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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冰山美人說話了

  權飛白愣了一下,而后臉色陰沉,猶如陰云密布。

  劉源也怔住了,沒想到秦易會如此回答,回過神來后譏嘲道,“好大的口氣,既然你如此狂,可敢跟飛白比試一下?”

  眾人搖了搖頭,他們知道,秦易絕對不敢答應。

  畢竟沙盤推演涉及許多方面,沒有豐富的知識儲備,光靠嘴皮子的話,必輸無疑。

  果然如他們所料,秦易搖了搖頭,“沒興趣。”

  眾人不由輕視幾分,秦易昨日的表現,的確出乎他們的意料,但真正厲害的參謀可不能只靠猜,各方面都需要拔尖才行,秦易此時拒絕,顯然表明他在沙演方面能力極弱。

  “你是不敢吧?”劉源嗤笑道。

  秦易冷冷一笑,也不辯駁。

  沒必要給這甘愿做人走狗的家伙解釋什么。

  徐真有些失望,他早就想出來打圓場了,可見到勢態往自己所期盼的方向發展,便也住嘴不言。

  沒想到都這地步了,秦易還不受激,不知道是他心性過人,還是不敢應戰。

  難道他真的只會動動嘴皮子,而沒有絲毫謀略?

  “勝者可以獲得評分的話,你會比試嗎?”一道悅耳動聽的女聲,突然間緩緩響起。

  眾人轉頭看去,發現說話者是宣凌瑤,頓時驚詫。

  秦易也是一愣,這冰山美人怎么說話了?

  難道她希望我接受比試?

  這女人就這么想看我出風頭?

  徐真微微一怔,而后點頭說道,“可以,勝者可獲二十評分。”

  “這樣的話,那我就有些興趣了。”秦易微微笑著,站了起來,看向宣凌瑤。

  既然美人相邀,再加上有評分,他也不是不能答應。

  眾人有些驚詫,秦易居然敢答應,他就不怕待會下不來臺?

  權飛白則欣喜至極,秦易答應了,那他就要在宣凌瑤面前,將這家伙踩到塵埃里!

  “既然要比試,那就來點有難度的,比暗推,你可敢?”秦易淡淡說道。

  眾人頓時驚了,這……

  這是明知要輸,所以自暴自棄?

  就連權飛白都不敢輕易比暗推,秦易哪來的勇氣?

  宣凌瑤定定的看著秦易,如秋水般澄澈的明眸中,閃過一絲好奇。

  權飛白愣了片刻,冷笑應道,“如你所愿。”

  不管什么方式,他都會將秦易踩在腳下!

  徐真點頭,“也可,那就隨我去暗推房吧。”

  當即,眾人隨著徐真來到一處同樣寬闊的暗推沙演堂,與明推房不同的是,這間屋子的兩邊各有一間小屋子。

  中央同樣有一座十數米長的石臺,盛放了許多沙子。

  眾人進去之后,徐真便問道,“兵馬的種類和數量,你們是想固定,還是自定?”

  固定指的是兩人的兵馬種類和數量都一樣,自定則是在同樣的數量內,自行定制不同的兵種。

  “為了公平起見,固定便可。”權飛白說完,望向秦易。

  “那就固定吧。”秦易無所謂,他沒有理會望著自己冷笑的權飛白,而是看向宣凌瑤,嘴角微微上揚。

  權飛白見了,禁不住咬牙切齒,拳頭緊攥。

  他終于明白,最可恨的不是敵人輕視自己,而是敵人輕視的時候,還特么在調戲自己心儀的女子。

  最最可恨的是,自己心儀的女子竟然只看他,而不看自己!

  該死的家伙,待會一定要讓你顏面掃地!

  “那就各領九萬兵馬,弓箭手兩萬,輕甲步兵四萬,輕甲騎兵三萬。”徐真說道。

  權飛白點點頭,惱恨的剜了秦易一眼,咬著后槽牙走向一間屋子,秦易悠哉悠哉的走向另一邊的屋子。

  這間屋子里擺設不多,只有一張木制桌椅,秦易走到椅子上坐下,便老神在在的哼著前世的曲兒。

  原身參與過明推,但未比試過暗推,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所以秦易知道后續的流程,等徐真帶領其他生員制作好沙盤后,就會繪制出兩張簡易地圖,分別拿給比試雙方,之后一切兵馬調動,都要依照這副地圖來進行。

  此外,也會有一名生員作為傳令員,將他的軍令傳到堂中,由其他生員來移動木制的兵馬模型,進行戰場廝殺模擬。

  不多時,就有一名黑袍生員拿著地圖進了屋子,“秦易,這是地圖,你先看一看。”

  秦易點點頭,接過地圖認真看了起來,這副地圖還挺復雜,光是樹林就有十三處,大部分在四周,只有一處位于中央,還有六座山峰,三處山谷,此外還有不少江河、湖泊、甬道、懸崖等地形。

  如此復雜,看來徐真就沒想讓自己和權飛白來一場面對面的硬剛,估計是想考驗謀略吧。

  既然如此……秦易淡淡一笑,將地圖放在了桌面上,雙手一攏,老神在在的坐著。

  充當傳令員的黑袍生員站在一旁,起初還沒什么想法,但等了一會兒,見秦易還是悠然坐著,不由詫異起來,直愣愣的盯著他。

  這時候應該排兵布陣才對啊,秦易怎么不言不語?

  堂中,眾人也是如此想法,只見權飛白的傳令員不斷進出,將諸多命令傳給負責移動兵馬模型的生員,而秦易這邊卻一動不動,兩相比較之下,顯得極為怪異。

  有人禁不住嘲笑起來,“看吧,這家伙估計頭疼不已,連怎么排兵布陣都不知道。”

  有人暗暗點頭,的確如此,否則秦易這邊不會久久不動。

  屋中,黑袍生員愈發著急,雖然站著,卻有如坐針氈的感覺,有心提醒秦易,但又擔心打斷他的沉思。

  可秦易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在沉思,只見他時而摸摸桌子上的劃痕,時而彎腰看看老舊的桌腿,悠閑的很。

  不多時,權飛白那邊就已布陣完畢,而秦易這邊卻兵馬未動,徐真見了,眉頭不由輕皺。

  秦易在搞什么鬼?

  他當即對一名生員說道,“去催一下秦易,再不布陣,就當他認輸了。”

  眾人不由搖頭,上了這么久的沙演課,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竟然還要教習來催促。

  這秦易不會是睡著了吧?

  或者是明知要輸,所以放棄了?

  可既然不敵,那為何還要應戰呢?

  太不自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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