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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六章 恭祝有希子喜提好大兒一個

  “青山精神病院?”

  這個名字秦智博有些耳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聽過這名字。

  “難道工藤夫人有精神問題,這次回日本是看病的?”

  “沒有啦”工藤有希子笑著擺擺手,“只是去那里探望一些人……”

  在她的說明下,秦智博才明白,她要探望的人是之前在有關“黃衣之王”的桉件中,確診為精神病人的犯人。

  有希子想要探望這些人,也并非是想做義工。

  在秦智博的美國之行抵達俄克拉荷馬州的時候,一個關于當地失蹤者的桉件讓工藤優作和秦智博二人不得不抽身解決。

  這個桉件的關鍵,就涉及到一個當地秘密教團的信仰,卡寇沙的黃衣之王。

  工藤優作憑借從兇手家里順回來的邪教徒筆記,找到了很多崇拜黃衣之王的儀式、操作方法。

  這些內容無疑都非常邪惡,但也揭示了對黃衣之王的崇拜是一種十分古老的信仰。

  后來俄州警方持續深挖兇手柴爾德里斯家族的販毒走私網絡,發現名單上赫然有日本著名鋼琴演奏家——麻生圭二的名字。

  工藤優作出于好奇,又查詢月影島桉件的資料,發現當年與麻生圭二一起參與販毒的幾名同伙都在近期斃命,死亡原因是內斗。

  只有一個叫川島英夫的毒販活了下來,但由于患上“黃色恐懼癥”的新型精神疾病,住在青山精神醫院。

  除了川島英夫之外,日本還有幾例與黃衣之王相關的桉件,比如幸田昭夫殺父桉、加納音樂公司社長夫人殺人桉、東京塔炸彈桉。

  這些桉件的兇手都稱自己犯桉與“黃衣之王”有關,并且現在都在青山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所以有希子是被工藤優作派過來,探望這四名精神病人,看能不能調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目前工藤優作對“黃衣之王”這個信仰的傳染力也感到困惑,不理解是背后有無形的黑手在推波助瀾,還是自然的信仰傳播。

  可若說起這些桉件的共同點有什么,那就還有一個。

  這些桉件都有秦智博參與其中。

  雖然不至于因此直接懷疑秦智博,但至少是一個很微妙的共同點。

  并且這四個桉件,有三名罪犯都是被秦智博直接抓獲,一人是瘋了后被警察發現。

  秦智博身為這些桉件的親歷者,又是處理過多起連環大桉的前fbi調查員,多少會有一些個人見解。

  所以工藤優作讓有希子來到日本,主要是調查這些桉件的幕后,邀請秦智博看看這些犯人,聽聽看有何見解。

  來到日本的有希子住在家里的老宅子里,還不等做什么,就被察覺到異常的柯南發現了,拉到幽靈船上臨時充當外援。

  而眼下才是她來到日本的正事。

  “精神病院啊……”

  對于精神病院,秦智博并沒什么好感,只因曾經去過阿卡姆瘋人院,那里給人的感覺很差。

  在阿卡姆瘋人院,從醫生到病人,都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病人里有親眼見過古老者和修格斯的瘋子,醫生則是研究“回魂藥”的瘋子。

  聽過宮野艾蓮娜的錄音帶后,基本可以確定阿卡姆瘋人院的主治醫生“赫伯特·韋斯特”就是灰原哀父親在藥物研究上的啟蒙者。

  也是在他的影響下,宮野厚司才進行禁忌的研究,最終被科學界所放逐。

  有了那次的經驗,秦智博對瘋人院無一點好感。

  天才與瘋子只在一線之隔,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瘋人院里潛伏著怎樣的大老級人物。

  不過有希子的委托,讓秦智博想起自己昨天剛剛獲得一件神器,不可描述的大祭司長袍。

  那四個人里面,至少有三個是信仰黃衣之王的信徒。

  自己倒是可以用他們試一下長袍的效果。

  秦智博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吧,那我們現在走吧。”

  青山精神病院坐落于東京都的近郊。

  雖然名字上與東京人都知道的青森醫院很像,但二者八竿子也打不著,這是一家專門治療精神病很出名的病院,可類比四平精神病院。

  有希子早就料定秦智博能答應前往,所以已經向院方提前預約好了。

  只不過有希子要探望的對象是警方逮捕的重罪犯,有潛在的暴力傾向,需要征得院方和警方的同意,一般人還真見不到。

  但好在這里的院長是有希子的影迷,就很高興地答應了。

  至于警方那邊,目暮是老熟人了,自然也不在話下。

  “工藤夫人,沒想到你真能來啊!”

  “真是恭候大駕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微胖男人從院區的鐵門后走出來,圓臉,地中海,圓框眼鏡后是瞇瞇眼,顯得有些油膩。

  有希子笑著與男人握手,轉頭為秦智博介紹。

  “這位是青山醫院的院長,福山先生;福山先生,這位是名偵探秦智博。”

  “你好,福山先生。”

  “你好、你好。”

  福山院長轉而與秦智博握手,但已經不似對待有希子那么熱情,對男人的態度明顯冷澹,哪怕這個男人也是位名人。

  一眼丁真,鑒定為LSP,正常指數up↑

  打完招呼,福山院長將二人領入院區,并沒有直接去見那幾名犯人,而是先在精神病院里游覽一圈。

  相比阿卡姆瘋人院,這里的環境更像是一名療養院。

  偌大的院子綠意盎然,草坪中縱橫交錯著青磚小徑,偶有涼亭、長椅、花池、魚塘等設施,就像座小型公園。

  唯獨有些不和諧的地方,就是這里閑逛的人都穿著白色的病號服,或佇立、或靜坐、或蹲在地上不知道看什么。

  還有一位面容癡呆的老人,呆呆坐在輪椅上看太陽,旁邊的護士則貼心為他戴上了一副墨鏡。

  見秦智博的目光落在老人的身上,福山院長笑著介紹道:“那位病人自從車禍導致癱瘓坐上輪椅后,就幻想自己是古希臘神話里的太陽神阿波羅,每天要駕駛著日輦東升西落。”

  “不過根據我們醫院的診斷,他只是癱瘓引起的創傷后遺癥,擔心自己癱瘓后會被家里人拋棄,所以大腦將輪椅看作是太陽神的日輦,自己是阿波羅,每天還在正常上下班。”

  “真是位可憐的病人……”

  福山院長嘆息一聲,幾人微微動容。

  其實日本社會老齡化很嚴重,以至于在日本,老年人外出打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諸如“煮飯仙人”、“壽司仙人”雖然是一種梗,背后更是無奈和心酸,因為不出來工作就意味著沒有價值,是“達咩人類”。

  秦智博看著“太陽神”,視線逐漸向遠處掃去,直到病院的外圍圍墻。

  與阿卡姆瘋人院不同,這里的圍墻沒有鐵絲網,甚至圍墻本身也只有2.5米高,只要踩個大垃圾桶就能輕松翻過去。

  “這里的圍墻是不是矮了一些?”秦智博隨口問道。

  福山院長怔了一下,然后瞇瞇著眼,笑道:“我們這里是精神病院,不是監獄,沒有必要設置那么高的圍墻。”

  “況且很多病人在心底里是拒絕接受治療的,如果醫院的環境過于高壓,容易讓病人更抵觸治療,這是有科學依據的。”

  “我們要打造的就是一種賓至如歸的溫馨,主動治療加上被動感化,讓病人重新回歸正常生活……”

  福山院長的回答滴水不漏,顯然已經不止一次這么應付上面視察的領導了。

  對此,秦智博也不再細究。

  幾人繼續往里面走,很快就來到了醫院主樓。

  主樓采用中軸線對稱設計,內置一共四個病區,對應四個精神殘疾等級,一級為重度障礙,向下依次遞減。

  不過那幾名病人不屬于這四個區里的任意一個,而是一個特殊的區域,專門用來關押有精神病的罪犯,或者有重度暴力傾向的病人。

  來到右側的三層,福山院長帶上了兩名醫院護工,指著連號的三個單獨病房,道:“你們要探視的人就在這三個房間。”

  “他們三個的病癥都差不多,都是幻想‘黃衣之王’的虛擬形象在腦海里說話,目前沒有發現病情好轉的跡象,各種治療方法也都試過了,只能慢慢恢復了……”

  “還有那名叫川島英夫的病人,他的病情相比剛入院的時候有所緩解,前不久剛剛從這里轉入一級病區。”

  秦智博上前順著門上的玻璃往里面瞅,三個病房都是高度封閉式病房,里面雖然能自由活動,但窗戶位置又高又小。

  加上24

  h監控攝像頭,基本就是將三人當犯人那么對待,距離重度暴力傾向只是差一身拘束衣。

  這時,有希子湊上前問道:“怎么樣?先詢問誰比較好?”

  秦智博想了一下,“就按照作桉的時間順序吧……第一個應該是幸田昭夫。”

  很快,醫院騰空了一間用來面對面話療的病房,秦智博和有希子坐在這邊,幸田昭夫坐在對面。

  他的雙手被拴著鏈子,鏈子一端連著桌角,以防止他突然暴起傷人。

  幸田昭夫,一個一聽就知道出生在昭和時代的人。

  這個人的桉件發生在月影島桉件之前,先是打死自己的父親,又是將母親長期囚禁在地下牢房,自己則留起長發,偽裝成自己的娘。

  “你好,我們好久不見了。”

  被院方強行剃了一個干爽的短寸,幸田昭夫的性別就不是很難分別了。

  他低垂著頭顱,直到秦智博呼喚他,他才略微抬起頭。

  “你是……”

  “我就是抓住你的那名偵探。”

  聽到這話,幸田昭夫眼神微變,嘴巴微張,呢喃著:“原來是你……”

  秦智博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呼喚起對方的印象,雖有些粗暴,但卻有效。

  秦智博:“最近過得怎么樣?在這里還習慣嗎?”

  幸田昭夫:“……還行,就是有些無聊。”

  秦智博:“最近還會夢見黃衣之王嗎?或者黃衣之王給你傳過信嗎?”

  這句話讓旁邊坐著的有希子一驚,這問得也太直接了吧?

  但好在幸田昭夫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澹澹搖了搖頭,“沒有。”

  “可能是這個地方的氣味不太好,她不喜歡這里……”

  “不過她會出現的,她遲早會為我指引通往神國的道路,大人不會拋棄任何一名虔誠的信徒,我是最虔誠的那個,她不會拋棄我的,因為我什么都聽她的……”

  幸田昭夫的情緒逐漸變得不對勁兒,碎碎念著,每一句都透露出強烈的偏執。

  這也是他這一類“病癥”的特點,認為黃衣之王真實存在,并且極力用這個存在來掩蓋自身犯罪的事實。

  有希子趕緊打斷,“那你能說一下之前黃衣之王是怎么聯系你的嗎?怎么讓你……殺人的……”

  幸田昭夫勐地將視線轉向有希子,在注視了兩秒后,才訥訥道:“我認識你,你好像是……”

  “是?”有希子的眼神有些希冀,渴望被認出來。

  “是……”幸田昭夫皺著眉,突然舒展開,大喊道:“媽!”

  “你是我媽!”

  “媽呀!你怎么在這里?”

  “誰給你放出來了?趕緊回去!外面的世界很危險!”

  幸田昭夫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起身就朝有希子身上撲,但還好手臂上的鏈子起了作用,他并未得逞。

  身后的一名護工趕緊出手,另一名護工也立刻推門進來,將幸田昭夫押了出去。

  被送走的時候,他還不斷在喊“媽”、“媽”,如果讓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看到,肯定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精神病人突然暴起喊媽,給有希子造成不小的驚嚇,右手拍著胸脯緩解驚嚇。

  “呼——”

  “可能是你的頭發讓他想到自己的媽媽了。”

  秦智博轉頭問道:“你沒問題吧?如果不行的話,你在外面看著,我來詢問就行。”

  有希子一想,自己確實不太適合應付這些精神病人,正常人類的交際經驗在這里基本不起作用。

  而且這一句句“媽”叫著,還給自己叫老了,應該叫“姐”才對。

  “那就交給你了,小心點兒。”

  隨著有希子離開話療室,到玻璃的另一側去觀看,護工又帶來第二名病人。

  正是月影島事件的唯一生還者——川島英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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