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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虎口奪食

  烈哥帶著個好心情補覺補到9點鐘,剛從喜來登行政套房的臥室中出來,一眼便看到了等在客廳里的梁嫵。

  “老板,早餐想吃什么?”

  小秘書進入角色的速度太快了,ol工裝加黑絲,手上抱著ibook和記事本,avi屬性拉滿。

  “清淡點吧。”

  韓烈掃了梨形小秘書一眼,眼神清明,笑意溫和,然后活動著肩膀走向浴室。

  并不是老色批改了性子,而是確實不急著吃她。

  相比于急匆匆的拿她瀉火,韓烈更好奇她能夠成長到哪一步。

  而且,如果能夠把她培養成一個圓潤有手腕、智慧有決斷、強勢有氣場的大boss,吃起來豈不是更香?

  這是給聰明女人的特殊待遇。

  梁嫵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等到韓烈進了浴室,她馬上就聯系酒店客服,點了四菜一湯。

  菜是粵菜,有魚有肉。

  韓烈擦著頭發出來時,看到那一桌子,眼神有些驚訝。

  梁嫵主動解釋道:“按照我的理解,您所謂的清淡應該是少油少鹽少辣,刺激性別太強,而非是吃素。

  據我觀察,您并不特別鐘愛蔬菜。

  現在是9點半,不早不午的時間,以您的身體素質,如果只吃清粥饅頭配菜心,肯定會缺能量。

  所以我為您搭配了一桌她們酒店的高分粵菜,口味應該會有保證。

  您看可以嗎?”

  太可以了!

  這事兒辦的,深得朕心。

  盡管韓烈早已經知道梁嫵是個伺候人的好苗子,但是依然會為她的貼心而感到驚喜。

  “挺好的,坐,陪我再吃點。”

  韓烈沖她招招手。

  “再”的意思是,我知道你很可能已經吃過早飯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陪著。

  梁嫵一聲不吭的坐到韓烈對面,替他和自己分別盛了一碗湯。

  她點的是山藥茯苓乳鴿湯,給韓烈盛的是清湯,自己碗里則多了兩塊山藥。

  “我得控制體重,不怎么吃主食的。”

  她如是解釋道。

  “你的身材,是得控制下。”

  韓烈并沒有刻意控制目光看哪兒不看哪兒,很是自然的打量她一番,點了點頭。

  梁嫵和陳妍妃一樣,都是豐腴型的。

  豐乳肥臀,飽滿如水蜜桃。

  不過兩者的不同之處在于,陳妍妃天生大骨架,可是整體非常勻稱,而且特別結實。

  而梁嫵則是胯骨獨大,一旦長肉,全都堆積在下半身。

  “我也挺苦惱的。”

  她平靜開口,根本看不出苦惱。

  “要不然,您健身的時候帶上我吧?我看看能不能把贅肉消一消。”

  太謙虛了。

  她屬于特別會長的類型,體脂確實不低,但都長在了重要部位,看起來一點都不臃腫。

  不過韓烈不打算再夸她了,自然點頭。

  “行,正好坐你車。”

  “提到車,今天我預約了奔馳4s店,您的座駕該定下來了。”

  “待會先去公司,和交易部經理聊一聊再去看車。你約的幾點?”

  梁嫵輕描淡寫的回道:“幾點不重要,他們應該等您。”

  韓烈沒有食不言的習慣,但只在咽下食物之后才會開口。

  而梁嫵的姿態更優雅,不是天生的那種,應該是長期的自律練出來的。

  總體算是非常賞心悅目了。

  10點出頭,兩人吃完半早餐,開著她的小車出發。

  到公司的時候,焦方艷已經在和趙忠實聊著了。

  劉銘灝沒有陪同,但呂書璃在場。

  看到韓烈的一瞬間,呂美人眼神閃爍,抿著嘴唇鞠躬問好。

  “韓總早上好,梁助理你好。”

  “打住打住!”

  韓烈舉手叫停:“你只是偶爾來這邊幫忙的,別真拿自己當誰的下屬。”

  只一句話,在場的人精們便明白了——小呂和韓總的關系不錯。

  緊接著,韓烈轉頭看向趙忠實:“趙總,呂書璃的工作和薪金是怎么安排的?”

  實際上當然沒有安排。

  公司的法務工作近乎于沒有,事實上,眾誠能存續多久都是一個問題。

  但趙忠實當然不會那么沒有眼力見。

  “韓總,小呂兼著法務、審核等多項工作,每個崗位的強度都不高,但是綜合起來就比較繁瑣。

  我的想法是,不如讓小呂繼續兼職,有活兒的時候來處理一下,沒有事情的時候還是緊著方達那邊,等到咱們走上正軌之后再重新斟酌。

  現在的話,2500月薪,報銷往返打車費用,通話補助和餐補同比部門經理,您看怎么樣?”

  “挺好。”

  韓烈滿意點頭,然后看向呂書璃:“你覺得怎么樣?”

  “其實……好吧,謝謝趙總,謝謝韓總。”

  呂書璃欲言又止,在韓烈的堅定眼神中,壓下了拒絕的心思。

  主要是趙忠實給的待遇恰到好處。

  工資確實不方便給太多,為了額外的一兩千塊錢惹人閑話,實在沒必要。

  報銷車費和餐補才是大實惠。

  不忙的時候她盡可以坐公交地鐵往返,然后在律所那邊要點打車的發票,一個月輕松報銷兩千塊錢。

  經理級的餐補也有100一天,按照22個工作日計算,又是2200塊錢。

  一個沒什么活兒的兼職,賺7000一個月,相當可以了。

  哪怕到了2025年,也不會有人覺得少吧?

  趙忠實處理完呂書璃的事,緊接著便笑吟吟的遞給韓烈一份合同。

  “韓總,您的合同,劉律親自做的,看看?”

  韓烈隨手翻了兩下,看到月薪那一欄,填的是15萬每月。

  再看后面,每年二十四薪。

  “不合適。”

  韓烈把合同遞回去時,搖了搖頭:“太高了,沒必要。”

  趙忠實可不敢接,急忙擺手:“韓總,這是股東們的共同決定,您的水平值這個價,公事公辦而已。”

  頂級的基金經理固定年薪確實不止360萬。

  但問題是,韓烈至今依然不算徹底證明了自己操作大資金時的盈利能力。

  所以到哪里都拿不到如此之高的薪金,年薪150萬一大關。

  老劉老孫肥羊四人組他們傻么?

  正相反,這幫人太雞賊了。

  他們是看準了韓烈很快便會籌建正式的基金公司,眾誠的過渡期不會太長,所以賣了個惠而不費的人情。

  按照3個月算,其實也就是給韓烈開了45萬的工資而已。

  公司存續期那么短,拿什么二十四薪?

  多大臉都不好意思啊!

  實際付出的也就是那幾個月的正常薪水而已。

  所以韓烈才堅決不同意——為了那區區四五十萬,承你們人情?我又不傻!

  “行了,我和焦經理同薪吧。我倆都有提成,不用擔心我們賺不到錢,對吧,焦經理?”

  “嗯。我對韓老師信心十足。”

  焦方艷溫婉一笑,點頭應是,卻只字不提自己。

  可她只要一開口,那種女性的柔美光輝便會自然綻放,令人無法忽視。

  梁嫵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呂書璃和焦方艷,暗自揣測她倆和老板的關系,以及老板對她倆的想法。

  嫉妒是不可能的,如果有需要,她會面不改色的幫老板收拾床單——不管上面躺著的是誰。

  然后她發現,呂美人看韓烈的眼神有點不對。

  其實呂書璃性格安靜,是個很沉靜的女孩,不太容易暴露情緒。

  但梁嫵憑借著天生的敏銳,還是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下個睡她?

  梁嫵把疑問放在了心底。

  接下來,韓烈帶焦方艷參觀了交易室,其余人沒有跟來。

  包括總經理兼法人趙忠實在內,公司的所有非交易部員工都沒有出入權限。

  現在證監會對這方面的管理還不是最嚴格的時候,再過幾年,交易室不但有全局監控,直接接受監管,稍有不對就要上報說明。

  所以當游資自己玩才是最舒服的,但是游資大佬又沒有牛嗶私募的那種影響力……

  焦方艷已經簽了合同,韓烈便提前告知了操作計劃。

  “威化股份?”

  焦大美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很是誘人。

  她直接打開電腦,當著韓烈的面看起了k線。

  由于不是在盤中,缺乏細節,所以現在其實很難判斷主力的操作意圖。

  不過焦方艷依然有所察覺。

  “您是覺得在這個位置上有繼續突破的可能?需要很高的量能,而且有些得不償失。以現在的行情,再加上公司的減持公告,繼續拉升的意義何在?純粹是騙人進場接盤罷了。”

  “主力一定會繼續拉升。”

  韓烈信心十足,自信到近乎盲目。

  焦方艷不太相信,于是輕輕皺起好看的娥眉:“愿聞其詳。”

  韓烈拿過鼠標,在k線圖上畫了一條線。

  “因為,主力的平均成本在這里!”

  焦方艷看了一眼橫線所代表的價位,11塊5,頓時面色大變:“怎么可能那么高?”

  “怎么不可能?”

  韓烈笑了起來:“上市公司的減持是澤熙接手的,明里暗里至少8,均價12塊5左右。

  之前從6塊錢開始拉升,由于上市公司的配合,主力的持倉并不高,但是拉升的交易成本不算小。

  如果在12塊錢之前搶跑,那當然不少賺,但是他要給公司高管接盤,非但不能跑,反而要在那個位置穩住股價。

  綜合算下來,他現在的持倉成本鐵定在11塊錢以上,并且持倉比例超過總流通股的15。

  如果他不想炒成威化的股東,就必須繼續拉升……”

  焦方艷眼里閃過一絲異彩。

  “您怎么知道徐總不想成為威化的股東?徐家可以控制巨恒股份和寧德中百,未必不會借此機會控制威化吧?”

  韓烈啞然失笑。

  “巨恒科技是國家火炬計劃軟件產業基地骨干企業,光機電一體化領域的大拿,國家經貿委激光加工產學研基地。

  寧德中百是老徐在家鄉的根基,和家鄉政府產生聯系、提升形象、維護地方能量的根本。

  威化怎么和它倆相比?

  單靠一個重組概念?

  如果是真重組,實控人不可能在當前位置上減持,等停盤多好。

  所以,當假重組的炒作紅利期過去,它還有什么價值?

  老徐一定會趁此機會盡快出局的,放心吧!”

  一番話,令焦方艷對韓烈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明白了……怪不得劉銘灝盛贊您是絕無僅有的天才,您這種撥開謎霧看本質的能力,簡直絕了!”

  撥開謎霧倒是不至于。

  提前知道結果,然后在盤中倒推,其實挺簡單的。

  介是一種信息層面的碾壓,并非是真正的預判。

  烈哥笑而不語,沒有進行任何的自我標榜和自我吹噓——焦方艷不吃那套,她更欣賞成熟穩重謙虛內斂的男人。

  強調一下:烈哥可沒想撩她,只是下意識的展現自身最好一面而已。

  男人們想必都能理解吧?

  聊到此處,目標已定,接下來便要考慮“安全區”。

  焦方艷開始畫線測算,向韓烈展現她的專業。

  “威化現價是12.68,哪怕周一下探12塊錢整數關口,我們的成本最多能控制到12.5。

  沒辦法,資金量已經比較大了。

  假設徐總真的持有15流通股,平均成本11.5,那么他想要全部出清,最高股價一定要拉到至少18塊錢,做出50的漲幅,形成一個假三浪。

  低了不管用,吸引不到足夠的市場熱情。

  高了容易被大量搶跑,導致拉升壓力過重。

  所以18塊錢到20塊錢之間是比較合理的位置,鮮明、形象,恰到好處。

  假三浪一旦成型,那些篤信波浪理論的老韭菜一定會把預期看高到22塊錢以上。

  因為三浪是最長的,一浪都有60的漲幅,二浪從最低點到現在差不多漲了80,三浪漲出100很合理吧?

  然后,徐總會在18塊錢以上沖高出貨,股價回落之后做一個小平臺,盤整幾天再做假突破,最終形成一個頂部的m型雙頭。

  在整個過程中,他要出掉至少三分之一的股票,5到6。

  再之后,如果是我操作,那么我會在雙頭的位置上主動核平,提前占住跌停板,騙散戶和短線客進來抄底。

  威化前面已經走出來一個地天板,韭菜們一定會看圖沖刺,搏反彈。

  一切順利的話,當天可以再次出掉2。

  第二天繼續核平,打跌停,直接套牢追高散戶,大幅降低拋壓。

  接下來慢慢在陰跌中小步出貨,大約又出掉了2左右。

  在11塊5到12塊5一線,悄悄做一個小級別反彈,騙韭菜進場,再次出掉3。

  最后的3倉位,恐怕要一路出到8塊錢去。

  但是看整體成本,盈利空間還是有的,五塊八塊不是問題。

  而我們的安全區到不了18塊錢,最多到17。

  綜上所述,我的盈利目標是4塊5到5塊5之間,具體看盤中的t0空間。

  您覺得怎么樣?”

  我看行,太行了!

  焦方艷的表現,讓韓烈感覺非常驚喜。

  套路精湛,預判完美,卻又不貪心,只吃魚身。

  非得吃干凈最后那點魚尾巴的交易員,操作不了大資金。

  小說里幻想的那種“買在最低點、賣在最高點”的操作,都是扯淡。

  真開掛了也不能那么干。

  資金一旦上到千萬級,你自己本身就是市場里一股重要的參與力量了,每個動作都會產生影響,怎么可能還那么精確?

  真正合理的做法是,吃掉確定性極高的肉,剩下一點小倉位,再去博取確定性不高的超額利潤。

  或者干脆只吃確定性,然后掉頭去找下一個機會。

  交易是一個長期持續性過程,真正的贏家都是贏在時間長度上的,而不是巔峰高度。

  焦方艷的做法就很好,夠穩健,夠清醒。

  “我看可以,就按照你的思路來!”

  韓烈提高了一點音量,給予她稍稍激烈一些的肯定。

  焦方艷抿嘴一笑,不算自得,但是看得出來愉悅。

  “那么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我們用的是公司賬戶,不方便分散,只要買入超過一億,徐總便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如果倉位加到七成半,買進三億,可想而知一定會引來短期內的針對……”

  “時間窗口有限,不用擔心他的針對。”

  韓烈擺擺手,笑得有些神秘。

  “我倒是覺得,老徐更有可能主動聯系我們……”

  “哈?”

  焦方艷瞪圓眼睛,有點可愛。

  她之前在國企的自營交易部門,對這方面的彎彎繞繞懂得還是太少了。

  韓烈想了想,決定還是和她聊一點干的。

  “我們國家證券市場的莊股時代,理論上在新世紀第一個十年間便在慢慢消亡,現在是落日余暉,最后一點非主流玩法。

  日后的主流是什么?

  幾家公募私募形成事實上的一致行動,但是注意啊——我們不串聯,我們只是理念相同而已。

  像以前那種大資金長期盤踞在一支個股里,配合上市公司發布的各種信息,高拋低吸,反復割韭菜的手法,太落后了,同時也太危險了。

  操縱市場對任何一個有能力的金融人而言,都是下下之策。

  市場里沒有別的錢可以賺了?

  非得違法不可?

  未來是一個合力的時代,短線玩情緒,長線玩周期,傻逼才坐莊。”

  焦方艷咔吧咔吧眼睛:“那……徐總?”

  “我估計他是被架上去了,起家的時候沒忍住貪念,做了錯事,現在是想躲都躲不開。”

  韓烈講得很輕松,但內核卻是如斯殘酷,充滿著血腥。

  “他不是看不到趨勢,只是泥足深陷罷了。所以我不覺得他會在威化里給咱們下絆子,時間上來不及。

  最大的可能是直接來找咱們。

  澤熙如今也在魔都,想方設法聯系到咱們的股東,并不難。

  有錢一起賺唄,像他這種老江湖,應該看得開。”

  焦方艷仔細琢磨了一陣,部分認同,部分保留懷疑,準備看結果。

  她是個穩重但堅定的成熟女人,不像小女孩那么好忽悠。

  韓烈對此并不感到意外,笑笑拉倒。

  并不是每個人都能穿透時間謎霧的,受限于時代背景才是常態。

  哪怕到了2025年,依然有那么多韭菜相信傳播“跟莊技巧”的口嗨主播,誰有辦法?!

  上市公司股權分置改革始于2005年,施光耀和劉國芳在2008年出版發行了《市值管理論》,并于2012年歸納提出了上市公司資本品牌價值評估的avan溢價模型。

  聰明的上市公司早都開始搞“市值管理”了,后來被處罰了幾家,膽子大的又開始委托第三方,然后再次被叫停。

  所以上市公司的自我炒作之路實際上從未走通過,配合外界坐莊一直是違法行為。

  區別就是在2010年之前管得不嚴,之后監管日趨收緊。

  然后隨著科技手段的進步,監管效果越來越好。

  徐翔的入獄只是一個轟動性事件而已,既不是第一個案例,更不是最后一個。

  后來券商內部有上千個程序進行合規監控,交易所更有專門的穿透式大數據監管系統,賬戶資金上百萬就會被納入監管,稍微有點嫌疑馬上要求券商自查上報。

  那會兒的韓烈替誤操作的大客戶填表,填得腦仁子都大了。

  所以聰明人怎么玩的?

  理念相同,形成合力,推動股價自然上漲,期間不斷有資金進行接力,最終各憑本事吃肉或者喝湯。

  其中,要有公募和大機構提前建倉,看好并打算長期持有。

  漸漸的,市面上的流通股變少了。

  之后,私募進場,啟動點火。

  游資看到機會,馬上跟進,接力換手,不斷推動股價上漲。

  再過一陣,券商的自研部門下場,發布看好的研報、調高評級,起到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

  最后,大妖股成型,走勢脫離一切預期和判斷,形成情緒為王的局面。

  仔細想想看,神車和世寶,是不是這樣?

  那么,它倆算是莊股嗎?

  不算,真不沾邊兒。

  那么,那些公募、私募、游資之間有串聯嗎?

  大部分情況下都沒有串聯,而是存在著某種不能明言的默契。

  想要串聯那么多家機構,根本不現實。

  而且風險太高了,抓住一個便會帶出一串,誰瘋了才會在私底下提前商量這種事。

  但是其中的核心幾家,必然存在著默契。

  彼此了解,彼此信任,于是看到機會同進同退,這叫理念相同,不叫操縱市場。

  具體過程不商量、不落文字、不落口實,全靠各自的操作手法和預判,所以交易所的穿透式大數據監管也不會有反應。

  像是外行人以為的提前商量好的那種操作,一抓一個準。

  多來兩次,馬上被交易所和證監會列為高風險重點管控目標,鬧呢?!

  至于全靠默契容易做錯的問題……一槍打歪了再換個地方重新打唄,多大點事兒。

  公募私募又不是不能賠錢,事實上,22年近乎全行業虧損。

  游資也經常吃大面,這都正常。

  剩下那群幻想著跟莊的韭菜……虧錢純屬活該。

  拿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來進行這么高風險的投機活動,至少至少,你要做一點信息收集工作吧?!

  不需要太了解市場,但也得大概知道這市場是怎么回事,現在是什么風格,對不對?

  22年了還堅信跟莊賺錢、莊家洗我,你不虧錢,都特么對不起別人。

  哪怕那些少數因為歷史遺留問題而形成的、滯留在小盤股里的大資金,他們確實算得上是莊家,但是,他們依然不能用非正常手法洗盤、拉升、出貨。

  動就調查你。

  三家公募盤中對倒推動股價上升?

  當天收盤就會有合規專員來電質問:你們想干什么?!

  狡辯:啊,我隨手做了個t0……

  合規:t你媽!交易指令誰下的?操作紀要呢?日內監控記錄導出來!吧啦吧啦吧啦……

  人家罵爽了,你得開始準備上報文件了。

  所以某個陷在菱電里的倒霉蛋,想拉拉不起,想出出不來,眼睜睜看著市值一路陰跌,把自家排名帶到了溝底……

  嘖嘖,那慘的啊……

  總之呢,舊式莊家早已經消亡,毋庸置疑。

  有些人覺得后來的公募抱團也是莊,但問題是,公募一般是以長期持有為目的,并且不可以頻繁操作暴力洗盤,反倒是暴跌時互相踩踏一個比一個積極。

  如果幾家公募扎堆買一支股票就算莊家,那么這種莊家的存在意義是什么呢?

  所有個股里都有公募基金的存在,但是公募本身限于監管政策,可以干的事情并不多,建倉之后只能被動等待,行情不好只能躺平。

  這也配叫莊家?!

  當ls天團按下核按鈕的時候,這種莊家哭得比誰都慘。

  新時代割韭菜的手法,早已經跟莊家沒關系了,量化交易的大鐮刀揮起來不比什么狗莊利索得多?

  分歧轉一致,市場合力,介才是主流。

  而市場形成合力的時候從來不排斥散戶參與其中,但是情緒面崩壞導致的踩踏埋起人來同樣變得更快了。

  到了那個時代,以韓烈4級的炒股水平,勝率斷然不可能像現在這般高,吃面一定會是常態。

  如今的市場,卻依然處于新舊交替階段,舊的尚在橫行,新的尚未推廣。

  在韓烈眼中,市場里到處都是機會。

  唔,機會可能都在其次,更重要的是那種超時代眼光所帶來的自信心提升,為韓烈養出了一股子氣吞萬里如虎的能量場。

  焦方艷雖然并不完全認同韓烈的想法,但是看著只是一個小小新人的韓烈點評著當今市場中的最強王者,心中還是情不自禁的生出大量感嘆。

  韓烈的語氣里沒有少年人的意氣風發慷慨激昂,很平靜,很從容,好像只是在敘述一件事實,充滿著自信卻并不顯得狂妄。

  年輕人吹牛嗶很常見,可是能把牛嗶吹成這種狀態卻很不容易。

  于是她感覺惟有四個字才好形容韓烈——崖岸超然。

  崖岸是高度,超然是角度。

  她覺得,這會兒的韓烈,仿佛正站在一個更高的維度上俯瞰著現世的一切,其中便包括了如今聲威赫赫的總舵主徐翔。

  最終的結果到底會如何,就讓我拭目以待吧……

  想到這里,她不禁主動問:“那如果真的找咱們,咱們要合作嗎?”

  “合作什么?”

  韓烈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然。

  “我們正常買股票,看好威化的題材,打算做一個周級別的中短線波段,需要跟誰合作?焦老師,你的思想不對哦……”

  焦方艷被打趣得耳根一紅,感覺這個小男人簡直壞透了。

  明明什么都看破了,從人家嘴邊搶肉吃,然后還要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狡詐似狐,陰險如狼,好一個妖孽!

  不過也正是因為韓烈的陰險狡詐,使得她對新工作充滿了信心。

  市場如戰場,容不得半點婦人之仁。

  惟有跟隨這樣的領導人,成功才會是大概率事件。

  “好,好的,周一開盤之前我會做出完整的操作計劃,向您匯報。”

  結果韓烈擺了擺手,并不領情。

  “交易方面你全權做主,我希望你對得起工資,但不會給你任何壓力。行了,咱們周一見!”

  扔下這句話,韓烈立即拍拍屁股,瀟灑走人。

  焦方艷看著韓烈的背影,好一會兒都沒動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當然,烈哥并不在乎。

  出門時,梁嫵正等在對面。

  “叫上財務,咱們出發。”

  財務經理叫做劉曉芳,一大早就已經等在公司了——不止是她,其余的所有員工今天都在。

  上班太積極,思想有問題。

  可是面對韓烈這樣一個前途無限、會影響到后續職業前景的股東兼總監,上班不積極才是腦子有問題。

  趙忠實帶頭,夾道相送。

總經理狗腿子  別看趙忠實在理論上是韓烈的未來表妻舅,但這姿態擺得屬實夠低,低到韓烈都不忍心支使他了。

  算了算了,有事兒全讓梨子辦吧……

  臨別前,韓烈隨口問了老趙一句:“趙總,您的公務用車是怎么安排的?”

  “我自己有車,公司的油補夠用!”

  趙忠實不知道理解到哪里去了,馬上一揮手,叫來保安兼司機兼內勤程實。

  “小程,你跟著韓總過去,買完車就給韓總當專職司機,內勤有老李呢!”

  辦公室主任兼人力總監李大海忙不迭點頭:“對對對!內勤有我!韓總您盡管放心!”

  韓烈無語的看看公司里這幾條槍,感覺掉進了馬屁精的老窩。

  不過,這些細節,正說明了一個男人的真正價值所在。

  嗯,還挺爽的……

  “行吧,那咱們這就出發。趙總,你們也撤吧,周一見。”

  下樓之后,程實開上梁嫵的小車,劉曉芳主動坐上副駕駛,梁嫵陪著韓烈坐到后面,一行四人直奔奔馳4s店。

  昨天改文改得頭昏腦漲,今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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