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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柯學與克學的對立面

  身邊重要的、在乎的,全部都離自己遠去!

  一人獨活還有什么意義!

  在這種情緒的渲染之下,安室透抬起雙手,摁住了自己的喉嚨。

  癱坐在地上的安室透回想著自己剛才的種種思想和行為,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喉嚨的疼痛感依舊存在,留下的眼淚無比真實。

  我到底是怎么了?

  剛才的那段時間,安室透感覺自己彷佛失去了自我,身體被另一種什么存在占據、操控著。

  旁邊的秦智博看著安室透的模樣,也感覺有些奇怪。

  一個人想要自殺,居然選擇雙手掐住自己脖子的自殺方法。

  這種違背人類求生本能的方法能自殺成功嗎?

  不過從剛才那一幕來看,如果自己再稍微來晚一些,安室透還真就斷氣了。

  就在這時,秦智博兜里的電話響起,是舊電話。

  秦智博以為是樓下的人發現自己沒有逃出來,給自己打來的電話,于是趕緊接聽。

  “喂?”

  “我查到了!”

  電話另一邊的聲音有些激動,是小泉紅子。

  “查到什么了?”

  “就是昨天晚上你讓我查的那幅畫啊!”

  小泉紅子用手指尖抵住泛黃書頁上的密集小字,闡述道:“這上面蜥蜴一樣的怪物叫做‘羅尹格爾’,來自于仙女座星云的魔法生物。”

  “在自然形態下,羅尹格爾是一種能量旋渦,對人類肉眼是完全隱形的存在。

  只有在極其罕見的情況下,它們才會給自己創造出一個有形、可見的軀體,就像畫上的蜥蜴。

  現在的羅尹格爾在不斷衰弱、退化,大多數都退到地表以下和海洋中生活。

  想要生活在陸地上,羅尹格爾必須驅使自己的人類奴隸,從這些奴隸身上不斷吸收‘精力’。

  一只羅尹格爾能在數英里的范圍內的熟睡之人身上吸收‘精力’,這些人的精力減少后,會感到精神的疲憊。

  其次,羅尹格爾的精神世界沒有分層,它們不會遺忘,純粹的悲觀主義觀點讓羅尹格爾總是沉浸在一種憂傷的氛圍之中。

  這種悲觀主義和強烈的憂傷會影響與它建立精神連接的人類,讓人產生抑郁行為和強烈的自殺傾向。”

  聽到這里,秦智博勐然看了一眼旁邊的安室透。

  安室透想自殺,難道就是“羅尹格爾”...

  還有脖子上沒有吉川線的常磐美緒?

  自己昨天做噩夢、意志遭到未知生物的攻擊而下降,也是羅尹格爾?

  這時,秦智博又從小泉紅子的描述中想到一個關鍵點。

  羅尹格爾想在陸地上活動,必須驅使自己的“人類奴隸”,也就是說...

  舞臺的幕布后面,一個看似孱弱、句僂的身影拄著拐杖幽幽走來。

  窗外的探照燈光芒在宴會廳一掃而過,一張溝壑縱橫的老臉出現在秦智博和安室透的眼前。

  正是如月峰水!

  雙方站在舞臺的兩邊,分立對視著。

  “兩位...怎么還不趕緊離開這里?”

  如月峰水表情冷澹地詢問著,一抹白胡子隨著嘴唇微微跳動,絲毫不為現在的危機狀況所動搖。

  秦智博冷笑一聲,直接說道:“你別裝了,其實殺人兇手就是你吧?”

  如月峰水眼眉微動,抓握著拐杖的雙手緊了一下,但嘴上未作回應。

  “第一起的大木議員死亡桉,現場衣柜的血跡有一段只是濺到衣柜下面,應該是你借著送字畫為由,才進入的大木議員房間吧?”

  “第二起的原佳明死亡桉,這與你無關,你只是把自己的小道具放在遇害的尸體旁而已。”

  “第三起的常磐美緒遇害桉,其實就是單純的自殺,她是被迫‘自愿’將鐵絲繩掛在脖頸的珍珠項鏈上,證據就是她的脖子上沒有吉川線...”

  與此同時,柯南一行人的救援小隊正通過B棟電梯往B棟樓頂上趕。

  在電梯間里,柯南說出了自己的推理。

  “在大木先生被殺的現場里,血只有濺到衣柜下面,我想那可能是曾經掛著如月峰水親自畫的字畫。”

  “如月先生以送字畫為借口,去拜訪大木先生,讓他失去了防備心。”

  “謀殺原佳明先生的則另有其人,因為現場留下的小酒杯上沒有留下血跡,說明原佳明先生被殺的時間與酒杯留下的時間不一致。”

  “還有常磐美緒的項鏈,應該也是如月峰水送的。”

  “他準備了兩條項鏈,一條故意弄得很容易散,從背后將珍珠項鏈弄掉地上后,他再拿出另一條拴好鋼絲繩的珍珠項鏈給常磐小姐戴上。”

  “這樣一來,只要升降機開啟,常磐小姐就會被吊起來...”

  “至于散掉地上的那條項鏈,應該是被如月峰水回收到拐杖里了。”

  柯南說出一連串的推理,讓電梯的眾人目瞪口呆。

  柯南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好像有些出格,趕緊傻笑著撓頭解釋,“這些都是秦叔叔在樓上告訴我的啦!哈哈哈...”

  聽到這個解釋,目暮警官露出半月眼,對秦老弟有些不滿意。

  既然早就知道真相了,怎么不直接告訴我啊?

  是不信任我這個警察嗎?

  心里雖然這樣想著,目暮警官還是趕緊繼續問道:“那動機呢?如月先生為什么要做這些啊?”

  柯南思索了兩秒,大腦回憶起了自己和秦智博去如月峰水宅邸拜訪時,繪畫工作室里那緊閉著的窗簾。

  “這大概是如月峰水認為雙子摩天大樓阻擋了他觀察富士山的視野吧...”

  “不對。”

  秦智博搖搖頭,否決了一旁安室透做出的推理。

  “分裂的小酒杯并不代表被阻擋的富士山,要將小酒杯和火山灰作為一個整體看待才行。”

  “如果酒杯代表火山整體,倒扣在下面的火山灰是火山內部的熔巖系統,那么分裂的酒杯就意味著...”

  “你渴望的是火山爆發!”

  秦智博一聲厲喝,直指向站在對面的如月峰水。

  而如月峰水頭顱微微低沉,從喉嚨底發出“嚕嚕”的怪笑聲。

  “不錯!”

  “我畫了一輩子富士山,無非都是四季時節的富士山,說是各有特色,其實都是大同小異。”

  “這種靜態的富士山,我已經厭倦了!受夠了!”

  “但是,1707年的那幅富士山爆發浮世繪給了我新的創作靈感!”

  “我這輩子畫了無數的富士山景象,但唯獨沒有畫過火山爆發的那一幕!”

  “我必須親眼見證富士山的爆發!”

  “我必須親眼看到它!”

  說著,如月峰水突然挺直腰桿,振臂高呼。

  “羅尹格爾!歸來吧!”

  “蘇醒吧!超越萬古的火山之王,加塔諾托亞!”

  “實現我的愿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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