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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二章 新人物——庫拉索

  安室透雖然這么說的,但技術人員也說了,這份名單是經過特殊加密的機密文件,無法被刪除或者拷貝。

  也就是說,如果對方早就考慮到這種情況,可能不會采取拷貝的手段。

  可能是使用了間諜照相機之類的。

  如果是拍照的話,從對方進入服務器到被風見裕也阻止,前后也不過1分鐘的時間。

  這個時間還不夠將名單上的全部人員記錄下來。

  “情況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到。”

  秦智博掛斷電話,立刻下床穿衣服。

  當他穿上外套走到玄關時,成實也從臥室里出來了。

  成實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睡衣,微蹙著眉問,“這么晚了還要出去嗎?”

  “嗯,有些緊急情況要處理。”

  “你先睡吧。”

  秦智博推開門,半個身子已經探出去。

  成實的雙手攥在胸前,叮囑道:“請小心點……”

  “我會的。”

  離開成實醫院,秦智博驅車趕往現場。

  首先是警察廳大樓。

  相比位于市區中央的警視廳大樓,警察廳大樓就低調許多。

  若不是門口掛著警察廳、國家公安委員會的豎匾,看起來就是一棟平平無奇的辦公樓。

  然而這里儲存的機要,比警視廳大樓還要多得多。

  風見裕也此時正在大樓的門口等待。

  “秦先生,你好,降谷先生已經交代好了。”

  “請跟我來吧。”

  二人握了一下手,秦智博便跟隨風見裕也進入了大樓內部。

  由于警察廳大樓遭到非法入侵,并且該行動沒有提前通知大樓內的所有部門,此刻警視廳大樓內人心惶惶,各部門都在清查人員情況。

  二人乘坐電梯來到服務器主機的樓層。

  在服務器機房內,兩名技術人員還在服務器主控臺前操作。

  根據技術人員的介紹,正常這種機密文件是不可能短時間被入侵的。

  但“三水希”在臥底期間,通過潛移默化在警察廳內部服務器建立后臺入口,導致服務器變得極易遭受入侵。

  只要能來到這個主機操控臺前,僅需幾步操作,服務器內儲存的重要機密就可以一覽無遺。

  目前技術人員正在嘗試修復服務器程序,將設立后臺入口的病毒清除。

  而臥底除了在服務器內留下了病毒,她隨身攜帶的手提包也留在了操控臺的桌子上。

  風見裕也走上前,將手提包里的東西拿出來一一展示出來。

  “有錢包、房子鑰匙、化妝鏡、潤唇膏、裝隱形眼鏡的盒子……”

  “當然,她的家我們已經去過了,那個地方是假地址,她本人從來沒有去那里住過。”

  “還有這些私人物品的指紋情況我們也調查過,沒有留下一處指紋。”

  秦智博掃了一眼桌子上擺放的物品,除了這些常見的隨身物品之外,有一疊五顏六色的卡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秦智博指過去,問道:“這個是什么東西?”

  風見裕也搖了搖頭,“不清楚,但是在我闖入服務器機房時,好像看到她正拿著這些卡片看……”

  秦智博粗略掃了一眼,沒有看到上面有什么字,調查點也沒有任何提示。

  “這個我可以拿起來檢查嗎?”

  “可以。”風見裕也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

  在電話里,他的直屬上司降谷零已經交代過了,接下來的所有搜查只要在條件允許的范圍內,全部都可以聽從秦智博的指揮。

  雖然他不確定這個男人是否有這么大的能耐指揮公安警察,但既然是降谷先生的安排,他只能選擇聽從。

  這并非出于對秦智博能力的認同,而是對降谷零的信任。

  這邊的秦智博戴上手套,將卡片拿在手上仔細查看。

  卡片的一角由金屬鉚釘固定,使得卡片可以像折扇那樣展開,有些像記單詞的隨身小冊子。

  不過里面的卡片盡是一些半透明的色卡,有紅、藍、白、橙、綠五種顏色。

  這些是……

  這些卡片讓秦智博想起了兒時讀的小虎冒險隊系列叢書,可以用隨書附帶的色卡看到關鍵的隱藏信息。

  不過秦智博用色卡對準提包里的各種物品以及操控臺的電腦屏幕,都沒有看到任何隱藏信息,只是給視野里的世界上個顏色罷了。

  可是女人在竊取機密的時候掏出這些卡片,秦智博相信這東西還是有用處的。

  只是這個用途自己暫時無法知曉。

  “臥底的長相如何,有照片嗎?”

  秦智博將卡片放回桌上,向風見裕也問道。

  “有。”

  風見裕也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秦智博,“這個就是她的照片,不過這張照片與她本人的相貌有些不相符。”

  秦智博接過照片,這是女人的證件照。

  照片中的女人一頭黑色短發,面容嚴肅,看起來是比較干練的女強人類型。

  “不相符的部分達到百分之多少?”

  “啊?”

  風見裕也一愣,也是不明白秦智博問這個問題的含義是什么。

  但由于降谷零的交代,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回憶。

  “相差得算是很多吧,至少60……不,70。”

  “她的頭發是白色長發,臉好像也有些變化,唯一不變的只有身材……”

  眼看風見裕也記得也不是很準確,秦智博也覺得沒有必須從他口中問臥底的相貌了。

  他施展尋物咒的條件,必須是非常精確的相貌。

  “那這里的攝像頭,應該有拍到吧?”

  這時,正在一旁操作主控臺的技術人員搭話道:“沒有,那段時間的錄像系統被設置了10分鐘的延遲錄像。”

  所謂的延遲錄像,就是維持監控里的畫面,讓錄像無法展現當前的境況。

  否則這個服務機房理論上是24小時受到監視,非授權進入會被立刻發現。

  而這次的抓捕行動為了達成甕中捉鱉的效果,在抓捕前,就讓臥底肆無忌憚入侵了警察廳的監控系統。

  沒想到這反而限制了秦智博的發揮,沒辦法直接通過看錄像來使用尋物咒。

  而一旁的風見裕也還以為秦智博的想法是對臥底發布通緝令,于是說道:“當時那個女人站在背光的位置,我也沒有完全看清……”

  “但是降谷先生應該有看清,他和那個女人交手的時間比較長。”

  “用不用我打電話問一下降谷先生?”

  面對風見裕也的詢問,秦智博搖了搖頭。

  “還是不必了,我們這邊再想別的辦法吧……”

  因為他知道,安室透之所以將這次追查交給自己,并不是覺得自己能力不夠,無法處理,而是分身乏術。

  一旦臥底名單已經傳回組織,組織那邊必然要開始確認名單上的人員,并逐一進行清洗。

  他這個時候如果還頻繁與公安互動,那就徹底坐實了臥底的身份。

  另外,關于這名臥底的身份,他肯定也會想辦法在組織內部進行調查。

  另一邊,也正如秦智博的猜想,安室透此時正駕駛著自己的RX7馳騁在公路上,不知道前往何方。

  假如自己的臥底身份已經傳回組織,那么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刻,他更不能和公安警察攪在一起。

  正因如此,他才委托秦智博去接替自己,指揮公安繼續追查。

  而他還要想辦法與組織周旋。

  哪怕最終身份還是要暴露,他也必須拼上性命做出一番事業。

  否則這些年來臥底期間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還有諸伏景光……

  首先,他要確定的就是那個臥底的真實身份。

  經過與那人的短暫交手,他確信此人不可能是非官方的NOC,一定有自己的代號,否則組織就太屈才了。

  之前,他的猜測是此人的各種特征,都很符合朗姆。

  但冷靜下來一想,如果是組織的二把手朗姆,不太可能親自潛伏警察廳長達兩年時間。

  即便朗姆的能力沒問題,但要扮演好一個上班族的同時,還要管理一個龐大的組織,精力上肯定是不夠的。

  只要不是朗姆本人,而是組織內的其他人物,自己應該都有辦法打聽出來。

  想到這里,他一臉嚴肅地掏出電話,打給了組織內的活百科——貝爾摩德。

  嘟……

  嘟……

  電話在忙音了幾十秒后,貝爾摩德才姍姍接起電話。

  “波本,這么晚了,有事情嗎?”

  貝爾摩德的聲音有些慵懶,似乎是正睡著就被叫醒。

  但她的語氣中沒有絲毫不悅,反而是帶著一絲令人口干舌燥的嫵媚。

  不過安室透也早已習慣了貝爾摩德話音里自帶的情調,淡然笑道:“呵呵,我吵醒你的好夢了嗎?”

  “如果是的話,我向你道歉。”

  “不過我還以為這個時間你還在失眠中呢……”

  如果從普通人的關系來看,安室透與貝爾摩德算是半個“閨中密友”。

  因為二人經常有一些合作,關系走得比較近。

  貝爾摩德需要安室透那出眾的能力,安室透也需要貝爾摩德這個組織元老,來提供一些情報和必要時的支援。

  上次的列車事件,就是二人關系的一個證明。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和睦”,實際上互相利用才是二人關系的真諦。

  上次列車事件中,安室透也知道貝爾摩德想將雪莉連帶自己,一同炸死在最后一節車廂里。

  只是這種事情,最好看破不說破。

  只要還不到撕破臉皮那一步,沉默對雙方都有好處。

  但反過來,安室透知道自己對貝爾摩德十分有用,甚至還抓著貝爾摩德一個把柄。

  盡管如此,貝爾摩德還是想炸死自己。

  這足以見得,貝爾摩德在殺死灰原哀的執念上,已經深到了何種地步。

  面對安室透在“失眠”這個話題上的調侃,貝爾摩德啞然失笑。

  “啊”

  “誰讓我不久前遺失的一瓶好酒又失而復得呢?”

  電話里傳來酒瓶輕觸杯沿的清脆響聲,安室透聽出來是貝爾摩德又為自己斟酒了。

  但安室透打來電話并不是和貝爾摩德討論酒的問題。

  不,應該也算是討論“酒”的問題。

  “和你打聽個人,一個異色瞳的白發女人,也是組織里的代號成員,身手很好,你聽說過這號人物嗎?”

  貝爾摩德的聲音遲鈍了一會兒,直接道:“你說的那個人應該是庫拉索吧?”

  “庫拉索?”

  安室透快速搜索了一下自己大腦里的記憶,除了知道這款酒是庫拉索地區生產的一種利口酒,剩下就只有一片空白。

  電話里又傳來打火機的聲音,看起來貝爾摩德又點燃了一支香煙。

  “那個女人是朗姆的心腹,和你一樣也是個擅長搜集各種情報的情報專家。”

  “曾經庫拉索因為記住了一些對組織不利的情報,差點兒被我處決。”

  “不過朗姆看中她的特殊能力,所以將其收回心腹,為他所用。”

  貝爾摩德悠閑地侃侃而談。

  安室透微瞇了一下眼,追問道:“特殊能力?”

  貝爾摩德答道:“她本人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但朗姆這些年是怎么調教的,我就不知道了。”

  過目不忘?

  安室透的瞳孔一睜,突然想起那份組織臥底名單是無法被拷貝的。

  使用間諜相機拍照,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拍下太多。

  但如果是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可比拍照的方式快得多了!

  這時,貝爾摩德也突然反問道:“波本,你突然問這個人干什么?”

  “沒什么……”

  安室透語氣淡然地回應,他早就想到了應付的說辭。

  “是組織里關于朗姆的一些傳言,讓我感覺有些好奇,于是就想問問你……”

  安室透的話音還未落,貝爾摩德就突然開口,嚴厲地警告道。

  “波本,這樣可是不行的……”

  “組織的二號人物,可不是你能夠隨便打探的。”

  安室透輕笑一聲,“這個我當然知道,只是最近朗姆派給我一個任務去執行,所以才對這位大人有些好奇。”

  “畢竟是情報人員,有些不合時宜的好奇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貝爾摩德的眼神一變,聽到朗姆給波本派任務,也是有些驚訝。

  畢竟朗姆手下強將如云,怎么至于和自己搶人?

  “哦?朗姆給你派的什么任務?”

  以二人的合作關系,貝爾摩德也毫不避諱問起了安室透。

  安室透淡淡回道。

  “也不是什么太復雜的任務……”

  “只是調查一下工藤新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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