和蘇安瑛兩人出去,找到了之前他買房子的中間人幫忙,打聽東西城有沒有往外賣房子的。

  “首都這么大的地方,房子有的是,你說的這種肯定有。

  可就是價錢上不好說,太貴。”

  南振東帶著許世彥兩口子,找到一個叫金六的人。

  在聽說了許世彥的要求之后,金六這么說的。

  許世彥要買的四合院,肯定不是那種一個院子里住十幾戶的。

  而是獨門獨院,還要稍微大一些,這種本身就難淘登,價錢那肯定也不會低了。

  “大概能多少錢?我聽金先生這話的意思,應該是有這樣的房子。

  價錢你不妨說說,我聽了要是覺得有核計的余地,那咱就過去看看。”

  許世彥笑了笑,如今的房子再貴還能貴到哪里去?以他們兩口子的身家,咋地也不至于買不起。

  “嗯,照許先生說的這個要求呢,還真是有一處適合的。

  在東城,三進的院落,很規整。

  原房主呢,以前是個不錯的人家,那些年鬧騰的厲害,房子就歸公家了,后來又歸還給他兒孫。

  他家這大孫子呢,最近急著想辦出國,就打算把祖上傳下來的房子賣了,拿著錢出國去。

  所以啊,他這房子要價可不低,喊著要二十萬呢。”

  金六看了看許世彥,眼前這人,感覺也就是個上班的,咋看也不像是能拿出二十萬的人啊。

  “啊?二十萬?太多了吧?”南振東一聽,驚呼出聲。

  他家開春時買的那套小院,才幾萬塊錢。

  如今大多數人都奔著樓房使勁,這胡同里的平房,如今在普通人眼里并不怎么值錢。

  一套院子要二十萬,那絕對是獅子大張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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