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家主,你這是何意?”
聽到Archer準備動手的話,老蟲子暗叫不妙,他沒有試圖和Archer談什么,卻將那雙精光矍鑠的眸子對準了凜:
“既然Rider已經被淘汰了,間桐家就等于退出了本次圣杯戰爭的爭奪……同為御三家,又作為世代的盟友,遠坂家難道要對間桐家趕盡殺絕嗎?”
臟硯有自信自己不會被干掉,但他也不想Archer把間桐家的大本營摧毀了。
所以他試圖讓凜這個御主約束一下殺氣騰騰、明顯不好忽悠的Archer。
據臟硯所知,遠坂凜和她父親遠坂時臣有相似的傳統魔術師的行事習慣,他這番話正常情況下應該是有效果的。
不過老蟲子顯然并不知道,慎二不僅僅是戰敗了,還因為雷恩的原因,海帶頭把間桐家虐待小櫻、魔道傳承已經完全墮落了的秘密泄露的一干二凈……
“假如遠坂家還覺得不干掉Rider的御主不保險,慎二可以交由你來處理。”
見遠坂凜微微低著頭,表情陰沉,以為她是在猶豫或思考什么,老蟲子毫不猶豫地把海帶頭慎二給賣了。
犧牲一個慎二能讓對方退去,完全不是問題。
“間桐家主,我只問一句,間桐家有沒有強行對櫻植入刻印蟲,不斷折磨凌辱她?”
凜大小姐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那雙碧藍的眸子充斥著懾人的寒光,注視著他。
“這……”
臟硯眉頭一皺,這個問題明顯出乎他的意料。
他其實一直暗中觀察著圣杯戰爭的走向,甚至知道發生在冬木教堂外那幾位從者的混戰,包過雷恩和Berserker之間的激戰……
之所以不曾把情報告訴慎二,只是沒必要,他完全不看好慎二和Rider的組合。
這次的強敵貌似太多了。
特別是深不可測的Archer,和凜這個同樣十分優秀的魔術師的組合,很棘手……
于是,老蟲子想等待下一次圣杯戰爭。
況且就算想動手,他可以通過間桐家曾在圣杯系統內留的后門,從偽Assassin的體內召喚出真正的Assassin,根本就不需要用到慎二和Rider。
因此無論慎二成功還是失敗,老蟲子其實并不怎么關心,
他的底線是關于櫻的事不暴露就行。
然而現在,遠坂凜卻知道了刻印蟲,櫻被虐待……這些她本不該知道的事情。
顯然,能透露出這一點的只能是慎二!
老蟲子下意識攥緊了拐杖,忍不住瞥了自己的那個不肖子孫一眼,那眼窩中隱含的可怕眸光讓海帶頭覺得渾身毛骨悚然。
櫻是他永生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現在……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一刻,間桐臟硯殺掉慎二的心都有了,不過他臉上依然淡定:
“遠坂家主,修習魔道,本就要付出常人難以忍受的代價……你的父親既然已經將櫻過繼到了間桐家,按理來說,間桐家如何培養櫻都與遠坂家無關了。”
對于常人而言,魔術師都是一群價值觀扭曲的家伙,櫻的這種身體改造,甚至比她更慘更痛苦的情況也不是多么罕見。
可惜,老蟲子還不清楚,凜并沒有他想得那么無情。
“老頭,我只是在問你,你們有沒有虐待她?!”
凜美麗的臉蛋上此時布滿了寒霜,殺意根本不加掩飾。
‘談判破裂了……’
臟硯不禁心中一咯噔,他知道,她根本不是在詢問什么,她已經有了答案,只是告訴他為什么要對間桐家動手。
這下無法善了,他的臉色也開始轉冷:
“這么說,小姑娘,你今天非要動手對間桐家了?你就不擔心會波及到櫻嗎?”
“波及?她都不在這里,怎么波及?”
這時,仿佛沒有瞳孔,眸中化作純銀一片的雷恩突然開口了,語氣十分譏諷。
剛剛,老蟲子在努力拖時間,或者打消凜攻擊的想法……他又何償不是在暗中動手。
這段時間內,巴姐事先在周圍布下的各個符文節點已經被他掌控了,只需一瞬間,他就能用魔術結界徹底封鎖這一帶。
并且他還用破妄之眼搜查過了,櫻不在家!
現在不過才是晚上7點多鐘而已,間桐櫻還留在衛宮宅內幫士郎做家務的可能性很大。
如此一來,就沒了任何顧忌,是圖窮匕見的時候了!
‘好詭異的眼睛……’
被那雙銀眸注視著,間桐臟硯一陣不舒服,仿佛他的一切秘密、偽裝、陰謀算計、背地里的齷蹉都被扒了個干凈。
感受到了Archer和遠坂凜身上殺意,老蟲子拄著拐杖抬起頭,呵呵笑道:
“遠坂家的小姑娘啊,你是殺不了老朽的,如果你不怕牽扯到櫻,盡管動手……”
自認為雖然不敵,也不會被干掉,或者說有保命的后手,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忘威脅凜。
”噗嗤!”
利刃刺穿肉體的聲音響起,間桐臟硯還未出口的話語戛然而止,目光閃爍地低下頭,望向胸口處突出的無形之刃。
“老蟲子,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惡心。”
雷恩突然就動手了,速度快到了老蟲子都沒反應過來,并且,他解放了“風王結界”。
嘭!!
呼嘯的風能量伴隨著話語爆發了,無形的風刃瞬間便撐開了其佝僂矮小的身體!
蟲爺年輕時的戰斗力挺強的,畢竟也是一個“正義的伙伴”,全盛期的話,就算對手是Servant也能戰斗,根據情況的差異,是甚至可能打贏單騎的水平。
不過老了、墮落了之后,因為魔力全都用來維待身體,所以蟲爺并沒有直接攻擊的手段。
現在他不耍陰招、正面單挑的話,其實還打不過凜,麻婆和伊莉雅他們,更別提和雷恩交手了。
轟!!
風能量發出恐怖的咆哮,在風王鐵錘的轟擊之下,蟲爺佝僂的身體直接炸開了,諸多蟲子被風刃撕碎碾壓成了碎片齏粉,惡心的血雨汁水四處飛濺!
“呵呵,遠坂家的小姑娘,你比你那位優柔寡斷的父親更果斷、狠辣,不過,你最后也避免不了被殺的命運!”
蟲爺桀桀怪笑著,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更多的蟲子從庭院的地面,草叢灌木,下水道各處爬了出來,有些甚至長出了翅膀,足肢,黑漆漆的口器……
它們形態各異,爭先恐后的沖向了凜!
“就憑你?少大言不慚了。”
如此景象讓凜露出厭惡之色,一想到櫻一直身處于這樣可怕的蟲池,飽受折磨,她就自責愧疚不已,對臟硯也殺心大起。
“賜吾之敵以火焰酷葬!”
凜丟出了一個寶石,魔力迅速勾勒出一個陣紋。
鮮紅色的火焰升騰而起,魔法陣如同一道屏障堤壩攔截住了蟲海,蟲子密密麻麻地跌落下來,宛若爆炒栗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在火焰中四處蠕動蜷縮,一股惡臭難聞的焦臭味迎風彌漫!
就像當年遠坂時臣在天臺上,用“火焰伯爵”這一招輕松擋下了間桐雁夜的進攻,此刻凜應付起這種場面也不難。
“爺……爺爺?”
差點被火焰和蟲子波及,間桐慎二驚恐地跌倒在地。
海帶頭一邊尖叫一邊手腳并用地向后方狼狽的爬去,不過此時并沒有人搭理他。
“身軀竟然完全由蟲子組成,那他的本體或者說靈魂呢?”
消滅了一波來襲的蟲子,凜大小姐卻依然眉頭緊皺,因為她找不到臟硯的本體。
“嘿嘿,我說過,小姑娘,你殺不了我。”
間桐宅前的庭院內,剛剛被戰斗的余波摧毀的殘破花壇上,一群蟲子重新聚合交織在了一起,恢復成了間桐臟硯的模樣。
并且,更多黏糊糊的惡心蟲子后方的間桐宅內爬了出來。
刻印蟲,飛蟲毒蜂等密密麻麻,從四面八方聚攏了過來,宛如一片蠕動的、黏濕的白花花的蟲海,場面惡心又恐怖。
“遠坂家的小姑娘,就此退去,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
不然,就算你讓Archer動手,毀掉了這處住宅,老朽也不會死去……而之后,遠坂家會收獲一個永久的死敵!”
間桐臟硯被蟲池包圍著,就像一條潛伏在陰影中的致命毒蛇,用冷血無情的目光盯著她。
‘真棘手!’
凜臉色緊繃,下意識看了一眼Archer。
雖然并不懼怕臟硯,正面作戰她的火力還能壓對方一頭,但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將他徹底消滅。
這里的蟲子實在太多了。
她無法一下全部清理干凈,而走掉一條都可能放跑敵人,也找不出對方的本體究竟藏在哪里,對方完全可以從容逃遁,只是毀掉這處住宅意義不大。
所以,臟硯有恃無恐的威脅著凜,想讓她知難而退。
少女的目光則看向了Archer,她想知道他有沒有辦法應付這種場面,而雷恩也沒讓她失望。
雷恩腳步一踏,一股龐大的魔力注入了地底。
只是一瞬間,間桐宅的周圍,一個個符文節點亮起,盧恩符文不斷閃爍,構成復雜的網狀能量脈絡,一層層湛藍的魔術結界籠罩了整個間桐宅!
符文陣迅速隔絕內外,顯示出強大無比的禁錮之力,間桐宅被一層層魔術結界徹底封鎖了。
“你……”
臟硯這才臉色一變,對方竟然封死了這里。
這顯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備而來!
關鍵是,對盧恩符文不熟悉,他之前沒有察覺到這些隱秘的布置,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雖然還有后手,但這具身體、以及培養的所有蟲子都被人消滅,對他而言也是個重創,之后他就只剩下藏在櫻體內的腦蟲了……這樣對以后的活動很不利。
“這是?”
凜微微一怔,這里為什么有提前布置好的魔術結界?
“凜,最近魔術協會的人也盯上了這個墮落的老魔術師,我解決慎二后,他們就聯系了我……這個我們之后再說。”
雷恩稍稍透露了巴姐的存在。
他本來就沒想過隱瞞凜什么,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解釋他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所以他才一邊布置,一邊引導她。
‘魔術協會的人也盯上了我?’
間桐臟硯臉色大變,這下徹底不淡定了。
他知道,對于他這種魔術師,魔術協會的人絕對除之后快,這幾乎意味著無窮的麻煩……
“老朽已經沒空陪你們玩了,都去喂蟲子吧!”
間桐臟硯目光一寒,想著接下來要怎么擺平魔術協會糾纏,已經對眼下的對峙失去了耐心。
嗡嗡~
地面顫動了起來,一個個蠕動的小點從間桐宅內各處蔓延出來,化作奔騰的溪流般,最終如河流入海,匯聚成片。
距離拉進,只見密密麻麻的污穢蟲子瘋狂蠕動著,令所見之人頭皮發麻!
雖然自身已經沒多少戰斗力了,但畢竟還有主場優勢,臟硯一口氣把間桐宅蟲池之內所有的蟲子都放了出來!
他不奢望能干掉有Archer保護的凜,只是想逼退他們,或者撕開魔術結界逃遁。
“這些……全是蟲子?”
凜只覺得一陣惡寒,一想到小櫻曾經被這樣惡心恐怖的蟲海包圍掩埋,她就一陣不舒服。
嗶嗶啵啵~
燃燒的火海廢墟中,無數的蟲子爭先恐后的瘋狂涌出,一部分蟲子蜷縮倒地,在烈焰中化為了焦尸,但更多的蟲子撞得凜大小姐身前的烈焰屏障都一陣顫動!
蟲子太多了。
已經匯聚成一片黑壓壓的蟲海不僅劇烈沖擊著遠坂凜的魔術,一部分還朝著四面八方瘋狂散開,準備撕開魔術結界!
“真是辣眼睛。”
雷恩也覺得有點惡心和不舒服,蟲爺的品味再一次證明,人活久了真的會變態。
“Archer,怎么辦?”
凜忍住肉痛,又掏出了幾枚高級寶石。
“怎么辦,當然是一首涼涼送給老蟲子了!”
雷恩冷笑一聲,松開了手中的那柄無形之劍,鋒利的圣劍噗嗤一聲插了泥土中。
圣劍,無毀的湖光都不適合應付這種場面。
咖喱棒的威力雖強,卻是那種聚集成一條線式的光炮,并不適合用來殺蟲。
在凜驚訝的目光中,雷恩拿出了那一把銀光閃爍的長弓。
不,應該是弦琴吧,它通體由未知的藍白色玉石鑄成,晶瑩剔透,七根半透明弦線上泛著點點彩光,很像是一把弓,又像是一件另類的七弦琴。
名稱:朔月琴 等級:A
種類:對軍寶具,對人寶具 距離:1~80
最大捕捉:800人 說明:
傳奇歌者露西·威爾遜的圣器武裝,音律攻擊中既有物理性質的聲波、震動類傷害,同時還附帶對精神、靈體的殺傷。
原件為A級,由于是贗品,且主世界的武器在月世界不享受任何知名度、事跡方面的加成,導致威力下降。
“數百年來,
雖然時光的塵土將一切凡物都消滅,
但是生命逝去之后,
循著滌蕩靈魂的歌謠,
我們來到這個沒有死亡沒有痛苦的新世界。
年華飛快流逝,
忘記了英雄的鮮血,忘記了王者的榮耀。
在這不朽的樂章之中,
我們將在此度過千年萬年,直至永遠。
雷恩彈奏起“朔月琴”,仿佛夜鶯的歌謠,或劃過青冥的薄薄蟬翼,夢幻般動人的音律回蕩在陰森的庭院之中。
噗噗……噗!
那數不勝數的蟲子動作一滯,凡是被聲波掃過的地方,蟲子們紛紛炸碎,連蟲軀碎裂出的汁液血水都一起湮滅了!
這聲律這可是有A級寶具的殺傷力。
轟隆隆!!
更可怕的景象發生了。
隨著樂章的演奏,聲波音律震動得地質表層都傳出隆隆的轟鳴,那一塊塊面積巨大的堅硬土層被撕裂,好似從地面撕扯下的橘子皮一般拔地而起,攜著其上密密麻麻的蟲子一起崩滅!
不僅如此,花朵萎縮失去色彩,翠綠的草坪開始成片枯萎,連月光都更加慘白……
這旋律仿佛是來自九幽的歌謠,死亡的序曲,殺死了周圍一切事物的生機。
“啊……啊啊!!!”
一陣凄厲沙啞的慘叫響徹四方,猶如厲鬼的呼喊,從聲音就能感覺到主人的痛苦!
間桐宅的后院,剛剛老蟲子正準備找機會開溜。
可他突然就面容扭曲,那具用于日常活動的身軀瞬間炸開了,無數蟲子掉落在地化為血水。
經常更換身體,身體的毀滅本不該讓他如此痛苦。
可是,臟硯那腐朽不堪,千瘡百孔的靈魂完全抗不住朔月琴附加的靈體傷害。
這一下,幾乎差點讓他魂飛魄散。
“這……”
遠坂凜站在一旁,碧藍色的眸子好奇地盯著雷恩。
他靈活地手指彈奏著“朔月琴”,一邊還朗誦著未知的詩篇,宛如吟游詩人一般。
又是一件前所未見的寶具,奇特的攻擊方式,縱然已經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凜大小姐也升起高深莫測之感。
這張SSR,真是太強了!
當初父親要是召喚他,沒準就贏了吧……少女高興的想到。
“這樣,就解決他了吧?”
凜看著庭院內堆積滿地的蟲尸,詢問道。
自從剛剛那陣凄厲慘叫傳出后,即使是還沒被消滅的蟲子,也仿佛沒頭蒼蠅一樣亂爬,或者突然失去了活力、奄奄一息。
“嗯,保險起見,再彈五分鐘!”
雷恩不再念誦詩篇,不過依然在彈奏朔月琴。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剛剛捕捉到了臟硯的所在,已經用聲波成功摧毀了他那具用于活動的肉身。
但是這些蟲子,還是全部清理干凈吧。
他知道,因為朔月琴的特性,其實那一下攻擊,間桐臟硯的靈魂也深受重創。
可以說,縱然老蟲子的靈魂成功轉移到了櫻體內隱藏的那只本體刻印蟲上,他都大概率會變成白癡或失去意識。
不過安全起見,還是找到櫻,殺掉她體內那只刻印蟲最保險。
畢竟蟲爺的生命力實在太頑強了,天知道他會不會像植物人蘇醒一樣,繼續詐尸。
“嗯。”
凜大小姐點了點頭。
對于臟硯,她自然不會有同情,何況大家都翻臉了,她可不想一直提防著這樣一個老怪物。
層層魔術結界封鎖了這一帶,雷恩繼續彈奏著“朔月琴”,爭取把這里徹底清理干凈。
不過此時,這一帶的動靜也引起了有心人的關注。
三分鐘前。
魔力匯聚,一陣藍色光雨浮現,身穿湛藍甲胄,肌肉勻稱,手持猩紅長槍的大狗已經站在了結界外不遠處。
根據魔力聯系,運用視聽共享的魔術,麻婆神父那愉悅的聲音在他腦海中浮現。
言峰綺禮其實一直關注這臟硯,甚至想殺了他,自然及時察覺了這里的動靜。
“知道了。”
大狗對麻婆可沒好感,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行蹤,大步靠近了那幾層魔術結界,注視著地上那一個個閃耀的符文節點,他臉上不由得露出驚訝之色。
“竟然是盧恩符文?是誰?”
狗哥一臉詫異,他曾在“影之國”隨斯卡哈學習過盧恩魔術。
他也懂魔術,甚至可以適任Caster職階。
所以他能一眼看破美杜莎的“他者封印·鮮血神殿”的存在,即使是以Lancer職階降臨,大狗的盧恩魔術也高達B級。
“不管了,先進去看看吧!”
大狗露出了繞有興致的表情,就想動手破除掉這些結界。
以盧恩符文為基礎,又結合了現代魔術,這幾層魔術結界非常牢固,一般的魔術師很難擊破,不過這難不倒他。
以頂級從者的強大力量,即使選擇暴力破除也行,可況他也了解盧恩符文。
突然,一陣凜然的殺氣襲來,讓狗哥一驚。
樹枝上,一道婀娜高挑的倩影浮現。
紫色長發如瀑布般披散下來,黑色衣褲加黑色的過膝長靴,妖艷的氣質與絕妙性感的身材更是給人驚艷之感。
“Lancer,回去!”
不過,樹枝上的R姐臉上卻是面無表情,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語氣冷淡。
這種時候,她自然不會允許Lancer去干涉間桐宅的事。
另一邊,一輛小摩托正在風馳電掣。
“櫻,堅持住啊!馬上就到了!”
衛宮士郎一臉焦急之色,抱住雙手緊緊捂住胸口,臉上露出痛苦之色的櫻,坐在后排。
就剛剛櫻正在廚房內洗盤子、碗碟,突然就摔倒了,說是心臟劇烈疼痛……
他本想直接送醫院的,可她卻仿佛魔怔了一樣,一定要回家,說是家里出事了。
“Saber,再開快點!”
士郎看著疼得滿頭大汗的櫻,顧不得沿途路人、司機們驚駭的目光,繼續催促道。
“好,你們坐穩了!”
女司機Saber眼中閃過一縷神采,魔力釋放,她又果斷展開了風王結界。
轟隆~
頓時,一層白色盔甲包裹住摩托車的車身,空氣阻力被破除,車身加固……摩托車頓時化為一道銀色閃電穿過街道!
這輛摩托車其實還是上次雷恩留在衛宮宅的,
由于凜打死也不坐他的摩托車,暫時就放在了那,結果便宜了呆毛王這個飆車黨。
“喂,近藤,是不是世道變了,我們已經落伍了,怎么是個人就會飛車了?”
剛從一家肯德基店出來,飆車黨飛鳥指著被呆毛王操控著,從空中掠過了一輛汽車的摩托車,表情呆滯的說道。
“……可能吧,畢竟我們太菜了,真正的高手,連跑車都不屑開,他們只用面包車,摩托車。”
資深飆車黨近藤嘴巴微張,手中的可樂都掉落在了地上。
轟隆轟隆~
呆毛王駕駛著這輛改裝摩托車,沿途連闖三個紅燈,一路風馳電掣,穿過了一個個街道,越過一輛輛機動車。
此人車技之高,不在雷恩之下。
‘車不錯,那個家伙,品味還不賴嘛。’
阿爾托莉雅小臉上很嚴肅,眸中其實有點興奮之色,
也就是櫻情況不明,不然她一定要酣暢淋漓的溜一圈。
由于她車速驚人,因此很快,間桐宅已然在望。
“小心,這里有危險!”
抵達了目的地之后,望著夜色下的那座略顯陰森宅院,Saber立刻跳了下車。
呼呼~
碧綠眸子望著那一層層結界,魔力旋風釋放,一套銀色的甲胄浮現,套在了她嬌小的身軀上,她拔出了無形之劍。
士郎則抱著櫻跟在她后面,三人一起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