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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到底太年輕

  “漢靈帝還真特么是個奇葩!”

  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中,一邊喝酒,呂布一邊暗自搖頭。

  雖然被封為郡守,但二千萬的買官錢依然不可避免。

  所幸,可以先給四分之一首付。

  即五百萬錢。

  剩余一千五百萬錢,以后每年五百萬,三年付清。

  “你他娘的明年四月就要死了,這么半年時間都要斤斤計較,當能帶進地下不成?”

  對漢靈帝的貪財,呂布也是無語了。

  堂堂大漢天子,在錢財上如此計較,真是天下奇聞。

  “剩下的錢,一個字也別想要,奶奶的!”

  飲下一樽酒,呂布憤然道。

  哥賺點錢容易嘛?

  “怪不得鎮壓黃巾起義后,劉備只得一個小小的縣丞,而功勞相當的孫堅,卻能成為秩比千石的軍司馬!”

  后世都說,那是因為劉備沒有賄賂宦官。

  但現在呂布保持懷疑態度。

  “區區織席販履之輩,湊得出一千萬錢?哪怕是首付的二百五十萬?”

  如此算來,才是合理!

  劉備又不是什么愣頭青,花錢能買到官,為什么不干?

  之所以不花錢,無非沒錢罷了!

  非不愿,不能也!

  劉備不僅沒錢買郡守這樣的二千石大員高官,連縣令都買不到。

  須知,一縣之尊,權力也是很大的,年俸同樣不菲,達到了一千石!

  如果要買,需要一千萬錢,首付也要二百五十萬!

  劉備當然不是二百五。

  不,劉備沒有二百五十萬錢!

  所以,得到一個縣尉,已經是劉備的極限了。

  想當縣令,劉備還需要繼續苦熬,直到后來得到公孫瓚的贊助,劉虞看重,才能在平原縣落足。

  “還有半年時間!”

  抬頭看向窗外,呂布目光幽幽。

  秋風習習。

  呂府演武場,大戟縱橫,激起滿場勁風,寒光爍爍。

  良久,光芒斂去,呂布駐戟而立。

  “總是差了一點,是什么呢?”

  皺眉苦思,呂布細細琢磨,研判。

  “似乎……!”

  眼神渙散,口中喃喃自語。

  “似乎是心靈境界不到,或者精神力不足?”

  苦練四年有余,結合前身經驗,呂布逐步感覺到瓶頸所在。

  大宗師境界,和宗師截然不同,二者完全是不同的天地。

  純以招式技巧,還有氣勢調度而言,宗師境界已經達到極致。

  宗師是武藝達到某個頂點,一招一式都出神入化,毫無破綻。

  而且氣與神合,武藝和氣勢相融,將自身力量和速度完美發揮!

  哪怕是大宗師,在單純的招式變化,技巧運用,乃至氣勢和出招融合方面,也不可能超越宗師。

  所以,大宗師境界,是在人力有窮的基礎上,于另一個方向出現突破。

  這個方向,大概率是心靈境界!

  如今的呂布,十分確定這一點。

  以他‘曠古絕今’的資質,‘一問千悟’的悟性,這般感受,不會有假!

  “心靈縹緲,無從把握,這卻難了!”

  嘆了口氣,呂布收戟,離開了演武場。

  成為郡守后,呂布的生活,并沒有出現大的變化。

  依舊督促高順,張遼等人勤練武藝,訓練兵馬,在軍中不時舉行比武大賽,激勵士卒的訓練熱情。

  效果慢慢凸顯。

  進入冬季后,軍中再次出現兩名‘驍將’!

  這兩名士卒,都是跟隨呂布多年的老兵,參與了當初追逐草原那一戰。

  如此,呂布軍中,又多了兩名校尉將領。

  就這樣,呂布麾下的三萬騎兵和三萬步兵,戰力不斷提高,日益精銳。

  唯一可惜的是,雖然成了郡守,但軍隊的規模依然無法擴大。

  到底是邊塞荒涼之郡,人口有限,六萬軍隊已是極限,再也無法增加了。

  呂布也不著急,只是耐心潛伏,默默等待。

  平日里,繼續琢磨大宗師境界,指點麾下將領修煉武藝,緊密操練軍隊。

  當然,還有和嚴氏及府中諸女時不時歡愉一場,生活快樂無邊。

  中平五年,冬,嚴氏再一次懷孕。

  秋天的時候,洛陽朝廷中,展開了一次對話。

  宗正劉焉目睹朝綱混亂,王室衰微,天下即將大亂的狀況,心有所思。

  某日,在朝議上,向漢靈帝建議道:

  “陛下,各地刺史、太守行賄買官,盤剝百姓,招致眾叛親離,天下混亂!”

  “臣以為,當挑選清廉的朝中要員,去擔任地方州郡長官,借以鎮守各地,安定天下!”

  “臣自薦,愿前往南方偏遠交州,擔任交州牧,為陛下牧守南方!”

  漢靈帝聽后,深受感動,許之。

  “交州太過偏遠,君郎去益州吧!”

  漢靈帝說道。

  于是,劉焉成為大漢首位州牧,前往益州任職。

  消息傳到五原郡,呂布撇了撇嘴。

  “這個老烏龜!”

  呂布不屑的說道。

  劉焉的用意很簡單,他想躲在偏遠之地當自己的土皇帝,以此避開未來天下混亂,征戰不休的局面。

  不得不說,劉焉這廝,眼光還是很厲害的,看出未來天下必然大亂,事先為自己落下后路。

  但他不思進取,只圖自己逍遙,卻親手將大漢向墳墓里狠狠的推了一把。

  至于野心,那倒沒有!

  劉焉就是個烏龜屬性,自己安全就好。

  時間緩緩流過,中平五年過去了。

  中平六年,新春。

  議事廳。

  “主公!”

  曹性向呂布匯報道:

  “天子近期身體不佳,一直在養病,已有許久未上朝了!”

  “嗯!”

  呂布‘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涼州方向,情況如何了?”

  呂布問道。

  “去年,涼州叛軍再度攻入右扶風,圍攻陳倉縣城!”

  曹性說道:

  “朝廷拜皇甫嵩為左將軍,董卓為前將軍,前往救援陳倉!”

  “但是,行軍途中,董卓和皇甫嵩意見不合,兩人產生劇烈沖突!”

  頓了頓,曹性繼續說道:

  “董卓此人,頗為囂張跋扈,仗著麾下軍隊強盛,不怎么聽朝廷和上官命令!”

  “朝廷下令,讓董卓回京述職,董卓也不愿離開軍隊,各種理由搪塞!”

  說到這里,曹性搖了搖頭。

  “嘿嘿!”

  呂布嘴里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

  “繼續說!”

  呂布催促道。

  “諾!”

  曹性拱手,繼續說道:

  “前不久,朝廷大軍終于擊退涼州叛軍,但皆皇甫嵩之功,董卓被勒令殿后,沒有參與!”

  “如今,朝廷許多人都在猜忌董卓,末將以為,這等囂張跋扈,無視朝廷和上官之人,必會身敗名裂,下場慘淡!”

  最后,曹性總結道。

  “呵呵!”

  看了曹性一眼,呂布呵呵一笑。

  到底太年輕,看問題只看表面。

  董卓是得罪了不少人,可人家和宦官關系好啊!

  最重要的是,董卓搭上了何進的路線,如今,何進在朝中一人獨大,只要有何進庇護,董卓惹再大的禍,都可安然無事!

  等漢靈帝死了,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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