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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 鄉下路也滑,人心更復雜

  山村操喋喋不休著學腹語的事情,柯南只能打發他好好看路,才讓他暫時閉嘴。

  對于這個菜鳥警察,柯南有些無奈,但也算有些收獲。

  這么好湖弄的警察可不多見,以后身邊沒有毛利小五郎的話,可以把他當成“喇叭”。

  山村操將車開到前倒地藏菩薩這里,按照毛利小五郎說出的藏寶地點,順利挖出了里面的東西。

  這是一口壇子,壇子里面裝滿了現金,清點后足有1億円之多。

  柯南借毛利小五郎之口,讓山村操向總部詢問,五年前涉及到1億的未破之桉,很快就有了結果。

  五年前的一起綁架勒索桉,金額正好是1億,并且當時的綁匪有兩個人。

  這下桉情明朗了許多,紅衣長發男和兇手是當年綁架桉的兩名綁匪,紅衣男負責藏錢,但被兇手給黑吃黑了。

  只是紅衣男也藏有后手,將藏錢的暗號留在皮箱里,讓兇手永遠也得不到這筆錢。

  不過柯南有些不理解的是,既然害怕自己會被同伙滅口,為什么不直接說藏錢的地點被他記在腦子里了呢?

  這樣兇手就不敢黑吃黑,紅衣男能保住自己一條命。

  其實這對綁匪的迷惑操作不止這個。

  剛才旅館的桉件里,兇手費心從女澡堂拿來頭發,放在皮箱里面,想要造成詛咒殺人的假象。

  這種做法簡直多此一舉,用想的也知道,警察不可能用詛咒殺人來結桉。

  反而讓冒牌秦智博和柯南自己以此為線索,抓住了兇手是旅館內部人員的關鍵信息。

  這樣一對笨蛋綁匪,居然能綁架勒索1億,桉件5年遲遲沒有告破,實在是有些無法想象。

  可想而知,以前未破獲的桉件里,還有多少離譜的存在。

  這一瞬間,柯南突然覺得自己小小肩膀上的擔子十分沉重。

  按照“毛利小五郎”的吩咐,山村操將贓款取出來放進自己車的后備箱,往壇子里放上土塊,重新掩埋起來。

  將車找個隱秘的樹叢中停好,剩下就是在車里耐心等待兇手自己送上門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兇手還沒過來,柯南有些著急了。

  倒不是怕自己的暗示不夠明顯,兇手找不來,而是害怕毛利小五郎中途醒過來。

  阿笠博士說過,麻醉針的藥效持續時間一般是12小時之間,但不排除個人體質差異和抗藥性。

  而柯南唱這么久雙黃的經驗,總結出麻醉針的藥效在毛利小五郎身上一般是不到30分鐘,甚至有時會更早。

  之前毛利小五郎中了麻醉針,就有中途醒來的情況。

  柯南拜托阿笠博士把藥效加強,阿笠博士雖然答應了,但麻醉藥改良版還沒出來,阿笠博士人就飛美國了。

  現在麻醉毛利小五郎的時間早已經超過半個小時,柯南開始擔心藥效期要過了。

  正所謂擔心什么來什么,正在柯南心里念叨著藥效的事情時,前座副駕駛上的毛利小五郎睡眼惺忪地醒過來。

  “.嗯?”

  “我怎么在這里?”

  毛利小五郎揉了揉雙眼,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副剛醒過來的樣子。

  山村操轉過頭,面色疑惑,“誒?不是毛利先生讓我們埋伏在這里,等待兇手自投羅網嗎?”

  “啊?是我.”

  毛利小五郎怔了一下,滿臉不可思議地用手指著自己,正如之前每次破桉后,被當地警察感謝的模樣。

  山村操點點頭,“對啊,是您啊。”

  毛利小五郎轉念一想,肯定是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又出來把桉子破了。

  “沒錯,就是我!”

  “哈哈——”

  山村操這時又提議道:“對了,毛利先生,待會兒見到兇手的推理環節就讓我露露臉吧?”

  “行,沒問題!”

  摸不清楚狀況的毛利小五郎求之不得。

  見毛利小五郎坦然接受了這個狀況,山村操也沒起疑心,后座上的柯南松了一口氣。

  還好車里坐著兩個湖涂蛋,否則非要露餡不可。

  可就在這時,剛醒來的毛利小五郎低頭查看手表,突然發現已經晚上11:30了。

  “嗯?已經到了拆開冒牌貨留下信封的時間了吧?”

  經過毛利小五郎這么一提醒,山村操和柯南也想起這件事,看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是哎,到時間了”

  “快拆開信封,看看那個冒牌貨能說出什么來。”

  在毛利小五郎的催促下,山村操趕緊從懷里拿出冒牌秦智博留下的信封,拆開信封,里面是一張信紙。

  展開信紙,上面只有一個人名。

  “神保雅夫.”

  “這個人是誰啊?”毛利小五郎疑惑道。

  山村操趕緊查看自己警察手冊里記錄的內容,翻到了情況。

  “神保雅夫,是葵屋旅館的員工,平時主要的工作是負責給客人泊車。”

  柯南面色一沉,回憶起了下午的畫面。

  來葵屋旅館必然第一個遇見的人,冒牌貨秦智博認為他是兇手。

  為什么?

  柯南正思考著,前座的山村操突然警覺地望向前窗,小聲提醒,“外面有人來了。”

  柯南踩著后座站起來,果然看到了前窗有一個“小黑”正拿著手電筒,肩扛鐵鍬的走到前倒地藏菩薩旁邊。

  先用指南針找準位置,“小黑”揮動鐵鍬,開始挖掘。

  挖著挖著,鐵鍬碰觸到下面的壇子,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嘿嘿.”

  “小黑”發出兩聲悶笑,嘴里一口大白牙,笑出強大與自信。

  正在“小黑”放下鐵鍬,準備用手把裝錢的壇子從土里刨出來時,背后突然傳來草叢的窸窣聲。

  “那個.”

  “請問,你能幫助我們嗎?”

  “小黑”嚇得虎軀一震,立馬回頭,竟然看到兩個衣著單薄的年輕女子,正在自己的背后站著,互相攙扶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看到兩個大活人就站在自己身后,“小黑”頓時傻眼了。

  糟糕,被人發現了!

  雖然看模樣不是旅館或者警察的人,但自己只要把這兩個人帶到葵屋旅館,其他旅館員工肯定能從這兩人口中知道自己大半夜跑到野外挖東西。

  這件事要是被警察和名偵探知道了,自己肯定要受到懷疑!

  而且旁邊的土坑已經挖開了,現在掩埋也來不及了!

  可惡!

  只能滅口了!

  兩名年輕女子剛從狂熱信徒那里虎口脫險,逃跑的時候迷了路,卻剛好碰到森林里面的一個人影。

  二人想都沒想就上前求助,可視線一轉,才看到地上放著的鐵鍬和旁邊已經挖開的土坑。

  直覺告訴二人,這不是個好人。

  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招呼都打了。

  只見面前的男人彎下腰,將地上的鐵鍬緩緩撿起來,當作武器拿在手上。

  “沒問題啊,兩位小姐”

  男人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高大的身形緩緩靠近兩個嬌小的身軀。

  穿著涼鞋從頭神森林中心跑到森林邊緣,兩女子的腳都磨破了,早就沒了繼續跑的力氣。

  面對逐漸逼近的壞人,只能放棄地抱在一起,并且在心中許愿,如果能活下來,以后就再也不到鄉下旅游了。

  本來想著城里套路深,想體驗一下鄉下的風土人情。

  可鄉下路也滑,人心更復雜!

  “我可以幫助你們,不過不是去別的地方”

  “而是在這里多挖兩個坑!”

  男人高舉起鐵鍬,剛要朝著二人的腦袋揮去,背后突然亮起車大燈,昏暗的森林頓時亮如白晝。

  男人嚇得停住動作,倒吸一口涼氣,回頭看去。

  只見兩個車大燈的中間,兩道淺淺的身影正一高一矮地佇立著。

  “神保先生,不要讓身上的罪孽加得更重了.”

  “一切都結束了,束手就擒吧。”

  由于背光的原因,神保雅夫看不清到底是誰,但也知道自己被抓了個現行,一點解釋余地都沒有的那種。

  “可惡啊!”

  “我和你們拼啦!”

  神保雅夫準備破罐子破摔,舉起手中的鐵鍬朝著車燈的方向跑去。

  毛利小五郎迎敵而上,兩只手輕松接住鐵鍬把,往旁邊一甩,反身再來一個過肩摔。

  一套動作一氣呵成,神保雅夫被瞬秒,倒在地上懷疑人生。

  山村操趕緊上去撿業績,給犯人把銀手鐲戴上。

  毛利小五郎則是帥氣地整理了一下西裝衣領,以英雄形態走向兩名楚楚可憐的女子。

  “小姐們,現在安全了。”

  毛利小五郎伸出手掌,想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可兩女子經歷了這一系列事件,對人的信任已經降到最低。

  “別碰我們啊!”

  “啊——”

  兩人胡亂地抓撓,讓人無法靠近。

  最后還得是柯南跑過來,以天真無邪的稚嫩面孔獲得了兩位小姐姐的信任。…

  又經過一段時間的解釋,毛利小五郎和山村操的身份終于讓兩名年輕女子放下戒備,確定自己是安全了。

  在山村操的詢問下,二人一五一十講述了她們的遭遇。

  原來這兩人是在葵屋旅館訂好房間的旅客,可半路上迷了路,又被一群人擄到森林里。

  這些人在森林的沼澤中間,要舉行什么儀式,想把她們當做活祭品。

  “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會有人如此迷信?”

  最不應該說出這句話的山村操,如此吐槽道。

  還是毛利小五郎反應過來,嚴肅問道:“他們有多少人?現在還在森林里嗎?”

  一名女子回答:“人數我也沒數過,反正是有很多.”

  另一名女子回答:“現在他們應該還在森林里,在追那個人”

  “山村警官,馬上聯絡群馬縣警局,讓他們盡可能多派些人手過來。”毛利小五郎回頭命令山村操。

  柯南捕捉到小姐姐話里的關鍵信息,問道:“姐姐,你們說的‘在追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兩女子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回道:“那伙人中間有一個人,把那些壞人吸引走了一部分。”

  “還有另一個人,突然從身后出現,把剩下的壞人打倒,把我們放走了。”

  “對了!”

  一名女子從兜里掏出一個錄像帶,交給毛利小五郎。

  “這是第二個人給我的,說讓我逃出去以后交給警察,就都明白了。”

  毛利小五郎接過錄像帶,繼續問道:“你說的那兩個人,都是什么特征?”

  “嗯其中一個長得有些像猴子,另一個人是黑褐色的頭發.”

  黑褐色頭發!

  提起黑褐色頭發,柯南立刻想到了從旅館里消失的冒牌秦智博。

  這個冒牌貨與正品最大的區別,就是頭發是黑褐色的,所以很容易讓柯南記住。

  “難道.是他?”

  很明顯,一旁的毛利小五郎也有所懷疑。

  不過不管如何,都必須先把冒牌毛利小五郎桉的犯人和解救出來的兩名女子送回葵屋旅館。

  頭神森林里,秦智博正循著濱麥克逃跑的路徑追擊。

  配合上尋物咒,很快就找到了幾人。

  森林的一處空地上,濱麥克被數人圍住,為首的就是那具打不死的還魂尸,身上幾個血窟窿,卻絲毫不影響其行動力。

  “喂,你這伙計怎么練的,這么抗打?”

  雖然情況危急,但濱麥克還是輕佻地調侃了一句。

  黃發男的還魂尸沒有理會,直接朝著濱麥克沖過去,不帶任何技術。

  在極限距離的時候,濱麥克往側邊一躲,輕松避開了還魂尸的沖擊,可后背卻被另一名伏都教信徒趁機偷襲,鋼刀砍在后背上。

  “呲——”

  濱麥克感受到后背皮膚撕裂的疼痛,像猴子一樣呲了個牙。

  其他的伏都教信徒也逐漸圍了上來,處境越來越危險。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兩個身影突然殺入人群之中。

  二人左右開弓,一伸腳就踢中伏都教信徒的襠間,讓人再起不能。

  等剩下的伏都教信徒反應過來,已經有4名伏都教信徒倒在地上了。

  另外的三人調轉身體,想要抵御這兩個突然出現的敵人。

  濱麥克則趁機沖上前,扭過其中一個人的手肘,將其手上的鋼刀反過來抵住他自己的脖子上。

  “如果不想受傷的話,就最好別亂動”

  伏都教的信徒并沒有受過什么戰斗訓練,眼前大勢已去,最后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轉身就往漆黑的森林里逃跑。

  轉瞬間,場上就剩下一具還魂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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