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注意到了自己的措辭不對,也或許是看到了杜嚴軍此刻馬上臀大肌僵硬緊繃,用手捂住了屁股的特殊姿勢。
張正權緩過神來,認真道:“別誤會啊。”
“我TM 取向非常正常!”
然后張正權也不管杜嚴軍和周成兩個人滿臉不信的躲避表情。
說:“我要告訴你們一個非常勁爆的消息。絕對是特大新聞。”
“你的男神跟人跑了么?”杜嚴軍此刻坐在了電腦前,就開始皮。
如果是周成的話,杜嚴軍就不敢這么皮。
張正權朝著杜嚴軍那邊打了一下。
“別鬧!”
“說的是正事。”
“剛剛楊弋風和我一起出去了,你們是看到了吧。”
張正權說一半留一半,似乎很想勾起周成和杜嚴軍的好奇心似的。
這就叫放鉤子心理,也是他最近研究的攻略女神戰術,讓對方意猶未盡,他就贏了,可惜還沒來機會施展,不過張正權就已經將這個理念融入到了自己的日常中。
“所以呢?”
“誰攻誰受?”周成也是被張正權這說一半留一半,急死人的操作給搞煩了,所以也就皮了一下。
“然后楊弋風告訴我,他之所以會來沙市八醫院,其實并不是來這里做什么指導的。也不是來學習的。”
“他說他想退學,但沒獲得導師的同意。導師就建議他冷靜一段時間,暫時離開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臨床,來這邊度假一下。”
張正權說到這里的時候,自己的嘴角仿佛化身成了破傷風的病人抽抽個不停。
然后看著周成和杜嚴軍兩個人的嘴巴張得差不多能夠塞得進去一顆雞蛋,才終于滿意自己說事情的功力,還真是讓這兩位兄弟震驚得不輕。
故事本身的勁爆性自然是根本,但是怎么個說法,其實也是蠻重要的。
必須讓人意猶未盡。
所以張正權就停在了這里,慢慢等周成和杜嚴軍消化。
杜嚴軍當時人都傻了,仔細地回憶了一遍早上嚴駭涵主任所說的關于楊弋風的履歷。
“湘南醫院都被特批有資格單獨開展III級手術的研究生。”
“今年二十二歲。八年制本碩博連讀的第六年!”
這是什么樣的存在?
要單獨開展III級手術,必須是資深的主治醫師甚至是副主任醫師,才能夠常規開展,而且在獲得手術權限前,還得主任醫師來把關。
楊弋風了,他才研究生啊,最多才有個初級職稱。
然后才二十二歲。
可以說,醫學這條道路,有大好的前途等著他。
然后現在忽然冒出來了這么一個荒誕古怪的說法,楊弋風想要退學,他之所以被打發來八醫院是,他老師為了讓他冷靜冷靜。
是的冷靜冷靜,如果是我楊弋風的老師,我估計得把他頭給打歪。
這么好的天賦,這么好的資質。
你中途給我說要脫離師門。
杜嚴軍的震驚,已經暫時失去了所謂的風度,直接體現在了言語上:“真的假的?”
“張正權你不會是耳朵被干得選擇性失聰了啊?”
“狗屁,絕對是真的。”張正權信誓旦旦地舉著食指和中指,對天發下毒誓。
“如果我說的是假話,全身所有外凸器官半徑縮小三厘米。”
這誓言是真的有點毒了。
不過也沒人去在意張正權到底本身能不能完成誓言的懲罰的事情,而是閉目反思起來。
楊弋風為什么想退學?他如果想退學的話,那他之前憑什么要把醫學學這么好啊?
吃飽了撐的?
“為什么啊?”周成冷靜下來后,皺了皺眉問。
這個楊弋風,再等兩年就是博士學歷,博士研究生的學位,工作現在就可以穩定下來了,而且收入也很穩定。為什么偏偏要在這個節點說要退學呢?
早干嘛去了?
家里有礦,回家繼承產業?
“不知道,我忘記問了,當時被楊弋風這些話給搞得人當場發麻了。”張正權猛地甩著頭。
“唉。”
“湘南大學的博士不要,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工作不要。”
“這人絕對瘋。”
“腦子肯定不正常。”杜嚴軍語氣非常酸澀地惡狠狠道。
要知道,杜嚴軍拼死拼活地就想把研究生搞畢業,然后競爭一下留院名額,每天起得比狗早,睡得比狗晚,吃得還比狗差。
可人家呢,各方面的條件都比自己高了好幾個檔次,卻棄之如敝履。
這讓杜嚴軍內心十分不忿。
不要給我多好呀。
“我覺得也有點可能。”張正權鄭重地點了點頭。
因為正經人誰沒事會跑去給一個陌生人說這個啊?這楊弋風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哦對了,嚴軍哥,楊弋風還說,你如果有空的話,他想也和伱聊一聊。”
“好像是想問一下關于在八醫院讀研的一些體會和感悟這些事情,你要過去么?”
“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就給楊弋風回你在忙。”張正權才想起來自己之所以會走出醫生休息室的目的,之前盡想著喂周成和杜嚴軍吃瓜了。
“我不。”杜嚴軍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不過接著心思一動,還是點了點頭說:“我去看看吧,到底是個怎么樣的奇人。”
心里同時在想,雖然楊弋風這個人非常古怪,包括思維和脾氣,但他是真的優秀的,看看能不能蹭到什么學習筆記或者打聽一下學習方法。
杜嚴軍走后。
就沒再回來了!
最后還是周成和張正權兩個人擔心杜嚴軍被楊弋風弄得精神崩潰!
畢竟這個楊弋風,絕對不是個正常人。
萬一又說了點什么,怕杜嚴軍有太大的心理落差,出心理疾病。
所以就在第一時間接到了外賣后,就直接沖進了醫生休息室的門。
然后周成高聲喊道:“盒飯到了,吃飯吃飯。”
張正權和周成兩人推開門后就看到,杜嚴軍和楊弋風兩個人正相談正歡,其中楊弋風拿著一根筆和一個筆記本!
筆記本黑皮手掌大小,略有些老舊,被楊弋風用左手的食指壓著,右手拿著一根淡藍色掉漆嚴重的那種老式吸墨型藍墨水的鋼筆,在寫寫畫畫,字體非常工整,行書也非常嚴謹。
楊弋風正對著門,因此可以看到這些細節。
杜嚴軍背對著門而坐,此刻雙手在空中無規則的揚起,一看就是在那里高談論闊的樣子,看手勢就絕對是滔滔不絕,好像說到了正興起處。
剛好被開門聲及周成的高聲打斷。
也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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