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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瘋批出現

  沙市八醫院。

  門口。

  周成看著手機,然后看著自己給安若發過去的信息,自己都覺得有點惡心:「安若,我想你了,但是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就要回去值班了。你如果有空,或者是看到了信息。」

  「能不能出來一趟?」

  從年后,擔任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總住院,周成就沒著家過,然后再去了魔都,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天時間,沒看到過安若了。

  因此啊,今天趁著有空,周成就想稍微土味浪漫一下,哪怕能夠有一個小時的相處時間。去吃假飯,喝個奶茶都好。

  后面,周成肯定還要飛去魔都,時間上肯定會更忙。

  周成現在能理解了,為什么安若會想要來湘南大學附屬醫院工作了,或許啊,就只是在同一個單位,不同部門工作,沒有交集,才能夠比較好見面吧。

  只要工作上不接觸就好。

  而沒讓周成失望,安若沒換衣服,直接穿著洗手衣,帶著帽子和口罩就出來了,腳上的橡膠拖鞋也沒換。

  這點衣服,在空調量很足的手術室里,自然是不冷的,但現在外面是正月份,寒風還凜冽著。

  「你干嘛這樣出來,冷不冷啊?」周成見了安若摘了口罩,才認得出來,這是她安若。

  安若搖了搖頭,走到了周成面前,吸了吸鼻子,語氣嗔怪:「你這個總住院做得,半個月就往家里一步都不走是吧?」

  「中間有特殊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啦,你如果有在看新聞的話。」

  周成這一組巡查組,是明面上的,暗明互換,也是上了新聞的,所以安若肯定是知道了他去做什么的。

  那這怎么搞?

  還能不去?

  「別說了,這里冷,我們進去吧,找一個暖和的地方,一起喝一杯飲料也好。」周成就覺得自己這個男朋友很不負責任。

  也或許是總住院期間,就不適合談戀愛。

  以后等到有了兩個總住院輪班之后,也就好了,也就是這個月結束。

  「我要喝茶顏!」安若開始不懂事,撒嬌起來。

  「那我們點外賣唄。」

  「不,我要你開車帶我去買。我的車就停在地下停車場里的!」安若這么說。

  「行吧,車上好歹還暖和點。」周成也就依了安若。

  明明就是在一個城市,半個月都見不到,自己在最初考慮去湘南大學附屬醫院工作的時候,著實沒想到這一茬。

  到了藝術蓮花商場外面的停車場,安若沒下車,周成就去排隊了,好在是人不蠻多,排在了十六號,前面還有八個人,估計得等十幾分鐘。

  周成拿著叫號器,回到了車上。

  「你們工作忙不忙,什么時候答辯,我到時候肯定來給你助場。」

  「我的手機還沒還給我,我也不知道郵寄給我們的婚紗照寄過來沒有。」周成仿若一個渣男似的這么問著。

  「還沒呢,估計還有十幾天。索性我們是在年前就拍照了,不然的話,現在這工作強度。」

  「都走不了這個流程了。我和我爸商量了一下,我們明年或者后年再結婚,我還想再戀愛幾年。安若哼了一聲說。

  「也行,不然我工作太忙了,結了婚還不能著家,的確不合適。你到時候也要成總住院,唉!」周成唉聲嘆氣。

  覺得雙醫生的職工家庭,簡直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媽媽早就想著帶個小孩玩了,她巴不得我們現在就結婚。」

「只是我不想這么早,我覺得我們還要去一些地方看看才行。去年看的那個霧松,我就覺得很  好看,今年咱們去漠河旅游,然后去亞市過年唄。」安若笑嘻嘻地說。

  她沒玩手機,周成則是連手機都沒有。

  「你能不能偷偷地把這個電話號碼給我啊?」安若問。

  「不行,這個電話還要收回去,到時候會到別人手上,你萬一打錯了,就害了另外的老師了。」周成搖頭,公事公辦嘛。

  「去亞市過年也可以啊!」周成正這么講著的時候,他這個不知道是什么號碼的電話就震動了起來。

  「等一下啊,我來電話了。」周成拿出來一看。

  來電號碼也是沒有備注的,手機里面的所有電話都沒備注。

  」喂!「

  「對,我是周成。」

  「啊?」

  「好,那我看一下飛機票。然后再打電話請一個假!我!」

  「好,我馬上過來!」周成的臉色猛地變化了兩下。

  電話掛斷后,安若的臉色也是微變地問:「怎么了?來了急診?」

  「不是急診,是急事!」

  「安若,你幫我看一下最近一趟去魔都的航班,我現在要開車去機場,不然的話,恐怕會出大事。「周成也來不及喝奶茶了,把叫號器直接一放,就啟動把車開了出去。

  安若連忙開始系安全帶,然后問:「怎么了?你還要去魔都,到底什么事?」

  「嗯,這怎么講呢?」周成神色變化了幾下。

  「就是,我認識一個老師,他叫陸乾州,不久之前才剛回國工作。」

  「但是回國之后,最近一段時間,被人誤傷了,然后在華山醫院緊急搶救,好不容易才做了手術。」

  「病情也已經穩定了下來,兇手也被抓住了。但是有一個問題,現在陸乾州老師的一位朋友。」

  「嗯,勉強算是女性朋友的人吧,把兇手的家人給帶走了,目前已經是開出了東海,是兇手的叔叔伯伯報了警。」

  「目前的情況就是,那個叫岳欣的老師,就等著陸乾州的消息,然后每隔一天可能會殺一個人,也可能是每隔一段時間。」

  「給那位兇手寄過去一段他孩子老婆身上的器官……」

  安若立刻擔心了起來:「那你不能去啊,這是別人在玩KB事件啊?你這個時候干嘛去?「

  「你不許去!」安若直接就不看機票了。

  這么危險的事情,是要賠命的。

  「也不能這么理解。」

  「我相信岳欣老師和陸乾州老師的本意,都不是為了玩恐怖,她只是現在不相信任何一個人了吧。」周成只能這么猜測。

  安若問:「按照你的講法,陸乾州老師不應該是安全了的嗎?沒有生命危險了啊?」

  「不一定。」

  「會不會直接生物學死亡,和能不能醒過來,是兩回事。」陸乾州到底能不能沒有副作用的蘇醒,周成也不能確定。

  這種事情,即便是模擬器也是模擬不出來,至少是會出現誤差。

  為何會出現這樣的誤差,周成也搞不懂,他有查過到底是不是有人在陸乾州的醫囑身上動手腳。

  后來也沒有發現。

  「這是非常隨機的不確定事件,好像也只能看命了。」周成說。

  「那要你去干嘛?你能干嘛呢?」安若又問。

  「打電話過來的人,是我的一個認識的老師,是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的顧霍老師,他與我認識了許久,是一個很值得敬佩的人。「

  「他的意思是,讓我去給岳欣解釋一下,現在岳欣不信任大部分人,但是可能會信我,如果不信的話,那么他們就只能采取強制措施了。「

  「但這么做,有一個不好的影響。岳欣老師和陸乾州老師是知己,而且是歸國人士中比較有影響力的人。」

  「若是一旦處理不當,到時候會寒了許多人的心。不利于后續的發展和戰略布署。「

  「安若,你放心吧,顧霍老師肯定不會讓我做危險的事情的,更何況我還有老師在魔都。」

  「如果這樣的事情,是真的有危險的話,那么?我老師也會提醒我的。」

  周成,很快就坐上了飛機。

  進機場之前,周成看到了安若那不舍的眼神,可周成唯一能做的,就是承諾早點回來,并且還給了她一個抱抱。

  然后就是接近一個半小時的無聊時間和空檔期。

  只是,周成才剛落地魔都的時候,張正權就親自開車來接了。

  把周成接上了車上之后,張正權不發一言,開了一段路,張正權才說:「成哥,我已經和有關人員講了,讓你去幫忙說情,這沒問題。」

  「但是,我已經是派了人把岳欣、陸乾州兩個人的家人,包括他們的祖墳都給找了出來。」

  「我不管你和他們什么關系,我也不管他們什么身份,反正你只要出了事,我就把他的家人還有祖墳都給揚了!」

  周成嚇了一大跳,轉過身來。

  「我能理解她是一個普通人,我甚至欣賞岳欣日前的行為,但是欣賞歸欣賞,防盜歸防務日前的行為,但是欣員歸欣賞,防備歸防備。

  「這個人就是一個瘋批,唯一能夠對付瘋批的辦法,就是比她更瘋,讓她有所顧忌。這件事和你沒什么關系。」

  「但是她能夠做出來現在這樣的事情,就不排除最后喪失了理智,我得把她的底線控制住。「

  「讓她在喪失理智的時候,至少有所顧忌。」

  「當然,我沒有出手控制,但是我可以隨時搞事情,而且我還能夠比他搞得更狠。」

  「權子,千萬不要沖動。」周成說。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的,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但是若論起折磨人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手段,我也不會比別人差的。」

  張正權這么說著,就把周成帶到了一個地方,然后看著周成下車,去了華山醫院的里面……

  周成所在,就是華山醫院重癥監護室。

  在陸乾州的床位前,里面已經圍了一大堆的人,同時,顧霍也親自當面,在耐心地對著岳欣解釋:「岳老師,你看到了吧,這是周成。」

  「你應該也認識他,陸乾州老師的手術,是周成親自做的,這不是視頻合成,現在一切都還有回頭路。」

  「你不管是要周成當你面解釋,還是在視頻里面解釋,都可以。」

  「你可以當面問周成,陸乾州老師的手術進程,是不是很順利?「顧霍是真的不想岳欣走上這樣的不歸路。

  這樣一來,就算陸乾州醒了過來,也會影響到陸乾州的工作狀態,甚至直接走人。

  陸乾州這個人的性子,一般人也是控制不住的。

  當初也是說出國就出國,只是沒有泯滅最終的良心,卻不是那種死忠!

  在視頻的另外一頭,周成看到了,岳欣坐在了一個辦公室里,在噼噼啪啪地敲擊著電腦的鍵盤。

  同時嘴里還在說些什么,但似乎是靜音了,這邊根本聽不出來對方在講什么。

  應該是英語,而且很快,所以通過唇語也看不出來她在說什么。

  但是,在看到了周成后。

  她又稍微愣了愣,最終還是決定,把視頻的語音給打開。

  成,陸乾州他目前的病情,到底是怎么樣子的?」岳欣沒問周成,陸乾州到底是怎么受傷的。

  「岳老師,在手術過程中,陸老師的患處頗多,大多是鈍打傷,有顱內的血腫,有腹腔內的大出血,有四肢的血管損傷。」

  周成在實話實說,但是周成的話說出來,就可以看到岳欣的臉色慢慢變得森然起來,眼神逐漸陰戾。

  「我與其他幾位老師,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力量,把顱內的血腫取出,做了脾切除手術,并且還做了四肢血管的縫合切開取栓術。」

  「手術的進程順利,手術時長也不低,手術結束的時候,陸乾州老師的生命體征,是平穩的,但是能不能醒過來,這卻是未知之數。」

  「岳老師,陸乾州老師受傷的事情,都不是我們的本意,但我們能夠做到的,就是給他最好的治療環境……」周成這才勸解了一句。

  「不止是給最好的治療環境,還得還一個真相。」

  「這件事肯定不止是一個人,聽了謠言,就能去找得到陸乾州的。」

  「這也不是一個人,發了瘋,就能做到的事情,若他真這么愛國的話,那么他就該想著其他的事情,而不是去仇富或者其他。」

  「我不信,他不說實話,我就讓他不要再說實話了,沒人查,那我就自己查,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

  「而且我很有理由懷疑,陸乾州的行蹤,就是有人特意給泄露的!「

  「我要把這個人找出來,不管他是誰?」

  「顧部長,我看到了周成,知道了陸乾州的病情,下面,我想和那個人視頻通話,讓他說一下實情!「岳欣面無表情地說。

  「不可能,岳欣,這樣的要求,我不可能答應你的。」

  「你也許是在國外待久了,但是在華國,你不可能越權成為執法機構,不管你有任何特殊的情況你也不能直接用這樣的方式,去質問嫌疑人。「

  「你這就是犯法的行為,你若現在回頭,還有退路。不然的話,即便是冒著你與陸乾州老師再出國的風險!」

  「我們也要本著保護國民生命安全的責任,對你出手了。」

  「你現在的行為,已經涉及到了底線!」

  「你若要問些什么,你先把人放了。因為你現在的行為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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